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楼台烟雨中
马上那人已经极其不耐烦,这一声数得戾气毕现。
“我过来!”
沈晚正当迈出一步,马匹忽而一声嘶鸣,那人策了马直奔着她而来。
一阵摄人的风袭来,萧越转眼已到了她面前。
他折下腰,长臂一伸就将人拦腰抱上了马。
沈晚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被人牢牢圈禁在怀中。
一阵血腥气忽然萦上鼻尖,但沈晚没还来得及问什么就被狠狠攫住了唇。
马儿识途,连缰绳都不必抽出手来拿。
萧越箍着沈晚双肩与腰肢的手指尖已经用力到发白,额上的鲜血也盖不住暴突的青筋。
他将沈晚整个人罩在怀中,低头将蛮横与霸道贯彻到极致。
身下是颠簸的马背,唇上是用力的撕扯,搅缠,血液在唇齿间化开,又从唇角滴落。
“唔……”
他睁着眼,看着怀中因为缺氧和疼痛而紧蹙着眉头几欲落泪的人,感觉自己仿佛被掏空了心脏又被填满了碎裂的瓷片,扎得他遍体生疼。
她是个十恶不赦的骗子!他也该一刀一刀剜了她的心!
但此刻这个骗子,在他怀中,会流血,会流泪。
她还活着。
她还活着啊…
“我恨死你了,沈晚…”
第110章 我把我当什么来耍
烈马飒沓如流星,在夜色中踏着满地霜冷的月光载着两人疾驰而去。
颠簸终于停下时,她被萧越拦腰抗在肩上迈进了一处酒楼。
“萧越!”沈晚又羞又急地唤了一声,“你放我下来!”
她现在这姿态,真是丢死人了。
沈晚扑腾了一番,腰上的手却箍得更紧了。
挣扎间她恍然发觉这酒楼早被清了场,连掌柜都不见。
心头的羞愤褪下一丝后,一种更深的慌乱与恐惧迅速爬满四肢百骸。
“阿越…”
萧越脚下步伐迅捷如风,上了二楼随意踹开一间房,将肩头的人放下来后便死死抵在了墙上。
没有一句话,便又开始了方才凶狠蛮狠的吻。
沈晚连指尖都被萧越尽数叩在墙上。
一阵叮铃的响声过后,她忽然感觉一个冰凉的物什爬上了她的手腕。
等沈晚意识到那是什么后,她睁大了双眸。
“阿越,你做什么?!”
“啊!”
话语被惊呼取代,她的双脚陡然离地。
温热的气息缠上耳畔,“跑啊!?怎么不跑了?”
“阿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晚想一股脑儿地将这狗老天做的恶事吐个干净,可她一说出天罚一事,哪怕是只有细若游丝的联系的事情,她的视线便一片虚无。
料想萧越还是听不到的。
果真如她猜测的那般。
她现在浑身不疼,也只是因为她和他分离得太久了。
日后那天罚总会慢慢地卷土重来。
也不只是她无法开口解释,萧越也根本不想听她的解释了。
“不是我想的那样?”
“当然不是我想的那样!”萧越咬牙切齿道。
“我以为你死了!!”萧越一拳砸在沈晚耳畔的墙上怒吼出声,其中却又掺杂着颤抖的气音。
“我的人找到你时,我也只是以为你不喜欢我不喜欢皇宫,千方百计想要摆脱我!”
“可我哪里想得到你转眼就和江辞抱在了一起?”
“不是!是他忽然要抱我,我挣不开!阿越!我哪里想得到他竟会忽然这…”
“别叫我阿越!我听了恶心!”
沈晚一怔,顿时眼眶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串成线流出来。
“若今日我晚去片刻,你是不是就和他滚到榻上去了?!还是说,你与他早就享尽鱼水之欢了?!”
“不是!我不喜欢他!阿越…我前日才见到他!我…”沈晚哽咽着道。
“别再说这种没用的话!你从前口口声声说不喜欢江辞,可你自己看看你做了什么!”
“你说我们要长长久久的,我以为你我早就心意相通了,却没想到你只是在同我虚与委蛇。”
“你让我为你恸哭一场还要整日活得像个行尸走肉一般!你却在这里会你那从前口口声不爱的旧人!”
“你把我当什么来耍?”
“我说怎么剖了心给你不要,原来是有更好的法子来玩弄!玩得开心吗?看见我为你发疯,开心吗沈晚?”
“回答我啊?!”萧越咬牙切齿道。
沈晚的双手被牢牢捆绑在一起,莹白的腕子渐渐被勒出红痕。
“阿越…我喜欢的是你啊…你别再说了…”
“别再说了…”
“喜欢?那种东西有什么用你告诉我!”
萧越赤红的眼眶隐在黑暗中,不动声色地滑过几低泪。
“我从前对你百般示软,可你做了什么?你一把大火烧了我们的家!转头和江辞倒快要成了一个家!”
“你既不吃软的,……”
他的音色陡然变得狠戾起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过后。
毫无征兆地——
“阿越呜呜…”
“我真的…是喜欢…喜欢你的…”
“我说了!那种东西没有用了!我不需要你的情意,……”
……
谁可恶,谁可恨,谁又可怜。
都不重要了。
……
……
“我抓到你了,从今之后别再想着跑…我不会让你生出一丝一毫的机会…”
第111章 你和江辞,还真是般配
沈晚醒来时睁开眼视线仍旧一片昏暗,有娟纱覆在她的双眼上。
意识到这个后,沈晚猛地坐起身。
被子滑落,她发觉脖颈和某处都有丝丝凉意,大抵是被抹了药。
可是膝盖还是火辣辣地疼。
她的脑内闪过一幕幕疯狂到极致的画面。
是昨天膝盖被磨得太久了,也许都破皮了。
正当她想伸出手揉一揉时,才猛然发觉抬手时那冰凉的锁链仍然圈在她的手腕上。
也不知锁链另一端被绑到了那里,总之她试了试,连手都无法抬高,遑论下床去。
这是把她,锁在榻上了么…
沈晚努力仰了仰头,企图通过眼纱下方的空隙处来看一看眼前是何场景。
可是缝隙太过狭小,只能透过一点微弱的光,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沈晚偏头将额角贴在肩头摩擦着,试图蹭掉眼上的纱。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她动作间锁链发出的清脆声响。
“你又想做什么。”
一句低沉的声音蓦地在耳边响起。
沈晚吓得跌回在锦被中。
萧越竟然…就在这里吗?
而且听声音,离她不过一步之遥!
她看不到此刻的萧越是何情态,但听他的语气,必然是不悦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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