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成为人生赢家 第157章

作者:青鱼不白 标签: 幻想空间 快穿 穿越重生

  姜平康被儿子训斥了,心情也闹得很不愉快:“那你说陛下究竟为什么派兵把咱家包围了?”

  一旁的纪姣见父子俩吵起来了,心疼的护着儿子:“侯爷,没有真凭实据,你怎么能随意污蔑灼儿和五皇子,要妾身猜测,说不定是颜家当年的余孽还没有剿清,陛下对咱们侯府也产生不满了。”

  姜平康见她好端端又扯到颜家,气得吹胡子瞪眼,心中十分不满。

  当初听从父母之命与颜家联姻,是他这辈子犯过最大的错误,颜家出事后带累侯府被陛下不喜,要不是纪姣生了个争气的儿子,说不定静亭侯府下一辈就该被削爵位,日渐没落在京城世家中了。

  但是,他也听不得纪姣戳自己痛处,当下就跟纪姣吵了起来,一家人互相埋怨推诿,闹个不停。

  三皇子霍玄瑞在朝中没什么势力,所以当言诉拿着圣旨当庭宣布由他暂代朝政时,很快引起了朝臣的不满。

  毕竟沐王虽然被关进宫里的私牢,但他手底下经营几十年的势力还在,朝堂上至少三分之一的大臣都站在沐王这边。

  而那些忠于穆德帝的臣子当然也清楚皇帝的心意,毕竟穆德帝这几年表现得实在太明显了,他属意的继承人从来都是五皇子而非三皇子,当言诉念完圣旨后,立刻有不少朝臣质疑陛下病的太突然,代理朝政的居然是三皇子,这其中本身就存疑。

  “各位大人,杂家还有一件大事要说,五皇子并非陛下亲生,是皇后娘娘混淆皇室血脉与沐王所生,昨夜陛下正是因撞见王皇后与沐王私会,一时难以忍受,被气昏的。”

  “诸位大人如此支持五皇子,莫非尔等是皆是沐王的臣子,想让陛下的江山落入旁人手中不成?”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混淆皇室血脉,这个罪名可太重了。

  最让他们震惊的是,王皇后所出的五皇子,多年来一直被陛下捧在心尖上的继承人,居然不是陛下亲生的?而是沐王和王皇后所生?

  当年王皇后是如何怀着身孕在原配钟皇后刚刚去世就进宫成为皇后,在场所有人没有不清楚的,可原来王皇后怀的竟然是沐王的孩子?

  沐王可真有能耐啊,不费一兵一卒就偷换血脉,让自己的儿子差点成为太子,这一招厉害。

  沐王一派的那些臣子也傻眼了,他们跟随沐王倒不是说想造反,纯粹是觉得沐王有权势,背靠大树好乘凉,在朝中更好混罢了,不料沐王玩的这么野啊。

  要是沐王能成功把五皇子送上皇位也就算了,可明显他失败了,那他们这些小卒子还不得赶紧跟他撇清关系啊。

  但是穆德帝膝下毕竟好几位皇子呢,每个皇子都有自己的势力,就算不选五皇子,那凭什么非要选三皇子?二皇子和四皇子不行吗?

  所以沐王一派的人虽然沉寂了,但其他皇子的势力又站出来打算浑水摸鱼。

  穆德帝现在病了,不能管理朝政,他们最好把朝堂的水搅得越浑越好,越乱也就越方便他们获取利益。

  朝臣们心思各异,肚子里算盘打的响亮,正琢磨着为自己扒拉好处呢,不料吏部尚书兼内阁大学士苏承瑜突然跪下接了圣旨:“既然令三皇子代理朝政是陛下的旨意,臣等自然无不遵守,臣等日夜挂心,只愿陛下身体早日康复。”

  能在朝堂上混的,没几个傻子,反应能力都是一等一。

  本来大家还想合起伙来,逼迫一下闵溪这个奸宦,趁穆德帝不在给自己搞点好处,谁料苏承瑜居然率先接旨了。

  那他们咋办?

  苏承瑜那可是朝堂的中流砥柱,他虽然出身寒门,但当年是先帝爷时期帝师的关门弟子,帝师门生遍布天下,可惜后辈不争气,去世后留下的资源都给了苏承瑜。

  这些年苏承瑜仕途顺利,在朝中如鱼得水,别看他是个读书人,但揣摩圣心的本事可不小,明明穆德帝对帝师钟家的感情十分复杂,有些排斥,但苏承瑜用着钟家留下的资源,就是有本事能让穆德帝倚重他,提拔他。

  此前苏承瑜一直是保持中立的纯臣,从不偏向某个皇子,可没想到关键时刻,他居然站了三皇子?

  霍玄瑞年轻,镇不住朝臣,原本还有些担心那些喜欢搞小团体的朝臣不服他,会为难他,没想到苏承瑜居然选择支持了自己。

  他惊讶的看向一旁的言诉。

  言诉朝他颔首,然后顺理成章将三皇子暂代朝政一事定下。

  回到后宫,霍玄瑞迫不及待问言诉道:“闵总管,你是怎么说服苏承瑜的?”

  这个老骨头可不好啃,之前王皇后和五皇子拉拢了他好几年,都没成功。

  言诉简单给他解释了一下:“苏大人与钟家有旧,王皇后可是踩着钟皇后尸骨上位的。”

  “那他为何没有支持其他皇子,反而支持我?”霍玄瑞微微皱眉,在这方面他有些不自信。

  言诉翘起唇角,拍了拍霍玄瑞的肩膀:“也许是因为钟皇后在世时,与咏妃娘娘有些渊源吧,如今三皇子您代替朝政一事既然尘埃落定,就不必再追究那些旁枝末节了。”

  说起来,苏承瑜是个痴情人,他痴情的对象正是钟皇后。

  早在他拜入前帝师门下时,就对尚未出嫁的钟皇后一见钟情了,只是钟皇后当时已被先帝订为太子妃,有婚约在身。

  苏承瑜便一直深深藏着自己的心意,直到钟皇后嫁人,从太子妃成为皇后,他也没有改变过。

  在外人看来,苏承瑜除了有权有势之外,还特别深情,老家的发妻去世多年他都没有再娶,守着家中一儿一女过日子。

  但实际上苏承瑜所谓老家的发妻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他从未娶亲,那一儿一女也是从旁支过继来的,这辈子他心里喜欢的唯有钟皇后一人,也做到了为她终身不娶。

  钟皇后去世后,苏承瑜就一直在调查她死亡的真相,从一个微末小官一点点爬上吏部尚书的高位,经过调查他发现,是穆德帝与王皇后暗通款曲,在钟皇后孕期,王皇后时常借故进宫向她炫耀穆德帝对自己的宠爱。

  钟皇后与自己的姑母,也就是王皇后嫡母关系很好,发现姑母家的庶女如此猖狂,自然受了刺激最终郁郁寡欢,难产而亡。

  所以苏承瑜不但一直恨着王皇后母子,还早就对穆德帝不满了,因此才答应与言诉合作。

  王家。

  上次王翔企图强行霸占宇文苓不得,反倒被人揍了一顿,吊在寺庙后山两天两夜才被放走,他哪能忍得了这口气。

  一面为了维护面子不敢把丑事说出去,一面四处通缉对他出手的人,可是找了很久也没找到。

  恰好王皇后忙着五皇子订亲的事,没顾得上管他,王翔在府里便大发雷霆,对着宇文雅又打又骂。

  宇文雅为了自家妹妹只得忍着,直到三天前她接到父亲的传信,让她立刻收拾东西带着人回娘家,宇文雅便找了个借口,说母亲生病,回娘家去了。

  王翔从来没把妻子放在眼里,毕竟在他看来宇文雅都嫁给他,是他们王家的人了,就算偶尔回一次娘家,还能翻了天不成?

  但是没想到昨天半夜他正在跟刚纳的妾室饮酒作乐,府里灯火通明,戏台子上的戏子们咿咿呀呀唱个不停,府门外却被人带兵围起来了。

  王翔是谁?那可是人称小国舅的京城一霸,有皇后姐姐和五皇子这个外甥做靠山,他不仅在王家,在京城也是横着走,甚至他嫡母都被他气得带孩子回了娘家。

  这么多年王翔混迹京城,只有他让别人吃瘪的,还从没人敢欺负他,以往他欺男霸女哪怕被人告到公堂上,判案的官老爷也得对他客客气气。

  他当时就想把那些士兵赶走,没想到对方竟然不买他小国舅的账,还说王皇后与五皇子犯下重案,说不定他们王家也有份参与,是重要的涉案犯人。

  事情涉及到他最大的靠山王皇后,王翔再也没了吃喝玩乐的心情,他等到天亮,脑子里乱糟糟的,突然想起宇文雅三天前莫名其妙的离开,心里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

  对了,他那岳父不正是管着京郊几万士兵的大将,陛下亲封的三品将军吗?

  王翔一拍大腿,冲到门外朝那些士兵大喊,说要见岳父宇文苍。

  “你们领头的是谁?知不知道我岳父是宇文苍将军?如果你们再不放我出去,小心我岳父弄死你们!”

  他正鼻孔朝天大放厥词,突然有人骑着马上前沉声道:“你要弄死谁?”

  “哼,当然是……”王翔睁开眼往前一看,只见骑在马上那位威严的将军正是他口中的岳父宇文苍。

  因他将宇文雅娶到手的手段并不光彩,所以宇文家对这个女婿一向嫌恶,而王翔之前也仗着有皇后姐姐,不把岳父一家放在眼里,两家始终没有来往。

  现在出事了,他总算想起还有这么一门亲戚。

  “岳父大人,你总算来了,快救救我,这些小杂碎竟敢污蔑皇后娘娘犯了案,把我们全家都关起来不许进出,你一定要狠狠惩罚他们,替我出口气!”

  早已习惯仗势欺人的王翔根本没察觉到,他岳父的脸越来越黑,在他眼里,宇文雅都嫁给他了,岳父一家帮着他也是应该的,他那原配妻子的父母不就时常巴结他吗?

  然而宇文苍却在他面前下了马,将一份盖了官印的文书丢到他怀里:“王翔,当年你仗着王皇后的势强取豪夺,逼迫我女儿嫁与你为妻,我女儿嫁给你两年,忍辱负重,整日以泪洗面,如今王皇后失势,我已将女儿接回家,这份和离文书盖有官府的印信,从此以后我女儿宇文雅跟你王翔再无半点瓜葛,桥归桥,路归路!”

  王翔接过和离文书一看,上面各种手续齐全,还真有官府的印信。

  他心里咯噔一下。

  原本他并不觉得王皇后和五皇子真能犯下什么大错,毕竟皇帝姐夫有多宠爱王皇后,这些年他都看在眼里,并且坚信五皇子是下一任帝王。

  可直到宇文苍拿出和离文书他才发现,那些可能都是真的。

  当初宇文家受了那么大的屈辱,还肯把女儿嫁过来,全都靠王皇后在穆德帝跟前谏言,穆德帝下旨逼迫的,现在王皇后一失势,他们立刻就把女儿接走了。

  宇文雅是三天前离府的,所以他们三天前就有了预谋?

  “是你,是你陷害我姐姐的,对不对?”他冲到宇文苍跟前癫狂的质问。

  失去一个妻子不算什么,毕竟他有很多女人,但他不能忍受的是姐姐失去权势。

  他可没忘记姐姐当皇后前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身为庶子,和姨娘在府里报团取暖,虽然嫡母没有明着打压他们,但下人们最会见风使舵,不将他看在眼里。

  一想到自己即将回归那种可怕的生活,王翔那颗心狠狠沉了下去:“我要见我姐姐,你们快放了我,我姐姐可是当朝皇后,我外甥是未来皇帝,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他越说越离谱,口不择言。

  宇文苍皱着眉,命人把他嘴堵上,这几日他忙得很,可没功夫浪费在这种纨绔身上。

  “闵溪,你个阉贼何时竟有了这般野心,你敢跟咏妃和三皇子联合起来背叛朕,别忘了,你只是朕扶持起来的一条狗,只要朕想,随时都能取你狗命!”

  穆德帝这辈子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自己亲自任命的总管幽禁起来,与外界隔绝。

  其实闵溪并非他最信任的太监,闵溪那位已逝的义父马总管才是真正陪着他从小一起长大,与他感情深厚之人,可惜马总管去世得太突然,穆德帝暂时没有栽培其他人选,只能扶持了他的义子。

  “你这样对朕,有没有考虑过马总管在地下能瞑目吗?马总管对朕忠心耿耿,把你当成亲儿子一样栽培,你就是这样对待他所忠诚的朕吗?”

  穆德帝心里特别慌,按理说闵溪当总管满打满算也不到一年时间,他究竟如何悄无声息收买了自己殿里这么多宫人,让他们心甘情愿为他卖命?

  越是恐慌,他就越是无能狂怒,骂得嘴巴都干了还不肯停。

  言诉走到他面前时,穆德帝瞪得眼珠子都凸出来了,站起来直往他脸上抓,当皇帝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遭受这种屈辱。

  “陛下,您还有脸提我的义父?”言诉在他脑门上一点,直接把他推倒在椅子上,然后弹了弹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皮笑肉不笑看着他道,“我义父不正是被您最宠爱的王皇后害死的吗?”

  “我义父服侍了您一辈子,对您忠心耿耿,从没想过背叛,所以他也就看不得您如此宠爱满肚子小心思的王皇后,毕竟在您眼里王皇后或许是个单纯柔弱的女人,但背地里她纵容王家做了多少恶事,那些恶事可全都算在陛下您的头上。”

  “您迟迟不立太子,王皇后和五皇子就试图拉拢他,想让他在您面前帮忙说好话,被义父拒绝,王皇后恼羞成怒,就暗中派人加害于他。”

  “陛下,当初义父突然死掉,您不是派人调查过吗?可您为什么要替王皇后遮掩呢?对您来说有着数十年情谊的马总管当然比不上娇软的王皇后对吗?”

  “我劝您还是省点力气,好好想一想将来到了地下怎么面对义父,面对那些在您的纵容下,被王家害了的无辜百姓。”

  可能当皇帝的被人吹捧久了都特别有自信,穆德帝也不例外,他总觉得自己天纵英才,能够跻身古往今来最英明的皇帝行列,言诉这些话彻底撕开了他一直不愿面对的事实。

  “你……胡言乱语,朕要杀了你!”穆德帝一激动,气得脸红脖子粗,手脚都跟着不听使唤。

  从撞破王皇后和沐王私会到现在,他受的打击太多了。

  一直宠爱的皇后背着他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最看重的继承人不是自己亲生的,亲手扶持的太监总管更是幽禁了他,背着他在外面搞事……

  穆德帝简直不敢想象,外面朝堂上没了他会变得多么糟糕。

  别看闵溪平日里总被朝臣参奏指责他霍乱朝纲,事实上没有自己这个皇帝在前面挡着,朝政全部被他一个太监总管把持着,那简直是乱世之象啊。

  至于跟闵溪合作的三皇子,自己的儿子穆德帝可太了解了,三皇子胆子太小,行事谨慎,遇到大事不能果决,肯定斗不过闵溪和那些朝臣。

  这么一想,穆德帝恨不能立刻重回朝堂,把权力都夺回来。

  言诉朝他伸出食指“嘘”了一下,然后命小太监先把王皇后带上来,“陛下,今天得了闲,咱们也该审审皇后娘娘与沐王是如何背着您……偷欢作乐的。”

  王皇后穿着一身家常衣服,头上华丽的珠宝首饰全都被没收,只用一根木簪固定着,看上去彻底没了之前嚣张的气焰,就像个普通妇人那样。

  “陛下,臣妾冤枉,求陛下放了臣妾啊。”她一进门,见穆德帝坐在椅子上,言诉随侍在侧,还以为穆德帝恢复了权柄,扑到他面前,抓着他的鞋子苦苦哀求。

  穆德帝以前看到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定会十分怜惜,可如今一想到她那天夜里靠在沐王怀里的场景,顿时大发雷霆:“滚,你给朕滚出去!别出现在朕面前!”

  “陛下稍安勿躁,这案子还没审理呢,您怎能轻易动怒。”言诉笑眯眯的朝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立刻上前把王皇后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