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子哲
青玥想扯走青黛,愣是没扯动,她挤眉弄眼的,还不忘小声嘀咕,“哎,别扰了小姐的雅兴。”
她自以为声音小,殊不知院中的人都听了个正着,谢芷澜脸颊一热,赶忙从韩王身上跳了下来。
她没好气地瞪了青玥一眼,指了指断裂的绳索以及落在地上的木板,木板坠落时发出的动静那么大,耳聋也就算了,眼睛还这么瞎。
她哪只眼睛瞧见她有雅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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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想娶◎
青玥缩了缩脖颈,青黛挥开了她的手,上前几步,拉着谢芷澜仔细检查了一下,见她无碍,方松口气,随即冲韩王行了一礼,“奴婢见过王爷。”
青玥也跟着行礼,一双乌溜溜的眸,时不时偷瞄两人一眼,遗憾两人怎么不多抱会儿。
她那小眼神实在露骨,谢芷澜瞪了她一眼,寻了个借口将她打发走了,“我寻王爷来,是有要事说,你们去院外守着,莫让旁的丫鬟进来。”
青黛仅迟疑了一瞬,下一刻愣是被青玥扯走了,这丫头几乎用了吃奶的劲儿,她抽了抽嘴角。
没眼看。
谢芷澜也忍不住捂脸,只觉得今日,丢脸丢到家了。被青玥这么一打岔,心中的气恼竟散了大半。
她扬了扬下巴,“王爷自个寻个地儿坐下吧,屋顶上您都待得住,应该也不介意石凳脏不脏。”
“这便是国公府的待客之道?”话虽如此,他并不介意这些繁文缛节,在石凳上坐了下来,从自己腰间取下一个酒囊,小酌了一口,瞧着有几分惬意,“说吧,找我何事?”
谢芷澜喊他来,一是为了两人的婚事,二是想还他恩情。梦中他狩猎时,被人追杀,伤到了肺腑,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可谓九死一生。
她没废话,直接切入了正题,“我知道王爷不想娶我,我正好也没嫁人的心思,不若我们做个交易?我帮王爷一次,王爷也……”
不等她说完,顾邵屿便打断了她的话,“你怎知我不想娶?”
她一袭淡紫色襦裙,橙黄色的暖阳照在她白皙的侧脸上,她卷翘的眼睫又长又密,挺直的鼻梁精致可爱,每一处都美得毫无瑕疵。
谢芷澜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身侧的手下意识蜷缩了一下,“王爷这是何意?”
顾邵屿唇角微扬,慢悠悠饮了一口酒,“整个大魏,像你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怕是再难寻出第二个,我既然得娶,自然要娶个最漂亮的回去。”
谢芷澜蒙了一瞬。
这人,怎地一天一个态度?难道真如长公主所言,他之前之所以恐吓她不过是怕连累她?在朝堂上那般说,也是怕皇上忌惮?
见她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眸,半晌说不出话,顾邵屿眼中漾起一丝浅淡的笑,“说吧,做什么交易?”
她的交易是建立在他不想成亲的基础上,她正好也不愿意嫁人,两人倒是可以合作一把。他若肯答应,她便顺势将他遇险的事告诉他,如今他既是真心求娶,倒也不必折腾了。
她左右都要嫁人,长公主又平易近人,待她再好不过,在她身上谢芷澜总能感受到母亲的存在。她正思忖着,换个什么样的交易时,就听到他意味深长道:“该不会交易是假,想见本王是真吧?”
他笑得妖孽,深不见底的眸,闪烁着不知名的光彩,谢芷澜反应慢了一拍,意识到他什么意思后,她心中一跳,“你胡说什么?”
女孩脸皮薄,他不过随口打趣一句,她脸上便染了一层薄红,耳尖也红通通的,一双潋滟的眸都添了羞恼,活像被踩到尾巴的小猫儿,“我是在听雨阁听到有人要在狩猎时对付你,好心提醒你罢了!”
顾邵屿又饮了最后一口酒,慢条斯理地将酒囊收了起来,“想对付我的人多了去了,就这也值得拿来交易?”
他尚有旁的事要忙,将酒囊挂在腰间后,便站了起来。
谢芷澜抿唇,口气倒是大,有本事别受伤!
他走后,青玥和青黛才进来收拾木板和绳索,谢芷澜也走了过去,这秋千还是母亲在世时,为她做的,她不舍地摸了摸。
青黛道:“木板还能使用,是绳索时间太久,需要更换新的。奴婢为小姐做个新的。”
谢芷澜仍心有余悸,“一定要找个结实点的绳索。”
“小姐放心。”青黛道,“对了,小姐刚刚前院来了人,说明日狩猎时让小姐也一道去。”
一般女子定亲后,理应安心备嫁,梦中前去狩猎时,父亲并没有带她。见她有些疑惑,青黛笑道:“是长公主派人来了府里,说小姐整日闷在府里,估计也会无聊,趁着狩猎的机会,可以多和手帕交好好玩玩。”
谢芷澜一怔。
青玥捧脸道:“长公主对小姐真好。”
谢芷澜心中暖暖的,她还从未和好友一起狩猎过,说不高兴是假的,心中却又升起一股危机感,秦挚尚未缉拿归案,他背后的主子是谁,也还不知道,她在这个当口出门,也不知会不会遇到危险。
他们的目的是图谋她的嫁妆,以他们的谨慎,不到最后应该不会动手,为了以防万一,谢芷澜将长公主送她的那把匕首拿了出来。
这把匕首能够切金断玉,相当锋利,拿来防身正好。
谢芷澜把玩了片刻,让丫鬟收拾了一下行礼,往年狩猎时,皇上都会在行宫待上半个多月,青黛替她收拾了好几套衣衫,骑装也收拾了十几套。
这时,青栀进来通报说,“小姐,李嬷嬷刚刚来了府里,奴婢听见李嬷嬷拿夫人的事胁迫国公爷,让国公爷务必去听雨阁一趟。”
事关娘亲,谢芷澜方重视起来,“什么事?”
“因距离太远,奴婢没听清。”
怕夏芸菲背地里使坏,谢芷澜让人备了马车,打算再去听雨阁一趟,谢芷澜换了身衣服,戴上帷帽后,才到听雨阁。
她路过二楼时,恰好一个人推开包厢的门,她竟是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韩王竟也在听雨阁,他斜靠在椅背上,单手支颐,一手把玩着酒杯,正漫不经心地与人说着话,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抬起了头。
谢芷澜心中一跳,匆匆移开了目光,她戴着帷帽,他应该认不出来,她心中稍定,快步上了三楼,摘掉帷帽后,她悄悄打开了机关。
对面包厢内,夏芸菲已经到了,她一直在走来走去,谢颉根本没来,反到是李嬷嬷自己一个人到的。
夏芸菲:“他人呢?”
李嬷嬷为难道:“国公爷说,上次是最后一次见你,欠你的恩情,他已经还完了,以后,您不用找他,他不会再过来。”
夏芸菲气得摔了手中的杯子,“他连夏芸晞的名声都不管了?”
李嬷嬷垂下了脑袋,“国公爷说,说,您若敢败坏她的名声,他会让您不得好死。”
夏芸菲神情狰狞,气得心肝肺无一不疼,脸上也满是怨怼,哪还有平日里的楚楚动人,她又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道:“她究竟哪里好?都已经被毒死五年了,竟还让他念念不忘!”
她目光阴狠,说得咬牙切齿的,有那么一瞬间谢芷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脑袋嗡地一声,炸裂开来。
什么意思?
娘亲竟是被毒死的?
她猛地伸出了手,愤怒地攥起了拳,拳头即将触碰到墙壁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包裹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明天晚上十二点见,到时给大家更两万,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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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吃味(六章合一)◎
谢芷澜浑身颤抖, 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娘亲的死另有隐情。夏芸菲,她竟胆敢如此, 她一定要让她为娘亲偿命!
她使劲推开了顾邵屿, 转身就往包厢外走去,那副架势, 活似要前去与人拼命。她再也没了之前的淡定,眼中的憎恨令他一时有些失神,这神情他太过熟悉, 因憎恨衍生出的刻骨铭心的痛,几乎日夜折磨着他。
身体快了一拍,反应过来时, 他已按上机关, 一把将女孩拽到了跟前, 再次阻拦了她。
谢芷澜没站稳, 一下跌入了他怀中。
她拼了命地推他, 他稳如磐石, 她用尽力气, 也没能推开。谢芷澜从未如此崩溃过,只觉得这个人莫名其妙,她捶了他好几拳, 对他没造成一点伤害。
“顾邵屿, 你放手, 再不放,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眼泪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淌了下来, 她双眸猩红, 神情悲痛, 似走到末路的小兽,绝望地哀鸣着。
她死死攥住了拳头,指甲抠破了掌心,也毫无所觉,顾邵屿掰开了她的手指,一字一句道:“我若是你,我会查到证据,若没有证据,就将她骗到荒山野岭,一击毙命,让狼啃她的肉,喝她的血,造成她意外而亡的假象。”
谢芷澜不蠢,自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她现在冲出去,就算能亲手杀了她,也没法很好地掩藏证据。街上人来人往,总有人瞧见她进了听雨阁。
大魏律法,杀人偿命,就算想缴纳赎金,花上百万两白银,方能降罪一等,根本逃不过流放的命,为了这样一个烂人,不值得她去冒险。
就算为了母亲,她也不该冲动。
见她冷静了下来,顾邵屿才松开手,失去他的支撑后,她身体软得不像话,直接坐在了地板上,不自觉蜷缩成一团,脑袋埋在了膝盖上。
顾邵屿没说话,静静站在一侧,不知何时,他也像小时候一样,挨着她坐了下来。
包厢内静的可怕,落根针都能听到,顾邵屿以为她会哭,然而他并没有听到哭声,他知道她一直很坚韧,便也没有安慰她。
半晌,谢芷澜才抬起头,她白嫩的小脸被压出了红痕,双眸红得像山间的小野兔,她低声道:“母亲走的时候,我十岁,她消瘦得不像话,连粥都喝不下去,大夫说她是生我时,身体受损,加上郁结于心,才油尽灯枯,我时常想,若是没有我,她兴许会长命百岁。”
她恨了自己很多年,甚至觉得母亲不该生她,她也恨过父亲,恨他对母亲不够好。母亲走后,她再也不曾开怀过一日,却从未想过,她是被人所害,才弃她而去。
究竟是哪种毒让无数个名医,都查不出来?
她眼眶发红,没让自己继续掉眼泪,说完,便站了起来,“今日多谢,狩猎时会有两拨人刺杀你,你最好多带些人。”
她戴上帷帽,头也不回地出了包厢,背影透着一股萧索。
顾邵屿出声喊住了她,“需要帮忙时,可以直接找我。”
她脚步一顿,“不必,王爷顾好自己就行。”
青黛和青玥瞧见她时,总觉得自家主子哪里不一样了,她已经走出听雨阁,上了马车后,她低声吩咐了一句,“青黛姐姐,你找个靠得住的人,从今日起盯着夏芸菲,我要她一切消息。”
她声音沙哑,像哭过一场,青黛一怔,忙应了下来。
夏芸菲也早已离开包厢,她根本没钱捞苏娴,见谢颉不肯见她,她眼中露出一丝凶狠,这一刻,她几乎生了两败俱伤的心思,她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让他唯一的女儿恨他入骨,让他们两人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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