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改嫁隔壁老季 第161章

作者:酒六 标签: 穿越重生

  季南烽附和,“我正有此意。”

  两人原本还想再睡会儿,但是一大早楼下就响起了奇奇怪怪的声音,除了唱歌和诗朗诵,仔细一听,还有学鸟叫的,学狗叫的……

  阮棠叹了一口气,得,这两天都别想睡了。

  莘莘学子,果然最喜欢抱佛脚啊。

  阮棠一出门,被塞了好几个鸡蛋。一问之下,才知同学们特意在她家门口守着,就是为了感谢阮棠昨天的建议,他们都找到了用功的方向。

  所以学鸟叫,学狗叫,是因为学得像?这算是往口技这一方向走了?

  还有一个同学在平地翻跟斗,一连翻了七八个,据说他外祖父曾是一个武师。

  等到第二天下班前,后勤主任将名单交给了阮棠,上面有好两组家庭被划了。

  “这是怎么回事?”

  后勤主任撇嘴,“喏,中医科的李医生架不住他老娘骂骂咧咧,加上了他侄子的名字。还有一个是皮肤科的朱护士加了娘家的侄子。我跟郑副院长三令五申,只能是本院的孩子,这些人还存侥幸心理。”

  阮棠有些无语,李医生还有两孩子待业,朱护士家有三孩子待业,为了亲戚家的愣是给自家孩子的机会都给祸祸没了。

  两人边走边说,才到家属院门口,就见李医生夫妻俩和朱护士夫妻俩领着两家的孩子等在家属院门口。

  一见到阮棠和后勤主任,忙冲上来说情。

  朱护士哀求道:“阮院长,我一时糊涂,求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给他们一个机会,孩子是无辜的啊。”

  李医生是个嘴笨的,听朱护士这么说,也在一旁重复着孩子是无辜的。

  后勤主任知道阮棠如今是双身子,生怕被人冲撞了,忙上前一步挡在阮棠的身前。

  “我特意上科室一个一个地叮嘱了机会难得,一定别动歪脑筋,全院那么多人都遵守了,就你们两家不信邪。我就奇怪了,侄子什么的比得了自己家的孩子?”

  李医生和朱护士的另一半和孩子们都是一脸怨恨,一看就不是头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自家有儿有女,却将别人家的当宝,阮棠是不能理解的。

  不等他们再开口,阮棠直言道:“无规矩不成方圆,规矩既然定下了,就是让人遵守的。你们既然存在侥幸心理,就该想好了承担后果。”

  两人重复着这一句话,“可是,孩子们是无辜的啊。”

  阮棠冷着脸,这是要道德绑架她吗?

  可惜,她还真不怕。“他们不无辜,因为他们摊上了你们这种不负责任的父母。”

  李家和朱家的孩子再也忍不住歇斯底里地朝着两人发火。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我明天就下乡!”

  “哥哥,我也去!你就守着你侄子过去吧!”

  两家孩子抹着眼泪跑开了,看着围观的人唏嘘不已。

  李医生和朱护士的另一半也忍无可忍,丢下一句话就追着孩子去了。

  “这日子我也过不下去了,如果孩子们明天真去下乡,我们就离婚吧!”

  围观的医护和家属们纷纷摇头,“摊上这种父母真倒霉,要我说,李医生和朱护士凑一起过得了,到时候比比看看谁家的侄子受宠……”

  阮棠回家后,兴致仍有些不高,不知道这两家的五个孩子是不是真的会赌气下乡去。

  但是,错过了这个机会,除非结婚,过了年,这五个孩子还是难逃下乡。

  季南烽也听了个现场,“于公于私,你都没做错。你只是一个院长,不是他们的妈,做的已经足够多了。明天,我会注意一下这两家,你安心带其他孩子去面试。”

  阮棠应了,打起精神来圈了几个负责的家长,明天一起去杭影厂。

第199章 装无辜的道歉搭讪法,他用的不要用了

  省一家属中适龄的学生一共是86名,男女比例约是5:3,还有近十个是已经在附近下乡的知青,接到家里电话后赶回来的。

  江副院长知道自己年纪大了,对杭影厂又不甚了解,原本不想揽活,但是又实在是放心不下阮棠。

  “院长,你如今怀了孕,那么多人要是被人冲撞了就不好了。要不,就让小郑去?”

  阮棠拒绝了,“这原本是五大厂的内部面试会,我们省一横插一脚抢了他们的名额,可都等着骂我出气呢。郑锡一个男人,面对那么多女的,不得被阴阳死也不知道还嘴。”

  江副院长劝不了,只能让郑锡也跟着去,如果见情况不对,就要及时护住阮棠。

  阮棠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大家都是文化人,肯定都是嘴皮子交流,上升不到肢体。”

  要是她们要动手,她的卸胳膊绝学都生疏了,可以重见江湖了。

  除了郑锡副院长,随行的还有五名调休的家长。

  到杭影厂后,就见省城五大厂都来齐了。

  但是因为五大厂的厂校不设高中,省城的高中自从取消了高考后就停课了。五大厂的孩子们要么早下乡了,要么早找了工作。

  所以,别看五大厂人多,省一的86名学生,几乎占了五大厂的一半。

  五大厂的看到近百人的队伍过来,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这意味着竞争又激烈了不少。

  而且,谁人不知道省一的医护几乎都是高学历的双职工,家教良好,家境殷实。平时放在医属学校看不出来,这会儿与五大厂的比起来,气质好了一大截。

  汽水厂的负责人见到阮棠,笑脸就拉了下来。

  上一回,省一寻求厂医合作就没找他们,这是嫌他们厂小,还不上呢。

  “阮院长可真会钻营,这种小范围的面试都让她给挤进来了。”

  麻纺厂和丝绸厂的附和着,“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上头有关系,什么事都少不了省一的好处。”

  制氧厂的负责人是厂长媳妇,因为阮棠第一个与他们签约,让制氧厂在五大厂跟前露了好大一回脸,厂长回家都没少念叨阮棠的好。

  再加上,厂医合作,确实实实在在地给工人和家属们带来了好处。也让厂长得到了一致好评。

  所以,制氧厂当然是站在阮棠这一边。“你们大概是都不生病的吧?所以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背后给医生穿小鞋。”

  造车厂的负责人是屈家大姐屈安宛,她向来性子泼辣,再加上屈老爷子被上头返聘,更是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可能人家长命百岁呢,我这种凡人就不同了,隔三岔五地就得去医院,我可得好好巴结着医生。”

  屈安宛很想得开,反正他们屈家生儿子艰难,隔三岔五去医院早已经成了全城的八卦。

  “阮院长,刚杭影厂的负责人说了,十人一队排好,八点准时开始一队一队面试。”

  “这回演员招的少,只要10名,如果自身条件好的学生多,可以适当地增加一些人数。”

  屈安宛顿了顿,神神秘秘道:“重要的是临时演员,我听文化厅的说,咱们省城明年的重点方向是文化输出,所以,这回要收不少临时演员,大约要近百人。”

  阮棠估摸着算了一下人头,“这录取率可是差不多2.5:1了啊。”

  屈安宛努了努嘴,“那可不!要不然他们能高兴你们省一来横插一脚?”

  阮棠可半点可没有横插一脚的自觉,与屈安宛打了一声招呼就往汽水厂那几个负责人走去。

  汽水厂负责人笑眯眯地跟阮棠打招呼,“阮院长怀着孕还这么辛苦,带着这么多孩子来面试,回头没招上几个还不得捞了埋怨?”

  阮棠也笑眯眯地回道:“哎呀,我才今年刚做院长没吃教训不懂事……所以,你们汽水厂厂长没亲自带孩子来面试,是怕回头遭了埋怨吗?”

  汽水厂负责人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这要是传到他们厂长的耳朵里,她怕是要被记下一笔。“阮院长可真爱较真,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哦,原来是开玩笑呢,希望你们厂长是个不较真的,千万别对你上纲上线。”

  哦豁,阮院长好刚。

  屈安宛在心里疯狂鼓掌,她原来还只是跟阮棠套近乎,希望她能帮自己生个儿子。但是这会儿看到阮棠嘴皮子利索、反应也快,立刻单方面决定将她引为知己。

  可惜阮棠年纪轻了些,要不然,她们一定很有共同话题。

  有些人,就是越处越想深交,也难怪屈时光宁愿被屈老爷子责骂,也要送这么大的消息给阮棠。

  阮棠几句话摁下了这个出头鸟后,才开始卖惨。

  “我们省一不比你们五厂家大业大,每年都能内部招聘。我们省一的孩子想要子承父母业,最少要大学毕业,如今想上学只能靠推荐,一年就那么几个名额。

  别看我们医护看着光鲜,但是有何用,想要照拂孩子是半点使不上劲。为了让医护们能安心工作,我们做领导的也是没办法,只能不要脸地插一脚,要是有得罪你们五大厂的地方,回头我一一上门道歉。”

  阮棠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再有屈安宛,和制氧厂负责人缓和气氛,不多会儿场面又热闹了起来。

  只有汽水厂的负责人阴沉着脸,她又要担心他们厂嘴碎,让她被厂长穿小鞋,又气愤受了冷落。

  刚麻纺厂和丝绸厂的还跟她一起骂人,这会儿又巴结上了阮棠,真没骨气。

  郑锡在一旁看着咂舌,他原以为阮棠今天走的是独孤求败的路线,一人独战群舌,然后将她们摁到地上摩擦。

  一波三折之后,没想到阮棠竟然走的是不要脸路线,这会儿已经在问五大厂的招聘能不能给几个名额……这问出来,不怕被打吗?

  就在郑锡担心的时候,八点到了。

  杭影厂的负责人招呼第一组的进去面试。

  第一组进去约莫有半个小时才出来,还有一个女同学被吓哭了。

  阮棠灵活地凑到了跟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师说,不能说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后面的同学答得好,我们就要被淘汰了。”

  其他九人纷纷点头,一个个都紧着嘴,说什么都不愿意开口。

  省一排在最后,到了十一点还没轮到他们。

  杭影厂的负责人出来说,因为招聘老师已经面试了一上午,需要休息一个小时,十二点再继续面试。

  其他厂已经面试完的,都被送回了家属院,只留了负责人在等消息。

  郑锡与其他几名负责人商议着要不要去国营饭店买点馒头给同学们垫垫肚子,回头面试的时候要是肚子叫唤起来可就太减分了。

  郑锡几人凑了钱,就往门口去。

  刚到大门口,就见好几辆自行车朝着杭影厂驶来。

  “郑副院长,我们给你们来送吃的了!”

  原来是省一的家长们自发地组织了十名家长给孩子们来送吃食。

  阮棠让排在前面的孩子先吃,叮嘱道:“吃太饱反应慢,半饱就差不多了……”

  “坐下再唠叨吧。”

  阮棠的声音一顿,一低头就看到一条小马扎在她的脚边。

  视线往上挪,果然是季南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