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翟佰里
“不好了,我给卫海送了点换洗衣裳,回来路上车子撞了人。”
黎善:“……”
“人呢?送医疗室去了?”
“哪儿啊,人跑了,那一下撞得还挺重的,她跑的飞快,但我捡到了她的包,包上还有血呢,也不晓得那人是谁,这包我该怎么还给人家?”
【?作者有话说】
吴梨:我可是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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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件快完了,这个事件其实是大嫂的剧□□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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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班上算是沦陷了,今天四个孩子请假,我今天依旧又吐又拉,但没昨天严重,啥都好,就是PP疼
第70章 剧情
◎“我瞧着这伤口不像摔得,倒像是被打的。”◎
“那你看清她长什么样子了么?”苏卫清接过吴梨手里的包, 确实包角的位置沾了一些血,但是看印子的形状,却不像是沾上去, 反倒像是用这包砸了人似的。
“这黑灯瞎火的, 谁能看的清?但我能确定是个女人。”
女人?
黎善蹙眉, 厂里现在可疑的女人只有许新兰,难不成吴梨撞到的是许新兰?
也不能怪黎善瞬间想到许新兰身上,实在是许新兰最近在她眼前出现的频率有些高,偏偏身上还带着嫌疑,她不怀疑她又能怀疑谁呢?
“长头发,大脸盘子,个子有点高,身材也挺壮, 我撞到他的时候, 她哼都没哼一声, 我赶紧下车去扶她,结果她推了我一把就跑,喏, 就留下个包。”
吴梨说起这个事,真是又害怕又无语, 她撞了人,本来该她心虚才对,怎么挨撞的那个反倒跑了呢?
她越想越觉得想不通。
最后甚至有些惊惶起来:“不会是药厂里面闹贼了吧。”
“你确定是个长头发, 个子高,身体壮的女人?”
吴梨点头:“那可不, 那人力气可大了, 我真是拖都没拖住。”
黎善蹙眉, 那就不可能是许新兰了,许新兰个子虽然不矮,但却是短头发,身材也比较清瘦,再加上年纪不小了,要是真被撞受伤了,也不可能立即爬起来跑走。
难道真如吴梨所说的,药厂里遭贼了?
“先看看包里都有什么吧,要是都是重要的资料,咱们还得赶紧还给人家。”苏卫清在旁边提醒一声,他看那个血迹形状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但吴梨在跟前,他也不好说的那么直白。
“对对,快看看里面都有啥。”
吴梨探过头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其实她也很感兴趣,毕竟这包可太重了。
这是一个手工缝制的包,而且是用老粗布做的,针脚细密,看的出来做这个包的人手艺很好,再看包带的磨损情况,这包显然不怎么背,三个人就这样头碰头的围在桌边,苏卫清速度极快的敞开包,就看见里面出现一个四四方方的,用报纸包住的长方形物体,这会儿报纸的一个角都已经沾了血。
“这是什么?”吴梨失声。
黎善也觉得眼熟。
苏卫清思索片刻,又下手去小心翼翼地解开报纸,紧接着,里面包着的东西就这么展示在她们眼前。
是两块叠放在一起的砖头。
黎善:“……”
她下意识地抬眼看向苏卫清,恰好迎上苏卫清看过来的眼神,两个人眼神里都有惊疑不定,显然,他们都想到了,这个砖头很可能是故意随身携带,也是故意被吴梨抢走的。
“这都是什么呀。”吴梨没想到包里居然放了两块砖头,顿时很是懊恼地推了砖头一把:“难怪那么爽快就把包扔了呢,感情是这种没用的东西,早知道我就早打开来看看了,也省的大晚上还背着两块砖的跑了这么远。”
吴梨觉得自己的担心都错付了。
撞了人负责是应该的,也怕自己捡到了人家东西,耽误人家的工作,所以这才着急忙慌地跑回来,结果呢?居然只有两个破砖头。
“真是浪费我时间,我先回去了,俩孩子还在家呢。”
吴梨已经认定这包的主人不会再要了。
粗布包而已,又半旧不新的,上面还有血,就算舍不得恐怕也不会上门来要了,更何况……看看那上面的血,还有那砖头,吴梨已经意识到这件事恐怕不简单了。
她又不是傻!
老三两口子的脸色她可看的清清楚楚的,她可不愿意淌这趟浑水,她还不忘提醒老三两口子:“我瞧着拿这包的人心思恐怕不大好,你俩也别傻,把东西交给爸,让他找保卫处去调查去。”
药厂由于其机密性,门口看门的都是年纪轻轻的退伍军人,无论是身手还是敏锐度都不差。
“知道了,大嫂,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苏卫清将报纸重新盖在砖头上,难得对吴梨和颜悦色起来,之前因为她连续坑黎善,苏卫清对她多少有些不待见。
吴梨叹了口气,想想良心还是过不去:“要不我去跟爸解释吧。”
“没事,孩子要紧。”
如今厂里的情况只有少数一些人知道,而苏卫清和黎善两个人误打误撞,也成了知情人,所以夫妻俩自然知道这个砖头肯定不简单,正如吴梨说的,苏维民需要尽快找保卫科的保卫人员去排查,这包上有血,那逃跑的人肯定受了伤,这会儿去抓人,肯定一抓一个准。
吴梨听苏卫清这么说,便不再坚持,转身就下楼去了,她一路上吓得不轻,下楼的时候膝盖还有些发软。
结果刚到楼下,就听见楼下闹腾起来了。
紧接着,楼道尽头的一户人家打开门,一个穿背心短裤的年轻男人趿着拖鞋快步跑了出来,‘砰砰砰’地敲着隔壁人家的大门,嘴里喊着:“快来人呐,救命呐,我爸从床上摔下来了。”
“从床上摔下来你就抬上床啊,吵吵什么?”邻居家打开门,脸上睡意朦胧,语气也带着点烦躁,显然,这马家闹这事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爸把头给摔了,淌了好多血。”
马强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哽咽了,显然马大爷这次摔的不轻,邻居一下子就清醒了,赶紧回家拿了件外套套起来,快步往马家去。
马强敲门的声音大,不仅邻居醒了,其它人家也跟着出了门。
楼上苏维民也刚被小两口喊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详细询问,就听见楼下吵吵嚷嚷,他连忙往门口走去,嘴里还念叨着:“这是出什么事了?”
“不好了,爸,楼下马大爷从床上掉下来,摔着脑袋了。”回答他的是去而复返的大儿媳妇吴梨。
“摔着了?”
苏维民连忙快步下楼:“那老家伙怎么又摔了?”
而黎善和苏卫清却下意识地对视一眼,马大爷什么时候摔倒他们都不觉得意外,但偏偏……两个人的目光又看向桌上的粗布包,还有那两块砖。
是不是有点儿太凑巧了?
“不应该吧,马大爷那腿都多少年了。”苏卫清想想还是觉得是他们想多了。
马大爷十几年前在厂里上班的时候,搬货被木箱子砸了腿,从那以后就有点瘸,后来就被调职去了仓库做登记员,这活儿轻松,只需要坐着登记进出货的信息就行了,可马大爷心气儿高,觉得自己只是瘸腿,又不是瘫痪,虽然接受了厂里的调职,但是在家里却向来说一不二的。
要强的马大爷经常半夜起夜摔倒,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只是从来没像这次一样摔破头,于是一家子又都下了楼,到了楼下的时候,马大爷已经被几个男人七手八脚地搬出来了。
只见他双眼紧闭,整个人呈昏迷状态,马婶子跟在旁边,手里拿着个手帕,正捂着马大爷的太阳穴,显然,他摔下来后,刚好砸到了太阳穴。
黎善:“……”
这位置也太致命了,一个不好可容易死人的。
马婶子被吓坏了,这会儿浑身哆嗦的不像话,而旁边的马强,则扶着一个瘦弱的小媳妇,脸色也很是难看,紧接着,不远处又是一阵喧闹,马大爷的两个闺女来了。
年初的时候,不仅马强结了婚,马婶子也迅速给俩闺女找了婆家。
“强子,爸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不是把床边的东西都给收拾了么?他又怎么会摔了?”两个姐姐一到,大姐就对这马强开火。
马强呐呐不敢说话。
倒是旁边的小媳妇有些不服气,回道:“又不是头一回摔了,这事怎么能怪强子?他自己腿脚不好,还不要人照顾,这受伤不是早晚的事么?你跟强子吵什么?”
“你闭嘴,这里有你什么事?”二姐一听这个弟妹说话就来气:“你自己看看自从进了咱家门,咱家发生过一件好事么?”
简直就是个丧门星。
“二姐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想要搞封建迷信么?”
小媳妇扶着腰,故意挺了挺肚子,她现在可是怀着尚方宝剑,她谁都不带怕的。
这话是能乱说的么?
马婶子赶紧出声打断了:“你们别吵拉,快来看看你爸呀,他怎么还不醒啊,这可怎么办呐。”起初只是想阻止儿女们吵架,可说到最后,马婶子是真哭了起来,她这会儿是真没办法。
周围围观的人多,大家伙儿也帮着想办法。
有人说用自行车推到厂区医院去,另一个人立刻反驳说太远了,马大爷身子都软了,坐不住。
另一个说:“要不咱们去仓库把板车拉过来?”
可是:“仓库门都锁了,谁知道昨天晚上值班的是谁?住哪里?”
药厂太大了,就算都是药厂工人,也不代表各个都认识,更何况,这小楼里也只有马大爷一个人在仓库上班,其他人都属于行政楼那边的。
大家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都回答不出来。
“上次孩子出水痘,那给大家看病的大夫是谁来着?”
突然,人群里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黎善上次去前头找刘大姐动静可不小,所以很快有人说道:“是副厂长家的小儿媳,好像是她们办公室的。”
恰好苏维民他们出现了,大家伙儿立刻喊道:“苏副厂长来了。”
“小黎也来了。”
黎善刚到现场就被一群人簇拥住了,马家两个闺女一左一右拉着她的胳膊,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实在对不住了,可这人命关天的事情,也只能麻烦你帮帮忙了。”
马家俩闺女姿态放的很低。
黎善一看马大爷那人事不省的样子,也知道事态紧急,立刻急匆匆的往前面的小楼走去。
苏维民走过去,在马大爷身边蹲下,看了眼马婶儿手中浸红了的手帕,不由蹙眉:“这是怎么弄得?”
“大半夜的起夜给摔了。”
“我看是有人想要害爸。”马婶子还没说完,马大姐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进了屋子看了情况,她一把拉住苏维民将他扯到屋子里,指着墙角边床前的那堆杂物说道:“前两天我刚跟老二回来,将这屋里给收拾干净了,这才几天,又堆满了,明知道我爸腿脚不好,这不是故意害人嘛。”
说着,她伸手拎起旁边的一个布袋子,抱怨道:“苏叔叔你瞧瞧,这都是些啥呀。”
“这些都是我回娘家找来给孩子用的东西,你们老马家不给孩子准备东西,我自己准备,咋,这还有错了?”
“那你不能堆你们房间去么?非得堆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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