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 第269章

作者:怡然 标签: 穿越重生

  晏三合心又开始怦怦乱跳,几个深呼吸后,她把菜夹起来,朝谢知非看一眼,再看一眼。

  然后……

  慢慢送到嘴里!

  边上,李不言与朱青无声吁出一口气。

  一顿饭,除了那个不停夹菜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吃得舒坦的,朱青最后一口饭扒完,就开始打嗝。

  一个嗝接着一个嗝,引得谢三爷很不满意。

  朱青逃也似的去守院门,心说这能怪他吗,他是活生生被吓出嗝来的。

  饭吃完,茶端上,谢知非没有半点废话,开始说起正事。

  什么时候逗一逗,什么时候逼一逼,什么时候切入正题……谁也没他谢三爷拿捏得好。

  “逝水的真名,唐之未,元封二十三年被抄家,后入教坊司,那年她十九岁。”

  元封二十三年?

  那就是先帝在位的时候。

  晏三合:“往下说。”

  谢知非:“二十岁拿的花魁,二十七岁被赎身,她在教坊司整整呆了八年。”

  八年倚门卖笑,时间不算短。

  “替她赎身的人是谁?”

  “这个稍后再说,先说说她抄家前的身份。”

  谢知非:“发生在元封三十一年的先太子巫咒一案,你是知道的?”

  “在郑家查看地形的那天,你就问过我这个问题。”

  “你知道多少?”

  “不太多,就市面上大家都知道的几句话。”

  “哪几句话?”

  “儿子拿着老子的生辰八字,钉在一个人偶上,让巫师做法,诅咒老子快点去死。结果被人告发,儿子一不做,二不休,起兵造反,结果反要了自己的性命。”

  晏三合:“于是另一个儿子得了便宜,顺顺利利的坐上了皇位。”

  谢知非:“先太子有个老师,叫唐岐令。”

  短短一句话,让晏三合整个人寒毛直立,脱口而出:“唐岐令是唐之未的……”

  “父亲!”

  谢知非:“唐岐令就她一个女儿。”

  晏三合彻彻底底的被惊讶到了,半晌才叹道:“怪不得她琴棋书画都有一手,原来她的身份竟这么高!

  谢知非听了,只有苦笑的份。

  这丫头也不知道走得什么运,碰到的都是些棘手的人,棘手的案子。

  晏三合:“唐家因为什么抄家?”

  谢知非:“因为元封二十三年的春闱舞弊案,唐岐令是主考官。”

  晏三合有些难以置信:“唐岐令帮人舞弊?”

  谢知非:“这个案子是先帝时的案子,案卷还没有拿到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我爹倒是知道一二,但我不敢去问他。”

  “唐岐令最后的结局呢?”

  “病死在狱中。”

  “唐家其他人呢?”

  “唐岐令是老来得女,发妻很早就病逝了,唐岐令没有再娶,父女二人相依为命。”

  谢知非:“唐氏一族的其他人,流放岭南,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么!”

  晏三合再次问道:“谁替唐之未赎的身?”

  前因后果都讲清楚,谢知非干脆地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

  晏三合愣在当场,“怎么会查不到呢?”

  “能在教坊司替女子赎身的人,身份都不会差,至少三品大员以上,你想想,有几个做官的,愿意让别人知道这些。”

  谢知非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是名义上替唐之未赎身的人,姓李名三。”

  “李三?”

  晏三合:“名字听着有些假。”

  “说对了,名字是假的,身份也是假的,统统都是假的。”

  谢知非:“我找了锦衣卫的人,别说李三背后的人是谁,就是李三这个人,把唐之未赎出来以后,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

  “什么?”

  “能替唐之未赎身的人,身份绝对不会低。”

  晏三合一下子就明白这话里的深意。

  春闱舞弊案不是小案子,唐岐令的身份不是一般人,这里头的水,深不可测!

  慢慢的,她垂下头,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怎么又和朝争扯上关系了,季老太太的心魔是这样,静尘的心魔也是这样,很麻烦的!

  “五天查出这么多,晏姑娘不哄一哄吗?”

  晏三合蓦然抬头。

  “来吧,哄一个,哄完了,三爷继续给你差使。”

  谢知非双唇抿成一道薄线,笑了笑。

  “差使三爷,就是差使小裴爷;差使小裴爷,就是差使那一位。晏姑娘,麻烦什么的,咱不怕的。”

第272章 撩拨

  燥热的蝉鸣声中,一股清凉的穿堂风扑面而来。

  晏三合看着谢知非,不知为何,她觉得今天的三爷,似乎比往日更招人喜欢一点。

  “这世上长得好看的人,太多;长得好看又聪明的人,不多;长得好看又聪明,嘴边还有两个酒窝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晏三合,衣服还要一天一换呢,你……”

  “三爷,你给别人一条活路吧。”别太出众了。

  谢知非:“……”

  嘿!

  不过就是添了半句话,三爷我竟然还有些招架不住。

  “晏三合,小甜嘴这个称呼,我让给你了。”

  晏三合:“……”我不配!

  “静尘出家前分两个阶段,逝水,在教坊司,一共八年的时间;唐之未,在唐家,一共十九年的时间。”

  短短时间,晏三合已经从低落中挣脱出来,“我打算先从教坊司开始。”

  谢三爷懒懒地往后一靠:“我觉得教坊司的可能性小一些,唐家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晏三合:“听说夺花魁的时候,锣鼓喧天?”

  “没错。”

  “三爷可睡过女人?”

  三爷脑子一个激灵,想都没想,“三爷还只是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晏三合,你放心。”

  我放什么心?

  就算你是铁杵磨成针,和我也挨不成边啊!

  晏三合心里翻他一个白眼。

  “你们男人一辈子睡很多女人,但最难忘的应该是第一次。女人对她的第一个男人,更是难忘,这就很可能成为静尘的心魔,所以教坊司必须查。”

  “心魔不心魔我们再说,我就想问一问晏姑娘。”

  谢知非不疾不徐地眨巴眨巴眼睛。

  “能不能别我们男人我们男人的,说得我好像是个渣男一样,委屈不委屈?”

  晏三合只当没听见,“我的脚还有半个月就能走路,教坊司我打算亲自去。”

  谢知非轻笑道:“这么说来,三爷我活生生被人扔弃了?”

  晏三合:“……”

  “晏三合,你怎么能这样呢,说我是渣男也就算了,还把我当抹布,用过就扔。”

  谢三爷摆出一副老流氓的神情:“好歹也要多用几次再扔嘛!”

  这人?

  这人!

  晏三合脸又不可抑制地发着烫,但嘴还是跟鸭子嘴一样,很硬。

  “抹布这么好使,我为什么要扔?”

  “呀,原来……晏姑娘也有舍不得的时候?”

  谢知非抹着心口,欠嗖嗖道:“……是在下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