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神之恋 第140章

作者:漫空 标签: 奇幻魔幻 西方罗曼 历史衍生 穿越重生

  阿佛洛狄忒摇曳着腰带上的金穗子,一步一步地踏在干净的地面,她双手撩起自己美丽的长发,露出柔软的胸脯。

  “我的孩子,你在跟我抓迷藏吗?我想想你最爱藏的地方,是在贡品的篮子里,还是桃金娘花纹的桌布下?”

  美神一点点掀开了桌布,空空荡荡。

  厄洛斯藏在神庙的壁画里,几次拿起弓,又放下了,他爱与厌憎的箭对阿佛洛狄忒都没有用处,要想打赢自己的母亲,他就要用暴戾的殴打来达到目的。

  他看着自己又短一截的手脚,又目测了阿佛洛狄忒的身高,绝望发现他跟她打起来,他还真不一定能在力气上赢过她。

  要是被抓到,就有被吃掉的风险。

  厄洛斯甚至害怕得想要转身就跑,放弃泊瑟芬的爱情。

  哪怕变成儿童藏起来也不愿意被她抓到。

  他看到阿佛洛狄忒站过来,立刻背对着她,化为一副壁饰,紧张得不敢呼吸。

  等到脚步声又远离,他偷偷回头就看到美神身后的影子里,竟然缓缓站起一个看不清楚面目的黑影,他如同刚从冥府最深处爬上来的亡灵,隐形在每个无光的地方。

  厄洛斯瞪大眼睛,他看着那个黑影,伸出手,恶毒的诅咒化为了一把长剑,直接往阿佛洛狄忒的背部穿过去。

  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剧痛,让以美丽与诱惑为生的神灵惨叫出来,她以为自己是猎手,在寻找自己那个无法反抗自己的孩子。

  可是没有预料到,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她重伤倒地。

  泊瑟芬听到了惨叫,她顾不上回头看,嘴里咬着石榴花,脚步凌乱地撑着墙边往前走。

  热汗不间断地从她皮肤里渗出来。嘴里都是那些泛着玫瑰味的甜腻,这股甜浸透了她的喉咙,呼吸间的气体都化为无法自控的热流,让她眼前的一切都变成黏糊潮湿的热带雨林,每走一步足尖都涌上一股亢奋的激流,让她大脑空白,只想沉沦在某种甜美的官能感受里。

  只有咬着石榴花外皮的汁水,才勉强止住这股强大的诱惑。

  她这是被喂了xx药了吧,泊瑟芬单膝跪在墙边,脸色红过头发上的花,抬头就看到那个精致的神像,她模模糊糊地猜测着,阿佛洛狄忒?

  先是阿波罗,现在是攻击她的美神,难道她是陷入到什么阴谋里吗?冲着谁来,哈迪斯?

  泊瑟芬不想到哈迪斯还好点,一想到哈迪斯整个人就忍不住地蜷缩成一团,弓着的背脊都在发抖。

  她努力地去掏袋子里短剑,阿佛洛狄忒想要让人强-暴她,气的她想要捅她两刀,可是能力不够,只能拼命维持清醒的意识,在关键的时候捅死那个要对她施暴的傻逼。

  那个男人大概是个人类,是能弄死的。

  被死神天天逮着追杀,泊瑟芬拥有了强烈的攻击意识,能不能成功一回事,她的本能反应已经是遇到攻击能打死对方就不用逃避。

  她靠在墙边,虚弱得眼睛泛红,墙壁上是一副信徒扛着花柱的祭祀图,荒诞唯美。

  她越看越难受,手指碰到了袋子里的短剑,冰冷的触感并不能让她好受点,只有让她更想念哈迪斯的皮肤与身体。

  “哈迪斯……”她默默忍受,靠着想他的一切来坚持。

  黑色的雾气不知道何时,已经凝聚在她身后,哈迪斯弯下身伸出双手轻柔地放在她的肩头上。

  手指刚要按住她的身体,将她带入冥府,泊瑟芬已经骤然回身,手持利刃用尽力气一挥,剑刃碰到了空气。

  她凶狠得如一头力气不够的小兽,快速地看着刚才哈迪斯站立的地方,结果空荡荡一片,什么都没有。

  泊瑟芬才察觉神庙光线的黯淡,还有安静的氛围,刚才那个混蛋神呢?

  不是还在到处走来走去找她吗?

  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可是最大的危难并没有立刻袭击而来,让她半松一口气回头,就看到一张隐藏在雾气里的脸,黑乎乎一片对着她。

  泊瑟芬浑身发麻,她眼瞳紧缩地看着眼前这个坐在她面前,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

  但是这种戒备只是一瞬,过于熟悉的气息让她混乱的思绪开始感到安心。

  她不确定喊道:“哈迪斯?”

  也许又是一个梦,哈迪斯还在冥府,怎么可能她叫一句他就来了。就算来了也不会这么安静看她,而是会将她拎起来咆哮为什么要抛弃他。

  哈迪斯伸出虚幻的手指,轻摸她潮红的脸,“泊瑟芬,你要奔逃到哪里呢?”

  为何一定要将他仍在黑暗的冥府,回到这片对她虎视眈眈的大地上,他的手顺着她的身体落到她的手臂上,开始用力起来,想要表达自己被扔下的愤怒与不解。

  泊瑟芬愣了半秒,终于忍无可忍爆发地抓住他的手,灵魂状态的哈迪斯本来没有那么容易碰到,可是强烈的生机刹那缠绕上他的身体,花朵与叶子为他塑造了强壮完美的躯体,在泊瑟芬不顾一切的渴求下,他被万物压迫的厄运都被暂时驱散开。

  哈迪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下一刻,他整个人都被泊瑟芬恶狠狠按在地上,她跨坐在他身上,失去理智地到处摸着光裸的皮肤,似乎在寻找什么。

  泊瑟芬顾不上再思考,她毫无理智地扯开那些残留在他身上的花叶,强势得跟个强抢民女的恶霸,“快,快脱衣服!”

  她快要疯了,哈迪斯来得刚刚好。

  哈迪斯:“……”

第94章 抱我

  阿佛洛狄忒重伤着往外爬, 伤口里流出的不是伊科耳,而是黑色的污秽与死亡的泥屑,她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 还没有出现自己最怕的苍老痕迹。

  可以要跟哈迪斯再共处一室就不一定了, 爱欲、美貌与死亡的神权处在极端的两边,放在一起死亡刚好克制她的一切。

  哪怕在她的神庙里,死亡的黑雾也能肆无忌惮,用藐视的态度这里横行霸道。她撑着身体走到门边,想要逃离哈迪斯力量的辐射范围。

  厄洛斯不受她影响是因为他们同根同源,力量彼此互相交叉,只是争个强弱而已。

  哈迪斯不受她影响是因为他本身就是灭绝一切的存在,所有与美丽相反的东西都能在死亡上找出来。

  这导致阿佛洛狄忒对来自冥府的神力毫无抵抗的能力, 只能慌乱想逃跑。

  本来哈迪斯坠入爱河,她是有机会利用这份爱情来操控他的,可是这份爱偏偏被厄洛斯吞噬了。

  美神有些愤恨地锤着门,刚才就不该拖延时间,她直接按着泊瑟芬享受欢愉, 哪怕只是一会她也有本事让泊瑟芬忘掉一切。

  对付不了哈迪斯, 打压下厄洛斯的成长也行。

  阿佛洛狄忒叫来鸽子, 伸出的手背开始出现裂纹,她摸了摸鸽子的头, 让它去叫来阿瑞斯,带着战车来接她上奥林波斯洗净自己身体的污秽。

  她回头看到自己的神庙内被浓郁的雾气笼罩住,光亮的黄金与火焰都消失在黑暗中, 唯一能生存的只有在到处攀爬的石榴枝叶, 是冥府的圣物。

  她避开了新生的绿叶, 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下楼梯, 雨水浇湿了开始变得黯淡的腰带与她头发,身后一个单薄的身影无声无息跟随上来。

  那是她的孩子,介于少年与童年期的年纪,他踏着她掉落的野玫瑰,刺扎破了他娇嫩的脚趾,血液流淌而出染出了刺目的纯红。

  爱恨的箭簇无法对她造成伤害,纯粹的暴力却可以,厄洛斯手里握着一块尖锐的石块,一脸冷酷地举起对着美神的后脑,狠狠砸下去。

  砸伤她,再吃掉她的权力。

  神不死,神的身体却会受伤,会疼痛,会根据神权而决定躯体的强健程度。

  很不幸他跟阿佛洛狄忒都是身体脆弱,异常厌恶纯粹力量争斗的神灵。

  对别的神,厄洛斯绝对不会用这种粗暴的手法去争输赢。

  可是面对美神,被她吞噬的恐惧与渴望吞噬她的欲望,将小爱神变成了一头不顾一切的野兽,露出尖锐嗜血的獠牙就要咬出自己母亲的血肉。

  这片土地的神明,骨子里流淌着纯粹的慕强本性。这让他们毫无道德,没有底线,自私凶狠地不断去抢夺一切能让自己变强的东西。

  更不懂尊老爱幼,爱父爱母,比人类都还要肆意妄为。

  石头砸到了她的头发,碰到了白色的羽毛。阿佛洛狄忒惊恐察觉到了危险,立刻化为一只白色的鸟,冲入雨水里,厄洛斯拼命追逐上去,从地上随手抓住一根树枝,搭在自己的弓上,射往鸟的翅膀。

  他要将她留下来,夺得她的美色与爱欲神权,让他成为爱情神权里唯一的王者。

  被树枝擦中翅膀的阿佛洛狄忒惊慌失措地落到地上,羽毛破碎开成为满地盛开的犬蔷薇,花瓣掉落在水里,又流入了附近的小河里。

  厄洛斯不顾一切上去抓住花瓣,这是阿佛洛狄忒的血肉,化为了花瓣。

  虽然分不清楚是她身体的那部分,他还是捏在手里化为了流动的神力,塞入自己的身体里。

  吞噬了一部分力量的爱神,从十二三岁抽高为十六七岁,他扑入了河流里,化为一条鱼继续追逐阿佛洛狄忒的花瓣。

  趁着她衰弱,最好将她撕成几半能吃多少吃多少。

  在爱与美在用最原始残暴的方式厮杀的时候,被死亡黑雾占据的美神庙宇内,另一场比屠杀更原始的争斗也在激烈展开。

  缠绕在黑雾里的脚趾用力蜷缩着,带着愤怒与怨恨而来的死亡雾气本来冰冷无比,又在泊瑟芬凶狠纠缠的刺激下重新燃烧起炙热的温度。

  阿佛洛狄忒的酒里落满了腰带上的金粉,又下一颗从她手里滴落而下的血液。

  全部喝下去的后果,就是让饮用之人的身体内部,都浸泡在欲望的法则里。

  骤然如暴雨,原始如自然的强烈爱意夺取了泊瑟芬所有清醒的机会。

  她与所爱之人结合的渴望,成千上百倍地在短暂的时间里不断增加,一波一波的热潮没有停歇地涌过来。

  美神还在酒里加入一些激情的强势,让喝下的泊瑟芬失去分辨强弱的机会,只想着征服着眼前的男人,不顾一切去驱使他任自己为所欲为。

  无处不在的花枝顺应她的命令,将自己下面的男人纠缠起来。她低着头,脸色红如浮着一层玫瑰色,伸手死死扣住他的腕部,然后压制在地上。

  哈迪斯安静地躺在地上,没有任何挣扎的意思。

  他的身体是新生的,又在生机的笼罩下没有受到原始之力的碾压。

  白皙健康的皮肤与修长的四肢都毫无瑕疵,黑色的头发散开着,强健凶猛得如一头美丽的兽类。

  又如甘愿禁锢在她纤细手指下,放弃一切挣扎的完美祭品。

  泊瑟芬生怕他从自己身下逃走,双手不敢离开他的手腕,却抵不住想要亲近他的欲望,只能顺应本能低头去亲吻他的一切。

  她被空虚无比的热情擒住,齿间咬住他的皮肤,颤抖地喘息着,还不够她要更多,更多什么……

  她茫然得像是个摸索遗失了珍宝的瞎子,只能用唇四处搜寻自己想要的东西。

  并不锋利的牙齿咬到了嫩绿的枝苗,就当作妨碍自己的衣服用力咬碎,唇瓣蹭到甜蜜的温度,就如渴死之人汲取甘露般吸吮。

  泊瑟芬脚腕上的蛇也活过来,它眼里灰暗无望的颜色,重新盈满了光。蛇在哈迪斯的命令下,蜿蜒过她的背脊,来到她的脖颈处。

  咬下去,注入死亡,就能驱散阿佛洛狄忒的力量,也能让她摆脱这种折磨。

  咬得更重,能让她的身体直接死去,他就能抓住她的灵魂直接沦入冥府。

  哈迪斯日夜都在饱受爱情-欲望的酷刑,当然知道泊瑟芬被这种暂时性的暴躁力量擒住有多痛苦。

  他看着动作毫无章法的泊瑟芬,最终还是挣开她的手指,接着捧着她的脸,抬起头与她激烈地缠吻起来。

  他如此怨恨她残忍的远离,睚眦必报的心思从来没有停歇过。他突然不想让她清醒过来,只想拉拽着她掉入他的爱意泥沼里,跟他感受同一种求而不得的绝望。

  太不公平了。哈迪斯轻声哀叹她的名字,我的泊瑟芬。

  接着又用自己的舌粗暴压着她的舌尖,让她逃而不得,只能发出茫然又委屈的哭泣音。

  怎么可以让他一个人承受这种痛苦的折磨,蛇收起了獠牙放弃了让她清醒的机会,又化为黑金交缠的锁链,在她肩膀与背部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这是哈迪斯最纯粹的欲望凝结而成的动物,不忍她受伤害,恨不得用最柔软的布料将她包裹起来的珍惜背面,是阴暗满溢的破坏欲。

  暴力的爱,吞噬的爱,匍匐在地仰望时,还要伸出贪婪的手扣住她脚腕而担惊受怕的爱,又狼狈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