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改嫁隔壁老季 第69章

作者:酒六 标签: 穿越重生

  阮棠瞧着眼睛疼,她都没这般诱惑过季南烽,没想被这三个女人给抢了先。

  弓彪不就是拿捏住了她们不想为难这些苦命人,只能任由着他们发挥。

  她还就不忍了。

  她从来都不是乱发善心的泥菩萨,再说谁知道这些人是不是苦命人。

  阮棠一把推开病娇男人,豁得站了起来,朝着三个女人走去。

  她彪悍地一把抓在了一个女人的胸上,“姐妹,听我一句劝,被卖弄了,胸这玩意儿挤一挤谁都有。但是挤多了,小心得病。”

  那女人一张脸变幻莫测,捂着自己的大胸,最后嘤地委屈地哭出了声。

  隔壁的包间里,也传来了喷茶声,继而就是一声低笑。

  “不好意思,阮棠同志,我不是故意听墙角的,实在是失礼了。”

  弓彪的话里带着笑意,还特意朝着阮棠的方向举了举手里的茶杯,一口干了杯中茶,算是赔罪。

  季南烽微眯着眼,他刚刚还隐隐觉得弓彪好似对阮棠有兴趣,这会儿他几乎已经肯定弓彪是想要挖他的墙角。

  还是当着他的面儿,掘墙根。

  没等季南烽有所动作,阮棠挤开了三个女人,一把抱住了季南烽的脖子。

  “哼,我最不喜欢男人说话贱兮兮地脏耳朵。”

  季南烽抱着阮棠坐在身上,亲了亲阮棠的耳朵。“好了,你的耳朵又干净了。”

  这一次,弓彪落在季南烽的身上的眼神就有些意味深长。

  有了这个插曲,接下来倒是无事发生。

  阮棠一行人听了一个小时的戏,只有隔壁柳社长和弓彪所在的房间里传来的轻微的说话声。

  阮棠和季南烽对视一眼,他们已经拖了一个小时,接下来的时间是他们的了。

  距离他们进入梨园后的一半个小时后。

  打手匆匆来报,原本在红河处理钉螺的军绿装包围了梨园。

  弓彪轻笑:“不必慌张,不过是听个戏,最多算个小资情调。”

  打手着急地附在弓彪的耳边说道:“地道里原本跑了的女人全都回来了!正好让人搜了个正着,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在。”

  弓彪的笑容有一瞬的龟裂,不过立刻恢复了一惯的笑颜。

  “好一个认证物证俱在。”

  “这一次,算是我错估了人心。”

  “弓某,感谢诸位给我上的这一课。”

  弓彪千算万算,确实没算到这些获救的女人愿意不要闺誉,回来摆他一条道。

  弓彪话音刚落,水榭的底一瞬间打开了。

  所有人都落入了水中,柳湘云被苗建业救起,着急大喊:“哥!我哥呢!苗建业,快救我哥,我哥不会游泳。”

  阮棠扫了一眼湖面,其他人都在,只有柳社长和弓彪不在。

  柳湘云急哭了出来:“弓彪是不是想要跟我哥一起同归于尽啊?”

  季南烽让阮棠抱着水榭的柱子,他潜下水去找人。

  “我会游泳,自保没问题,你快去救人。”

  季南烽确认了阮棠安全无虞后,才一头扎进了水里,跟着苗建业几人去救人。

  水里,果然有一个穿着长袍的男人拉着柳社长往水深处去。

  季南烽和苗建业,还有另外一个管事,忙追了上去。

  此时,湖面上,只剩下阮棠两人,还有那些个服务员。

  柳湘云与阮棠遥遥相望,紧紧地抱着水榭的木柱子,“我怎么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凉飕飕的。”

  话音才落,柳湘云身边的几个女人抓住了她的腿,将她往水里拖去。

  “唔,救——唔——救命——”

  阮棠深吸一口气,就往水里潜去。

  她刚落水,就发现自己双脚被红绳绑住了,两人拉着红绳的另一端,轻松地将阮棠拖入了深水中。

  阮棠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要惊慌,拖她的两人也在水里憋气,指不定这两人的憋气的时间还不如她呢。

  阮棠调整了情绪后,任由着两人拖着往深水里去,随时准备找准机会反击。

  没等阮棠找到机会,这两人拖着阮棠从水中进入了密道。

  “头儿,人带来了。”

  弓彪蹲在地上看着昏迷过去的阮棠。

  弓彪探了探阮棠的鼻息,呼吸微弱。

  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咦,应该是刚刚呛着水了,让我想想应该怎么办?要不,试试人工呼吸?”

  弓彪慢慢地俯下身,凑近阮棠的鼻尖……

  就是此时,阮棠的嘴里吐出了一口湖水。

  湖水如喷泉,悉数地喷在了弓彪的脸上。

  两个女人见状,吓得浑身颤抖。

  颤抖地递上一条帕子,弓彪却摆手不用,直接用袖子擦了擦脸,让人退下。

  阮棠趁着这个机会,从地上爬了起来远离弓彪。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一间暗室,这是一间石室,门就在弓彪的身后。

  她要出去,就得一拳将弓彪撂倒,然后冲出去。

  阮棠握了握拳头,她在衡量着三秒能不能卸了他一条胳膊,然后冲出去。

  弓彪依旧在擦脸。

  阮棠弓起身体朝着弓彪冲去,手刚碰上弓彪的胳膊,就被弓彪反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弓彪将人困在怀里,任凭阮棠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我的小姑娘,你卸胳膊的技术都是我教的,还想用在我的身上。”

  阮棠有一瞬的恍惚。

  “小阮阮,想起我是谁了吗?”

  前世今朝,教过她卸胳膊的只有大院大李叔的二子,李温韦。

  那时候,阮父阮母工作忙。因为她的资质好,在大院里的就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

  所以,没少受其他孩子排斥。每回她落了单,那些孩子就要欺负她。

  她挨了欺负咬牙忍着不哭,等到了没人的地方才哭。

  而李家住在一楼,她每回哭都恰好在李温韦的房间窗口下,一个暑假每天要哭上三五回,李温韦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索性就教她卸人胳膊。

  可李温韦不是早十一年前就弄丢了吗?那时候,因为李温韦的丢失,大院里的家长们对自家的孩子看得格外严格。

  “看来我的小姑娘将我忘了彻底,我是李温韦。”

  弓彪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有一瞬的恍惚。

  阮棠仔细地回想李温韦容貌,竟然果真与记忆中十分相像。

  李温韦十四岁走失,相貌差不多已经定型。

  阮棠此时已经确定弓彪就是故人,但是她不明白,弓彪记得自己的身份,为何不回李家?为何要在红阳县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弓彪知道阮棠所想,他让阮棠坐下,又给阮棠倒了一杯水,他慢慢说。

  阮棠谨慎地不喝水。

  弓彪失笑摇头,“我的小姑娘一如既往地谨慎。”

  弓彪喝了一口茶,这才说道。

  当初,大李叔带着一个儿子,一般人家都不愿将女儿嫁给他。

  那时,恰好李温韦的母亲骨折了,来医院求医,恰好是大李叔接诊的,大李叔拐着弯打听到李温韦的母亲是单身后,对她嘘寒问暖,治疗地格外精心。

  李温韦的母亲那时不过刚满二十岁,头一次遇上一个男人对她这般用心,加之大李叔又有医生光环,一下子就动心了。毅然决然地跟家人断绝了关系后,嫁到了李家。

  李温韦的母亲对大儿子视如己出,一家人过得和乐。直到李温韦母亲早产生下李温韦后,谣言渐起。

  就因为李温韦漂亮、聪慧,半点儿不像是农村出身的大李叔。大李叔就开始怀疑这个二儿子不是亲生的。

  要不然李温韦的母亲当初怎么可能会嫁给他一个鳏夫,一定是肚子里早怀了野种,找了他这个老实人接盘。

  大李叔越想越觉得真相就是如此,他亲自把二儿子给卖了,换了二十斤的粮给他的大儿子吃。

  原以为回家说二儿子都丢了后,李温韦的母亲就算是伤心也只是一阵子,往后李家就只有一个儿子,她就会加倍疼大儿子,毕竟她往常都是对大儿子更照顾一些。

  谁想,李温韦的母亲却执意要去寻子。

  一个女人,四处去寻子,遭遇可想而知。

  阮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过了好久,这一口气都呼不出来。

  “后来,乔阿姨怎么样了?”

  弓彪声音恍惚:“疯了。”

  被拍花子送到了暗巷,接了不知多少男人。就算是疯了,她也不忘要去寻儿子。

  暗巷,就是红阳县里那条暗巷。

  现在,里面接待的男人女人,当初就是糟蹋了他母亲的男人的后代。还有当初那些拍花子的后代。

  他,一个都没打算放过。

  “好了,故事说完了,我得走了。”

  弓彪将最后一口茶饮完,一打响指,密室就弥漫着烟雾。

  龙涎香料不知何时已经弥漫了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