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既见公子
甘琼英坐在骊骅的腿上,揉着骊骅的脸亲吻他,眼睛鼻子嘴额头,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把自己的喜欢一滴不漏地全都传递给骊骅。
“我当然需要你的帮忙,有很多事情都需要你帮忙。”
“我手上的钱都是你给的,其实是有一点不够用的。”
“我所有的钱,你都尽管拿去。”骊骅说,“所有都给你。”
这就好比一个身价千亿的富翁,抱着你对你承诺将所有的家产都给你。
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之下还完全不动心。
尤其是那个富翁还长得如同骊骅这样,貌美迷人,温润如玉。
甘琼英感觉自己体内的DNA都动了,勾着骊骅的脖子就亲上了他的嘴唇。
骊骅也是很快回应,仰着头任由甘琼英在他的唇齿之间狂欢肆虐。
他们之间明明还隔着那么多如同深海一样不可逾越的事情,但是仅仅只有几句话,他们就又变成了亲密无间的爱侣。
好似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将他们分开。
两个人才刚刚开过荤,正是处在新鲜的劲头上,只是唇齿相碰就让两人如同烈火干柴,很快就要燃烧起来。
而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满月的声音随后传来:“公主,姜茶已经煮好了,现在送进来吗?”
甘琼英用了好强的自制力,才总算是停止了亲吻骊骅,但还很不甘心地动了动腰身,在骊骅的腿上蹭了蹭。
骊骅闷哼一声,额头皱起,表情好像痛苦但又似欢愉,他闭着眼睛紧紧地在甘琼英的后腰上面搂了一下,将人勾向自己。
他睁开眼,眼中都是深暗的侵占欲,但是甘琼英作为撩拨骊骅的那个人,不光没有被他的这副样子吓到,还故意使坏,将手向下缓缓伸去。
幸好被骊骅及时抓住了。
“你让人煮的姜茶,到底要不要喝了?”
骊骅的声音明显是在隐忍,因为他此刻看着甘琼英的眼神恨不得把人生吞了。
对于一个刚刚体会到男女之情的青壮男子,甘琼英的这种行为已经不能用点火来形容,她简直是在火中浇油。
不过骊骅到底拥有超强的自制能力,并没有让甘琼英真的立刻引火烧身,让他到情难自控的地步。
很快甘琼英让满月进来,骊骅则去隔间重新整理自己。
而等他出来的时候,满月已经被甘琼英打发走了,甘琼英坐在桌边看着骊骅,“姜汤你喝,刚才你骑着马受了凉风,本来身体就弱,喝完姜汤再敷一敷腿吧。”
“其实已经很晚了,我好困了,”甘琼英低头看着自己面前黑褐色的液体,表情有些难过,“但是我得把这一碗避子汤药喝了。”
“府医说这个东西行房之后喝效果才是最好的,但是我隔了太久的时间,就把这件事情忘了,现在只能喝这种经过浓缩的……”
“肯定苦死了。”
甘琼英一张脸都快皱在一起,几次端着碗闻了闻,却每次都把碗放下了。
骊骅走过来,在甘琼英的身边挨着坐下,他已经迅速把自己整理到恢复如常,全然没了刚才动情的样子。
只是眼中那种霸道又幽深的情绪还未曾彻底收敛,他抓着甘琼英的手说:“别喝了,我认识一位医师医术特别好,他有很多方子,其中有一个方子便是能在不伤害身体的前提之下,让女子无法成孕。”
“这个方子被献到金川的皇宫当中,深受那些妃嫔们的欢迎。”
骊骅说:“女子不需要在每一次行房之后都喝这种又苦又伤身的东西,我让医师把那种药制成药丸,每月吃上两颗就可以了。”
骊骅抓着甘琼英的手,端起姜茶喝了一口又说:“我再设法让他好好研制,以后都由我来吃药,只要我无法令你有孕,你就再也不用有这种担忧了。”
甘琼英听后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鼻子有一点发酸,她轻笑了一声,而后无比感慨。
她记得骊骅曾经对她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甘琼英也想对骊骅说,“得夫如此,妻复何求!”
想着让自己绝育的男人,永远领先于只会让妻子避孕的男人。
而骊骅是一个生长在古代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能有这样的超前思想,不知道要秒杀多少那些在现代世界当中,连套子都不愿意戴,甚至还骗女人处于安全期的男人。
甘琼英抱住骊骅的手臂,歪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骊骅怎么能这么好呢?好到简直像一个梦。
不对,不是喜欢。
甘琼英看着骊骅说:“我爱你。”
骊骅刚喝入口的一口茶全都喷了出来,一滴不剩。
这个世上的痴男怨女,有无数种表达爱的方式,大多都是委婉而含蓄的,最直白的莫不过是一句“喜欢”、“心悦”、“思念”。
就连甘琼英前段时间写的情书,再怎么直白,也只是入乡随俗抄写了一些酸话。
骊骅还从未听过有人如此直白地说“我爱你”。
而且这句话还是对他说的。
他在震惊的同时,心脏如同被一柄巨锤狠狠地精准砸中。
有非常漫长的时间里,他怔怔地看着甘琼英,周围的一切都没了声音,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心脏在跳动,好像自己已经死去。
她说爱他。
这世上,终于有人爱他。
第200章 亲戚准时到访!
骊骅原本是万万想不到,用“我爱你”这样直白到羞耻,孟浪到放浪的言语,去表达自己对甘琼英的爱慕。
就连倚靠着窗户揽客的妓子小倌,也绝对不会对着恩客说出如此直白的话语。
只不过甘琼英如此自然的对着他说出来,她的眼神又是那样盛满了脉脉温情,这样难以启齿的话似乎也变得那样合情合理。
变得一旦接受这样炙热直白的言语,其他的话语都变得那么扭捏迂回,再也无法表达心中的澎湃的爱欲。
骊骅看着甘琼英,反复深呼吸了两口气,最后逼着自己开口道:“我也……我也爱你。”
说完了这句话,他整个人已经红得像熟透破皮的桃子,好似那张脸蛋伸手一掐,就能掐出滴答的甜水来。
甘琼英自然知道诸如“我爱你”这样的话,对一个古人来说有多么过火,尤其是骊骅这样内敛羞涩的人,将这种话出口又要需要多大的勇气。
甘琼英稀罕得不行,抱着骊骅的后颈,一个劲儿在他熟透的面颊上落下错落的亲吻,一点点抚平他所有的羞耻和慌张。
骊骅脸上的热度没能因此消下去,身体上的热度又因为甘琼英的亲吻逐渐攀升。
直至最后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齐齐滚到了床榻之上,彼此的衣衫都扯了一半,箭在弦上,骊骅压住甘琼英向下的手掌,额角青筋暴起地调动着自制力。
“不行……你不是不想要小孩吗?”
骊骅说:“你先放我起身,我去叫三九去庄子里找那个医师……”
“都这样了还找什么医师!也不差这一次吧?”甘琼英鼻尖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说真的,她有些食髓知味,女子也不是没有欲望的,女主的身体并非只是取悦男人的产物,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没有人会不期待灵肉结合。
“你也说了,那个医师是个神医,很厉害的,今日都这么晚了,明日再找也是一样的吧?”
骊骅看着甘琼英,他何尝不是欲火焚身,何尝不想重温那人间极乐?
他怀中是此生最爱的,也是唯一的爱人,骊骅只觉得自己都要将自己烧化。
“你到底行不行?”甘琼英真的觉得如果那个医师的药物管用,不可能就差这一次。
骊骅最终自然是经不住甘琼英的言语刺激,哪个男人能忍受被自己的女人说不行?
因此骊骅的眼神渐渐变了,像一头展露了攻击性的豹子,弓起了流畅的腰背,将甘琼英这个“猎物”狠狠地压在了爪牙之下。
夜色深浓,满月彻夜未睡,主要是担心自家公主。
而三九和骊骅院子里面的人也没有睡,更没有像往常一样进入主院,直接一起值夜聊天,为彼此撑着精神。
嫌隙无声地在他们之间蔓延着,若是平日,满月见了甜角不睡觉守在院子里,肯定要想办法让她歇歇的。
但今天满月只当还没有看见,抻着一张脸,那双圆圆的眸子半眯着,透露出了一点属于公主府掌事不容侵犯的锋芒。
而甜角听了缘由之后教育三九,“主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还由得你插手干预了?”,三九仍旧是不服气的。
而屋子里面的两个主子,却不知道外面的侍从侍婢们之间已经泾渭分明地在彼此之间划出了楚河汉界。
他们两个拥抱在一处,再难分你我。
狩猎的豹子扼住猎物的咽喉,只一口狠狠咬下去,便是鲜血四溅。
利爪撕裂猎物的皮肉,吮吸猎物涌出身体的所有甘美的鲜血,大快朵颐。
晨曦悄然而至,金乌从地底爬上天空。
甘琼英又一次睡到了日上三竿,她睁开了眼睛,骊骅已经衣冠肃整地坐在那里,看着她,温和道:“快些起床,将这个汤药趁热喝了,我尝过了,不怎么苦,我一早去庄子上才让医师开出的方子。”
甘琼英整个人懒洋洋的,看着骊骅笑了笑,骊骅便也回了她一个俊美无比的笑。
在婢女们的侍候下,稍微漱口过,便喝了骊骅一直端着在吹的汤药,还真的不苦也不烫。
甘琼英喝完之后想要起身,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跟失禁一样,伴随着腰腹的微微酸痛,这让甘琼英起身的动作顿了一下, 第一个想法是昨晚上她昏睡过去后,骊骅没给她清理下?
但是很快她便摇头,因为骊骅很温柔地抱着她去洗澡的时候,甘琼英是有记忆的。
而且这感觉太熟悉了,是亲戚准时造访!
甘琼英按着被子没敢动,一双凤眼都瞪得滚圆,面色慢慢红了,她不敢动啊!这么大的量,这肯定弄被子上了!
“那个……我早上想吃羊肉锅,冰酸梅汁,还有那个那个……对,凤凰楼的烤鸭,刚出锅脆皮焦香的那种,你去给我买。”
骊骅看着甘琼英这样子,犹豫了一下要起身,但是又只是动了动肩膀,就坐下了。
他面色慢慢红起来,眨眼之间的工夫,竟然是比甘琼英的还要红一些。
他像一朵正在盛放的粉玫瑰,和甘琼英这朵红玫瑰在床边上面面相觑,交相辉映。
“去啊!”甘琼英难得因为着急,语气不太好,紧急地催促骊骅。
但是骊骅抓着喝空的药碗,还是没动,也没有看向甘琼英,而是抬起头看了一眼在甘琼英周围等着,要伺候她的满月一行人。
满月一僵,骊骅这一眼没有任何的分量,轻飘飘的,似乎也不带什么驱赶的意思,但是满月就是觉得,驸马在赶她们出去。
满月从前从不觉得骊骅可怕,但是她最近才想起来,驸马此前几乎从未正眼看过她们所有侍婢。
就是被端容公主让人辱骂责打的那个时候,驸马的眼神也从未落在她们身上。
因此满月便一直没发现,这驸马爷,也是有锋芒的,还扎人的很。
满月看了一眼床上的公主,最后还是很识趣地带着婢女们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