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六
“依我看啊,八成不是亲生的,所以儿子跟后爸不亲,亲妈才上赶着让儿子讨好后爸。”
这声音,完完整整地传入了阮棠和季南烽的耳中。
被这么一打岔,离别的情绪也散了些。
阮棠瞪了一眼季南烽,让他想办法证明自己是亲爸。
季南烽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怪我,出门没带结婚证,要不然你掰着小白白的脑袋亲我脸,我还能举着结婚证证明是婚内生子。”
“贫嘴。”
季南烽眼里蓄满了笑意,掂了掂怀里的小崽子。
“想看大火车?”
“喊声爸爸,我就带你进去坐一坐火车。”
小崽子眨了眨懵懂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看向季南烽。
季南烽点头,指了指火车车厢。
小崽子似是纠结,纠结完了主动凑近季南烽,吧唧亲了一口他的脸。
季南烽嫌弃地将小崽子递给了阮棠,“都是男人,搞什么亲亲,怪肉麻的。”
小崽子反手抱住了季南烽的脖子,不撒手。
“爸!”
一个字地蹦出来了。
阮棠难掩激动地拉了拉季南烽的袖子,他们小白白开口说话了!!!
阮棠刚想开口哄小崽子再叫个妈,被季南烽眼神制止了。
这么个小东西,还真以为他还治不了了?
季南烽腾不出双手,只能嫌弃地抬起一只手擦脸上的口水。
他天天跟小崽子在一起,当然知道小崽子懒得可以,平时他一个人在家里玩时,没少用“啊哦哟”使唤季小弟和高沁给他打杂。
小崽子的视线在季南烽和大火车之前来回移动,嗷嗷地催促着季南烽快点去坐火车。
季南烽不动。
小崽子就以为季南烽没听到,“爸,你是我亲爸!坐火车!”
对于小崽子来说,蹦出一个字也是蹦,蹦出一连串也是蹦。
为了看大火车,他不介意多说几句话。
隔壁那一家人,竖着耳朵围观了全过程。
“欲盖弥彰!谁家亲孩子会说你是我亲爸,不亲才画蛇添足一般地喊亲爸。”
“这孩子也是可怜了,都这么讨好后爸了,还懒洋洋地不愿意带着孩子去坐一下火车。”
阮棠再也忍不住,趴在季南烽的怀里艰难地忍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你可别嘴碎了,人家女同志都被你说哭了!”
季南烽听着阮棠压抑的呜呜笑声,无奈提醒道:“别笑了,我这亲爸爸得带儿子去坐火车了,要不然连人家后爸都不如。”
阮棠这才忍不住直起身子,擦了擦笑出的眼泪。
大方地挥挥手让季南烽快带着儿子赶紧去坐火车,她就不阻止他们父慈子孝。
哼,她已经拿捏住了儿子的软肋,下回想要听小崽子叫妈,她完全可以买个站台票,哄着叫一声。
那头,季南烽带着小崽子进了火车车厢,见小崽子眼睛都好像不够用,咿咿呀呀。
也不管小崽子听不听得懂,一路为他介绍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然后,火车快要开了,他们却离着他们上车的车厢老远。
季南烽没忍住,拍了一下小崽子的小屁股,笑骂:“你这小东西,还挺会蛊惑人。”
季南烽跳下了车厢,就见阮棠探头在找他们。
一手交人,一手交行李。
交换的时候,季南烽轻轻地捏了一下阮棠的手。
“我很快就回来的……”
等季南烽跳上车,火车呜呜呜地发动了。
阮棠跟着小崽子追着火车跑着,“晚上到了沪市,别嫌麻烦找个招待所住……”
“别跟了,早点回去,到了京市我给你打电话。”
阮棠又追了几步,确定自己追不上了,才慢慢地放缓了脚步。
连火车的尾巴都看不到了,阮棠这才抱着小崽子转过身。
阮棠随着送行的人往回走,好久未跟季南烽分别,一时间心里空落落的。
突然想听小崽子喊妈妈了呢!
阮棠努力压下上翘的嘴角,在小崽子的小怀里蹭了蹭,蹭得他咯咯笑。
“小白白,想不想再坐火车?”
双眼一模一样地鹿眼对视着。
“妈,你是我的亲妈!坐火车!”
旁边的女人脚下一踉跄,难道这也不是亲妈?!
她想找自己男人商量商量,才想起来男人刚上火车了!
天,不是亲爸,也不是亲妈?
还哄着孩子喊爸妈,那——那除了拍花子还能是谁?!
毕竟,这孩子瞧着也就一岁多,给点不花钱的好处就哄了。
女人特意放慢了脚步,确定阮棠没注意到自己后,拔腿就跑。
她要去报案!!!
阮棠丝毫不知自己被人当成了拍花子,欢喜地抱着小崽子转了好几个圈,也不往回走了,打算就站在站台上,等下一趟火车来才蹭一回火车摸两下。
等回家后,再跟家人好好炫耀炫耀,小崽子叫她妈了。
还认得她是亲妈!
果然,她的崽就是聪明!
聪明的崽想摸大火车,就是翘班干等一小时,她也是愿意的!
经过灵泉水的调养,抱个娃对她来说小意思。
所以,阮棠抱着小崽子满站台地乱转。
那女人带着火车站里的便衣们来时,就看到了阮棠抱着个孩子正探头探脑地站在站台旁看铁轨!
“前面那个女人,抱孩子的女人,往后退!”
阮棠压根没意识到那是在叫自己。
因为,她正忙着给小崽子卖弄她知道的为数不多的知识:“火车都是在铁轨上开的呢……”
说完,就被人拉住了胳膊往后拉。
阮棠因为手里抱着小崽子,不方便挣扎,待得回头看到穿着制/服的便衣后,老脸一红。
“抱歉,我知道我刚有越过一点点警戒线,下回我不会了。”
“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阮棠有些傻眼,难道越过安全线也要被抓回去的吗?
等到了车站局里的时候,便衣们想要抱走小崽子,阮棠怎么肯让?
“你们到底是不是便衣,为什么要抢我儿子!”
“老实交代,这个孩子从哪儿弄来的!!!”
阮棠与便衣互吼了一句,才意识到他们可能闹了一个大乌龙。
“我是省一的院长阮棠,如假包换,自己生的儿子。不信,你看我们长得像不像。”
新来的便衣瞅了瞅阮棠,又瞅了瞅小崽子。
两人摆着脸看人的神情,一模一样。
新来的便衣知道自己因为急于想立功闯了祸,故作沉着脸,勒令阮棠等着,他出了审讯室的门,就去找师父了。
老便衣一听他竟然将省一的阮院长给抓来了,抬头就给了新便衣后脑勺一个大巴掌。
“有没有脑子!要是拍花子,火车来了不让人带走,还要弄回来玩?”
老便衣带着徒弟,去了审讯室,一见阮棠这张脸,就知道是阮院长没错了。
他是最近才调来火车站分局做个小领导,他有幸见过阮棠几回。
他亲自给阮棠赔罪,阮棠:“事情说清楚了就好,但是那个小同志不问清楚上手就来抢孩子,吓得我差点儿跟他拼命。”
老便衣连连道歉,“阮院长也不是外人,我也不瞒你。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不少工厂门口都有丢着孩子,有时候还是两三个。城郊的育婴堂都已经人满为患了。
领导们为了这事儿也是焦头烂额,怀疑是不是拍花子集体作案,又因为车站和火车站管得严,没办法弄出去就给丢了,但是又没有人家来报案说丢了孩子……”
阮棠天天在医院里,倒是没听过这事儿,忙又追问了不少细节。
老便衣怕阮棠以为他是为自己狡辩,“就今天,我们还在火车站捡到了一个婴儿。”
阮棠随着老便衣去了后院。
有个女便衣正拿着奶瓶给婴儿喂奶。
老便衣在一旁道:“也是作孽,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娃儿,长得挺好,身上也都干干净净的。我们猜测有没有可能是身上有病?又因为是女婴,家里不愿意花钱治病,所以给丢在了火车站。”
“光是这般看看也看不出什么,不如这样,你们跟我回一趟医院,我让儿科的医生给检查一下。”
“这样就最好不过了。”
女便衣抱着女婴随着阮棠坐公交车去了省一,一通检查下来,女婴很健康,没什么毛病。
上一篇:你们追求我万人厌干吗
下一篇:团宠崽崽在兄妹综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