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盛世清歌
“孤喜欢直接动手。”陆昭漫不经心地?留下一句话。
陆清月眨了眨眼,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你慢着,你和?我动手做什么,我又没造反,你是不是欺软怕硬?”他追上之后,立刻伸手去抓陆昭。
只是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手腕就被人捏住了,用力一拧,再次受制于人。
“你见孤何时欺软怕硬过?打你和?打他们一样,都当孙子来教?训。”
听着这气人的话,陆清月立刻眼睛发红。
“你在胡吣什么!我才是你爷爷!”
只是他这叫嚣的话还没说完,陆昭的力道就加重了些,瞬间让他闭上了嘴,就怕自己的胳膊不保。
陆昭见他妥协,直接松开了他。
陆清月连忙后退两步远离,揉了揉手腕,才眯起?眼睛看?他。
“你恢复记忆了?”
陆昭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岔开话题:“你不是担心我变成前太子的吗?如今有机会杜绝此事,想要你配合,干不干?”
“不干,你谁啊,凭啥你安排我做事?”陆清月一秒都没犹豫,直接拒绝,主打一个叛逆。
“孤就知道你不敢,回吧。”他转身就走。
陆清月立刻追上去:“等会儿,谁不敢了?你方?才是问我干不干,我可?不像你,胆小如鼠……”
陆昭脚步都没停一下,沉声道:“不敢和?不干,最后的结果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我是不想被你使唤,但是我胆子很大,不是不敢干,这世?上还没有我不敢干的事儿……”
他一个劲儿地?追着说,可?是陆昭始终没有回应,连个眼神都欠奉,像是着急回去一样。
“你有什么事儿求我干的,我干了!”
陆清月边追边急声说话,都把自己说得喘了起?来,最后急了,直接扬高了声音道。
顿时陆昭疾行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你确定?不会反悔?”
“一口唾沫一根钉,小爷我干不出出尔反尔的事儿!”陆清月立刻点头,根本?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架了起?来。
“那就有劳了。”他郑重地?点头,像是在托付什么一般。
兄弟俩回来之后,母子几人又说了会儿话,就准备告辞。
“母后,最近风头正紧,您若是听到什么风声,不用相?信,养好自己的身体最重要。”陆昭临走前,语气认真地?叮嘱了一句。
皇后原本?在喝茶,听到这句话,手一抖差点把茶盏摔了出去。
她轻轻将茶盏放下,柔声道:“你放心办你的事儿,母后心里有数。”
“你们俩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平时再怎么闹别扭都行,但是在大是大非上,要拧成一股绳。小四也长大了,你若有什么事儿,也可?以交代他做。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啊。”
因为他们不在皇后身边长大,皇后觉得亏欠,更?觉得自己没资格教?育他们,因此从不说大道理?,这还是头一回,她如此殷切地?叮嘱。
“您放心吧,四弟很听话。”陆昭看?着她,认真回了一句。
陆清月不耐地?撇撇嘴,显然是不赞同,但是对上皇后温柔的目光之后,还是招架不住,略显不情愿地?道:“我不是听话,我就是向他做个表率,不要当胆小鬼。您这身体好容易养得好些了,就不要操心太多。”
皇后见他们俩都如此表态,脸上终于再次露出了笑?容。
“好,等你们把事情办完了,再一起?来看?本?宫。”她叮嘱。
这回两人都点头答应了。
出了凤藻宫之后,陆清月就直接摆摆手,快步离开了,像是身后有人撵他似的。
实际上是他反应过来,方?才似乎被陆昭忽悠了,但是方?才已经在母后面前过了明路,大话也撂下了,他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因此赶紧离开,眼不见心不烦,免得看?见陆昭那张脸,又痛恨这男人耍心机。
陈雪莹看?着他这逃之夭夭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怎么他了,看?把他吓得?”
“他估计是怕挨揍。”陆昭随口接了一句。
反正陆清月不在,还不是任由他说。
两人这一路说说笑?笑?的,看?起?来只是去探望皇后了,心情甚好。
等回到东宫后,脸上的笑?容才收敛了起?来。
“虽然你我什么都没说,但母后还是察觉到了你的心思。”
陆昭点头:“哪怕我不在她身边长大,但她也是生我的人,并且一直默默关注。”
陈雪莹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却说不出话来,千言万语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陆昭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声安抚道:“有许多人指着我活命,放心吧,你就安心等着我凯旋。”
陈雪莹撇了撇嘴,故作轻松地?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毕竟你只是去实现小目标的,从我提出这个小目标到今日都多久了,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
二?皇子被斩首,三?皇子双腿再次被废,一时之间皇宫里风声鹤唳。
光明殿内,众臣排列整齐,皇上还没到来,议论声阵阵。
前段时间党羽对立,追随两位皇子的大有人在,报团取暖,铲除异己。
而?如今风云变幻,被折腾得措手不及,一个个都夹紧尾巴做人。
这时候,从殿外又走进一人,有太监通传:“太子驾到——”
原本?议论纷纷的朝臣们,瞬间安静了,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样,众人几乎同时转身看?向迈过门槛而?来的人。
只见陆昭穿着太子朝服,大跨步走了进来,站在了第一排,属于他的位置。
男人身姿挺直,整个人站在那里,目不斜视,面色威严,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模样。
“恭迎太子。”
诸位臣子似乎才反应过来,立刻行礼。
“起?。”陆昭一挥手,便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
周围的臣子左右看?看?,最终有性子急的,直接开始搭话。
“殿下,您今日怎么来上朝了?”
“孤多日不来上朝,也该来了。”
“今日要商讨预防潮汛一事,殿下可?准备了章程?”有人试探地?问道。
“预防潮汛一事,每年都会商讨,今年雨水不算多,按照往年旧例即可?。只是要严防贪腐……”陆昭侃侃而?谈,语速不紧不慢。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他这副冷静威严的模样,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从前。
“太子殿下,您恢复记忆了吗?”
陆昭转头,眼神落在问话的人身上,很快又转移走了,只字未回。
只是这个沉默的定格,仿佛带着很多含义,反而?让人更?加好奇了。
“皇上驾到——”
就在殿内的议论声越发响亮之时,外面传来了秦友安的通传声,众臣纷纷下跪行礼。
陆无极坐上了龙椅之后,眼神一扫就看?见了陆昭。
一国储君的位置还是很明显的,由于陆昭已经缺席不少日,那里都空了许久,如今他重新回归,自然惹眼。
他挑了挑眉头,没说提起?此事,只是摆摆手,秦友安立刻宣布朝会开始。
今日的早朝比平时还要顺利许多,明明之前几方?势力为了争夺一个官位,很可?能打得你死我活,可?是今日却异常和?谐,哪怕有无法妥协的,也没有争吵起?来,反而?默契地?搁置,等明日再议。
一直到早朝即将结束,再无人提出问题时,秦友安往前站了一步,甩了甩拂尘,显然是要宣布退朝。
沉默已久的陆昭,才轻声开口:“皇上,儿臣请求丞相?和?六部尚书留下,开启逆死之战。”
这句话话音落下,顿时众人皆惊,周围传来一片吸气声。
“逆死之战”这四个字,听着都不吉利。
“太子殿下!”丞相?常茂才忍不住高呼一声,直接破音,足见他有多惊诧。
北齐皇宫崇尚武力,十分血腥,从“交换还是战斗”这种习惯,以及“为人礼”都能窥见其凶残。
“逆死之战”也是北齐皇室流传下来的,只是不同于前两种经常用上,相?反这个制度很少用上。
“逆死之战”的逆,乃是谋逆、违逆的意思。
是皇上的兄弟或者儿子,向九五之尊提出的决斗,两人各自带上自己的狼群,在丞相?和?六位尚书面前死战,以其中一人死亡为终结。
乃是以下犯上,光明正大的谋逆。
这种逆天的制度,也只有北齐这样奇葩的国家才有,但哪怕是祖宗流传下来的规矩,也多年未曾有人提起?。
毕竟皇上的掌控的狼群,根本?不是其他人可?比的。
唯有他能培养斗狼,皇室培养出来的狼群,最精壮残忍的一拨,都被九五之尊收入囊中,其他人无论是太子,还是皇子,只能挑选剩下的狼群培养。
当年刚有这条规矩时,无数北齐皇室儿郎挑战,但都死不瞑目。
哪怕被挑战的皇帝已然垂垂老矣,但是他手下无数的斗狼,足以将年轻力壮的挑战者咬死,胜利者寥寥无几。
而?且就算挑战者赢了皇帝,也不能立刻登基,反而?要战胜所有还活着的皇子,只有这样才能登基。
这种规矩也是来自狼群,狼王是绝对的胜利者。
哪怕有狼挑战赢了狼王,但若是胜利者受伤过重,甚至是达到自损八百的程度,狼群里的其他狼也会群而?攻之,想要争当头狼。
只有这头狼在战胜狼王之后,又能以绝对实力压制狼群里的其他公狼,才能成功当上狼王。
之前有好几位皇子在逆死之战中,战胜了皇帝,但是之后又输给?了自己的兄弟或者叔伯,最后将皇位拱手让人。
因此再无人挑战。
如今陆昭在早朝之上,直接宣布要开启逆死之战,瞬间就捅了马蜂窝。
陆无极冷眼看?向他,父子俩的视线隔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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