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叶芊珞
进化以后,虎子也知道啥是害羞了,从前毫不在意的行为,现在也有点接受不了了,屁股这种私密的地方怎么可以随便让狗闻!!
就算是长辈也不行!
看着俩狗子剧情的那般彻底,叔叔阿姨们可惜地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对腊肠爹说:大哥,它们还是这么孤僻呀,幸亏成一对了,要不然这辈子都找不到对象。
处对象也得嗅屁屁啊,不给嗅屁屁就是拒绝交往呢。
腊肠们摇摇头,没有闻到屁屁还有点小桑心。
看着几条一街之主的表情,骆芸哭笑不得,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屁屁啊。
今天来找各位叔叔阿姨是为了整事儿,虽然屁屁没有闻成,但是叔叔阿姨们的热情依旧不减,提到最近有没有可疑的陌生人时,腊肠阿姨回忆说:街东头搬来了几个陌生人,每天都神出鬼没的,身上总带着隔壁汤包店的鲜肉汤包味儿。
因为带着特别诱狗的味道,腊肠阿姨对他们的印象十分深刻。
这一代小区有不少外租房,来几个陌生人也并不奇怪,爱吃汤包也不算什么可疑行为,骆芸摇摇头,显然这些人不是她要找的人。
她又询问了一些问题,但是再多的,狗子们也没办法讲述的更加清楚,对于骆芸提出来的保护星星疗养院周围的安全问题,腊肠们表示小意思,平时流浪犬觅食的路线也会经过疗养院周围,而且宇文筝是一个在流浪狗群里印象很好的人类,保护他的人身财产狗子们都挺乐意做。
就比如现在腊肠们拿出来招待骆芸和虎子的狗饼干,就是宇文筝投喂的——虽然每次投喂以后,都会被带走两三个同伴,过几天再被送回来,每一条被带走的同伴回来时,都会特别的能吃,而且脾气变得温和,繁衍季的时候也不来参加,这对其他狗子来说真是特别好的消息,少一条狗参与,就少一个竞争对手哇。
只有年龄大的狗子隐隐约约知道,被带走的同伴经历了什么。
啃饼干的时候,骆芸问起昨天晚上隔壁街发生的谋杀案,那条街是二叔管理的,骆芸问起的时候,二叔嘴里的饼干突然不香了。
它眼眶湿润起来,显然跟出事的人家认识,它哇地一声哭出来:死掉的人类幼崽是我的好朋友哇,呜呜呜。
其他的狗子也难过地低下了头,看来那个被杀死的小男孩跟它们的关系都不错。
骆芸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继续问下去,倒是旁边的虎子开口追文下去。
腊肠二叔吸吸鼻子,眨着湿漉漉的眼睛说:我的好朋友,呜,他跟我的崽儿一边大,可是我的崽儿都当妈了,他还是那么大一点,我们的关系特别好,每天他都会带着好吃的跟爸爸妈妈还有姐姐来喂我们。好多好多天之前,我在他身上闻到了很难闻的气息,第二天他就没有再出现过了,我去他家附近找他,也没有看到他。出事的时候,我正在另一条街上干饭,回来就发现他被……他被他爸爸弄死了呜呜呜呜,我为什么要去干饭,我应该继续守在他家门口的,呜呜呜,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哇。
腊肠二叔崩溃大哭,自责的不要不要的,若是它一直蹲在那里,也许就能救下小伙伴了,它为什么要嘴馋去干饭,大骨头有小伙伴重要吗?没有!
腊肠二叔一边狂往嘴巴里塞饼干,一边倒在腊肠爹怀里崩溃大哭,化悲伤为食欲,大口咀嚼小饼干。
腊肠爹舔着弟弟的眼泪,安慰道:别哭啦,再哭眼睛要坏掉了,你告诉哥哥他老子是谁,哥帮你弄死他,替你小伙伴报仇。
腊肠二叔呜咽:报不了了,他爹被人类抓走了。
二叔真的好伤心,一碗饼干根本不够抚平它内心的伤痛,骆芸赶紧把自己那份儿也贡献出去,一边投喂二叔,一边问:那他爸爸妈妈的感情怎么样?有吵过架吗?最近有没有反常的地方?
腊肠二叔回想了一下,摇摇头:他们家人感情可好了,也特别疼孩子,所以我想不通,大人类为什么会杀掉自己的孩子,我们顶多把成年的孩子赶走,人类居然会杀自己的孩子,太可怕了呜呜呜。
骆芸沉默了,人是最复杂的动物,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心理变态都能玩出花样来,亲生父母杀害孩子的案件并不少,甚至还有专门生孩子买卖的,但是像这次手段如此凶残的属实没有见过。
骆芸怀疑凶手精神上有问题,可是看腊肠二叔的说辞,好像也不太像,就在骆芸沉思的时候,腊肠阿姨突然道:哎呀,我突然想起来,那个大人类最近喜欢上吃肉包子了,我经常看到他去街对面的汤包店,身上的味道鲜肉馅的,特别好闻。
腊肠二叔突然也响起来了,连连点头:对对对,他身上有特别好闻的肉包味儿,就是最近一段时间出现的。
骆芸与虎子对视一眼,腊肠二叔还在说:那个包子的味道真好吃哇,我围着味儿都流口水。
腊肠阿姨:别想了,我上次去讨食儿,差点被打断一条腿。
肉包店的包子很好吃,但是肉包店的老板很凶残。
腊肠爹带着儿子儿媳回家的时候,看着低头不语的俩崽崽,拍着胸脯说:你们不要担心,有你们叔叔阿姨在,我保证周围坏蛋都靠进不来疗养院,你们专心工作,不用担心外边的事情啦。
腊肠爹甩着尾巴给孩子们道别,屁颠颠地回家去了,骆芸和虎子从小道回到疗养院后院,跳秧歌的大爷大妈已经散场,英奶奶也没在院子里,看时间,估计是到康复室做心理辅导去了,两条狗子回到犬房,房间里只有五六在呼呼睡觉,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是骆芸和虎子,立刻爬起来晃着尾巴跑过来。
五六身上除了斑秃的问题无法解决,身体已经恢复健康,在宇宁宁和宇文筝偏爱的投喂下,已经有了比格犬该有的体重和样貌,甜甜的外表配上它湿漉漉又乖巧可怜的眼神,特别找人疼。
它现在好有些怕人,可是对狗子们已经完全卸下了心房。
骆芸抬爪揉着五六的脑袋,五六舒服地眯起眼睛,它甩了甩脑袋,顶着骆芸和虎子往海洋球里滚,海洋球是院里给狗子们准备的玩具,场地很大,十三条狗子在里面打滚都不嫌挤,是狗子们玩耍解压的好地方。
五六感觉到俩小辈情绪低落,赶忙将它们往海洋球里推,想让它们好好玩耍,释放下压力,它听罗格说过,压力过大的狗子也会出现心理问题,狗狗也是会得抑郁症的。
它得好好照顾俩崽崽,千万别让它们得抑郁症。
骆芸和虎子双双被推下海洋球,跟着五六在里面瞎扑腾,全当配小可怜玩了,难得五六这么活泼,俩狗子实在不忍心拒绝它。
半个小时候,五六瘫在海洋球上累得迈不动腿儿,骆芸和虎子才双双上岸,坐在软垫里分析今天得到的情报。
骆芸扒拉出一个红色海洋球说:按照二叔说的,在很久很久之前,小孩突然消失的那天,也许就是整件事情的转折点,你还记得二叔说过,当时它在小孩身上嗅到了很难为的气味,不久之后小孩就没有再出现过。我怀疑,小孩可能生病了,二叔在他身上问道的难闻气味,是病变的味道。
作为嗅癌犬,虎子自然知道,人类身体一旦产生病变,就会散发出难以让人察觉的气味儿。不管是怀孕、生病、还是其他原因,人体的味道都会发生改变,这种味道不管有没有经历过训练的狗子都会闻到,这是它们的种族天赐,只有少数狗子在没有经过培训的情况下回做出示警反应。
听到腊肠二叔说道它嗅到的味道时,虎子就有这个怀疑了,如今小狗子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测。
只是可惜它们并不清楚二叔闻到的味道是什么,要不然能够更好的做出判断。
捋了一遍后,能知道的就是被害人可能得了病,消失的那段时间是去看病了,凶手前段时间突然回来,爱上了隔壁街的肉包子,除此之外,它们也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虎子叹了口气:这要是还在警队,咱们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骆芸摊平:哎,是啊。
她扒拉着面前的海洋球,虎子也烦躁地伸爪扒拉。
突然,骆芸抬头道:你说……隔壁街的肉包子那么好吃吗?居然让儿子生病的爸爸都念念不忘。
虎子一愣,整条狗子精神起来,他支棱着耳朵说:而且,儿子生着病,他却突然回来。他回来干什么?
骆芸和虎子坐起来,它们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惑。
凶手已经被抓了,但是包子铺还在,骆芸和虎子印刻在灵魂深处的狩猎欲动了,虽然不再是警犬,可是扑咬犬的本能就是锁定目标出击,一旦认准目标,死活都不待松口的。
两年半的治疗犬生涯还不足以洗褪掉扑咬犬的本性,骆芸磨了磨牙,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咬人了。
趴在海洋球里的五六浑身一震,却生生地看向旁边的俩柯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俩小辈好看恐怖。
五六缩了缩腿儿,慢慢地、慢慢地钻进了海洋球里,把自己埋了起来。
……
苏娅还没有回来。
这已经是她回家的第五天。
柴思晨给苏娅家里打了电话,询问回院的日期,然而对面并没有给出具体的时间,柴思晨有点急,苏娅的治疗正在关键时期,也很有进展,现在都能跟人交流了——虽然只跟英奶奶一个人交流。
若是就这么中断,很影响后续的治疗成果。
柴思晨将弊端说给苏娅家人听,可是对面的语气逐渐不耐烦:“我都说了我会把女儿送回去的,但是现在家里有事儿,晚几天又不会怎样,药我们会好好吃,不用你们操心了。”
柴思晨:“可是……”
嘟嘟嘟——
对面挂了电话,柴思晨傻眼了,看着电话一阵无语。
很多抑郁症患者最大的阻碍不是病情本身,而是家人的理解和支持,心理问题在国内才被科普没几年,很多人并不能认识到心理疾病的恐怖和危害,甚至有些人连抑郁症和抑郁情绪都分不清。
他们经常遇见把抑郁症当抑郁情绪满不在乎的,也有把抑郁情绪错当成抑郁症把自己搞到焦虑的。
科普任重而道远,可苏娅等不起了。
柴思晨立刻联系苏娅的主治医生,反映了这个情况,结果从主治医生那里得到苏娅昨天也没有按时来医院就诊。
柴思晨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儿,不会是苏娅的父母又反对了吧?她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院长,询问苏娅这件事情他们要怎么处理。
康复室内,骆芸作为一个被包养的狗子,目前没有其他工作,今天过来完全是陪着虎子给它负责的自闭症患儿辅佐治疗,正巧隔壁就是英奶奶的康复室,多多正陪在她身边。
虎子负责的这位小患者今年六岁,三岁的时候家长才发现她有自闭症的倾向,自闭症是无法痊愈的病,医生和家长能够做的只是帮助患儿学习如何对外交流和基本的自理能力,若是幸运,也许还能有意想不到的绝佳天赐,但这样的幸运十分的难得,更多的患儿能够简单的表达自己的感受和需求就是最好的结果。
这个孩子现在的进步很大,能够简单表达自己的一些需求和喜好,甚至能画出一手漂亮的素描,她这个天赐在五岁的时候就表现出来了,但凡是她看过的人,她都可以默画出来,画工也越来越精湛,曾经还上过本地新闻。
现在小孩就在画一张肖像画,画里是一个中年男人,左下唇有一颗黑痣,眼睛细长,眼角下耷,长得不太好看。
康复老师笑着问她:“这是谁啊?”
小姑娘没说话,沉浸在自己的绘画中,隔了差不多五分钟,才回答:“是叔叔。”
骆芸看了看小姑娘粉嘟嘟的小脸,又看了看这张男子画像,觉得这位叔叔拉低了小姑娘一家人的颜值。
外边突然响起喧闹声,骆芸走到门口往外一看,发现是小姑娘的父母亲过来了,那架势气势汹汹的,惊扰了周围不少病房的治疗。
距离下课时间还有二十多分钟,一般小姑娘的父母会在下课以后才来接孩子,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在上班才对。
而且——
骆芸嗅了嗅,从这对夫妻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能判断出他们的情绪极度亢奋,甚至带着十分明显的暴躁,这显然不是他们平时的表现。
骆芸本能感觉到危险,立刻退到屋里,虎子也感觉到了,它们挡在小姑娘身边,将孩子护在身后。
小姑娘的父母推门而入,声音大的吓人,康复老师一脸莫名的站起身,上前刚要询问,就被男人一把推开,他一边走向小姑娘,一边说:“我带我女儿回家,以后不会来这里了,余出来的钱赶紧给我们结算一下,我们赶时间。”
康复老师一脸懵:“先生,小小在这里康复训练效果不错,你们也是看得到的,怎么突然要终止,是有什么问题吗?”
小小母亲不耐烦道:“我们找到更好的治疗办法了。”
说完,就催促康复老师赶紧给他们办理退费。
家属要走,他们也没权利拦着,只能一边规劝一边去前台给他们做退费。
外边走廊里已经有人过来围观,屋子里,男人一脸狰狞地走向小小,小姑娘敏锐地察觉到爸爸情绪上的不对劲儿,害怕地往骆芸和虎子身后躲,但是柯基腿短,实在藏不住一个六岁的孩子,眼看着男人伸手来抓女孩,骆芸立刻冲上去一头撞在男人的胸口,而虎子则叼着小姑娘的袖子往后拽,带着孩子在屋子里跑了起来。
骆芸这一撞让男人腹中一阵绞痛,柯基虽然看似小不点一个,但是实打实的中型犬,工种牧牛,力量不容小觑,她用尽全身力气这一撞,让男人疼的龇牙咧嘴,反手就要抽骆芸一巴掌。
骆芸轻松躲过,她听到门外的惊呼声,知道现在有不少患者和家属在看着自己,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咬人,作为治疗犬,是绝对不能有攻击行为的,她此时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更是整个治疗犬给人的印象,所以,她可以撞,可以逃,可以溜着男人跑,但绝对不能凶。
骆芸眼睛一眨,眼神立刻变得天真起来,看到男人气吼吼的样子,扭头就跟在小姑娘和虎子身后跑,她把自己当成最前头的一道防线,一旦发现男人要追上,就赶紧制造障碍阻挡,外面有人乐起来,估计以为柯基犬跟家长闹着玩呢,但骆芸却快要急死了,难道就没有人发现男人的情绪不对吗?
没看到他自己的女儿都不愿意接近他吗?
康复室的面积并不大,虽然堆满了玩具和书本能够阻碍一下男人,可是想要追上它们也是轻而易举的,虎子果断带着小姑娘往门外跑,然而这时候,她的妈妈也出现在了门口。
这下好了,前狼后虎,没地方跑了。
骆芸果断叫起来。
“汪汪汪。”
她向门外的人示警,向医护人员示警,希望有人能注意到事情的不寻常处。
跟她接触时间久的医护人员果然发现了今天的妞妞和虎子十分反常,但是并没有意识到危险,反而在小小父母的要求下,出手想要阻止它俩。
骆芸和虎子急完了,这种时候就无比怀念警察蜀黍,这要是警察在这里,听到它俩这么叫,肯定警觉起来了,宁可认错也不放过,先把人控制住了再说。
然而此时,小小已经被她爸粗暴的提溜起来,骆芸和虎子也被医护人员们控制住了,四爪难敌七八只手,任凭骆芸一身本事,在狭小的房间里也难以施展。
小小在哭,哭的特别大声,男人一边捂着她的嘴一边往外走,要不是知道这是亲生父母,任谁看到这一幕都得怀疑是不是人贩子,有人皱起眉头,也感觉到情况不对,但并没有出手阻拦。
屋子里阵阵犬吠,急切而焦躁,门外的人眉头紧皱,目送父母抓着自己的孩子离开。
就在此时,突然一个瘦小的手臂从侧边直接插-入男人和女孩之间,一个摆手,直接打在男人手臂的麻筋儿上,男人吃痛松手,那孩子眨眼间就换了一个人抱着。
众人惊呼一声,向那边看去,赫然发现出手的居然是一个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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