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松鼠醉鱼
……
曾蓉瞪着自己的亲儿子,就跟瞪着一个傻子一样,这个傻缺儿子难道就不能长长脑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把孩子过继出去,你们夫妻俩以后才能皆大欢喜过日子。”
叶深:“我怕这样伤害了浅浅。”
曾蓉:“伤害个屁。”
母子俩去问了秦浅浅的意见,出乎叶深意料的是——秦浅浅答应过继孩子。
叶深劝她:“浅浅,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的感受,其实没关系的,我能把思思当成是我的亲儿子。”
“我相信大哥会好好照顾思思。”秦浅浅刚刚生产完毕,脸颊苍白中透着些许红润,她露出一个让人怜惜的笑容。
叶深叹了一口气:“难为你了。”
“把孩子过继出去了,我能不能经常上大哥家看他?”秦浅浅试探地问出这个问题。
“当然啦,你可是孩子的母亲!”
秦浅浅红着脸点点头,叶深看着她单薄而惹人怜惜的脸,心中对她的爱怜更甚。
他心想,浅浅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
秦浅浅望着襁褓里的孩子,内心同样高兴雀跃,同时对着叶深,她有点儿不耐烦。
她隐约后悔嫁给了叶深。
叶深是个好男人,但是跟他做夫妻却不快活,秦浅浅觉得自己跟叶深待在一起,就仿佛像是一对好姐妹,她在他身上感受不到那股属于男人的强势霸道和控制。
在这一点上,叶深还不如她的前夫。
前夫虽然家暴她,但他像个男人一样带给人震慑力,有时候秦浅浅是有意无意地刺激他为她发怒,为她疯狂,故意激怒他。
在他疯狂发泄过后,又会悔恨卑微地乞求她的原谅,这让她感觉到十分舒爽,浑身的寒毛都开始快乐的呼吸。
这样的生活刺激而波涛汹涌。
跟叶深相处则太平淡了,无论秦浅浅怎么刺激他,他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就像个软包子一样,说是洒脱,却很没有骨气。
他很纵容她,理解她过去的一切,反而让她感觉到难堪。
跟叶深相比,他的父亲叶泽鸣和兄长叶勤作为男人,要更吸引人一些。
叶泽鸣是个成功有魅力的男人,带着成熟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秦浅浅深深沉醉于他身上那股属于上位者的气势。
然而他是自己的公公,他们离得太远了,又不是唐明皇和杨玉环,她也不会跳贵妃醉酒。
大伯哥则要更亲近一些,现在思思过继给大伯,他是孩子名义上的爸爸,而她还是孩子的亲妈,想到这一点的时候,秦浅浅脸上浮现出难得的娇羞。
叶深看着她娇羞的脸,跟着心跳加速,他很喜欢这种“谈对象”的滋味。
亦或者说,他很喜欢这种“柏拉图”恋爱的感觉,只是男女之间天然的情谊,不是为了繁衍,也不是父母的压迫,不是为了传宗接代,只是纯纯的感情。
是的,虽然他们结婚有一段时间了,可叶深还没有跟秦浅浅发生过实际上的身体关系,他觉得说这个,简直是侮辱了他们之间美好的感情。
他跟浅浅认识的太晚,哪怕结了婚,也应该先谈三年的对象,然后再慢慢转换成一种崭新的关系。
叶深觉得他们彼此之间爱的是彼此的灵魂,这才是真正的灵魂伴侣。
与之相对的,表弟江戎,他可真肤浅!
才认识弟妹一天,就跟她谈对象;不到三个月,婚都结了,孩子也有了……他就是馋她身子,他下贱!
表弟和表弟妹之间根本不是真正的爱情,唯独他和浅浅才是真正的爱情。
这样想过之后,叶深整个人容光焕发,仿佛沉浸在一个让人迷醉的美梦之中。
叶深的孩子满月,在大饭店办满月酒,苏燕婷和公婆带着孩子去吃孩子的满月酒,那天叶深非常高兴,叶勤夫妻俩也很高兴,满月酒宴上,公布了过继孩子的事。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天孙家也大张旗鼓地过去了,听见孩子过继的事,脸都绿了,却又无可奈何。
孙家的人想把孩子抱走,叶家的人不答应了……
在当天,苏燕婷狠狠吃了个大猛瓜,而且还有更劲爆的——孙家人见了孩子,又突然怀疑孩子长得不像孙家人,因为脸型全然不一样。
“你个王八蛋,你是不是早就跟浅浅——”秦浅浅的前夫当时要发疯了,他以为叶深早就跟秦浅浅暗通曲款,暗结珠胎,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叶深大义凛然:“你发什么疯!我行得正坐得直,别把我想成是那种肤浅的男人。”
他根本就没有跟秦浅浅发生关系,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
“奸夫银妇。”孙家人骂了一声后,离开了酒店。
叶深安慰受伤的秦浅浅,曾蓉却是眼珠子一转,怀疑事情有猫腻。
这秦浅浅,该不会真有个奸夫吧?要不怎么孙家人不肯认这个孩子,这孩子长得像谁呢?
她该不会以后给她的儿子戴绿帽?
曾蓉黑着脸思忖,如果是这样的话,别让她亲手抓到那奸夫是谁,到时定要让这对狗男女身败名裂,让蠢儿子叶深知道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叶深并没有被满月酒宴上发生的小插曲影响心情,正相反的,他还在义愤填膺地骂孙家人敢做不敢当,以恶毒心思来揣测他的人品。
“浅浅,以后别再为那种人伤心了,你以后有我。”
叶深安慰秦浅浅:“他们不认思思正好,思思是我们叶家的孩子。”
秦浅浅泪光盈盈的看着他,不说别的,她觉得叶深人真好。
他们做不成夫妻,做一对感情好的“姐妹”也不错。
叶深人这么好,无论她做错什么事,他都会原谅她的。
“叶深,遇见你我真高兴。”秦浅浅真诚道:“你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
叶深听了她的话,一张嘴都快要笑裂开了。
如今他有妻有儿,若是将来浅浅再给他生个女儿,他就是妥妥的人生赢家。
跟心爱的浅浅互诉衷肠后,满心激动的叶深又打电话给江戎,他必须得跟表弟江戎分享自己此时的心情。
“表弟,浅浅人真好,她是值得我爱的女人,她温柔,体贴,善良,她每天都给我做饭吃,她还给我做衣服……她好温柔啊,我们每天晚上都谈论哲学,听交响乐……”叶深迫不及待讲述自己“爱情”的美好。
那边的江戎淡淡的“哦”了一声,此时的江政委心情无波无澜。
他觉得叶深的爱情,并没有他描述的那般美好。
“说完了没有?说完就挂了。”老婆才来给他探过亲,江戎这会儿的心情还算好。
那边的叶深连忙道:“表弟,你是不是嫉妒我啊?”
江戎好笑道:“我嫉妒你,我嫉妒你什么?”
“我跟你表嫂才是真正的爱情。”
江戎嗤笑一声:“好,你们是爱情,恭喜了,你爱你老婆,我也爱我老婆。”
叶深质问道:“你真的爱你的老婆?你第一眼看见她就喜欢上了,你以为你爱的是她的灵魂吗?你喜欢的不过是她的皮相,是她的外表,根本不是她的灵魂。”
“现在表弟妹才二十来岁,等到她年纪大了,你还会爱她吗?”
“表弟,你的爱情真肤浅!”
江戎挑眉:“我的爱情肤浅,你的爱情高贵到哪里去?”
叶深掷地有声:“我爱的是你嫂子的圣洁的灵魂。”
“去你的。”江戎被他的形容恶心坏了。
叶深:“你跟那些兵痞子一样,瞧见个漂亮的女人,想的都是床上的那点事……你敢保证不是吗?”
江戎翻了个白眼:“难道你不想?”
“我跟你嫂子的关系是圣洁的,不要侮辱我们的感情,我们才认识多久?哪怕结了婚,那只是权宜之计,我会照顾她一辈子,我们还有往后余生……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起码要认识三年,等到我们的灵魂交流彻底沟通之后,才能走到那一步。”
江戎:“……瞎扯淡。”
年轻气盛的年纪,身旁躺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难道要洗三年冷水澡?
叶深居高临下地嘲讽道:“难道你连三年都忍不住?”
江戎质问他:“你真爱你老婆吗?”
叶深:“当然。”
“你是在开玩笑。”江戎拿了一根烟出来:“我爱我老婆,一见到她我就像是疯了,我疯了一样喜欢她,完全不像我自己,我控制不住。”
叶深:“你这是肤浅的爱。”
江戎:“我肤浅,但我只爱她,从来都不需要告诉别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江戎后悔极了,他更乐意跟自己媳妇儿聊一些无聊的话题,也不想跟叶深扯什么爱不爱的,两个男人有什么好说的。
“燕婷是我珍藏在心底的宝贝。”
“她的好,我一点都不乐意让别人发现,就连我办公桌上,放得都是她最普通的照片。”
江戎垂了垂眼眸,讥嘲道:“表哥,你才是应该好好思考思考你的‘爱情’,你是真的爱她吗?还是拿她来作为炫耀爱情的资本。”
说罢,江戎挂了电话,与其把事情浪费在这种事情上,还不如用心工作。
叶深听见电话里的嘟嘟嘟声,气得要跳脚。
这表弟简直冥顽不灵,居然质疑他跟浅浅神圣的爱情,他跟浅浅的感情迟早会让表弟羡慕嫉妒。
表弟妹若是知晓了他跟浅浅相处的日常,一定会厌恶表弟的肤浅。
他跟浅浅谈得是高雅的爱情,只关乎高贵的灵魂,与身体毫无瓜葛。
八二年初夏,苏燕婷她们这一批七七级华清大学的学生要毕业了,毕业的场面十分宏大,最后这个月,还要参加各式各样的活动,去大会堂开会,听领导讲话……
忙得人瘦了几斤,可算是成功拿到了毕业证。
她们这一级计算机专业的学生,真正参加分配工作的人少之又少,有一部分人选择自费或者借债出国留学,一部分人攻读研究生,还有一部分人选择直接去国外工作,此时正在狠狠地恶补口语,一半人去月本,一半人去米国,因为他们在大学期间所学的外语,正要求一半人学月语,一半人学英语。
同专业同寝室的张小霞就选择去米国工作,那边大学学费太贵了,除非是公派生,一般人根本读不起大学,那高昂的学费是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所以先过去赚钱,攒大学学费……
张小霞早就听那些留学生说过了,国外赚钱太容易了,那边端盘子都能端成万元户,生活质量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们不出国,迟早会后悔的!”张小霞得知苏燕婷和罗亦兰仍然坚定要去粤省创业,讥嘲不已。
罗亦兰是个聪明的人,奈何误交损友,被人害了,她这样的人若能出国,肯定能轻轻松松赚大钱,现在却要窝在国内,搞一些没前途的事情。
越是知道计算所的事情,张小霞对国内计算机的发展很是悲观,因为巨额经费问题,计算机研究所裁撤了很多研究部门。
硬件方面选择全部进口亦是理所应当的事,何必飞蛾扑火,如果要研究软件程序,还不如去国外ds公司拿高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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