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六
阮棠能说自己前段时间天天收白眼?当然不能说,才第一天来京市呢,怎么也不能暴露陋习。
“我不知道啊——”
“我就说嘛,一定是你看错了。”
阮父见没人相信自己,打算下一次抓个现行再让他们来看。
然后,就问起了阮棠来干什么。
“季南烽早几天给我打电话,说京市这边最近挺乱,有不少医生被查了,我想给我们医院找几个大佬回去。
市一市二市三都已经并入了我们医院,但是因为大多都是年轻的医生,还需要好好学习。”
阮父也曾遭遇过这事,因为有女儿女婿照拂,他的日子并不算难熬。但是看谢姜和庄老,差点命丧西北。
“我们医院也有两个最近被查,回头我帮你问问别人犯了什么忌讳。”
人才难得,要是没多大问题的,可以帮衬一把。
只是到底如何,估计还是需要季南烽托人去查一查。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情,天彻底黑了,都没等到季南烽回来。
阮父放下搪瓷杯,“睡吧,看样子今晚可能不回来了,小季有钥匙。”
阮棠听话知音,“这些天,爸妈你们肯定没少担心了吧?”
阮父不甚在意地摇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散了后,阮棠去季小弟的屋里,看到高沁正在看书,季小弟和小崽子已经在被窝里睡着。
“姐,就让小白白睡在这儿吧,外头都下雪了,抱来抱去容易冻着。”
阮棠想了想应了,他们加班时,小崽子就经常跟着季小弟一起睡。
在火车上没睡好,阮棠回屋后就睡着了。
半夜,听到了开门声。
阮棠猛得睁开眼睛,看到屋里漆黑一片,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下了火车回家了。
所以,这么晚,进来的是季南烽。
无边的黑夜里,她想起了自己刚重生回来时,也是在这么黑的冬夜里睡在季南烽的房里,他却碰巧从外头回来……
想起最初的种种,阮棠起了捉弄的心思。
她屏住呼吸,隐约地看着他脱了军大衣,掀开被子就上了床。
温热的被窝,让他警戒地翻身下了地。“谁!”
季南烽拉了电灯开关,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阮棠!
他媳妇!
她怎么来了京市!
难怪,这几天他往阮棠办公室打电话,都没人接。打到急诊室,那头说阮棠最近都在忙分院的事情,鲜少在总院。
原来是想给他一个大惊喜啊。
一把年纪了,还花里胡哨地玩惊喜。
怪难为情的。
微弱的灯光刺得阮棠“无意识”地皱眉,吓得季南烽赶紧将灯拉灭了。
季南烽蹑手蹑脚地上了床,生怕吵醒了阮棠。
刚上床,阮棠的四肢就缠了上来。
阮棠的睡姿实在是不敢恭维,从第一次跟他同床时就这样。
他也想到了,那一夜冬夜,他以为阮棠是他奶给他定下来的媳妇,被她横七竖八地睡姿扰得一夜未眠,心如鼓擂,但是不敢冒犯一下。
但是,现在她是他的媳妇,他无需规矩。
甚至,可以肆无忌惮地冒犯亿点点。
季南烽随从本心,将阮棠圈在了怀里,贪婪地亲了一口又一口。
阮棠被他亲得痒痒的,忍不住抱住季南烽的腰,娇笑出声。
“痒。”
“吵醒你了?”
阮棠含糊地应了声,在他怀里蹭了又蹭,蹭得季南烽火起。
夜色之中,两人交叠的身子倒影在白墙之上……
温热的气息撒在阮棠的耳际,季南烽蛊惑的声音响起。
“你第一次睡在我身边时,我就想这么压住你……”
阮棠咬唇,唇齿之间溢出了两个字:“流氓……”
季南烽却来了劲儿,越战越勇……
等阮棠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
许是昨夜太过放纵,阮棠只觉得喉咙都是哑的。
桌上板着晾凉的冷水,阮棠一口气喝下,清了清嗓子。
听到屋里有声音,季南烽抱着小崽子进屋来了。
许久没见到季南烽,小崽子就像是长在他身上一般不肯下来。
“着凉了?”
阮棠给了季南烽一个大白眼,“不要装傻。”
季南烽秒懂是怎么一回事,“要不,你吃完再休息一会儿?”
“已经两点了,不睡了。”
阮棠套上厚棉袄,出门弄了一点儿吃的,听季小弟和高沁正在讨论今早看到的升旗仪式,还有京市的书店超大,书也多……
“你们早上出去了?”
季南烽摇头,“是妈带着他们出去的,小崽子跟妈已经熟了。”
阮棠听得好笑,“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是见风使舵的高手。”
阮棠觑了一眼季南烽,补充道:“像你。”
季南烽抬眸看着阮棠,“妈说,像你。”
阮棠羞恼:“我哪有这么不可爱?”
“要不是像你,我能容忍他这么横?”
阮棠:……犯规,突如其来的表白,让人招架不住啊。
阮棠僵硬着转过头,装作没听到的模样去找季小弟和高沁说话去了。
季南烽宠溺地看着阮棠俏脸都红透了,一转头就看到丈母娘正笑意吟吟地看着他。
“女婿,好口才呀。”
“咳,我去看看他们说什么。”季南烽抱着小崽子一溜儿地也跑了。
只留下阮母在身后哈哈大笑。
最后,季南烽借口要办事溜了。
阮棠也架不住阮母揶揄的眼神,找了个借口也溜了。
一出门,就见门外站着一个人。
季南烽朝着阮棠一挑眉,“约个会?”
“赏你个脸。”
第280章 我是家庭主夫
两人丢下了孩子,漫无目的地满巷子乱逛。
雪花洋洋洒洒地飘着,季南烽一手撑着伞,一手握着阮棠的手。
“龚师父的家也在这附近,要上门看看吗?”
阮棠想了想,也行。
好歹龚爸爸又让人搞票,又送票的。昨天就到了京市,今天还不去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两人去买一条烟和两瓶茅台去了龚家。
去龚家的路上,阮棠小声地问:“你怎么知道龚家在哪儿?”
季南烽将伞打高了一些,巡视了一眼四周。
最近京市人心惶惶,又是下雪天,路上没几个人。
偶尔几个,也是沿着墙疾步走着。
“龚师父的长子是工宣部的一个领导,小儿子是铁道部的小领导。”
阮棠仰头看了一眼季南烽,懂了:季南烽对龚家这么清楚,应该是调查过了。
“要不,我自己去?”
季南烽轻笑出声,“你去和我去有什么不同吗?龚师父教子有方,家风清明。”
这就是没问题了。
此时,龚家。
龚华茂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医科书,闲闲地翻着,眼睛时不时地看向门外。
龚家长子龚征喝着茶,随口问着龚母都准备了什么菜。
小儿子龚治不耐地想要走人,但是碍于龚父下了死命令而不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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