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盛世清歌
李德也及时替换了蜡烛,才没让陈雪莹也跟着中招。
陆无极来?得很快,两人只是匆匆弄得衣衫不整,他人就进来?了。
当时只顾着把人打发走,彼此都?没顾上,如今危机解除大半,才有心思观察其他。
陆昭这副快熟透的模样,完全让她幸灾乐祸。
男人冷冷地刮了她一眼,两人为了逼真,外衫都?扔在了床下,好让陆无极相?信,他们是急不可?耐。
此刻陈雪莹只着一件里衣,侧躺在床上的时候,还露出胸前细滑的皮肤,白嫩得像块豆腐,惹人无限遐想。
也不知是烛光氤氲,还是催-情药效发作,他看她只觉得越发美丽,心底生出无数旖旎的遐思。
再加上为了说?话不被外面人听到,两人凑得极近,此刻她身上清香的气息,一个劲儿往他鼻子?里钻,仿佛渗透灵魂一般,让他的身体?都?跟着打颤,而?且心跳也加快了,完全难以掌控。
陈雪莹原本还是嬉闹看好戏的态度,忽然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顿时绷紧了神经。
“你是不是要犯羊癫疯了?怎么直抽抽,赶紧的,离我远点儿!”她伸手推拒他,整个人往后缩。
只是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她的每一次动?弹,对他都?是一次折磨,像是钝刀子?割肉一般,难捱得很。
他此刻正是最敏感的时候,她稍微动?弹一下,他就感觉整张床榻都?在动?,简直要了他的命。
“别动?!”他抬手按住他,根本受不得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但是由于这个制止的动?作,又让他磨着神经,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他立刻闭上嘴。
这一声哼唧,和平时男人嘲讽的冷哼完全不同,低沉沙哑,她竟然听出了几分绵软,像是撒娇一样。
陈雪莹的一双眼睛徒然瞪大,她猛地转头看向他,瞬间以为自己幻听了。
男人面色通红,跟发烧一样,此刻他光裸着上半身,整个人都?泛着粉色,不过丝毫不影响他的好身材。
陈雪莹轻笑一声,凑到他耳边道:“太子?殿下,你方才还拿着把匕首要分尸,现在怎么哼哼唧唧的,和你杀人如麻的形象,完全不符啊。”
之前她说?一句“拉屎递纸”,叶菁就说?她把北齐太子?的人设弄崩了,这会儿真该叶菁来?瞧瞧,什么叫真的崩人设。
这会儿的陆昭绝对不正常,给人一种温柔绵软的错觉。
男人立刻抬头瞪她,眼神里充满警告。
只不过由于他此刻面红耳赤,丝毫威慑力都?没有,倒像是气鼓鼓的河豚一样,让人想伸手□□。
“这是你逼孤的。”
话音刚落,他便抬起手一挥,将桌上的烛光弄灭。
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失去了视觉之后,陈雪莹的听力被无限扩大,只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男人就靠在了她的肩头。
紧接着她感到他的脑袋,在她的肩窝一点一点,整个身体?似乎都?在震动?起来?。
“陆昭,你在做什么?”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这种动?静虽然小,但是在黑暗中,总是觉得有些微妙。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缓解药效。”他低沉的嗓音,明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却透着几分暗哑。
甚至他喷吐出来?的热气,都?烫得吓人。
陈雪莹忍不住摸了摸耳朵,总觉得自己被烫到了。
他说?得如此直白,她已经猜出他在做什么了,自我纾解药效之中。
“你、你不能离本宫远些吗?太烫了。”
他整个人跟火炉子?似的,贴在她身边,难受得很。
虽然他只是自己行动?,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但是这股热劲儿,似乎把她也烫伤了一般。
明明她未曾吸入催-情药,可?是此刻她却有种错觉,仿佛自己也被带入灼热的泥淖之中。
她边说?边挪动?身体?,想离得远一点。
可?是还没挪远,就又被搂了回?去,他显然对她的脖子?情有独钟,就是要把脑袋趴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避风港。
“啧,我说?太子?爷,这种事?儿你就别缠着我了。赶紧的双手交互啊,你试试左手,能带来?飞一般的感觉!”她尽量说?着俏皮话,想要吹散这一室的灼热。
“怎么,太子?妃说?得头头是道,你身为女子?,还试过不成??”男人的声音暗哑,甚至偶尔语不成?句。
这简短的一句话,被他说?得九曲十八弯,陈雪莹都?听得起鸡皮疙瘩了。
“你别喘了,我听得难受。”她忍不住抗议。
哪知话音刚落,原本略憋气的男人,竟是故意与她作对,彻底放飞自我,喘得更大声了,无所顾忌。
“老畜生和老三都?在外面,你喘得这么厉害,他们也能听见好吧!”
陈雪莹觉得自己的耳朵更烫了,忍不住搬出外援。
陆昭嗤笑一声:“别影响孤的兴致。”
说?完这句,他依旧故我。
陈雪莹眨眨眼,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她偏过头不转向他,倒是方便他更贴近自己的脖颈。
“你还怕影响你的兴致,外面那可?是你亲爹和亲弟弟,让他们听见你在床上喘成?这样,绝对会想入非非好吧。”
她一听这话,顿时来?劲了。
影响兴致更好,最好一听就萎靡不振。
男人的喘息声果然停顿片刻,之后像是与她较劲一般,不止喘息,甚至偶尔还发出奇怪的声音,像是他在用?力做什么一般。
陈雪莹立刻捂住耳朵,听不下去了啊啊啊。
这怎么跟听成?年人广播剧,CV在配音激情戏一般,要是把叶菁叫来?,指不定很兴奋,这都?带声的。
屋外站着的几人,都?非常尴尬。
那两口子?咬耳朵说?悄悄话,他们听不清,可?后面这夸张的喘气声,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陆清明一惊,大哥好胆魄,父皇都?在外面等他了,他竟然还能先继续,把陆无极弄得跟敬事?房太监一样,等着皇帝临幸完妃嫔,才能进去伺候。
“父皇,大哥看样子?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夜里风大,儿臣有些受不住,请容我告退。”陆清明干笑一声,恭敬地冲陆无极点头行礼。
他真的听不下去了,他又不是老变态,对大哥大嫂的夜生活,那是一点儿都?不关心,也不好奇。
“这么着急去哪儿?今晚上事?情如此蹊跷,如今还没解决,你此刻走了,若是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怪谁?待着。”陆无极声音冷漠地道。
实际上他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他也不想在这儿听墙根,问题是他没见到陈雪莹正脸,心底就总是不踏实。
当皇帝的,最容易阴谋论?,而?且他本身就多疑。
他方才就在想,太子?妃只闻其声,未见其貌,会不会是找善口技者?伪装的。
总归他是要见一面之后,才能彻底放下心来?。
父子?俩加两个太监,就这么站在外面当门?神一般,等了许久,屋内的声音渐消,陆昭才从室内出来?。
他此刻已经穿好了衣裳,发髻也梳得齐整。
若不是依旧发红的耳根,几乎让人以为,方才那喘息声只是错觉而?已。
“父皇,您找儿臣何事??”陆昭整理好衣摆,立刻抱拳行礼。
陆无极轻咳了一声,“是为了上回?狼群一事?,要和你与太子?妃共同商议。”
他随便扯了个借口,如今没找到丽妃人影,私通一事?便成?了捕风捉影,他身为九五之尊,更不可?能拿这种不确定的事?情出来?说?。
陆昭点头,他负手站在一旁,共同等待陈雪莹。
“花蓉去取个东西,怎么还没回?来??这里有没有沐浴的地方?去把本宫的牛角梳拿来?,其他梳子?会弄疼本宫的头皮。床铺上的锦被未免太粗糙了,真是不舒坦……”
陈雪莹安然坐在椅子?上,开始扬高?了嗓音找人,并且开始各种抱怨,仿佛这座宫殿是什么破落户一般。
“奴婢来?了。”恰在这时,花蓉捧着木匣子?来?了,里面叮当作响,显然装满了陈雪莹的东西。
她匆匆给外头几位主子?行礼,就捧着东西进去了。
陆无极冷冷地瞥了一眼陆昭,虽然一个字没说?,但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哪有人敢让堂堂九五之尊等在外面的,更何况陈雪莹还是晚辈,更没有让长辈吃闭门?羹的道理。
“雪莹,你收拾一下就出来?,父皇有事?与我们相?商。”陆昭立刻提醒里面的人。
陈雪莹动?作一顿,紧接着焦躁地开始翻动?首饰,将那些金钗环佩拨弄得哗哗作响,明显是表达自己的不满。
“知道了。”她应和了一声。
一盏茶之后,陈雪莹终于姗姗来?迟,她已经收拾妥帖,只是手指不停抚弄着长袖,显然还是觉得不怎么爽利。
“儿媳见过父皇。”陈雪莹行了一礼。
陆无极仔细打量了她一眼,视线着重停留在她的脸颊两侧和耳后,似乎想看她是不是戴了□□一般。
好在眼前的太子?妃,乃是货真价实的,根本没有任何伪装。
“乘风过得如何?”陆无极随意抛了个话题。
“乘风?”陈雪莹有些疑惑。
陆昭在一旁提醒:“父皇与你交换的那头斗狼。”
“啊,父皇,儿媳给它改名?了,叫哈欠。贱名?好养活。它现在可?舒坦了,吃好喝好睡好玩好,不愧是斗狼,立刻就当上了狼群的头狼,可?比陆昭的狼群厉害多了。只是偶尔不听话,好声好气与它说?话,它非是不听,得扇两巴掌,才会乖乖听话。”
陈雪莹立刻解释道,提起斗狼时,脸上都?带着笑意,显然对它的表现还是颇为满意的。
陆无极原本是随便找个话题,试探陈雪莹,但是真听到她这离谱的回?答,又觉得牙酸。
这个答案就很陈雪莹,相?当胆大光棍,透着一种不知死活的离谱,却和她非常相?配,准是她没跑了,别人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行,斗狼从出生就开始战斗,它们习惯了黑暗和血腥,恐怕养不成?狗。你拿训狗的方式驯它,只会养废它。”陆无极忍不住,还是多说?了几句。
毕竟斗狼都?是他让人培育出来?的,虽说?不是亲自培养,但每一头都?象征着他的地位。
好好的一头狼战士,被养成?只知道摇尾巴的狗,陆无极都?感到可?惜。
“哈欠怎么会被养废?它聪明又身形矫健,学会了许多技能。招手手、转圈圈、爬高?高?等等,简直人见人爱。父皇多虑了。”
陈雪莹不以为意地道,甚至还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一副不知道他为何说?这种话的架势。
陆无极:……
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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