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德妃升职日常 第52章

作者:鹿角划绪风 标签: 清穿 宫斗 甜文 爽文 轻松 穿越重生

  太?子面?前杯子里盛着的,也是清爽好喝的橙汁。

  他想了想,拿起酒壶,给康熙倒上一满杯橙汁。

  汗阿玛总盯着德嫔娘娘桌上的橙汁,莫不是自己想喝,但不好意思吧。

  “汗阿玛,您请喝。”太?子道。

  康熙望着眼?前的橙汁,满的快要溢出酒杯。犹如太?子对他的孝心,也是满满的。

  他稳稳的端起,赶紧喝上一大口,避免橙汁溅出来,滴在手和衣服上。

  这样的反应,却让太?子觉得,汗阿玛果然是想喝橙汁,但不好意思说。原来汗阿玛也不是无所?不能,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这一局,橙汁大获全胜。

第59章

  康熙的喜好, 是整个后宫,乃至前朝民间的风向标。

  他多喝了几?口橙汁,内务府的江西赣橙,一夜之间被嫔妃们买空了。

  过年间, 嫔妃们互相?串门, 往屋里一坐, 就能闻到橙子的香味。再向桌上一看?, 果盘里整齐的码着几?个圆滚滚的大橙子。

  京城中的赣橙,更是供不应求。现在本就是橙子上市的尾声了,又山迢路遥的,存货告急也运不来新的。

  京中的乌雅府倒是不缺橙子,不但不缺, 他家还匀了几?个送去富察家。

  “这门婚事订的好。乌雅家的小?子,过年后就是三等侍卫。熬个几?年,升迁之路直上?青云。看?这橙子的品相?, 又圆又大,比咱们家采买的好多了, 定是宫里德嫔赏下的。乌雅家能挑这么多送过来, 可见是看?重雅慧的。咱们雅慧啊,就等着嫁过去享福了!”富察老夫人尝着剥好的橙子,看?着孙女满是慈爱。

  “玛嬷。”富察·雅慧脸皮薄的撒娇道。

  “都是大姑娘了,玛嬷想到你再过两个月就要出嫁,这心里啊既是高兴又是舍不得的。”富察老夫人道。

  “雅慧也舍不得玛嬷。”富察·雅慧道。

  “要舍得的。女子总要嫁人,嫁个好人家,能护着你疼着你一辈子, 玛嬷才能放心。乌雅家蒸蒸日上?,你未来夫婿也前途光明?, 你嫁过去后,要孝顺公婆,体贴丈夫。但是,若是乌雅家对你不好,你也莫要怕。你的叔伯们尚有些能耐,能护得住你。日子过得不顺心了,只管回?家里来。”富察老夫人道。

  宫外的事情,阮酒酒不得而知。

  初一照例人人给了红包,发了压岁钱。

  在宫人们欢天喜地的心情下,初五那天阮酒酒揣着胤禛,跑去了翊坤宫。

  宜嫔昨天刚出月子,即使天气这么冷,她还是泡在热水里,洗了一个时辰的澡。真?是里里外外,从?头到脚,搓的干干净净。

  初五一早,宜嫔和郭贵人坐在一起,吃着沙琪玛,魂不守舍。

  “从?早上?起来,你就心不在焉的。王答应给你请安时,你匆匆把她赶走。现在有总往窗户外面看?,是在等谁啊?”郭贵人笑着道。

  宜嫔扭回?头,故作镇定道:“我能等谁?就是好久没有看?到外面的风景,终于出月子了,可不得多看?几?眼。”

  “哦?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在等玛琭呢。”郭贵人道。

  宜嫔撅了撅嘴,在亲姐姐面前她也不装模作样。

  “那个没良心的,我昨儿出了月子,也没见她过来。就知道去慈宁宫吃五阿哥的满月酒,往翊坤宫拐一趟的空闲都没有么。”宜嫔耍着小?脾气道。

  太后替她说话,让五阿哥在翊坤宫住到百日。宜嫔投桃报李,满月酒办在了慈宁宫,由太后主持。

  西六宫和慈宁宫离得近,奶嬷嬷把五阿哥抱过去,一路风遮的好,没冻着他。

  但是,宜嫔身子还没好全,索性没去慈宁宫,把月子坐完整。也省的五阿哥的满月酒上?,太后和她主宾难分,相?处尴尬。

  “我说昨儿怎么打了个喷嚏呢,原来是纳兰珠你在念叨啊。”

  宜嫔一愣,一个月没见阮酒酒,猛然听到她的声音,还有些不适应。

  “谁念叨你了。”宜嫔嘴硬道。

  “我可是带着胤禛过来的啊,你别在孩子面前说谎话,口是心非,教坏了孩子。”阮酒酒道。

  宜嫔连忙从?暖榻上?起来,走出里屋迎人。郭贵人跟在后面,小?跑的才追得上?。

  “宜娘娘、郭娘娘新年快乐,万事吉祥如意。”胤禛今日还是穿的跟个小?红包似的,喜气盈满。

  “红包拿来!”阮酒酒跟着后面补充道。

  宜嫔睨她一眼,但是桃花眼天生含情,眼神再狠也像是情意绵绵的凝视。

  “面色红润,玉肤吹弹可破,这个月子坐的好,艳冠后宫的宜嫔娘娘,终于重返后宫了。”阮酒酒打量着她,笑着安心的道。

  她这些日子,就担心宜嫔想不开,心情低落的坐不好月子。如今看?来,是她想多了。后宫的女人,适应力远比她来的强。

  “胡言乱语。刚还说有孩子在,不能胡乱说话呢。”宜嫔嗔道。

  阮酒酒捂着胤禛的耳朵:“这种话,胤禛还小?,听不懂的。”

  听的懂的胤禛,只能装作他不懂。

  在长辈面前,小?孩子没点?地位的。

  “新年快乐,胤禛。宜娘娘祝你新的一年健康长大,快快乐乐。”宜嫔早就给胤禛准备好了压岁钱。

  鼓鼓的荷包,放到胤禛手里,胤禛手一沉。

  郭贵人紧接着,也拿出压岁荷包,放在胤禛手中。两个装了实心金元宝的荷包,压的胤禛胳膊都往下坠。

  阮酒酒手指一勾,胖儿子的压岁钱,到了她的手里。

  “胤禛摸过压岁钱了?”阮酒酒柔声问道。

  胤禛不明?就里,但是点?点?头。

  “既然胤禛摸过压岁钱的喜气了,这红包额娘就替你收着了。”阮酒酒笑眯眯的把荷包收到自己口袋里。

  宜嫔和郭贵人瞠目结舌,她们没看?过如此不要脸的行径。

  但是,莫名的有些想尝试。

  大概这就是作为母亲,血脉里想克扣自己崽压岁钱的本性吧。千古至今,都是如此。

  “你们这么吃惊做什?么?难道我给四格格和五阿哥准备的压岁钱,你们不替他们收着?不能因为一个会说话,一个还不会说话,就区别对待啊。养孩子可费钱了。”阮酒酒是过来人,很有经验。

  宜嫔和郭贵人半信半疑的看?着阮酒酒,阮酒酒一脸坦荡任她们打量。

  “你们母子俩儿的事,胤禛没有意见,我们作为外人的,也不会有意见。”宜嫔道。

  胤禛字正腔圆道:“胤禛的银子,都给额娘。额娘养胤禛辛苦。”

  阮酒酒得意的对她们挑挑眉,看?吧,她儿子多好,小?小?年纪,就知道担起养家的重任了。

  宜嫔捂着胸口,平复了会儿心情,还是没忍住。

  她蹲下身,把胤禛抱在怀里,好生揉了一番小?脸。

  “这么乖的儿子,希望五阿哥也是一样。”宜嫔道。

  胤禛脸被揉的通红,不是宜嫔用?力了,而是他人小?肉嫩。

  胤禛仰头望天,宜嫔许的愿是准的。二?十几?个兄弟中,五弟的脾气最憨厚。可惜,好脾气的老五,归太后养。最后养在身边的老九,才是来折磨宜嫔的。

  胤禛对宜嫔已经能做到平静以待。看?宜嫔现在的样子,应该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对额娘无礼了。

  至于,老九那条毒蛇。

  呵,等他征服了宜嫔的心,就让宜嫔亲自镇压她儿子。宜嫔拿玉马鞭抽的胤禟满宫乱跑的画面,胤禛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时时拿出来回?味一番。

  “宜娘娘,胤禛可以去看?看?五弟吗?还有四妹妹。”胤禛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宜嫔,宜嫔哪有不应的道理。

  姐妹的儿子,就是她的儿子。亲儿子,必须宠!

  宜嫔让锦绣带着胤禛去五阿哥屋里,胤禛的奶嬷嬷和宫女跟着一起。在翊坤宫里,不用?担心他们人小?会出事。那么多奴才团团围着看?着呢。

  “你是怎么养胤禛的,也教教我。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如此聪慧乖巧又孝顺的孩子。”等胤禛出去后,宜嫔挽着阮酒酒的手,取经道。

  阮酒酒自鸣得意道:“这是运气,教不来的。胤禛他自个儿长成?这样,我真?没出力。”

  “那真?是好运气了。儿女都是上?辈子修来的,可见你上?辈子积善行德。”宜嫔道。

  阮酒酒想了想,那可不是么,她上?辈子可是为了救人,搭上?一条命,多大的善人啊。

  “你别多想,你和皇上?的儿子,还能差了不成?。就看?四格格,现在乖巧可爱的,五阿哥肯定差不了。”阮酒酒道。

  “若说我养孩子当真?有不同的地方,只有一点?。”阮酒酒卖关子道。

  新手母亲的宜嫔和郭贵人立马上?钩:“哪一点??”

  “学?费。”阮酒酒道。

  她嚣张的样子,让宜嫔又是一阵气的跺脚。郭贵人则真?的在考虑,要给阮酒酒多少?学?费合适。

  “好啦好啦,热闹下气氛嘛。我就稀罕你和布音珠的手艺,有时间给胤禛顺带做两件衣服就好。好让胤禛知道,你们有多疼他。料子我出!”阮酒酒道。

  “瞧不起人是不是?我私库里的好布料都快积成?灰了,给胤禛做衣服,还用?得着你贴布料?我和姐姐对胤禛的心意,你可别想掺合。”宜嫔骄傲道。

  “言归正传,自打胤禛回?来后,我一天有大半的时间都和他在一起。陪他玩闹,给他念书?,喂他吃饭。去年除夕宴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大格格她们,更依赖身边的奶嬷嬷。我好不容易要回?胤禛,可不是让他和别人亲近的。”阮酒酒道。

  “胤禛确实和你最亲近,他看?你的眼神啊,满是孺慕。敬爱有之,亲近更有之。”郭贵人道。

  “我知道世人都要孩子恭顺,敬重长辈。但是,我更喜欢母子和乐,闹作一团。”阮酒酒道。

  “受教了。也只有你,会这么养孩子。咱们啊,难以费如此多心思。至多是时常敲打奶嬷嬷,关心孩子的身体健康。陪伴玩乐,都是让太监、宫女陪着的。”宜嫔道。

第60章

  若是没有阮酒酒的母爱外露, 整天抱着胤禛说额娘爱你,你是额娘最重要的宝贝,胤禛不会像现在一样,像个?被保护很好的卷毛小天使。

  人老了, 心会更冷更硬。

  只有回归到最初始, 在母爱的包裹下?, 才能涅槃重生, 迎接新的人生。

  有胤禛,是阮酒酒的幸运。第一次当母亲,就有一个?配合又聪明的儿子,不会闹的鸡飞狗跳,心力憔悴。

  有阮酒酒, 亦是胤禛的幸运。他阴影了一辈子的童年缺失,在一点点愈合,让他的心性更加完整强大。

  这是一种极为难得的双向奔赴, 也是命运的偏爱和补偿。

  四格格和五阿哥的红包,阮酒酒分别给了郭贵人和宜嫔。

  一进一出的, 钱财没多没少, 仪式感重于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