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六
一楼二楼就打开了窗。
垫背再丢下去。
二楼一把抓住了,那可是簇新的新棉被啊,也不知道谁家不要了。
眼见着门锁传来了声音。
徐二姐夫不敢耽搁,爬上窗,闭上眼睛,深呼吸,对准了被子的方向用力一跳。
落在一楼窗边的被子,也被一楼抱走了。
哐——
一个人砸了下来。
一楼二楼惊声尖叫。
徐二姐夫被打开的窗户一绊,尾椎骨直接落地,当场晕了过去。
三楼破门而入的保卫科同志们听到尖叫声,忙冲到窗口往外一看,就见徐二姐夫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
金悦儿已经人都吓傻了,她没想到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保卫科的同志经过的事情多,再看金悦儿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们同情地拍了拍季荣,可怜季荣喝多了一脸懵逼地还在问:“悦儿,咱家的被子呢?花了我两个月的工资呢。”
其他人一听,更同情了。
徐二姐夫被送去了县一医院后,原本在看电影的人都跑来围观跳楼第一现场。
就听见一楼二楼的家属绘声绘色地说着当时的场面是多么地香/艳。
二楼:“你们不知道那动静,从客厅到房间,动静可真太大了。啧啧,在婚房里跟别的男人偷情可能特别刺激,那叫声贼爽了。”
一楼:“我在一楼也听到了,我还以为季荣喝多了将未婚妻给办了,没想到啊,是别的男人代劳的。”
一号家属院住的大多都是厂里的老人,年纪都不小,混了这么多年一家人还住在一居室里,平时最喜欢博关注。
他们不会错过表现的机会,金主任还来不及警告,他们就已经将香艳故事传得人尽皆知。
最近季南烽天天在机械厂转悠,到了下班的点儿就回家吃饭。
每回这时候,阮棠都要摔摔打打弄出一点动静,来向外人展示他们不大合。
等关上门后,季南烽就开始动手动脚,阮棠一反抗,他就扯着嗓子嚎,别打了别打了。惹得阮棠气得不行,追着季南烽打。
关医生见过几回,看到阮棠每回打是真打,气得也是真咬牙切齿。所以对两人面不合心不合深信不疑。最后就连妇女主任齐兰惠也出马给季南烽出主意,床头打架床尾和。季南烽直接拒绝,他说阮棠刀用得那么溜,他连脱裤子的勇气都没有。
这一晚,照例是摔摔打打之后,阮棠就迫不及待地关上了门,追问后来怎么样了。
徐二姐夫晕倒后就被保卫科的同志送去了县一,县一医院见患者都晕了忙进行了抢救。
徐二姐夫醒来后,嗷疼,一检查脊椎受伤造成了下半身瘫痪。听说自己瘫痪了,徐二姐夫都懵了,他不信,要徐二姐带他去大医院。
徐二姐夫的寡母收到信儿也从乡下赶来了,与徐二姐一道儿将徐二姐夫送去了市里。至于两个孩子就送到了青云大队,让徐父徐母帮忙照看着。
阮棠又问起了金悦儿。
“受了惊吓送到医院去了,有先兆流产的风险。刚刚姜医生给我说,因为金悦儿体质特殊,要是打了这一胎以后就难怀了。金家人正在纠结要不要留。”
阮棠听了一阵唏嘘,“可怜了季荣,这小子明天酒醒后,也不知道要颓废多久。你明天找他来家里吃顿饭,咱好好劝劝他。”
“不用,季荣爷爷是酿酒的好手,酒量不凡,季荣从小跟着他爷爷,没少喝酒。金主任都没喝趴下,他怎么可能会倒?”
所以呢,她被季荣骗得好惨?
第70章 她是真的谦虚又好学
第二天,季荣还没来,季荣的大哥季华带着他爸妈先找来了。
正巧,金主任和关医生回家拿东西,两家人就碰上头了。
季华一家人是黑着脸进门,笑着脸出门。还欢欢喜喜地与金家人一起去医院探望金悦儿。
晚饭时,季荣来了,就装醉一事真诚地跟阮棠道歉。
末了,还说他爸妈跟他说,婚期照旧,金悦儿的肚子他们已经认下来了,这孩子的花费以后都由金家出,季荣要是想要自己的孩子等金悦儿生产完再生也来得及。
阮棠听到都惊了,就算是金家给了天大的好处,也没有父母强逼着儿子戴绿帽吧。“你是捡来的吧?”
“别胡说。”季南烽为阮棠解惑,“季华是长子,村里的风俗以后老人年纪大了都要跟着长子生活,长子混得好,他们以后老了也不苦。”
再加上季华小时候出麻疹发高烧,他妈以为是普通发烧就喂了退烧药,结果麻疹发不出来,人差点儿没了,小时候身体就不好。他爸妈顾不上健壮的小儿子,就将他送到爷爷家。
季荣爷爷是个酿酒的好手,时常给大户人家去酿酒,季荣也跟着。时间一久,自然就跟爷爷亲,不愿意亲近父母。小孩子童言童语,被父母给记仇了。
“那这绿帽子咱就戴着不摘了?”
季南烽咬牙,“当然得摘!但不是现在,咱们给关医生找点事情做做,免得总盯着咱们。”
如季南烽所言,金悦儿的情况不大好,金主任和关医生时常往医院里跑。
孟琼英在城里又住了两天就要回红辉公社,临走之前约阮棠去黑市。
菜市场除了蔬菜摊子,其他的摊位都没开业,孟琼英想去黑市碰碰运气。
黑市里,没人卖肉,生意最好的就是卖海鲜干货的。
价格虽然比菜市场里翻了一倍,还有不少人咬牙买一点打打牙祭。
孟琼英买了几斤干货,就走了。
他们回到章小花的二姑家,阮棠换了两瓶黄桃罐头,又换了两瓶橘子的。
孟琼英见章二姑柜子里还锁着七八瓶罐头,一口气竟然全要了。
“你买那么多,是打算当饭吃吗?”
孟琼英:“我给阮医生补补身体。”
阮棠当下就听出了不对劲,这个阮医生不是她,那是他爸吗?
孟琼英见自己说漏了嘴,也不瞒着,将阮父自己染病又治病的事儿说了。
阮棠当即泪流满面,她早该想到的,她就算是阮父的亲女儿,阮父也不会仅凭她一言就信了药效。阮父一定是亲自试过,确定了药效,才会劝别人试药。
她原以为那么顺利地招募到那么多的试药员,是阮父与红辉公社共进退,感动了村民。
阮棠冲到红辉公社时,就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阮父,正交代阮母别忘了提醒明天要动手术的病人的术前准备工作。
阮棠听完之后,瞬间泪崩,倒下的阮父与她记忆中的那个倒在手术台上的阮父相重合。“爸——”
“小棠儿,你怎么来了?”阮父见阮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无奈道,“我没事,就是这段时间累着了,睡个一天就好了。”
“都是我不好,是我考虑不周,这件事我应该找公社领导交流,而不是想着走近路来求您。”
阮父笑着摸了摸阮棠的头,“不怪你,任何一款没上市的新药,就算是公社领导拿来的,我总要试过才敢给我的病人用。不管你走哪条路,最后选择还是在我。”
阮母打了水,“都快做妈了,还动不动就哭鼻子,快把脸擦擦。”
阮棠赖在阮母的怀里,仰着头由着阮母给她擦脸。
等阮棠收拾了情绪后,想要明天代替阮父做手术。阮父不依,两人僵持不下,最后由阮母劝说,让阮棠做一助。
第二天,阮棠一早就去了县一医院。
牛寡妇各项检查都很顺利,明天就能出院。刘卫芳也是,两人能同时出院。
刘卫芳已经恢复了精神抖擞,招呼阮棠快来看她的孩子。
刘卫芳生了一个儿子,取名胡晨,取了凌晨生子的意思。
“你快来抱抱我儿子,头一个新媳妇抱,特灵验。回头你也能复印个儿子到肚子里。”
“迷信。”阮棠可清楚,她头胎生的是女儿,怎么也不能印个儿子到肚子里来。
不过,阮棠还是欢喜地抱了,“晨晨可是我接生的第一个孩子,姨姨当然要好好抱一抱咯。”
才几天,小团子已经变成了软糯喷香,阮棠埋在小团子的脖颈处,狠狠地吸了一口,这感觉,太满足了。
刘卫芳看得好笑,“这么喜欢孩子就赶紧自己生一个,保管你天天吸仙气。”
阮棠倒是想啊,但是就是怀不上啊。她和季南烽灵泉水也没少喝,事也没少做,就是没怀上。
刘卫芳见阮棠这神情,就知道阮棠也想赶紧生一个。“我传你一个方法,保管你很快就怀上了。”
阮棠一听就来了兴趣,忙凑近了过去。
“咱做女人的主动点,最好来点儿跟以前不一样的……”说到最后,刘卫芳也红了脸,说不下去了。
阮棠本着求知心,追问道:“你展开说说,这么模棱两可的我没办法学习啊。”
她是真的好学,不是八卦。
最后架不住阮棠的软缠硬泡,刘卫芳羞羞答答地说了。
阮棠听完之后,拱拱手表示学习到了,又仔细地追问那山洞在哪儿,等有机会她也要去拜拜那生子圣地。
刘卫芳一拉被子,她的老脸哟,丢光了。
阮棠从病房里出来,就去了手术室。
阮父已经准备妥当,换上了手术服。见阮棠来了,两人一交流,确定没问题后,就准备打麻药。
手术有条不絮地进行着,两人配合默契,等阮父动完刀子后,阮棠开始缝针。
两人一连动了二台手术,阮父已经累瘫,倚着墙坐在地上。
阮棠问姜海桃借了休息室让阮父休息,姜海桃一听是阮从谦先生,忙恭敬地让出了休息室,还让阮棠放心,这些天她一定会保证阮从谦先生的伙食。
阮棠拜托了姜海桃后就走了,刚出医院就遇上了关医生,关医生拎着饭盒正要给金悦儿送饭。
“又来医院探望啊。”
关医生知道阮棠是青云大队的赤脚医生,所以需要时常要来医院来探望青云大队的村民。
阮棠点头,礼尚往来地问了金悦儿咋样了。
一提起金悦儿,关医生的脸有一瞬的僵硬,“挺好。”
然后两人一进一出,散了。
关医生吸了吸鼻子,她刚刚好像在阮棠身上闻到了手术室消毒水的味道。
这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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