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王妃想和离 第41章

作者:墨子哲 标签: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复仇虐渣 轻松 穿越重生

  皇上为了让她开心,才让成公公邀请了谢芷澜。他虽是皇上,也清楚让谢芷澜堂堂王妃过来面见一个小小的婕妤,实在不像话,这才举办了赏花宴。

  方婕妤正在与人说话,一抬眼便瞧见一位美人走了过来,她身姿纤细,肤白赛雪,眼睛、鼻子、嘴巴无一不精致,所有美好的词,用在她身上都不足以描述她的美,谢芷澜的美,不仅是皮囊好看,骨相也绝美,连气质都碾压旁人。真真像画中走出的人儿。饶是方婕妤自认貌美,瞧见她时,都恍惚了一瞬。

  方婕妤几乎是一眼就猜出了她的身份,也唯有这样的姿色,当得起第一美人的称号,她含笑站了起来,笑道:“这位就是韩王妃吧?果真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王妃当真是沉鱼落雁。”

  谢芷澜从小被人夸到大,这会儿只淡淡一笑,随口夸了一句,“方婕妤谬赞了,你同样很美。”

  谢芷澜简单与她寒暄了两句,便让青黛呈上了生辰礼,后面便没再多言,她气质偏冷,话也不多,瞧着冷冷清清的。

  方婕妤忍不住瞄了她几眼,心中无端升起一股危机感,听说,他们婚后好几日王爷才走,对着这样一张倾城倾国的脸蛋,他真的不会心动吗?她不介意他娶旁人,为了帮他,她甚至不惜入了宫,她唯独害怕他心爱之人不是她。

  谢芷澜自然察觉到了方婕妤隐晦的打量,她隐隐有些疑惑,总觉得她对她的关注,多到不正常。

  楚音宁也来了,瞧见谢芷澜后,她含笑走了过来,接下来一起赏花时,楚音宁一直和谢芷澜在一起,两人都喜欢桃花,一起去桃林转悠了一番。

  此时,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一朵朵粉嫩的桃花,恍若少女羞赧时,最娇俏的模样,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这片桃林是皇上宠爱苏贵妃时特意为她栽种的,整个后宫独一份,连皇后娘娘都没有此等殊荣。苏贵妃十五岁入宫,今年已三十三岁,为皇上孕育一子一女,平日伺候时再小心不过,如今连她都被打入了冷宫。

  两人来到桃林时,皆有些欷歔,楚音宁压低声音道:“也不知这位方婕妤能受宠多久。”

  谢芷澜只笑了笑,没回答,能受宠多久,自然要看她手段有多厉害,毕竟,龙椅上这位可不是个长情的。

  两人从桃林出来后,又去瞧了瞧绣线菊,这时,方婕妤袅袅走了过来,笑道:“真巧,你们也喜欢绣线菊吗?绣线菊不仅生得雅致,不像一些花华而不实,它的花和根还能治疗咳嗽、头痛等症。”

  她声音娇媚,女子听了都不由骨头一麻,楚音宁不动声色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她这话另有玄机。

  谢芷澜轻笑了声,道:“恰巧走到这里罢了,谈不上多喜爱,方婕妤不说,我们还真不知道绣线菊有这么多奇效。”

  方婕妤也笑了笑,道:“王妃说笑了,早听闻您才学渊博,我一直心生敬佩,也唯有王爷这样惊才绝艳的人物,才配得上您吧,听说王爷已经离开了京城,王妃怎么没一道跟去?”

  谢芷澜这才多打量她一眼。对面的女子看似云淡风轻,提起“王爷”两字时,却下意识攥紧了帕子,眸中也含着一抹异常的光彩,谢芷澜这才明白方婕妤为何对她如此关注。

  原来竟是某人的烂桃花。

  谢芷澜转动了一下手上的翡翠玉镯,道:“北疆苦寒,我的亲人又都在京城,便没去,方婕妤觉得,我应该一道去?”

  她眼睛清凌凌的,有股看透一切的锐利。

  方婕妤心中竟是无端一紧,她扯出个笑,道:“去不去是王妃的自由,哪里轮得到我来评论,我还要招待其他客人,失陪了。”

  谢芷澜点点头。

  方婕妤离开后,楚音宁又盯着她的背影看了眼,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花丛后,楚音宁才说了一句,“怎么觉得她怪怪的,她莫非认识王爷?”

  谢芷澜摇了摇头,“不必管她,难得天气好,既然来了,就到处转悠一下吧,御花园的花品种还挺多。”

  楚音宁含笑点头,“可惜表妹在备嫁,没法与咱们一道赏花,她肯定正嫉妒咱们呢。”

  谢芷澜不由莞尔,两人到处转悠了一下,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月季前,这里比较偏远,周围也没什么人,这时,谢芷澜却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她不由蹙了蹙鼻子。

  楚音宁也闻到了,秀眉蹙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今日事太多了,九点才回来,有些短小,大家凑合看吧,争取明天回来,比心心,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锦鲤仙子 6瓶;白鹿瞳、peachi- 1瓶;爱你们,比心

第51章

  ◎担心◎

  楚音宁道:“像不像烧焦的味道?别是着火了吧?好像就在前面, 过去瞧瞧吧,园子里花草树木,多不胜数, 若是着火, 后果不堪设想。”

  谢芷澜扯住了她,低声道:“前面太偏了, 出门在外还是慎重点好,咱们去人多的地方,让宫女内侍过来瞧。”

  谢芷澜的母亲参加宴会时, 险些被人掳走过,谢芷澜也中过一次药,上次狩猎, 马儿还发了狂, 过往的经历, 让她对危险有股敏锐的直觉。

  楚音宁点点头。

  两人没有继续朝里走, 又绕了回去, 这时, 一个宫女却朝她们所在的方向跑了过来, 她气喘如牛,口中还喃喃着什么,直直朝谢芷澜和楚音宁撞了过来。

  楚音宁吓了一跳, 忙将谢芷澜往身后拉。

  不等她靠近, 小九就抬腿踹了宫女一脚。一脚下去, 她重重摔在了地上,她好似不怕疼, 又朝谢芷澜飞扑了过来, 小九又一脚踹了过去, 这次用了十成的力气。

  宫女倒飞了出去,捂着肚子摔得很惨。

  她双眸猩红,口吐鲜血,疼得在地上呻/吟了片刻,哼哧着爬起来后,继续往谢芷澜跟前扑,她身上味道很重,靠近后愈发有些刺鼻,几人都觉得这股味道有些冲。

  小九失去了耐心,将她踹倒后,一脚踩在了她胸口上,宫女拼命挣扎着,小九踩着她没松,不知为何,她忽地一阵眩晕,脚上力气也轻了些。

  那位宫女趁机爬了起来,飞快朝谢芷澜所在的方向扑了过来,青黛制住了她的手,将她按在了地上。

  那股刺鼻的味道越来越重,青黛也有些眩晕,谢芷澜忙道:“快屏住呼吸。”

  她忙摸出一个瓷瓶来,从中倒出几粒解毒丸,这药丸也是莫渊给她的,据说能解百毒,她给众人一人分了一颗。

  楚音宁道了声谢。

  服下后,青黛才觉得眩晕感缓解了些,那位宫女仍被按在地上,她拼命挣扎着,片刻后,身体忽地抽搐了起来,她口吐白沫,眼睛一翻,抽搐了过去。

  青黛探了探她的呼吸,已经没气了。

  几人神情皆很凝重,谢芷澜也有些心惊,几乎笃定那位宫女是冲她来的,谢芷澜让青黛喊了人过来,又忙喊了太医,没敢动她的尸体。

  片刻后,成公公也得知了此事,他匆匆走了过来,忙安抚了一下谢芷澜,抱歉道:“王妃放心,咱家一定尽快查明此事,给您一个交代。”

  太医验完,又让仵作验了一下宫女的尸体,她身上果真有毒,但凡被她触碰到就中毒。

  中毒者会眩晕,抽搐,若没有及时服下解药,一炷香的功夫便会毒发身亡,幸亏谢芷澜入宫时带了解毒丸,要不然青黛和小九只怕难逃一死。

  没一会儿宫女的身份就查了出来,她是钟粹宫的人,是德妃身边的二等宫女,宫女一死,德妃成了最大的嫌疑。

  德妃匆匆走了过来,对谢芷澜解释道:“我就是再蠢,也绝不可能让我的人以身为饵,跑来害你,肯定是有人故意害我,这小蹄子不定被谁收买了,我身边的宫女还曾瞧见过她和景仁宫的飞雁见过面,也不知说了什么。”

  德妃娘娘是四皇子的生母,她一来,淑妃也来了,淑妃在生三公主后,又怀过一次孕,可惜孩子没能保住,她一直怀疑,是德妃害她落的胎,这些年,两人没少斗法。淑妃是怕她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才赶了过来。

  她们但凡碰面,都要阴阳怪气地互怼几句,淑妃轻嗤道:“某些人啊,还真是会往旁人身上波脏水,飞雁,来,你说说,你们何时见的面。”

  淑妃身后跟了好几个宫女,其中一个站了出来,道:“奴婢去尚衣局领冬衣时,见过她一面,她挡了道,走得又慢吞吞的,奴婢还赶着回去伺候,便出言嘲讽了两句,如果这也算有嫌疑,只怕各个宫殿的奴才都有嫌疑,还请王妃明鉴。”

  德妃和淑妃都是宫里的老人,都不好得罪,成公公倒也客客气气的,“两位娘娘先回宫里待着吧,咱家已让人在查了,事情未查明前,还请两位娘娘勿要到处走动。”

  成公公派人去各个宫殿搜了搜,最后竟是在长信宫内搜到了这种毒,长信宫是惠妃的住处,她是五皇子的生母。

  惠妃不若淑妃张扬,也不若苏贵妃受宠,在后宫并不起眼,五皇子的性子也随了她,瞧着不争不抢的,不论对谁都温和有礼,比四皇子还要稳重几分。

  惠妃也直呼冤枉,为了自证清白,直接撞了柱子,好在被侍卫拦了下来,这才捡回一条命。

  谢芷澜没再管,一切都交给了成公公。

  从皇宫出来时,已然午时,谢芷澜刚回到府里,长公主就来了韩王府,她拉住谢芷澜上下查看了一番,“听说你险些遇到袭击,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她确实无碍,长公主才松口气。

  谢芷澜握住了她的手,笑道:“母妃别担心。”

  谢芷澜将她拉到了榻上,将宫里的事,同她说了一下,末了才感慨一句,“我总共也就入宫几次,对宫里的人了解得不多,也不知究竟是谁想要我的命。”

  长公主道:“惠妃这人,瞧着不声不响的,实际上最是聪慧,若真是她做的,不可能将毒药放在自己宫里等着人搜查。”

  谢芷澜也觉得她被冤枉的可能性很大。

  自打前太子有不臣之心被废后,皇上就有些害怕早立太子会威胁自己的地位,一直没有立储的意思,这就导致皇子间的争斗愈发激烈了几分,谁都想登上那个位子。

  害她的是德妃宫里的人,毒药在惠妃宫里,一下将四皇子、五皇子的生母都牵扯了进去,成公公让人将两个宫殿的人都看守了起来,如今正在一一审问。

  可惜没人承认,宫女和内侍嘴中也没能吐出什么,皇上是个怕麻烦的,为了安抚安国公和长公主,他直接将惠妃和德妃各降了一级,这件事便就此打住了。

  顾邵屿也知晓了此事,和冬猎时,要坏她名声不同,这一次,背后之人分明是想要她的命。

  顾邵屿一张脸都冷了下来,他又约见了顾磊一次,这次没再似是而非的试探,而是直接将他贩卖私盐的罪证甩到了他跟前。

  顾磊眸色一凝,盯着顾邵屿的眼神,透着一股凶劲儿,“来人。”

  他话音一落,十几个亲兵便冲了进来,直接拔刀对准了顾邵屿。其中一人的刀剑,几乎怼到他脖颈上。

  凌寒戒备地上前一步,欲要动手时,顾邵屿拦住了他。

  顾邵屿仍岿然不动,脸色都没变一下,“二叔真想杀了我?”

  顾磊抚摸了一下手中的匕首,“我想过饶你一命,你若肯乖一些,就算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动你,锦衣玉食地养你一辈子,能花几个钱?阿邵,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想起他近来给他挖的坑,顾磊就一肚子气,“你一回北疆就搞事,我根本不曾刺杀你,你却煽动士兵仇视我,许多士兵都以为是我刺杀的你,你倒好,私下还调查这么多东西,是你想对我动手吧?既然如此,就别怪二叔心狠。”

  他手中的匕首朝顾邵屿逼近了几分,抵住了他的脖颈。

  顾邵屿眼皮都没掀一下,反而是凌寒紧张地出了一身汗,顾邵屿道:“我若真想杀你,早在十日前,就将这叠东西呈给了龙椅上那位,不会将东西交给你。”

  顾邵屿语气很淡,“北疆苦寒,粮食收成一直欠佳,深入调查后,我才发现,二叔贩卖私盐得到的银子,有多半都花在了军饷上,就冲这一点,我也不会动你,更别提父王最信任的便是你。”

  顾磊闻言手不由一抖,锋利的刀刃划破了他的脖颈,凌寒瞳孔不由一缩,见主子没有指示,他站直没动,只死死盯着顾磊手中的匕首。

  顾邵屿几乎是拿命在赌。

  顾磊目光深沉,手中的匕首,又往前送了一分,一道血,顺着刀刃流了出来,他咬牙道:“死到临头,还想给我打感情牌?顾邵屿,别以为你提到大哥,我就会放过你,旁人不知道,不代表我不清楚你的身份,你根本不是大哥的孩子,狗皇帝怕我们顾家留下血脉,不仅给我下了毒,大哥也没能幸免,他根本不可能有子嗣。”

  顾邵屿像是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说,神色淡淡的没太大反应。

  顾磊咬牙道:“我早跟他说过,不能信任老皇帝的女儿,他偏偏被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迷得七荤八素,可笑,一个野种竟也被他当宝。”

  顾磊一直怀疑,他和兄长的毒是长公主下的。

  直到听到这话,顾邵屿才掀起了眼皮,他神情冷得渗人,一把将顾磊,按在了廊柱上,捏住了他的脖颈,“说我可以,侮辱我母妃不行。”

  侍卫们一惊,根本没瞧见他怎么动的,冷汗都快掉了下来,他们忙上前一步,将顾邵屿包围了起来,想逼他放人。

  顾邵屿没松手,脸色无比难看,一字一句道:“我母妃同样被下了毒,无法受孕,她此生唯一的挚爱便是父王,因为他的离去,这几年她伤心欲绝,成宿难眠,苍老了不止十岁,你侮辱谁,都不该侮辱她。”

  顾磊脸颊憋得有些红,见他即将喘不过气了,顾邵屿才松开手,顾磊有些震惊,显然没料到,他并非长公主所出。

  顾邵屿一松手,顾磊的近卫,便将剑尖对准了顾邵屿,十几把利刃,泛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冷芒。

  哪怕被剑抵住,顾邵屿也毫无惧色,他淡淡瞥了顾磊一眼,“我若真死在北疆,皇上立刻便会以谋逆罪逮捕你,二叔难道真以为刺杀的事是我自导自演的?我没那么无聊。”

  顾磊一怔,他脑子虽然没有老韩王转得快,也不算蠢,顾邵屿这么一说,他便全懂了,原来是皇上安排的刺杀,他早就想削藩,不过是忌惮北疆的兵权罢了。

  皇上若真能杀死顾邵屿,再栽赃到他身上,还真能一石二鸟。

  偏偏顾邵屿命大,躲过了他的一次次围堵。

  顾磊眼神有些复杂,倒是有些欣赏这小子,临危不惧,还有勇有谋,可惜不是他哥的种。他冲近卫们摆了摆手,让人退了下去,“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