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六
蒲夏冰脸都气歪了,阮棠和阮棠的人都那么讨人厌,嘴里是藏了毒药吗!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有求于人,不能生气。“季同志,你就直说,能不能帮忙?”
“我承认你的眼光挺好,知道我吹枕头风吹得挺好。但是——我想积德,恕我不能帮你。”
蒲夏冰:你嘴上积德了吗!
她气得转身就走,她算是看明白了,她这一趟就是来找骂的。
蒲夏冰的母亲拿起桌上的一沓大团结,追了出去。
“你太冲动了!他看不上一千块,我们就砸钱啊,一千不行就两千,两千不行就五千!我就不信一个小地方来的人,能不眼馋这钱。反正等你爸醒了,追问起家里的钱,我们就说全给了阮院长的男人,这钱肯定能拿回来……”
蒲夏冰回到家灌了几口凉水才冷静下来,她承认自己刚刚激动了。
“没想到郑锡竟然做了副院长,早知道他能走狗屎运,当初就让你嫁给他了……不如,我们去求求他。”
“他现在就是阮棠的狗腿子,找他没用!他向来精明,不可能为了我,得罪刚抱上大腿的新院长。”
“那就找他妈去,他妈一向眼皮子浅……”
蒲夏冰母女寻到郑母那,郑母正在住院部打扫卫生。
等蒲夏冰母女说明了来意,还拿出了两千元,郑母眼睛都看直了。“我知道亲家母一直中意我们家夏冰,只要郑锡这孩子能帮夏冰说说情,我们家也不嫌弃郑锡二婚,到时候一定让两孩子风光结婚……”
郑母笑呵呵地听完,然后趁着两人不备,举着大扫帚就朝着两人的门面扫去!
“当初你们家瞧不上我家郑锡,现在看他出息了,就想攀上来!我呸,臭不要脸的老东西,没人要的二手货,当初要不是看在蒲院长的面上,老娘能要这种二手货当我儿媳妇?”
“我儿媳妇别的不说,头一次还是给了我儿子!哼,她还旺我儿子,从进门开始,我家好事就没断过!老娘是瞎了心肝,才会舍了宝贝儿媳妇,要你这种搅家精。说不定哪天,我就被你弄死了,蒲院长多好的人呐……”
郑母是干惯粗活的,举着扫帚,每一下都往蒲夏冰母女的脸上抽去。
两人吃痛,只能跑了。
两人四处碰壁,没办法只能退回来从蒲院长身上下文章。
一个星期,蒲院长还没醒来,两人彻底撕破脸,要告阮棠和五名动刀的医生未经家人签字,就擅自做手术,现在,人至今昏迷不醒。
两人在医院门口拉了横幅,又去省府门口拉横幅,又请了记者特意来采访此事。
蒲夏冰母女真真假假一通说,有不少不知内情的群众站在了她们这一边,深以为他们就是弱势群体,要求领导给一个交代。
毕竟,这年头,群众们对“死后不是全须全尾的就不能投胎转世”深信不疑,不少人都信蒲院长的遗愿就是这个。
闹出来的动静太大,省一医院的门口都被人围堵了。
贺昆带了秋娘和她的小姐妹站在人群之中,打算等到气氛烘托到高潮时再冲出去演一场。
他早三天前就已经通过各方渠道找到了蒲院长的女儿,但是因为她母亲的意愿,无意与蒲院长再扯上关系。
秋娘看着站在台阶上的阮棠,有些着急:“季同志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蒲院长女儿还是不肯来?”
“再等一等。”
台阶上,阮棠中肯地陈述着那日发生的事情,从蒲夏冰是气晕了蒲院长自己跑了开始讲起……
蒲夏冰母女当然不肯认,就在对峙之时。
一个年轻的女人扶着另一个稍稍年老一些的女人出现了。
两人的身上都穿着白大褂,季南烽扶着年老的女医生,将人送到了两方对峙的空地上。
“孟医生,这就是蒲院长的继女。”
孟晚秋抬眸,上下打量着蒲夏冰和她的母亲。“蒲光誉向来眼瘸,没想到,临老还能被乌鸦啄了眼。”
“你谁啊——”蒲夏冰皱眉,语气不善地盯着突然出现的母女俩人。
孟韵抬手就给了蒲夏冰两巴掌,“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母亲这样讲话。就算是蒲院长在这儿,他也没资格!”
“你凭什么打我!”蒲夏冰平白挨了两巴掌,就想冲上去打回来,被季南烽给拦住了。
“凭什么?就凭我是蒲院长的亲生女儿!凭我父亲养了你们娘俩十几年!凭你将我父亲气进了医院!凭你只顾一己私欲不顾我父亲的死活!”
全场震惊,蒲院长亲生女儿出现了,她都支持蒲院长动手术,一个继女说的话就没怎么有分量了。
就在舆论开始倾斜时,蒲夏冰她妈站了出来,她柔柔地道:“姐姐和孩子与老蒲离婚二十年,怎么知道老蒲的意愿?我现在才是老蒲的枕边人,他有什么话都跟我说。”
孟晚秋嗤笑了一声,鄙夷地看了一眼故意装柔弱的蒲夏冰她妈。
“枕边人?求求你,别再闹笑话了,你跟老蒲结婚十几年,他有碰过你一回?你们有睡过一起?他帮了你,你却设计他结婚,他这种认死理的人,绝对不会碰你。”
蒲夏冰他妈嫉妒地眼都红了,“他竟然将这些都告诉了你!我守了他十几年,就算是石头也该捂热了,偏偏他就将我当成了保姆,按月给我付工资,我恨呐……”
至此,有蒲院长亲女儿出面,蒲夏冰母女两人被赶出了家属院。
听人说,蒲夏冰母女无处可去,去投奔了蒲夏冰的亲生父亲,那个家暴男。
第165章 做了院长之后,画大饼的技能点亮了
蒲院长从加护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半个月还没醒。
阮棠习惯每天去病房里转一圈,孟韵为蒲院长请了个人照顾,她每天下班后再来病房,陪着蒲院长待上一个小时左右,就回家属院照顾孟母孟晚秋。
那日闹了之后,孟晚秋和孟韵一起去加护病房探望了蒲院长。
出来之后,孟晚秋就带着孟韵住进了家属院,方便孟韵照看蒲院长。
有时候,孟晚秋饭后,也会走着去病房消消食。
阮棠有时候遇上了也会闲聊几句,孟晚秋甚至想挖她去市一医院做院长,让孟韵将院长的位置让给她,孟韵竟然也同意。
搞得阮棠见了两人就想溜,因为这母女俩一唱一和,太能忽悠人了。
忘了说,孟晚秋是市一医院的上一任院长,孟韵是现任市一医院的院长。
蒲院长是在第17天醒来的,见到孟晚秋就红了眼……
孟晚秋虽然腿脚不好,但是嘴皮子利索,半嘲讽地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蒲院长听后久久不语。
蒲院长怎么想的没人知道,但是却积极配合治疗,每回见到孟韵时,眉眼里的笑意挡都挡不住,一听孟晚秋催孟韵结婚,蒲院长就皱眉,嘟囔着他女儿还小。
孟晚秋拿眼横蒲院长,蒲院长就消了声。“26还小?等她36岁嫁给别人做后娘?”
蒲院长当然不乐意自己女儿做人后娘,他只是觉得那些男人配不上他女儿。但是孟晚秋说得对,再拖下去就只能做后娘了。
在阮棠来例行查房时,蒲院长和孟晚秋积极推动两家医院联谊。
省一虽然是省内最大的医院,多的是省内各地和附近各省送来的疑难杂症病人。
省城之内,本地人小病小痛大多愿意去市一医院就诊,所以市一的医护也不少。
阮棠想了想他们医院确实有不少医护都单着,联谊也挺好。
孟韵趁着下班时候来了阮棠的办公室商量了联谊事宜,阮棠偷了个懒,将这事儿全权托付给季南烽。
所以,办公室的画面就变成了孟韵和季南烽商量,阮棠翘着二郎腿抖啊抖。
孟韵恼得瞪了一眼阮棠,“你这个院长当得倒是自在。”
阮棠斜睨了孟韵一眼:“嫉妒?也是,谁让我有男人可以用呢。”
自从阮棠当了这个院长后,她不爱管那些琐事,索性就将这些事情丢给了季南烽。
在她的意料之中,季南烽对她交代的任务干得十分漂亮。
就是有点费腰。
季南烽这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邀功了。干完了一个任务,躺床上就要邀功。
“我可是当代独立女人,我用得嫉妒你有男人用?笑话,我可比男人好用多了。”
孟韵合上本子,撂下一句狠话打算就走了。
再看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去摇醒阮棠,明明也是一个优秀的独立女性,干什么要走捷径,通过讨好男人来依附男人。
等孟韵一走,季南烽就将阮棠抓到了腿上坐着,磨牙霍霍:“阮院长好大的威风,真将我当成了你的私人助理了?”竟然连联谊这种事情都交给他!
阮棠安抚在季南烽嘴角落下一吻,“没了你,我就是一个废物院长。”
“你就拿捏我吧!”季南烽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放在阮棠的大手收紧,阮院长上任17天,他除了代替阮棠上手术室,其他的活全干了。
还有怨言,那就是一个亲亲还不够。
她得加深这个吻。
阮棠捧着季南烽,堵住了季南烽的抱怨,虚叹一招刚想收回来就被季南烽反客为主,压在椅子上一顿深吻,直到阮棠瘫软在怀。
季南烽尽了兴,抬手轻捏了一下阮棠红艳的脸颊,跟逗猫儿似的哄道:“先收点利息。”
阮棠蹭了蹭季南烽的胸膛,嘤呜着道:“说真的,你要不要屈尊降贵做我的助理?咱们夫妻档,所向披靡。”
自从王工和简工来了省城的造车厂,季南烽也顺势找了个借口从红阳县的机械厂辞职了。
所以,季南烽就是一个无业游民。
“做了院长之后,画大饼的技能都无师自通了?”
阮棠啊呜一声,无力地瘫倒在季南烽的怀里。
她从没想过要当院长,当时蒲夏冰提议让卫生厅的领导来指派,她当然赞成。她同蒲夏冰想的一样,以为江副院长会成为代院长,谁想上头直接越过了江副院长,给了她院长一职。
当了之后,才知道院长太难当了。
她又是个怕麻烦的性格,比起开会搞活动,她还是喜欢泡在实验室。
“那要不你做院长,我做你助理?”
“美得你,自己的责任自己担。”
季南烽将阮棠从身上扯了下来,替她拉好衣服才领着她回家。
一打开办公室的门,就见徐家人远远地站在楼梯口。
“有事?”
徐大伯和徐大伯母拘谨地点头,“我们家徐海明天就能出院了,我们是特意来感谢阮知青的。”
徐大伯母扭捏地拿出了两张大团结想要塞个阮棠,被阮棠拦了。
“这钱我可不能收,要不然我可就犯了错了。”
“这咋能犯错呢,这是我心甘情愿要给的。阮知青,你是不是嫌弃钱少才不肯收。”
阮棠将钱推了回去,“婶子听我一句劝,有这钱还不如给徐海治病,他现在虽然能站起来,但是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回到家抓瞎训练,还不如拿这钱去康复科,听从医生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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