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岁禧
在沉浮间,她竭力清醒了一瞬,翻身撑着双手向前?爬去。
可是脚踝被抓住,用力一拉。
腰被死死摁住抬高,瞬间被密密匝匝地填满。
一波波铁链碰撞声中,她的脸在被褥中,连呼吸都断了。
理智和本能纠缠,起起伏伏间她差点在被褥中窒息。
男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闷哼了一声,深邃的眼尾红若滴血,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是忍耐还是极致的愉悦。
只觉高不可攀又堕落之极。
直到夜已过了大半。
他才终是肯放过她。
这一瞬,女子双眸在极致的愉悦里涣散如春水,像彻底盛开的海棠花,艳丽无?比。
君无?渡抱着她再次仔细清洗干净,然后将她放在床榻之上,看着她累极了乖乖沉睡的模样,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眼神带着复杂的缠绵。
第86章
修真界由上五宗和下七门和许多叫不上名?字的杂门杂派组成。
由上五宗镇守东南西北中守护屠魔大阵, 同时?镇守魔族五大圣器。其中又以天玄宗为首,居中,方?便随时?支援各处, 剩下的万古门、神隐宗、瑶池宫、太一宗分别镇守北、西、南、东。
上次魔族入侵,先是由南方?魔座北方魔座应外合突袭万古门,万古门死伤惨重引得君无渡不得不出?面,就在君无渡与南方魔族宋承平大打出?手时?, 实力最强的中天魔座却带领一众魔座差点攻破天玄宗护山大阵。
君无渡只能拼着受伤速战速决地解决了万古门的危机,见危机解除即便死伤惨重的万古门却依然不愿意把陨圣幡交给天玄宗守护, 而当时?又感应到宗门危机,君无渡不得不回到天玄宗。
结果他一走, 蛰伏已久的宋承平又带着人?杀回了万古门。
而那时?君无渡因?为大战两魔已经耗费了不少灵力, 再加上瞬息万里?更是损耗, 至此便再也无法护住万古门。
至此万古门守护的魔族圣器陨圣幡被夺,而宗门更是血流成河至此陨落, 上五宗镇守屠魔大阵缺一不可, 后由天玄宗宗主出?面让离万古门最近的逍遥门暂时?守护北方?, 而其他下七门对此很是不满,其中以合欢宫、赤龙门最为不服。
为了平息此事,天玄宗宗主定下三年之?约, 三年后下七门各派出?自己的人?出?战, 夺下第?一者便能成功进入上五宗守护北方?的屠魔大阵, 同时?从杂门杂派中选出?实力最强劲的门牌升为下七门。
这?是一场下七门和无数杂门杂派等待已久的机会?。
也是一个?重整因?陨圣幡被夺后修真界士气的大好机会?。
许久前鸿轩上人?就让君无渡务必赶回来?参加这?次的选拔。
可是再远的门派都到了天玄宗, 距离选拔只有两天时?间便要开始时?, 鸿轩上人?就开始联系君无渡, 结果两天过去了,君无渡还没?回来?, 甚至无论是传言还是传音统统收不到回复。
要不是他的命灯还燃着,鸿轩上人?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出?事了。
惊鸿仙子看着鸿轩上人?捏着传音石,像是恨不得给砸掉似的。
她开口劝道:“师兄,以玉宵的脾气,他当时?说了不回来?,那便是真的不会?回来?,你又何?必生气气自己的身体呢?”
灵虚道人?点了点头也劝道:“玉宵本就是个?不理俗事的性子,这?么多年了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
鸿轩上人?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那就是我活该倒霉摊上个?掌教名?头,天天管这?些俗事?”
“师兄你跟我置气做什么?玉宵从小就被师尊带在身边远离俗世,性子本就那样。”灵虚道人?老?神在在地喝了口茶“再说又不是我惹的你,师兄你这?不也是能者多劳吗?”
鸿轩上人?冷哼了一声“你们就都纵着他吧,也不知道他和那个?逆徒整日在一起……”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懂了鸿轩上人?没?说完的话。
一群人?沉默了几息,还是冲虚道人?打破了尴尬的沉默:“玉宵勤勉,大多时?间都是在打坐修炼,肯定很多时?候都接不到传音,掌教师兄也别生气了,选拔快要开始了,不如我们先去广场?”
鸿轩上人?一听这?话,只能按捺住心头的火气,佛袖朝大殿门口走去。
而冲虚道人?口中勤勉的君无渡此刻正躺在床榻上,锦衾香暖美人?在怀。
屋子里?点着锦叶晚绿的熏香,薄纱帐中,君无渡侧躺着,一只手臂上枕着南枝,一直手牵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手中把玩。
南枝侧躺在君无渡的怀抱里?,锦衾下露出?一截白皙瘦弱的颈,遮不住的青紫红痕漏出?了一些旖旎。
一夜癫狂,天将?将?亮时?她才被放过,此时?刚阖眼不过几个?时?辰,她睡得香甜又毫无防备,脸颊染着轻薄的绯色,就连红若丹霞的唇瓣都因?为累到极致而小小地张着。
君无渡半垂着浓眉,看着黑色的青丝如藤蔓般缠扰着自己的手指,就如同她昨夜的模样,挣扎扭动让人?脊骨酥麻……
浓睫上下急促地扇动两下,他凑近了一些在她的唇瓣亲了亲。
本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却被她的甜蜜柔软搅得了呼吸,耳鬓厮磨变成了强势的入侵,充满了攻城掠池的占有欲。
青天白日,一室旖旎。
眼看那大火便要无边无际地烧起来?时?,君无渡气息不稳,低喘着却倏地偏过头去。
男人?喉结滑动下颌线紧绷,原本淡色凉薄的唇瓣染着水色胭脂,双眼含欲,美得惊心动魄,让人?凝气窒息。
直到躁意冷却,呼吸渐渐平缓,他才偏过头来?。
这?两日她都没?有睡过一个?真正的好觉,若是这?次再不放过她,她身体应是吃不消的。
理智上这?样想着,但是脑子里?冒出?的却是她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的模样,透着红的凝白肌肤簌簌颤抖,以为凶狠的眸光里?染的都是春水,她只要吐出?一个?字,那铁链的撞击声便会?格外肆意,最后她所?有的声音都化作了破碎。
他阖了阖眼,慢慢地将?手臂抽出?,拢衣下榻。
打坐了一会?,他才缓缓睁开眼,一双凤眸恢复了一贯的冷漠疏离的模样。
他掖袖将?院子里?新栽的花花草草浇灌了,还蹲下身格外细致地将?一根根新长的杂草拔除,慢条斯理地洗净手,这?才拿出?了传音石。
鸿轩上人?正坐在高位,正皱眉看着演舞台上的比试时?,却感应到了传音石发热,垂眸一看终于看到玉宵两字在闪烁。
他立刻消失在了座位上。
“玉宵,你在何?处?”
“在家。”
一听这?话,鸿轩上人?的怒火就再也压不住“你的家是天玄宗!”
君无渡站在屋檐下,抬眸从开了一半的窗户看向床榻上的人?,目光流连间,淡淡地问道“师兄,还有何?事?”
鸿轩上人?被气“你……我不是说了让你回来?参加这?次选拔试炼吗?”
“这?些事情一贯是师兄你负责。”
这?人?清清冷冷的声音惹得鸿轩上人?心头火更大“你知不知道修真界发生了多少事”
一阵沉默。
还是忍无可忍的鸿轩上人?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你可还记得与你天生姻缘的宋朝颜?”
“嗯?”
“这?次太一宗参加比试的就是她。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里?,她的修为竟然突飞猛进到恐怖如斯的地步,从筑基期直接跨入了练虚期初期!在来?参加选拔比试之?前就坐上了太一宗宗主之?位。”
君无渡淡漠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疑惑“连破四个?大境界?”
“而且她的身法修为我竟看不出?师承何?门何?派,大开大合灵气浩渺,用出?的招式竟已有练虚期大圆满之?威压。”鸿轩上人?拧眉“而且她使用的紫龙鼎更是先天神器,她如今的实力已然是修真界楚翘。”
“师兄在担忧什么?”君无渡一言中的地问道。
“虽说太一宗乃上五宗之?一,有了这?样强悍的实力自然是我修真界大幸。”顿了顿“但是,她的父亲是宋承平!”
“你是怀疑她和宋承平暗中勾结?”
“毕竟是她的父亲,而且她这?一身修为进步得太过骇人?听闻,当初若不是你提前查出?了宋承平与魔族勾结的证据,那宋承平若是在人?魔大战中与魔族里?应外合,那后果才是真的不敢细想。”
听到这?话,君无渡也沉默了。
“我总觉得有些事快要发生了。”鸿轩上人?面色严肃却隐隐有着担忧。
“我前两日去了魔域。”
“你为何?又去魔域,可有受伤?”鸿轩上人?一听这?话声音都拔高了。
君无渡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床榻上的南枝,见睡梦中的她皱了眉,他转身一直走到院子的角落,站在那颗梅树下设下隔音结界,才回答道“未曾受伤,魔域圣子是修罗族。”
“你……你说什么?”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鸿轩上人?一听这?话,整个?人?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失态。
“前些时?日我与他交战,他使出?的功法皆高于魔族功法,甚至浑身能燃烧黑色圣火,那是只有修罗之?躯才能使用的秘法——圣火焚空。”
好半晌鸿轩上人?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修罗族,竟然是修罗族。”
“古书记载修罗族身性残暴,早已被天宫打入禁地永世不得再出?来?。他如今为何?又会?来?到人?间?难道是联合魔族铲平我修真界报复天宫?”
喃喃间他神情一凛“那逆徒……南枝曾与他大婚,定然知道什么,快,将?她带来?天玄宗,我得好生细细盘问。”
“师兄”君无渡抬眸看向眼前的梅树枝丫“她如今已是我的妻子。”
“你在说什么?”鸿轩上人?额头青筋暴跳,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你们竟……孽障,真得是孽障,这?若是传出?去你将?如何?见人?,你会?成为天下人?嗤笑的对象,你……你将?宗门置于何?地?”
天光透亮,落在君无渡的身上,将?他身后的影子拖得很长。
他站在梅花树下,雪摆飘动白发微扬,如竹如松的身姿显得那般的清冷不可攀。
薄唇亲启,说出?了最凉薄的话语。
“师兄可将?我逐出?宗门。”
犹如晴天霹雳在耳旁炸响,鸿轩上人?连退几步直接摔到了木椅之?上“你这?个?孽障,你为了一己之?私竟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将?天下苍生置于何?地,你将?我们置于何?地?”
一声声逼问中,君无渡垂了垂睫“师兄,你知道这?是不让宗门蒙羞的最好法子。”
“那你明?知如此结果,你为何?执迷不悟不肯回头”鸿轩上人?气得暴呵“你为何?会?甘愿为一个?逆徒将?自己变成天下人?的笑话?”
“你到底知不知道有些人?生来?平庸无法改变天地,但是有些人?一念之?差,就足以让世间天翻地覆?”
在鸿轩上人?的气急的质问声中,君无渡慢慢地说道“我也以为情爱两字不过是最无用的东西。”
“我以为我能克制能隐忍能不管不顾。”他极慢地垂下眼“可是后来?我做不到了,师兄。”
“对不起,辜负了你和宗门的期望。”
君无渡从小便成为师尊的关门弟子,常年跟随师尊修习,与他们相处时?间极少。
待到师尊仙逝他已长大成人?,又成日醉心修炼,几年都与他们说不上几句话。
后来?年纪轻轻成为人?间至强,对谁都是冷心冷肺的疏离淡漠模样。
他的淡漠从来?便是一种宠辱不惊。
他救苍生,他从不需要他们感激报答,就算被所?救之?人?背叛就算为他们身死道消,他也不会?有任何?一句怨言,因?为他不需要也不屑一顾,他从骨子里?就透着宠辱不惊的淡漠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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