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 第259章

作者:怡然 标签: 穿越重生

  我真要像小裴爷那样敞开了说,一样没戏!

  凡事要谋定而后动,听说过吗?

  不打无准备的仗,听说过吗?

  谢知非揉了揉嗡嗡疼的脑仁儿,一脸嫌弃,“得了,李大侠,你闭嘴吧,我还想多活几年。”

  ……

  马车驶到巷口,忽然停下来。

  朱青:“爷,前面堵住了。”

  谢知非掀帘:“去打听打听怎么回事?”

  “我去!”

  李不言跳下车,很快又回来,“说是今日教坊司选花魁,四九城一半的官儿都来了。”

  谢知非:“今儿初几?”

  李不言:“七月初一。”

  谢知非一拍额头。

  三爷我这是什么运气?

  七月初一,教坊司选花魁。

  花魁三年一选。

  往年这个日子,他都会带着兵马司的兄弟们巡街,防着国子监那帮喝多了酒的学子们闹事。

  教坊司这地儿,除了官儿能来,国子监的贡生,身上有功名的书生也能来。

  这帮书生一个个年轻气盛,喝了点骚酒,见着个漂亮娘子,东西南北都分不清。

  今年他在家养伤,日子过得糊里糊涂,竟然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真真该死。

  “朱青,马车停边上,等明亭来了,我们走进去。”

  “是,三爷。”

  朱青刚把马车停好,远远就见黄芪驾着马车向他们驶来。

  裴笑下车。

  谢知非和他打了个照面,不厚道的笑了,“哟,裴大人这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啊!

  “怎么,不行啊!”

  裴大人不仅胡子邋遢,眼底黑青,连下巴都尖了,指着李不言口气不善,“她怎么来了?”

  “奉我家三合之命而来。”

  裴大人一听“三合”两个字,就觉得心头一阵绞痛。

  “小裴爷!”

  李不言走到他面前,先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接着又把谢三爷没接过的那八百两银票拿出来,塞到他手上。

  “小姐说,不能让你们出人出力又出钱,小裴爷拿着!”

  瞧瞧!

  我的冤家多体谅我啊!

  可惜啊,老天没长眼,棒打鸳鸯啊!

  裴笑把银票往怀里一塞,冲谢知非一点头,浩然正气直冲云天。

  “一会好生打探消息,眼睛少往小娘子身上瞄,咱们不能辜负她的一片心,定要为她打探出些东西来。”

  谢知非:“……”瞧你能的?

  朱青走上来,“两位爷,赶紧走吧,去晚了怕没位置。”

  “走!”

  谢知非一挥手,一行五人向教坊司出发。

  到门口,连一向淡定的朱青都有些惊住了,教坊司两扇朱门前竟排起了长队,乌泱泱的全是人。

  看得李不言直感叹:“没见过花钱逛勾栏也要排队的,我娘说得半点没错,男人啊,只要是外面的屎,他都觉得新鲜!”

  小裴爷:“……”

  谢知非:“……”

  谢知非取下腰牌,递到朱青手上,“明亭,你的也解下来。”

  朱青接过两位爷的腰牌,走到队伍后面老老实实排队。

  李不言憋半天,问,“三爷,您内阁大臣宠子的身份,都不能插个队吗?”

  “不言姑娘。”

  谢知非冷笑:“你大侠的身份,能乱杀人吗?”

  李不言:“……”这人今儿个脾气怎么这么大?

  废话!

  你把三爷的心思都窥探清楚了,还借着你娘的话骂三爷,能给你好脸色吗?

第262章 热闹

  排了约一蛊茶的时间,才轮到朱青。

  朱青把腰牌递过去。

  侍卫看了眼腰牌,又往谢知非他们这边瞄一眼,才问道:“两位大人可有订位?”

  朱青摇摇头。

  侍卫一脸歉意:“今日选花魁,楼里的包房都坐满了,只有戏台前的散桌还有空位,不知道两位大人……”

  谢知非耳朵尖,赶紧冲侍卫大喊一声,“没问题。”

  人越多,他们几个越能趁乱行事。

  天助我和三合也!

  一行人由婢女领着往里走,李不言一路看,一路惊。

  从外头看,教坊司的两扇朱门并不起眼,无非是门口多挂了几只红灯笼,门里有阵阵幽香飘出来。

  但走到里面,且不说亭台楼阁,轩榭廊舫,别有洞天,只说这地上铺了一路的青白玉砖,红毯两边一只又一只的精致宫灯……

  豪啊!

  转眼间,就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小楼前。

  楼有三层,里面尽是欢声笑语,偶尔还夹杂着一两句让人面红耳赤的下流粗话。

  婢女带他们绕到楼后,入眼的是一座巨大的戏台,台前与幕后悬挂着鲛绡宝罗帐。

  舞伎们在台前翩翩起舞,乐者们在幕后吹拉弹唱。

  正对着戏台的是十几张八仙桌,差不多都已经坐满了,都是些高谈阔论的书生。

  婀娜的婢女们穿梭在其间,或端茶,或斟酒,好不热闹。

  谢知非选了个最不起眼的方桌,拉着裴笑坐下。

  李不言、朱青、黄芪三人则站着伺候。

  李不言今日的身份,是三爷的贴身侍卫,为此她还束起了胸,往鼻子下面贴了一搓胡须。

  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出她是女扮男装。

  李不言头一回遇到这么热闹的场面,好奇死了,走到谢知非身后低声问。

  “三爷,快说说这花魁怎么选?”

  谢知非扭头看她一眼,没搭理。

  桌上两个人,偏偏来问他,都解释过多少遍了,这地儿他不常来,来也是逢场作戏。

  耳朵聋了?

  “三个回合。第一个回合比舞,第二个回合比琴,第三个回合比诗词。”

  小裴爷出娘胎都没那么好的耐心,就因为那一句“谢谢”,连带着他看李不言都顺眼许多。

  “教坊司所有的客人,人手一票,谁的票多,谁就是花魁。”

  “花魁选出来以后呢?”

  “那就轮到花魁选客人。”

  李不言越发的好奇,“花魁选客人,要怎么选?”

  小裴爷:“所有客人公平竞争,不谈银黄之物,不谈位高权重,只谈花前月下。”

  李不言:“怎么个花前月下法?”

  “斗诗。”

  小裴爷一说到这两个字就觉得牙酸。

  娘的,怎么也不斗个金刚经什么的,那这四九城还有谁是他小裴爷的对手。

  “谁的诗入了花魁的眼,花魁就会引谁入屋,那屋可不是一般的屋,是建在水中的,坐船才能过去。”

  “好家伙,在水中春宵一度啊。”

  李不言脸上那个感叹啊,“啧,玩得可真够雅的。”

  “还有更雅的呢。”

  小裴爷:“两人进了水屋,先品茶,聊聊诗词歌赋,谈谈人生梦想,花魁如果对客人不满意,这个时候就可以端茶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