女扮男装后我掰弯了男二 第30章

作者:一帆船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女扮男装 轻松 穿越重生

  他被恶心到想杀人,但没忘正事,“今晚你是不是去了太守府。”

  小倌脸色一变。

  楚含棠怀疑自己看错了,谢似淮居然露出了被恶心到的表情?

  他一直都是情绪不显露的,这是看见了什么才觉得恶心?她弯腰捡起那本书册子,也翻了几页,两个男子在床榻上交媾。

  让一个纯直男看这些书册子,被恶心到也正常,他又不是断袖。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书册子的作者是个高手,下笔如有神,描绘得栩栩如生。

  小图配上文字香艳不已,咬吮、抚摸、舔舐,手拿脂膏,涂抹,再进行下一步。

  让人看了,如同身临其境,仿佛就在旁边看着这么一幕极为活色生香的画面。

  谢似淮发现楚含棠还在看,忽问:“楚公子难道不觉得恶心?”

  她快速地把书册子一扔,虽然有点儿意犹未尽,因为自己是杂食党,却还是违背良心,顺着他的话说:“恶心。”

  小倌轻嗤一声。

  书册子被扔到地上,房间的窗户开着,有风吹进来也把它翻页了。

  一幅尺度更大的插图露了出来,一个明显是男子长相的人穿着一条翠绿色的女裙,长发散落着,让另一个男子按在窗前。

  谢似淮恰好往那看眼,楚含棠也看到了,匆匆一脚踩住。

  楚含棠有点儿怕他被强烈恶心到想杀光在房间里的所有人。

  中巫术时她亲他,他可以不计较,是因为把她当作是猫儿了,可这次性质就不太一样了。

第23章 失控

  谢似淮仿佛把注意力又转移回到小倌身上,匕首利刃那侧几乎要刺入喉咙,看得楚含棠真的以为他要立刻杀了眼前这个人。

  小倌身子一晃,像是破罐子破摔了,此时还笑得出来,“今晚我是去了太守府又如何?”

  楚含棠将脚底下的书册子一脚踹进旁边的床底,“那就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小倌媚眼微抬起,“去哪儿?给了解药之后,杀了我么?”

  楚含棠思忖着男女主的善良习性,觉得他们不会滥杀无辜,“你放心,只要你安分守己,不再使诡计,我们……是不会杀你的。”

  也许是她语气听起来还算比较真诚,小倌似乎渐渐有被打动,“好,我答应同你们前去。”

  其实他拒绝也没用,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横竖都是一死。

  还不如赌一赌。

  谢似淮暂时收了匕首,也给小倌喂了一颗药,一日后没解药便会化成血水的毒药。

  小倌也不反抗,大概是知道以自己的实力也反抗不了。

  楚含棠见没有血腥的画面出现,默念阿弥陀佛,最近已经改信佛了,求佛保佑她能顺利地走剧情,到大结局章前都平平安安。

  他们从青楼的后门离开了,待回到院子时,天边微微亮了。

  其他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大概还沉睡在梦乡之中,池尧瑶躺在床榻上,手臂的血被清理干净了。

  身旁只有白渊一人在守着。

  听到外面有不易察觉的动静,他先是谨慎地打开门缝看一眼,见是他们才如获大赦地松了一口气。

  房间一下子多了几个人,显得有些逼仄,楚含棠站在靠边上。

  小倌进来后直接干脆利落地掏出了一颗药丸递给白渊,都不用他逼问解药在何处。

  这么轻易便拿解药出来,令人生疑,但白渊还是接了过来。

  他喂尚留存着一丝意识的池尧瑶吃下,她呼吸很快便没刚才那么微弱了,解药应该是真的。

  在太守府时,他们刚进书房不久就发现有人先一步进来了。

  对方武功虽不是很精湛,但行动却敏捷,比他们要熟悉太守府书房的布局,一来一回地对峙下,池尧瑶被他用小刀划伤。

  白渊自然是事事以池尧瑶的安危为先,当时急遽地带她离开书房。

  却在离开之时发现刀上有毒,被划伤的位置冒出的是黑血。

  解完池尧瑶身上的毒,白渊又恢复平常的冷静状态。

  他看向小倌,这才留意到对方的穿着与打扮皆与寻常男子不同,男子比女子稍大的骨架撑着薄如蝉翼的衣裳。

  腰却很细,只有一根腰带草草地打了个似乎一扯就会掉的结。

  如瀑青丝用一根翠玉簪子别着,脸上涂了铅粉和微粉的胭脂,唇色也红润,描了细眉,在青楼待太久,看人总带着勾人的钩子。

  但仔细一看又会发现小倌眼底里的漠然和自弃。

  这个朝代里,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穿成这样,在一般百姓口中都是放荡、不检点。

  白渊却并没有用异样的眼神看他,对小倌颇有微词的原因也只是因为他用带毒的小刀伤了池尧瑶罢了。

  “你为何要伤人?”白渊有很多问题想问对方。

  小倌手指绕着垂到胸膛前的一缕长发,“当时我以为我不伤你们,你们便会杀了我,毕竟夜闯太守府找东西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白渊皱眉,“你别忘了,你也是夜闯太守府之人。”

  他坦坦荡荡,扔开手中的长发,习惯捂嘴笑道:“我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楚含棠折腾了一晚上,口渴得厉害,倒了一杯茶水喝。

  她撑着脸看他们,也推了一杯茶给身旁的谢似淮,他喉咙也有些干,没有推却,也就没置之不理,而是伸手想拿过去喝。

  可楚含棠还没来得及收回手,两人的指尖碰到。

  谢似淮见了那书册子后,忽然也有点儿排斥跟男性产生肢体接触了,挪了挪手指。

  楚含棠有时候心很大,不会关注小细节,也就没看到。

  池尧瑶恢复了些体力,从床榻上坐起来,“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小倌感觉今晚自己遇到了两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在青楼,楚含棠跟他说谢谢,在此处,这个姑娘问他尊姓大名,还不是带戏谑的。

  无论是青楼的客人还是不屑来青楼的达官贵人或普通人,他们都认为小倌和妓女不过是地位下等的腌臜玩物罢了。

  他本不想回答,但鬼使神差地还是说了,“沉壁。”

  池尧瑶脸色还是偏白,表情却仍友好,“原来是沉公子,你为何会夜探太守府?”

  沉壁缄默不言。

  楚含棠的眼睛在他们之间来回徘徊,像个好奇宝宝。

  原著不太注重细节,有些具体剧情,她也是不知道的,所以要得听他们说,再看分支剧情自行发展。

  好一会儿,沉壁的眼睫狠狠地一颤,开口了,“找东西。”

  池尧瑶心有猜想,“找何物?”

  白渊在这个时候打断他们,还留存着警戒心,不太相信其他人,对楚含棠和谢似淮道:“抱歉,请你们先行回避一下。”

  谢似淮一个字没多说,转身就走,对他们的事一点儿兴趣也没。

  楚含棠也跟着出去了,十分理解白渊的所作所为,无非是怕节外生枝,而原主跟他们的感情还没到能互相坦诚心中秘密的地步。

  院中还很安静,他们走出去,产生了极轻的脚步声。

  谢似淮弯腰用桶打井水,楚含棠凑过去,也想洗把脸,去一趟青楼,感觉自己脸上也被熏到不少带有浓烈香味的胭脂水粉。

  楚含棠挽起袖子到手肘上,露出两截细白细白的手腕。

  他目光一顿。

  她捧起水泼到自己脸上,水珠缓缓地沿着脸流下来,一张清隽的脸越发清晰,不太明显的喉结滚动着。

  可不太明显的喉结也是喉结,谢似淮又垂下眼。

  楚含棠用手背抹掉水渍,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装作随意问起,“你是怎么知道在太守府的划伤池姑娘的人是青楼的小倌?”

  他细细地搓洗着自己的双手,直到逐渐泛红了,“味道、身形、走路姿势等。”

  她还是不明白。

  “味道?青楼的味道确实比较特别,经过青楼一闻便知,但是去过青楼的客人身上也会沾到这种味道,去青楼的大多数是男子。”

  “看身形知道是男,也可能是青楼的客人,如何断定他是小倌?”

  谢似淮洗完了,十根手指还湿淋淋地滴着水,“追上去时,我看见那道人影进了青楼。”

  楚含棠递了一张帕子过去,安静地听他说下去。

  他拿过帕子擦手,指骨好看细长,“他身上有一种媚香。”

  “我自小嗅觉灵敏,进青楼后发现只有里面接客的人才会有这种味道,在里面的客人就算沾上也很淡,风一吹便容易散了。”

  楚含棠闻了闻自己,分辨不出。

  谢似淮又道:“而他虽瘦,身高骨架其实却跟白公子的差不多,不像是凑过来的那些青楼女子。”

  白渊的身高在男子中也是属于高挑的,古代女子很少有这种高度。

  “但他的走路姿势阴柔轻快,又不像是在青楼做苦力的男子,我想起来青楼似乎还有一种人叫小倌,也是男子,便找他们。”

  她茅塞顿开,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可小倌那么多,你又是怎么样确定是沉公子的呢?”楚含棠也称沉壁为沉公子,在古代直呼陌生人的姓名不太尊重别人。

  他难得有耐心跟她说这么多。

  “眼神,他看我们的眼神跟别的小倌看我们的眼神不同。”

  楚含棠分辨不出香味,更看不出眼神什么的,只觉得好神奇。

  解释完,谢似淮一笑,“楚公子还有什么想问的?”

  她怕再问下去,对方该嫌自己烦了,摆手道:“没了没了,你要是累了先回房休息吧。”

  他的脸在将明未明的天色映照下生了一丝绮艳,不施粉黛的容貌比刚刚化了妆的沉壁更要赏心悦目几分,“楚公子也是啊。”

  他们就此分开。

  楚含棠回到自己房间,一沾上床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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