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追求我万人厌干吗 第26章

作者:夜半闲暇 标签: 无限流 快穿 逆袭 穿越重生

  如果傅望之和裴子骞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自信,燕无臻会设局踩碎他们的高傲,但这两个人好似曾经经历过什么难以释然的困境一般,成了断了一次脊梁的野兽。

  虽然依旧凌寒不屈,却没了那种除他之外再无旁人的强横轻慢,燕无臻提不起给他们设下梦魇的兴趣。

  不过,他们想要胜利的情感是如此强烈激动,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永不停歇,稍不注意,就会连他们自身都在其吞噬中尸骨无存,让她倒是很想亲手推动这一过程,送他们堕入无法逃脱的地狱之中。

  那天之后,傅望之每天会来找燕无臻打斗,毫无疑义,他场场皆输。

  而作为惩罚,他被要求自扇过耳光,被像扯橡胶玩具一样将胸前的某点玩得通红,被藤条打过臀部,喉结的部位也被挂上过紧紧勒住脖颈的狗牌……

  燕无臻的想法次次超出他的认知之外,傅望之愤懑暴躁却又无可奈何。

  一向无所畏惧的他,每每想到今天输了后会受到惩罚,竟然会生出一丝怯意,同时,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

  他总是忍不住想象受罚时的场景,越想越详细,在突破某个禁忌时又急忙刹住,无比羞愧地用拳头砸向墙面。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主动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反而越来越少琢磨如何去打败燕无臻的方法。

  他感到自己被燕无臻搞坏了。

  恶魔盘踞着傅望之的灵魂,他越来越退步,接下来与燕无臻对战时还经常失神,完完全全不堪一击。

  再一次被燕无臻轻松打败后,他整个人都笼罩在自暴自弃的烦躁中,“我输了。”

  燕无臻这次并没有着急惩罚他,而是不经意道,“我好像对你有一点熟悉。”

  傅望之猛的抬头。

  副本重启后,燕无臻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为什么会对他感到熟悉呢?她潜意识里,竟是记住了他吗?

  一旁的裴子骞压下眉眼。

  这段时间裴子骞每每在燕无臻和傅望之结束打斗后,都会出来请求燕无臻和他打一场,但是燕无臻每次都拒绝了,甚至于后来直接无视了他。

  裴子骞明明可以直接动手,让燕无臻被迫应战,但他始终没有。

  他想,凭什么傅望之就能让燕无臻心甘情愿答应,他却不能呢?

  心里的贪婪和嫉妒作祟,裴子骞不断拿自己和傅望之比,越来越对燕无臻对他和傅望之的不同态度如鲠在喉。

  此刻听见燕无臻的话,他上前问,“那我呢?燕院长对我感到熟悉吗?”

  燕无臻摇头。

  一瞬间,裴子骞这些日子来滋长压抑的狭隘情绪如有实体形态一般爆炸开来,炸得理智岌岌可危。

  他执拗地想,难道燕无臻认为他不如傅望之,所以对傅望之的印象比他深?

  凭什么!

  凭什么!

  裴子骞神色嫉妒扭曲,一种足以抹杀一切的疯狂从他被染黑的灵魂中逸出,这个向来慵懒不羁,万种风流的男子,这一刻,完完全全成为了毒怨的化身。

  而傅望之听见燕无臻不记得裴子骞的话,愣在了原地。

  所以,只记得他吗……

  傅望之那张轮廓深邃硬朗的脸上,不自觉显示出一点“呆”来。

  燕无臻瞧见两人的反应,微抬眼镜,镜片略过一抹雪光。

第25章 她是无限流boss(25)

  ◎看着我,回应我◎

  时间越久,裴子骞那心中无法排解的嫉恨与妒忌便越是膨胀。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比傅望之差在哪里,以至于燕无臻对他和傅望之的态度截然不同。

  之前也是如此,燕无臻明显要偏爱傅望之,在几层梦境中,她接触最多的是傅望之,交流最多的也是傅望之,却完完全全忽略了他。

  某天,裴子骞来到傅望之和燕无臻一贯打斗的地点,却未瞧见两人,寻找一番后,他看到办公室里,燕无臻摸着傅望之的脸颊,指尖如菱角般白皙细腻,眉目如油画般精致美丽。

  她对傅望之说,“和我交手的人中,你算是不错的。”

  她是强者,强者的赞赏自然是和其他芸芸众生不一样,哪怕被其他人再如何狂热膜拜,都不及她一句话来的让人心绪汹涌,完全让人充盈自己的能力和价值被肯定时的满足感。

  这一瞬间,裴子骞的负面情绪达到了巅峰。

  他不比傅望之差半分,燕无臻为什么不这么夸赞他?

  燕无臻燕无臻燕无臻……

  瞎了眼的燕无臻!

  看看他!为什么不看看他!

  连裴子骞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用指尖划过了自己的脸颊,仿佛是燕无臻在将对傅望之做的事,也对他重复了一般。

  女人的指尖冰冷无比,游曳在傅望之脸上时,仿佛能够落下一片霜雪,傅望之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脸上温度烫的厉害。

  他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傅望之生的宛如古希腊神话里的俊朗神明,身上的孤高锋利之感带着让人生畏的气势,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横扫过的地方寸草不生。

  但他如此眼神躲闪地面对燕无臻,便总有种似有若无的娇意在其中。

  好像那不容染指的冷漠躯壳下的灵魂,早已经面红耳赤,欲说还休,继续碰下去,是会直接恼羞成怒的。

  但就算是再怒,也说不出什么肮脏的污言秽语,只会一遍遍重复着“我杀了你”“你真是卑鄙”这类好似闹别扭的话,平白让人更想作贱他,瞧他裂眦嚼齿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燕无臻淡淡地笑着,忽然,似乎是察觉到有人窗外,她抬手关闭了窗帘。

  眼前的灰色布料像是将办公室里外分割成为两个世界的边域,裴子骞放下了抚摸着侧脸的手。

  他终于脱离了那种游神般的恍惚状态,清楚地意识到,与燕无臻说话、被燕无臻触碰的不是自己。

  燕无臻将傅望之看在眼里,却连他是谁可能都不知道。

  深深的无力感笼罩着裴子骞,他怎么也不能甘心。

  而一道窗帘之隔,正与傅望之相对的燕无臻笑意加深。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打斗时间之外,裴子骞也每时每刻暗暗跟着燕无臻,偷窥她和傅望之两人的来往,看她在傅望之每次输掉后施加惩罚,却又偶尔肯定和赞赏他。

  第一日,傅望之被燕无臻施加了奶牛的基因,他肚子高高鼓起,胸前的衣衫被分泌出来的乳汁打湿,浑身上下散发着牛奶的甜腻味道。

  燕无臻抚摸着他好似怀孕一般的肚子,对他说,“我觉得你很适合大肚子,因为太过疲累,骂人都是外强中干的。”引得傅望之狠狠瞪他。

  第二天,傅望之被燕无臻变成了人鱼,下半身被长长的鱼尾替换。他生的英俊,剑眉星目,身材是宛如健美运动员的虎背蜂腰,哪怕有着一条银色的鱼尾,也不带丝毫柔软,反而像是野兽般凶悍危险。

  却被燕无臻摸尾巴,玩鳞片,捏耳鳍时,敏感到掉下一粒粒粉色珍珠,通红着眼骂人,最后又用气音羞耻地请求燕无臻多摸摸他。

  第三天,燕无臻催眠傅望之是一条忠犬,哪怕傅望之再怎么被折磨,只要燕无臻抚摸一下他的脑袋,或是挠挠他的下巴,他就会激动喜欢的汪汪直叫……

  傅望之越来越不对劲,他与燕无臻相处时总是不自觉红了耳尖,而裴子骞也彻底沦陷在愤懑与不平中。

  终于,裴子骞幻化成傅望之的模样,去找了燕无臻。

  燕无臻完全没有发现他不是傅望之,他终于得偿所愿和燕无臻打了一架,结果是他输了。

  他问,“今天的惩罚是什么?”

  裴子骞并没有想要逃避惩罚,他觉得他比傅望之更强,傅望之能经受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害怕。

  他心中设想了千百种燕无臻侮慢人的方式,却没有想到燕无臻说,“今天的惩罚是——”

  女人肤色苍白细腻,眉目清淡疏远,瞳孔是极致的黑,仿若深渊般让人错不开目光,周身气质矜贵而优雅,凉薄比冰雪更省三分。

  她漫不经心吐出两个字,“吻我。”

  裴子骞心尖一颤。

  他心里清楚这并非惩罚,燕无臻也应该清楚。她生的这般美丽,又如此强大,任是谁沾染都是亵渎了她。

  但她既如此说,很明显是想要和傅望之肌肤相亲,裴子骞如今顶着傅望之的外貌,但他不是傅望之,他也不想当傅望之的替身。

  任何一个极度自负的人都不会允许自己沦为一个替代品。

  他应该拒绝的,但实际上,他却像是石化一般,双脚无法移动半分。

  从《阴山病院》这个副本通关后,他脑海里便全是燕无臻,虽一开始是想要和宿敌之间完成一场有始有终的战斗,如今又是出于不愿意屈于傅望之后面的心理,但不可否认,他心里的的确确全是燕无臻。

  燕无臻这个名字贯穿着他后来整个惊悚怪谈游戏,她几乎成了他思想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裴子骞是将她当成毕生大敌看待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脑海里一遍遍闪过之前偷窥到的燕无臻和傅望之相处时的禁忌画面。

  她羞辱人时颜色清浅、微微勾起的唇瓣,她清瘦修长的手指在扇打人后晕出的淡淡红色,她交叠双腿、高跟鞋在空中划过的细小弧度……还有很多很多。

  像是着了魔一般,裴子骞一步步走向了燕无臻,他捧起燕无臻的脸,喉间干渴,就这么顶着傅望之的外貌,深深吻了下去。

  他并未吻过人,但在这方面却有些天赋异禀的意味,推搡着燕无臻的舌尖,舔-舐着燕无臻口腔内壁,力道轻柔又缠绵,是那种很容易就让人沉溺的吻,他自己亦是在其中深陷沉沦,呼吸加重。

  可当他动情地看向燕无臻的双眸,却发现乌发雪肤的女子那狭长的双眸没有丝毫波澜,空乏淡漠得像是一片美丽的死海时,那逐渐鼓噪起来的情愫一下子熄灭了,浑身滚烫灼热的温度也褪去了个干净。

  一种只有他一个人投入的自作多情和求而不得缠绕上裴子骞的心脏,而后紧紧收束,疼得他浑身麻木。

  他甚至忘掉了自己还是傅望之的样子,偏执又不甘地攥住了燕无臻的肩膀,说出了这段时间他一直想要说的话。

  “燕无臻,看看我!也回应一下我!我不比别人差一分一毫!”

  但燕无臻还没有说话,有人就从后面将裴子骞一下子拽开。

  傅望之看着幻化成自己样貌的裴子骞,又看了看燕无臻湿红的唇瓣,狠狠一拳砸向裴子骞,“你该死!”

  裴子骞亦不甘示弱,他这段时间早就攒了一肚子对傅望之的火气,思及自己是顶着傅望之的皮,燕无臻才与他接的吻,更是妒海翻波,一下比一下出手狠毒。

  两个俊美无俦的男子不死不休地肉-搏着,曾经高高在上,好似永不为了感情这种无趣的玩意低头的人,如今竟是做出在曾经的他们看来无比荒谬的举动,并且越发激烈。

  而导致这一切的燕无臻却像是看戏一样,坐在旁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两人的打斗。

  明明天生冷情,却好似无师自通一般,轻易便能掌控住人的欲望,利用感动、嫉妒、恨意、爱意等无数情感,将他人玩弄在股掌之间,惹众人飞蛾扑火,趋之若鹜。

  此刻她想,人类真的是一种极其怪异的生命体,明明有时候好像高傲的任是如何使手段都不会屈服,但有时候,却又因为一些低级可笑的爱欲变得完全不可控,成为情感的奴隶。

  爱……

  感情……

  燕无臻看着傅望之和裴子骞身上打斗出来的骇人伤痕和遍体血迹,难得的,突然对这两个词生出点微不足道的兴味来。

  她回到办公室,在路上瞧见有个穿着唐装的男子在给挂壁的盆栽浇水。

  男人笼罩在疏影横斜的光影中,身段风流挺拔,鬓角刀裁般利落整齐,肤色好似过了水的冷玉,妖冶的眼尾拉出一抹厉芒,唇瓣殷红如血艳盛朱砂红霜,是顶好看的浓颜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