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六
饶是阮棠这般厚脸皮,也有些招架不住,借口要买烧鸡遁走了。
等阮棠回到家属院时,遇上不少医护和家属都笑着调侃阮棠两人,有了孩子还感情这么好。
小江被阮棠挑拨,找了方楷吵了一架。方楷气得连晚饭都没吃就走了。
她去方楷姑姑家找人,说是方楷没回来,她又急冲冲地跑回家属院寻人,恰好遇上了阮棠一行人笑呵呵地说着话。
“身为院长,在外头做了如此伤风败俗的事……要是我,早躲回家没脸见人了。”
沙哑尖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阮棠就知道是谁来了。
阮棠轻蔑地道:“你男人要是愿意当街亲你一口,我愿意出钱赎你,亲几次赎几次。”
“这话可是你说的,我们一天上街亲十八次,让你破产!”
“行啊,我拭目以待。”
与江家交好的人家出言和稀泥,“小江啊,我看到你妈刚去找江副院长了,说是让他帮忙找方楷,咋地,方楷离家出走了?”
小江瞪了一眼阮棠,“都怪她挑拨离间说什么发工资了,我没忍住跟方楷吵了一架。”
医护和家属们一听,这可是方楷不对了啊,男人赚钱上缴给女人这不是天经地义吗?再说了,这工作还是小江的呢。但是劝人嘛,总是劝和。
阮棠拎着烤鸡经过小江时,凉凉地道:“我倒是知道你男人在哪儿……”
“在哪儿?你快告诉我。”
“市六医院住院部。”
“方楷去那里干什么?”
这个问题,阮棠没有回答。
她愿意多嘴告诉小江这个地方,无非是见不得方楷将人当傻子耍。鸠占鹊巢,却不对鹊的儿女好一点。
说白了,也是看在了江副院长的面上。
阮棠没猜错,方楷怕阮棠从市六医院回来后乱说话,特意早早地回了家,跟小江半哄半解释了。
小江想到了什么可能,嗷地一声冲回家。
医护和家属们摇头,看着这一对小夫妻怕是有的要磨合。
阮棠没管江家的热闹,她早饿扁了,一口烤鸡,一口面条,正吃得欢。
至于季南烽连吃面都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让阮棠想起他。
唉,他可太难了。
但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上床。
阮棠剐了季南烽一眼,“今天的事,咱们一笔勾销。”
季南烽忙不迭地应了,将阮棠勾到了怀里,手自然而然地搁在了阮棠的肚子上。
小家伙,依旧不待见他这个爸爸。
“我这两天,得去一趟京市。”
阮棠仰头看了一眼季南烽,季南烽低头亲了亲她小巧的鼻头。
“你一个人去?”
“跟贺昆一起。”
阮棠眨了眨眼:“买了票了吗?”
“还没有,想先给你商量,先确认你的身体状况。”
阮棠扶着床坐起来,一眨不眨地看着季南烽,嘴角微微勾起。“季南烽,有句话不知道你懂不懂,多说多错,少说少错。”
季南烽挑眉,索性以手枕着头,躺平:“是吗?愿闻其详。”
“你要是出任务,绝对是不到最后一天不告诉我,生怕我担心地睡不好。而且,不会连日子都没定好。”
自从知道季南烽不是真的转业,而是转到了地下后,阮棠心里就有了准备,有国再有家。
“季南烽,你越瞒我,我越会胡思乱想。”
“我低估了我媳妇对我了解,还有聪明劲儿。”
软硬兼施,季南烽不得不说。
“我收到消息,说是协二没有空余的宿舍,岳父岳母在外租的房子,我不放心,想去看看。”
“我也去!”
季南烽也不劝,就这么看着阮棠,直到阮棠自己改了口。
“我不去也行,但是我有一点要求,有什么不能瞒着我,必须打电话或者打电报给我。”
阮棠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挺着六个月多月的肚子去京市不可能,毕竟还不知道协二是不是真的给阮父委屈受。
不管阮棠说什么,季南烽都一一应了。
转日,季南烽去寻贺昆,问他要不要去京市。
贺昆一听是去协二找场子,当即表示要一起去。要不是孟韵最近医院忙,贺昆都想带着孟韵一起去。
市一医院的带头科室就是妇产科,孟晚秋和孟韵都是妇产科的,所以这次交流学习,市一的妇产科也成了其他医院的第二选择。
苗建业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季南烽他们要去京市,直接买了座票,要跟季南烽两人一起去。
因为柳社长的缘故,苗建业早就想去京市转转,会一会京市的柳家人。
这回借着给阮家人撑腰,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京市。
第223章 我这人还特别喜欢在当事人面前八卦
这次的行程决定地匆忙,阮棠只能拿了钱票去食堂打包了不少干粮,留着给三人路上吃。
杭省到京市没有直达的火车,三人需要到沪市转车。若是运气好,刚好当天有票,两天就能到。要是没票,就得多耽搁一两天的时间。
不过,有贺昆和苗建业作伴,阮棠也放心不少。
4月2日一早,三人就上了去沪市的火车。
有苗建业在,三人顺利地在沪市搞到了当天的卧铺票,当天就上了京市。
三人到达京市后,就住进了老头给的宅子里,离协一协二都近。
季南烽也不急着去找阮父,先去邮局给阮棠挂了电话报了平安。
阮棠收到电话,这颗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也能专心做其他的事。
市六医院的医护们是省一学习前,阮棠特意去买了她从小到大背过的书,并要求他们背诵,一个个被阮棠折磨得痛苦不堪。
就连省一的外科医生都不能幸免,只要手里头没事的,都抱着厚厚的医书在啃。
这股风逐渐席卷了省一的各科室。
市六医院的医护们原本心里很不服气,觉得阮棠是在故意刁难他们,根本不想交给他们真本事,拿着医书就将他们打发了,早知道就不来省一了。
当他们走哪儿都看到省一的医护们捧着书在啃时,还觉得他们都是书呆子。
医生,当然是重实践。要是换他们在省一,有那么多的病人可以看,早比这些省一的医护优秀多了。
阮棠在外科转了一圈,不用看脸就认出了哪些是市六的。
因为市六的医护们在扎堆聊天、看报、嗑瓜子。
他们全围在市六的外科主任周围,要么站着、要么坐凳子上,要么就干脆坐在了桌子上。
“你们知道吗?自从那天阮院长和她男人在局子门口耍流氓被抓后,不少情侣为了自证恩爱都跑去局子门口耍流氓了,搞得最近局里收入好的不行……”
“我刚在外面闲逛,看到那个姓江的副院长了,我看到他媳妇和他女儿求他回家,他不愿意回去。你们知道他女儿说什么了,人不回家可以,但是工资和粮本得拿回家,说是怕他拿钱和粮食养外面的女人。”
“那江副院长怎么说呢?”
“他气得脸都成猪肝色了,我都以为他要晕倒了,没想到愣是给撑……”
说得唾沫横飞的外科女主任被旁边的小护士拉了拉袖子,“是阮院长。”
坐在桌上的男医生也跳了下来,垂首站在地上。
阮棠就看着他们收拾垃圾,然后一个个站好。
冯欢作为市六的外科主任,就连院长都得给她几分薄面,因为大外科的病人多,她又是外科唯一能上手术台的,带新人也好,全靠她。有时候,病人多一些,她都不乐意干,院长还得腆着脸求他。
冯欢得意惯了,见到阮棠一来,她下面的医护们都各个站得笔直,惶惶不安,感觉被打脸了。
“是阮院长来了啊,您贵人事多,忙去吧。我们在你们医院,什么也不缺,会照顾好自己的。”
同一个门诊室的省一医生们默默地低下头,恨不得将头塞进了书里。
果然是人有多大胆,肥猪赛大象。
牛啊,都敢到阮院长跟前找削。
“你们这何止是会照顾好自己,都把这当成了自己家了,那是一点都不见外。”
阮棠扫了一眼地上的瓜子壳,“既然都当成自己家了,那打扫的活儿也交给你们了。”
阮棠话音才落,外科的护士长已经拿来了扫帚簸箕和抹布。
市六医护心虚,一个个都接过打扫工具,只除了冯欢这个主任。
别以为她年纪大了,能不出来阮棠话里的嘲讽。
阮棠抱臂,盯着几人将垃圾处理干净,还凉飕飕地在一边喊口号。
“省一是你家,清洁靠你们。”
“一桌一椅,当思来之不易。”
……
等几人被阮棠指挥着,将整个门诊室的角角落落都擦得一尘不染了个遍,好几遍。
直到几人累瘫了之后,才喊了停。
冯欢忍无可忍,她行医近20年,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年轻医生当众打脸。
“阮院长,你未免太过分了!我们是来交流学习的,不是来打扫的。但是自从我们来了后,你就扔了几本书给我们就不管了,既然不管那我们嗑瓜子干你何事?”
“你们都是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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