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宇宙第一红
康安当不了女帝,就没办法随便弄死她,沈蕴玉现在又对她言听计从,且,沈蕴玉已经完全知道了江逾白和康安帝姬之间的暗中交易,以后康安帝姬一有异动,沈蕴玉就会立刻盯准江逾白,只要有沈蕴玉在,这两人就很难翻出浪花来,如果她再暗中给沈蕴玉传递两次消息,康安就会被彻底压死。
等到康安彻底失势的那一天,她...应该可以着手准备和离了吧?
只不过,这得好好筹谋筹谋。
江逾白放下手中狼毫时,便瞧见他的小妻子双目灼灼的望着他,顿时心中一热。
他的清莲实在是,太体贴入微,爱他入骨了。!
第21章 通奸被捉
“这些事情由仆人来做,日后你不必着手。”江逾白从她手中接过了碗,随手放置与桌上后,又抬手揽住了石清莲的腰肢。
昨日的记忆瞬间重新翻涌上脑海,江逾白的目光在散乱的桌面上扫过,冷淡的眉眼缓缓眯起,突然间有了点兴致。
他这如画一般宁静的夫人,当真是越瞧越美,惹人疼爱。
“夫君,妾身有话要问您。”石清莲眼瞧着江逾白的目光不大对,便退后了些,不再看案牍上的纸张,而是看向江逾白的眼眸。
江逾白生了一双狐眼,单眼皮,一眼瞧过去霜重冷寒,瞳孔也是深沉的墨黑色,里面倒映着她的脸。
江逾白的手摁在她的腰肢上,闻言低声轻“嗯”了一声,道:“什么话?”
他的小妻子似乎格外紧张,还有些不安,两只手搅在一起,垂着眼眸道:“今日,我嫂嫂将我寻了去,与我说,我哥哥当时在刑部的案子是被人陷害的,还说我二哥查出来,是康安帝姬动的手。”
江逾白摁着石清莲腰部的手微微一僵。
石清莲已经落下泪来了,她宛若一个泪人儿一般:“夫君,我既已嫁你,便以你为天,我皆是听着夫君的话的,但我那娘家人却实属无辜,他们不过是一寻常官宦人家,哪里斗得过康安帝姬?我那二哥在牢中走过一圈,人都消瘦了一圈,夫君!若是我家人因我而出什么事,我又有何颜面去回娘家呢!”
美人于怀中落泪,那眼泪像是掉在江逾白的心尖儿上一般,江逾白心头一紧,手臂一紧,低声道:“我会去将此事查清楚,若当真是康安所为——”
“若当真是康安所为,会怎样?”石清莲眼含热泪的抬眸望向他,一张脸写满了“忐忑”与“期待”。
江逾白难以回答她。
他一听到这件事,便能八成确定是康安的手笔,可是他能对康安下去手吗?
康安是他终身难忘的人,他不去接近康安就已经最够耗费他的浑身力气了。
“先让我查一查。”江逾白闭上眼,收回了落在石清莲腰侧上的手,道:“二弟的婚事快到了,今日你多去忙一忙吧。”
石清莲垂下眼睑,乖巧的应了一声“是”,随即转身离开了
书房。
她离开书房之后,回了清心院,双喜正等在飞檐壁瓦下,瞧见她来了,便恭敬俯身道:“夫人。”
石清莲点头,她便随着石清莲一道进了厢房内。
双喜一进了厢房内,便迫不及待的俯身跪在地上,与石清莲说:“夫人之前给奴婢的单子上,奴婢寻到了个人,名唤“周伯良”,东倭商人,时年三十四岁,二十岁到的大奉,在大奉已居住了十四年,做的是往返生意,时常运送各种时兴的东西于大奉与东倭之间,十分富庶,手下养着两个港口和很多打手,但他人并非是住在内城的,而是住在外城京郊的地方,再细致的,奴婢便没打听到了。”
双喜说这些的时候,眼眸里都泛着亮光。
她第一次为夫人办事,生怕夫人觉得她没本事,故而下了十分力气,不仅买通了一些地痞流氓,还去花钱雇佣了自己老家的亲戚帮着她监视,只是能用的人不多,得来的消息也不多。
“好,赏你的。”幸而夫人并没有嫌弃她,反而从手腕间脱下了一枚金镶碧玉的镯子给她,又道:“去找墨言,从我的账房上支出一百两,你去打探消息的时候用。”
想要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饱,只要是能人,她便不会吝啬。
双喜忙伸手接过,跪地磕头表忠心,待到双喜离开之后,石清莲便拿起笔纸,在宣纸上写下了“周伯良”这三个字。
在她上辈子的记忆中,周伯良这个人最终投靠了康安,成了康安手底下的钱财来源,最大的财库——周伯良表面上是个商人,但背地里做走私生意,铁铜私盐什么贵他们走私什么,在大奉境内堪称是一颗毒瘤。
周伯良买通了很多江湖人士为他保他的镖,早些时候因为走私,还曾与六扇门展开过一场激战,六扇门损失惨重,但是费尽力气,什么都找不到。
周伯良真身在京中,伪装成了一个普通商贩,并且与朝中的刑部、户部都有往来,暗地里塞了不少银子,在京中开始调查他后,他不知道从哪里的来了门路,直接利落的投靠了康安帝姬的手下,自此,他走私都是康安替他兜着,他孝敬给康安银钱,帮康安办事。
康安当初能顺利登基,也少不了他的鼎力支持,康安一登基,周伯良便被康安洗白,还被封了皇商。
而眼下,所有人都不知道周伯良的身份。
这一次,要是能把周伯良给弄死,康安便又少了一个左膀右臂,等到周伯良死了,康安便彻底失去了称帝的机会,她就能安心与江逾白和离了。
石清莲又把主意打到了沈蕴玉的身上,只是现在还不是个好时机,康安贪污的事情才刚过去,若是就出现了新线索,怕沈蕴玉怀疑她。
她便耐着性子等一等。
恰好,这些时日里与定北侯府的婚事马上就要到了,石清莲开始忙于两家成亲之事。
而且,自从那一日她在书房中询问过江逾白之后,江逾白就再也没来找过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件事确实是康安所做、而他又舍不得动康安,所以才不敢来找石清莲。
日子一天天的过,灯笼一天天的挂,金襄郡主进门的那一天很快便到了。
江府与定北侯府都是朝中新贵,炽手可热,他们两家成亲,朝中文武百官都来了,热热闹闹客客气气的坐了满堂。
人一多,事就多,从客人座次到膳食忌讳都要她一个人来忙,石清莲脚不沾地的忙了一整日,每一个来客都要照顾到,精力难免分散,女客都由她来招待,男客则有江逾白来招待。
她还邀约了沈蕴玉,江逾白邀约沈蕴玉入座的时候,两个男人都举止如常。
倒是康安帝姬,没有接到她的请帖,却依旧第二次不请自来。
康安帝姬不仅来了,还不是一个人来的,她与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相伴而来,两人言谈间颇为暧昧,康安进门时,瞧都没瞧江逾白一眼。
石清莲扫了一眼江逾白。
果然,江逾白的脸色在看到那男子的时候骤然变的铁青,像是捉到了妻子通奸的窝囊男人一般。!
第22章 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彼时这一场盛宴才刚刚开始,新郎官江照木正跨上高头大马,去定北侯府迎亲,大堂与堂前四处都是客人,无数宾客举杯言谈,但江逾白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眼中只剩下了康安与那男人并肩走时,侧过脸与那男子讲话的模样。
他所见过的康安是全天下最矜贵最高傲的小凤凰,永远抬着下巴,扑棱着小翅膀,高坐黄台上,四下不入尘。
而此时,康安却收敛着所有亮丽的羽毛,一副柔顺温软的模样,乖巧的站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向他展露出如花的笑颜。
江逾白心中顿时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苦辣咸怒在胸腔中翻滚,有一把利刀在他的心头上胡乱砍剁,他一时间几乎难以立稳。
之前康安一直追着他,说喜欢他,爱他,每天都在思念他的时候,他并不觉得多感动,康安一直都是这样的,一见了他,那些欢喜便从眼眸里溢出来,亮若天边星辰,追着他身后不停地跟着他,怎么都不会走,说要嫁给他,要永远和他在一起。
那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就算是他先拒绝了康安,就算是他成亲了,他也笃定康安不会离开他,所以,当他此刻看到康安和另一个男人走到一起的时候,他只觉得迎头被人敲了一棒,然后就是汹涌的愤怒。
这愤怒来的毫无道理,但却直冲脑门,他像是置身于闷炉之中,烧的身体内的血液都在沸腾,突突的顶着他的头骨和太阳穴,他莫名的生出一种冲动来,浑身的骨骼都在咯咯作响。
而这时,一道柔软的声音将他唤回了神。
“夫君,你怎么了?”石清莲柔软娇嫩的脸颊出现在他的面前,见他面色不对,还递来了一盏茶:“可是酒喝多了?要不要去歇一歇,左右新娘子还没被接过来。”
石清莲说什么他都没有听清,他的耳廓嗡嗡作响,让他甚至都无法与那些宾客继续说话,他端着那杯茶,转瞬间便离开了热闹的大堂。
江逾白离开了大堂之后,石清莲继续待客,幸而来往间的宾客都是朝中大臣,每个人都有自己认识的圈子,又都是有礼有节的人,不需要人特意引导,故而江逾白离开一会儿也不会被别人发现。
石清莲瞧见,在江逾白离开之后,康安帝姬很快就
对身边的男子失去了兴趣。
石清莲在暗处勾唇一笑。
她记得上辈子康安也是玩了这一手,江逾白是个口不对心的伪君子,想要又不肯承认,人家要走了,他又要发疯,上演你追我逃、你下饵我咬钩的戏码,上辈子她被关在清心院内,听外头那些丫鬟们谈论了不少。
她对江逾白和康安之间的情爱没多少兴趣,这两人真的突破阻碍走到一起才好,江逾白就不会再碰她了,而且,他们两个之间越亲密,搅和在一起的利益关系就越深,她才越方便从江逾白这里带走消息。
恰在这时,康安帝姬从座位上起身,缓缓向江逾白所去的方向追了去。
石清莲转过身,假装自己没看见,继续招待客人,宴席上客人多,来往间难免敬酒,她平时酒量还好,但不知为何,今日两杯酒入喉后,她浑身都跟着燥热的烧了起来。
她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变化,小腿都发软,几乎都要站不住了,再耽误下去可能要出丑,她拧着眉往比较偏僻的方向走,想要避开人群缓和一下。
她近些日子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药效发生的时候,找个安静的地方站着,忍耐片刻,便会下去了。
她走向了西厢房附近,在大堂附近,他们都准备了足够多的厢房用来给客人休息,一旦客人酒醉,或者脏了衣衫,都可以进这里去换。
石清莲本欲随意推开一扇门进去,但是她走向房内的瞬间,脚下一软,直接向下扑倒,她咬着牙没有喊出声来,正准备硬抗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抱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唇,下一瞬,她的后背便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
石清莲惊的回过头来,便瞧见了一张锋锐冷厉的脸。
沈蕴玉!
她想问一句“沈大人怎么跟着我”,却看见沈蕴玉直接拖着她进了厢房内,然后顺势向厢房中床榻下方一滚。
沈蕴玉动作快的像是猎豹般,他一只手臂就能把石清莲直接抱起来,石清莲足尖都没沾过地,便被他提着滚进了床榻底下。
床榻底下十分昏暗,地上的大理石地面虽然被扫得干净,没有虫蚁,但是毕竟是在床板下,难免有些逼仄阴暗,石清莲一入到了这,整个人都绷成了一根弓弦,她惊的想喊出声来,但唇
瓣又被沈蕴玉死死捂住。
“江夫人,别动。”沈蕴玉在她的耳边慢条斯理的解释:“沈某瞧见您喝了酒,您有所不知,中了媚骨香药的人若是饮了酒,毒性便会短暂爆发,沈某怕您一会儿失去神志,当众出丑,只得来相助。”
他的气息喷在耳后,石清莲浑身骨头都软了,她彻底变成了一滩水,动弹不得,任人宰割。
这药效确实不对劲,比过往的每一次都凶。
“但是,也,不要在这。”石清莲指尖都泛着凉意,她呼吸急促,哀求一般去挡着沈蕴玉的手。
“沈某也不想在这里,可是若是不进来,我们便要被人发现了。”沈蕴玉轻轻地叹了一声气,道:“夫人以前与沈某说过很多次,不能被江大人发现的,沈某铭记在心。”
石清莲晃神了一瞬:“什么意思?”
就这一瞬的功夫,沈蕴玉的手落到了层叠的裙摆间,像是如过去很多个夜晚一样。
石清莲浑身一紧。
而下一瞬,石清莲就知道沈蕴玉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这间厢房的门骤然被人推开,她听见江逾白和康安拉扯着进了门,听见江逾白愤怒的甩上了门,听见江逾白把康安压倒在床上,嫉妒成怒的吼道:“你跟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与此同时,床板下方,沈蕴玉伸手抚向枝头的蔷薇花。!
第23章 狗血撕逼年度宫廷大戏
西厢房内陈设质朴,靠着雕栏床榻摆着的老紫檀木匣柜上放着白釉细口瓶,里面插着一支刚剪下来的花。
江逾白将康安钳制在床榻间的时候,细口瓶里的花都被余力撞的发颤。
“我和他有什么关系,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康安帝姬歪倒在床榻上,被江逾白钳制住的时候不恼不怒,反而寻衅般挑起下颌,艳红的唇瓣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刺,一下接一下的往江逾白的脸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