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娘娘万福 第94章

作者:大行星 标签: 清穿 宫斗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而李沐在打听到高氏生下孩子后便损了身子,今后没法再有孕,心里的想法也总算能落实了。

  “改日就将高氏的身份提提,身为大格格的额娘,身份总不能太低,大格格身为本宫头一个孙女,本宫得给她一个和硕格格的身份了。”

  香芷心里惊讶娘娘居然那般喜爱大格格,连带着高氏都能母凭女贵了,只是除此之外,她就没有任何质疑的想法,能讨娘娘喜欢那是高氏和大格格的福气,只要能让娘娘高兴,高氏封个侧福晋也不在话下。

  而大格格的和硕格格是娘娘看重大格格之举,能有谁反对。

  这边李沐做下决定,而那边高氏高高兴兴带着女儿回阿哥所,嫡侧福晋都关注她在娘娘面前做了何事,高氏只笑着说大格格极得娘娘眼缘,富察氏心里一惊,她从没有看见额娘这样喜欢一个孙女,还是其他孙子都比不过的喜欢。

  她该庆幸高氏已经没了有孕的可能,平生就只有一个大格格,不然,就以额娘对大格格的喜爱,高氏被爱屋及乌也不是件难以想象的事了。

  在不久后发生的事果然如她想象,高氏在短短一年里就因大格格被爷提为侧福晋的身份,大格格也被封为和硕格格的身份,富察氏是看得明白的,爷因为大格格能在额娘面前尽孝,才对高氏大加赏赐,而皇阿玛因为高氏母女俩讨额娘欢心,便给了大格格这份殊荣。

  高氏感激不尽,日日给额娘祈福,连富察氏贵为嫡福晋也忍不住羡慕高氏的好运,若是让她和永琏得了额娘的看重,她就算日日前去给额娘请安,在额娘身旁伺候又如何。

  不过那是后来的事了。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弘晏被雍正重点培养之事,朝廷上的臣子都站在弘晏这边了,跟弘晏有一争之力的弘昼也是如此。

  弘昼对皇位没有野心,就算私底下被好些墙头草鼓动去跟四哥争皇位,也跟完全没听进去那话似的,左耳进右耳出,他岳父五什图也曾神秘兮兮前来打探他有没有位及皇位的心思,反正皇上还没有册立太子,一切都有可能。

  而弘昼在这时总会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劝说他的人,他是傻了才会跟四哥争皇位,当皇帝多辛苦啊,一天到晚面对那些奏折,去后宫看妃子也不能安心,因为总要考虑哪个妃子背后的家族势力,不能打破这份平衡。

  皇阿玛也就遇上了额娘才在后宫这般舒心,有一真心人,而他四哥又是出了名的七窍玲珑心,四哥有能耐算计后宫的平衡,他自己什么样子心里没数吗?

  让他算计后宫平衡?呵,他自己不将自己给弄傻了就算好了,当然,弘昼自持也是位聪明人,勉强操弄政权也操弄得来,就是他还想活多几十年,早早归西不是他的作风。

  他还是更喜欢潇洒过日子,偶尔陪陪额娘,当个孝顺儿子,或者是跟四哥称兄道弟,想办法在四哥手上讨些好处,每每看着四哥面上无奈却不得不让着他的模样,他心里就跟乐开花似的。

  于是,没有亲兄弟拖后腿,弘晏很是顺利被雍正弄去各部,直接接触朝廷权力中枢。

  而远在内务府,一行人匆忙备着妃服,像是在谋划一件大事,这件事并不为宫里大多数人知悉,抛开直接下令的皇帝,仅仅只有礼部官员与内务府的奴才清楚。

  但李沐现在是掌管后宫之人,有些事情是瞒不过她的。

  她在得知内务府的动作后,头一个想法是皇上这是要大封后宫?

  但她立马就觉得不对劲了,这后宫潜邸之人死的死伤的伤,被打进冷宫的也有,剩下的都是没有恩宠之人,李沐顿时沉默了,果断将这个想法否决,这情形,就算皇上想封也没法封啊。

  因此李沐的第二个想法便是自己兴许要被皇上封为皇贵妃了,能正儿八经的以后宫之主的身份执掌凤印。

  在冒出这个想法后,李沐心里肯定是高兴的,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盼来了自己想要的身份,尽管不是自己最想要的,不过想想她阿玛现在也仅仅是从四品的官员,想要一蹴而就,比登天都难。

  至少这已经比原身在初进宫时就仅为嫔位,在之后一步步升为妃位,再到贵妃位的情况好多了。

  初封便是贵妃,这本就是皇上的偏宠了,当然,能触及更高位也是李沐心之所愿的。

  当然也不乏皇上选秀进宫的可能,但前几年皇上都没想着选秀,今年选秀的可能性仍是不大,于是李沐就安心且期待的等着被封为皇贵妃那一幕的来临。

  在这之前还是回归老夫老妻的生活。

  皇上将弘晏视作储君培养后,自身能抽出一点时间,没有过去那样繁忙了,空下来的时间便陪着李沐观花赏景。

  在一日,李沐看着御花园已经由泛着夏意的景观变成凋零的落叶,后知后觉已经入秋了,她在宫里度过的日子也算漫长了。

  她身边的香芷也从初见时什么都不懂的小婢女成为景仁宫的管事姑姑,见御花园的奴才不尽心将落叶扫去冲撞了贵人,眉头一皱正想呵斥那些当天值日的太监,李沐阻止了她。

  “就这样也好,顺其自然吧。”李沐站在原地任由香芷搀扶,目光落至泛黄的叶子上,从枝繁叶茂时到叶落归根,她起初对皇上喜形于色的喜爱经由年岁沉淀,现在是不动声色的表态。

  而皇上好似从开始的不喜形于色、不溢于言表,变成对这份感情的看重、真挚。

  她跟皇上是倒着来了,她有时候还真怀疑皇上是不是被人夺了舍,怎在对上她时就仿佛多出许多话似的。

  李沐心里纳闷一闪而过,又见皇上的身影在不远处出现,喜上眉梢,快步走过去,揽上皇上手臂,“皇上,您来了。”

  “朕听苏培盛说你来了御花园,想着你是一时半会回去不了了,便过来找你,趁着天色正好,去前面亭子用膳吧,都是你喜欢的菜式。”

  “皇上真好。”李沐早就将不解抛到脑后了,皇上变成什么样子都没所谓了,反正还是她喜欢的样子就行。

  至于什么人生大道理,就不该是她现在想的东西,她还不到要成为口口声声说着哀家一词的程度,太后娘娘这个身份还离她远着呢。

  现在两个人相伴,足矣。

第135章

  雍正五年,册立贤贵妃钮祜禄氏为皇后的圣旨从礼部下达。

  届时雍正还在景仁宫陪着李沐,李沐见圣旨传达下来,心里说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她看了一眼雍正,雍正笑着对她点了点头,李沐便从容接下圣旨。

  皇后册文曰:

  “朕惟道原天地,乾始必赖乎坤成……锡鸿名而正位。咨尔贵妃钮祜禄氏,四品典仪官凌柱之女,满洲镶黄旗人氏,祥钟华胄,秀毓名门,温恭娴图史之规。敬顺协珩璜之度。于宫中四教弘宣,允合母仪于天下。曾奉皇太后慈命,以册宝册立尔为皇后……钦哉。”

  原来皇上并非想将她封为皇贵妃,而是皇后,李沐心情难以平复,但又格外高兴。

  雍正道:“朕跟工部礼部商量过了,沐沐你可记得你初进府的日子。”

  李沐摇了摇头,这都过去的事了,“妾身不大记得了。”

  “没关系,”雍正牵起她的手,“朕记得就好,等年底瑞雪纷飞时,朕就让你做朕的皇后,日后咱们夫妻俩能长长久久共度白首,沐沐,可好?”

  “好。”李沐扬起笑颜,荡了荡皇上的手。

  年底,皇后册封大典并不比新帝登基时册封皇后时的光景差,甚至还要更盛几分。

  宫墙上挂着高高的红灯笼,地上红色地毯仿若无尽头般向宫所外延伸。

  李沐坐在铜镜前任由梳妆嬷嬷替她打扮,香芷在她身旁喜极而泣,她在铜镜前仿若看到多年前她在四贝勒府进门的画面重现,那会儿她盼不来皇上的到来,但在多年后的同一天,她却要跟皇上成夫妻之礼了,真是不可思议。

  梳妆嬷嬷凑上去将李沐发鬓打开,三千青丝散开垂下,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嬷嬷心里惊叹娘娘的花容月貌,噔时更为激动用心给娘娘梳妆打扮了。

  等到从景仁宫里出来时,李沐心情很平静,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激动,目标达成时她本应该很高兴的,但她却始终都没有感觉到让人雀跃的滋味。

  可直到看见目露笑意向她伸出手的雍正,她心脏突然跳的极快,“皇上,您来了。”

  原来她并不是没有激动的,只是目的达成的时间太过漫长,她见到皇上时才慢慢恢复感觉。

  雍正牵住她的手,李沐回以浅笑。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金銮殿下,朝廷臣子皆跪下行礼道。

  封后帷幕久久才散去,在此后整整半年里都还有宫中人赞叹当年封后大典的风光。

  ……

  在此后的岁月里,李沐以皇后的身份相伴在雍正身旁。

  其幼子弘昼与嫡福晋吴札库氏夫妻恩爱,生下两子一女,后院只有一个侧福晋章佳氏所出的庶出子。

  长子弘晏在嫡福晋富察氏生下永琏之后又添了两子一女,一子为格格金氏所出,另一子为侧福晋钮祜禄氏所出,一女为嫡福晋富察氏所出,共计四子两女,且嫡子嫡女都有了,也算是子嗣颇多了。

  也正是考虑到这个原因,弘晏在富察氏生下小女儿后便将心思都放在差事上了,对后院妻妾居多冷落,因此后院在接下来几年里毫无所出,雍正将他带到养心殿呵斥许久,直至被弘晏一句“您跟皇额娘不也一样只生了两子一女便不生了,儿子这还算多了”,这话噔时让雍正眉头直皱,气得不想跟这个不孝子说话了。

  他跟皇后能是不想生吗,明明是生完弘昼后,老天爷不开眼了,没有多赏赐几对儿女给他和沐沐,雍正心情不快了,看着眼前的儿子更觉得碍眼,便一脚将他踢开,“你别出现在养心殿,朕不乐意看见你。”

  弘晏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的同时深感委屈,是他主动出现在皇阿玛面前的吗,是皇阿玛主动将他带过来的!

  皇阿玛真是越来越不讲理了,改天他要向皇额娘告状。

  弘晏气哼哼走出养心殿,雍正看了这个逆子一眼,深觉逆子伤眼,便背过身去,让苏培盛备驾,他要去找皇后了。

  苏培盛眉眼含笑,急忙让奴才备上龙撵,雍正上了龙撵后,一路直往景仁宫去,当年李沐封后后,并没有搬出景仁宫,而是继续在景仁宫住下。

  皇上过来时总会觉得景仁宫不够身份,这些年陆陆续续赏下珠宝华服,再加上李沐几个儿女总是时不时从民间搜寻一些好看的玩意儿送进宫,李沐用这些东西装扮起景仁宫,如今的景仁宫倒也有一种华贵之感,寻常人不敢随意冒犯。

  这些年下来更是被宫里人真真正正看作是不下于坤宁宫的皇后居所了,弘晏福晋富察氏过来景仁宫时总是满脸希翼,李沐看见她这副模样,便笑着打趣她今后若是入主景仁宫还这样毕恭毕敬的,那可不像是景仁宫的主子了,哪有主子对住的地方这样恭敬的。

  富察氏却恭恭敬敬道:“若是儿媳今后有机会能入主景仁宫,儿媳自然是要毕恭毕敬的。”皇后居所哪能不好好供着敬着的,当然这也得看她有没有这个福分了,若是爷让她在景仁宫住下,今后爷每每过来景仁宫时便会想起皇额娘,对她的永琏和和敬也会更看重。

  何曾不是她在后宫立足的一种方式。

  李沐看出她的欲言又止了,也不劝她了,各人自有各人的想法,富察氏能好好对她留下来的老人、留下来的摆设,何曾不是件好事,李沐说让富察氏位及中宫之位时入主景仁宫的想法不是开玩笑的,让宫所空置着,日后改朝换代又变了一副样子,岂不可惜,珍惜当下才更为重要。

  当然这是发生在景仁宫过去的一幕。

  如今固伦柔婉公主带着自己一双女儿留在景仁宫对李沐不停撒娇,雍正过来是看到的正是这一幕,下了龙撵便语重心长道:“静姝,你也是为人额娘的人了,一天到晚缠着你皇额娘让两个孩子见了,岂不惹出笑话。”

  雍正对儿子和女儿态度不一样,但态度再不一样,也不妨碍他在看到女儿缠着皇后时的不痛快。

  静姝默默放下双手,“皇阿玛,女儿没有犯下大错吧?”她一左一右的揽着两个小女儿,状似无辜,表示不理解皇阿玛的意思,她作为女儿陪着皇额娘那是贴心之举,她还特地没有带来长子,只带来两个女儿,就是想显示她们女儿家的贴心是男子无法相比的。

  李沐则看着这对父女有些头疼,静姝在出嫁前没有跟她撒过娇,也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舍不得她的模样,在出嫁后反着来,能日日进宫就日日进宫,皇上也是,真当景仁宫的寝宫是他在养心殿的龙床了,日日过来睡下,李沐自觉自己已经没了私人空间。

  父女俩都一个样,还有明明已经出宫开府的弘晏弘昼两兄弟,虽说是挺孝顺的,但也总是进宫见她,她竟不知什么时候景仁宫竟成了众人眼里的香饽饽了。

  “好了,静姝,两个孩子已经累了,你就带她们到后殿睡下吧。”对于女儿和丈夫,李沐还是选择让女儿回了后殿,但并非是站在丈夫这边了,她只是觉得以皇上不太好看的脸色,若是女儿还在这里,下一刻怕是要被皇上禁止进宫好一段时间了。

  她也是为了女儿着想。

  静姝心不甘情不愿带着两个女儿离开了,若不是皇额娘的话,她非得跟皇阿玛对持好一会儿,哪有皇阿玛会在意女儿总是留在景仁宫的,她多陪陪皇额娘不行吗,皇阿玛真小气。

  “皇上这时辰过来找妾身一定是发生要紧事了吧。”李沐表示了然,皇上是个工作狂魔,平日里就景仁宫养心殿乾清宫过着三点一线非常规律的生活,倘若有一天变了规律,一定是发生什么要紧事了,或者是难得空闲下来陪她。

  但看皇上连常服都没换上的样子,不像是特地过来陪她的,李沐就只能往皇上是有要事吩咐她这方面想了。

  雍正咳了咳,眼睛非常明亮,抓着她的手道:“沐沐,你说我们三个孩子都长大成人了,我们也是时候要个小儿子或是小女儿了。”

  李沐眨了眨眼,显然是没想到皇上居然打着这个心思。

  “要个孩子啊——妾身考虑一下。”李沐故意拉长声音,想看皇帝失落的一面,但皇上好似猜到她在想什么似的,满目纵容,李沐笑了一声,还是同意皇上的提议了。

  在宫里日子漫长,总得有些热闹的,况且有她为皇上调养身子,今后皇上活到看着最小的孩子成家有后代时都不成问题,她想了想,觉得有个小孩子陪在自己和皇上身边也不错。

  李沐对孙儿辈的感情不深,对自己亲生的孩子才会抱以真心,就算儿媳女儿都将自己的孩子带过来给她看,她还是没法对那些孩子有很深刻的感情,即便是她看重的高氏所出的大格格也一样,在她眼中大格格与其他孙子孙女并无区别。

  李沐便没有刻意避孕了。

  在两年后,宫内传来一道喜讯,皇后生下一个孩子,母子平安,小阿哥在宫里排序第六,为六阿哥,皇上给他赐名为弘瞻。

  这个孩子自从一出生就引起不少臣子的关注,说起来,这是皇上即位后的第一个贵子,也是贤贵妃为皇后后的第一个子嗣,更是雍正帝继弘晖后又一个中宫皇后所出的嫡子,身份极为贵重,即便弘晏这会儿也成为嫡子了,还是被皇上精心培养的储君,在有些人眼中还是不如弘瞻身份正统。

  有些臣子已经将主意打到六阿哥身上了,毕竟谁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活的比先帝久,到时候悉心培养的储君未必不会像先帝太子爷一样被废,而最小的、身份最贵重的六阿哥就是最有可能被皇上视作继承人的存在。

  但即便京师里猜疑之声迭起,那都不是刚得了孩子的夫妻俩关注的,而在外边干着差事的弘晏弘昼两兄弟更不像外人猜测的那样对小弟非常敌视,反而一个个笑得欢乐。

  弘晏抢先一步将所有差事都抛给自己弟弟,落得一身轻松,然后顺便搭着亲姐姐的马车进了宫,弘昼落后一步,只得苦着一张脸,恶狠狠诅咒自己兄长最好走到半路脚崴了,那他还是自己弟弟头一个见到的哥哥!

  而不知是不是弘昼的诅咒灵验了,在下马车时,弘晏猛地脚一崴,静姝立马将这个弟弟送去太医院,弘晏明明已经在皇宫了,却迟迟见不到小弟,在太医院没坐多久就听闻五阿哥已经赶进宫了,噔时脸都黑了。

  两兄弟想在最小的弟弟面前树立做兄长的威风,可谓是道阻且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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