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偏执大佬 第220章

作者:泉水潺潺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快穿 穿越重生

  “小人张二,给老夫人以及各位贵人请安。”

  “小妇人刘氏,给老夫人以及各位贵人请安。”

  两人瑟瑟缩缩的,好似从未见过这么多贵人,紧张的浑身发抖。

  田恬视线落在两人身上,莫名觉得眼熟,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们是双茶巷的街坊,但她和他们不熟,连他们的名字都不清楚。

  甘棠瞪着田恬道:“三少夫人,现在你可想起什么?”

  田恬依旧摇头,她什么也不清楚。

  甘棠气的涨红了脸。

  “三少夫人,您之前虐待打骂三爷,三爷在陈家过的猪狗不如,你的街坊友邻都是看在眼里的。”

  跪在地上的一男一女连忙附和,绘声绘色描述田恬虐待宋文的场景。

  老夫人冷冷睨着她:“你还有何话要说。”

  田恬无话可说,虐待打骂宋文,确实是原主做的,这事儿当初闹的沸沸扬扬,几乎镇上的人都知道。

  大少夫人,二爷,二少夫人以及在场的丫鬟仆从,无不大惊失色,谁也没想到一向温柔识理的三少夫人,被三爷捧在手心的三少夫人,曾经竟然对三爷动辄打骂虐待。

  这换做是谁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两人平常可是神仙眷侣般的人物。

  但地上的一男一女描绘的非常真实。

  陈氏站在一旁沉默,并未做任何反驳。

  这件事情应该是真的。

  天哪,陈氏实在胆大包天。

  老夫人怒拍桌子,厉声喝道:“陈氏,你不敬丈夫,不尊长辈,言行恶劣,品行不端,不配为宋家妇,今日我以宋家当家夫人之名,将你休出宋府,送还回家,以后你和老三婚嫁,各不相干。”

  田恬闻言,恍然大悟,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田恬冷笑:“我道是大爷今日为何邀三爷去参加劳什子赛诗会,原来你们都是串通好的,知道三爷不会同意休妻,便想着趁他不在家,直接把我赶出家门。”

  老夫人沉默,未多做解释。

  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解释。

  “来人啊,给陈氏休书。”老夫人冷冷道。

  “是。”老夫人旁边的嬷嬷拿出一早写好的休书,径直走向田恬,把休书递给她。

  田恬接过休书。

  甘棠眼眸里迸出喜悦的火花。

  老夫人嘴角微微上扬。

  大少夫人脸上露出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

  二爷和二少夫人亦觉得理所当然该休。

  下一刻,田恬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把休书撕成碎片。

  众人大惊。

  老夫人脸色铁青。

  “陈氏,放肆。”

  田恬被彻底惹怒了:“敢问老夫人,三爷可否知道休妻之事?”

  老夫人直接道:“他之后会知道,我是宋家当家夫人,我有权利休了你这毒妇。”

  田恬浑身散发着寒气:“既然三爷他不知道,那我不会认这休书,老夫人你亦没有权利休我。”

  “你已犯了七出之罪,我有权休你,这是我朝建国以来定下的规矩,你不从也得从,不愿也得愿。”

  田恬道:“我确实犯了七出,但我也符合三条不能休妻原则。

  娘家无人,不能休妻。

  从丈夫贫贱到富贵,不能休妻。

  侄媳从三爷最难之时跟着他,为他育有一女,直到他重返宋家,我的艰辛亦是双茶巷街坊友邻,甚至整个镇上之人看在眼里的。”田恬一字一句,直接和老夫人杠上:“故而老夫人没有资格休我,您若要强行驱我离开,我便告上官府,势必追究到底。”

  老夫人气的头脑发晕。

  甘棠脸色十分难看,原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成想到了最后关头,还是没能休掉她。

  就在这时,宋文急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扫了在场众人,最后落在田恬身上:“夫人,你可有事?”

  田恬摇头:“我没事,刚才老夫人想要趁你不在,以七出之罪休弃我,我不在乎宋家三少夫人的身份,但只要那份休书不是你给出的,我便不认。”

  宋文脸色极为难看,今日大哥带他出去参加赛诗会,把他带到现场吃喝玩乐,他去如厕,亦有人盯着他,他察觉不对,这才赶紧回来。

  进了望竹轩才知晓,妻子已经被请去了世安院,他又马不停蹄过来。

  “今生你是我唯一的妻,不论是谁,没有权利休弃你。”宋文这话说的慷锵有力,掷地有声,亦是直接在打老夫人的脸。

  老夫人气的进气容易出气难:“宋文,你是得了失心疯?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忘了陈氏之前是怎么对你的,你在陈家三年过的猪狗不如,被虐待打骂,难道全都忘了吗?”

  宋文眼神似寒冰,冷冷注视着老夫人:“就算事实如此,老夫人难道就应该让大哥把我支出去,单独处置我的妻子?”

  “我那也是为了你好,你被猪油蒙了心,分不清好坏,我怕你知道此事,又会舍不得陈氏那个狐媚子,那样的女人,根本不配为宋家妇。”

  宋文声音猛然拔高了好几个度:“这世上没有谁能更比陈氏有资格做我的妻子。”

  宋文视线在众人身上扫了一遍,那阴冷的目光,仿佛一把把利刃,把他们凌迟:“你们只听信了陈氏虐待打骂我的事情,怎么没听说我重伤残疾时,是她不离不弃,以弱女子之身,艰难撑起一个家,她当初挣的钱,全部拿来救治我的伤腿,若不是她,我如今怎能活生生站在这里!若不是她,我现在也许已经是一具尸体,亦或者是一个了无生气的残废。”

  “你们怎么不去了解,我当初为何会被打骂!

  那是事出有因,是我自己锦衣玉食的生活过多了,是我受不了做上门婿,是我改不了大少爷的脾气,是我认不清自己,陈氏打我亦是打醒我,她何错之有!”

  田恬听到这话都有些脸红,心里更多的是感动,宋文在这个时候,亦不忘为她洗白。

  宋文声音响彻整间屋子,让所有人都听清了他的态度:“我宋文这辈子长这么大,除了爹娘之外,最感激之人便是她陈氏,我宋文在此当着大家立誓,这辈子唯她一个女人,只认她一个妻子。”

  老夫人气的跳脚,到了这种关头,已经不是论对错的时候,而是咬紧牙关,咬死就是陈氏的错。

  “宋文,事到如今,你还要为陈氏开脱,那狐/媚/子到底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让你分不清东南西北,分不清好坏对错。”老夫人冷冷道:“陈氏那种身份低微,品行不端,狐/媚丈夫的女人,不配为我宋家妇,今日我以宋家当家夫人的身份告诉你,必须休掉这个女人。”

  田恬气的发疯,若不是因为宋文,她不想在宋家多待一秒,不想多看宋老夫人一眼都嫌脏。

  宋文与老夫人视线对上,大声喝道:“大娘,请恕宋文不孝,宋文绝不会休弃陈氏,永不可能。”那眼神倔强又坚持。

  “若我执意要休呢。”老夫人被宋文气的不轻,感觉至少要少活好几年。

  “我不同意。”宋文厉声,丝毫不退让。

  “宋文,你的仕途难道不想要了?”老夫人脸色漆黑如墨,她是宋家当家夫人,任何人不能挑战她的权威。

  老夫人这话一出,全场皆惊。

  宋文若今日不按照老夫人的意休掉陈氏,老夫人就要把他分出去,断送掉他的仕途。

  宋文闻言,笑了。

  作者有话说:

  晚安,么么哒,不会虐的,明天夫妻俩就支棱起来啦。

第130章 上门婿

  “大娘这话, 是想分家?”宋文目光直视她,没有丝毫畏惧。

  田恬站在一旁没说话,虽然她心里很想和宋家划清界限, 但事关宋文仕途,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他因宋尚书之死落难三年, 那宋家人可直接入仕的机会, 是他理所应得的。

  老夫人居高临下, 仿佛黑面判官判人生死:“倘若你继续为了那个狐/媚子忤逆不孝,为保宋家百年清誉,我不得不施行雷霆手段, 以正家风。”

  宋文沉默片刻,大声道:“好, 我同意分家, 如今的宋家,再没大伯在世时清明, 只剩一团污秽,不待也罢,无甚留恋。”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田恬见他果决, 心中快意,但还是忍不住问他:“宋文, 你可想好?”一旦分出去,落难三年的补偿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宋家人不会再给他那个机会。

  老夫人没想到宋文骨头如此硬, 气的胸口疼, 仿佛一口气喘不上来, 难受至极。

  甘棠也急了:“三爷,你别和老夫人怄气,老夫人毕竟是长辈,你好生和老夫人说话,这样怄气下去,对你没有好处。”

  大少夫人,二爷,二少夫人此时也在一旁好言相劝,希望宋文能赶紧给老夫人认个错,休了陈氏,此事便算过去了。

  宋文看向田恬,目光坚定:“我想好了,与其在这宋府让你跟着忍气吞声,还不如分了出去单过。”哪怕断送了仕途,他也在所不惜,他算是看出来了,若他们在宋府一日,老夫人便一直视妻子如眼中钉,既如此,那便分了。

  他们也能过些安生日子。

  老夫人原本是想打压他,逼着他服软,结果他铁了心要分出去,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涨,一张保养得宜的脸,面目狰狞,厉声恐吓,带着浓浓威胁:“宋文,你可想清楚了,一旦分出去,宋家一切与你无关,不仅是直接入仕的机会,就连宋家二房的财产,都不在是你的。”

  田恬怒了,直接入仕的机会,没了也就罢了,为何宋家二房的财产也不给他,欺人太甚。

  “老夫人,您凭什么这样对宋文,二房的财产本就由他继承,凭什么不给他?”

  宋文也很生气,但妻子说了他想说的,他没多作声,等着老夫人回答。

  老夫人冷哼一声,理所当然道:“宋家二房的家产,也是宋家祖上传下来的,是宋家人辛辛苦苦挣来的,宋文忤逆不孝,我做为宋家当家夫人,为宋家清理门户,自然是把他断出宋家,以后他和宋家再无瓜葛,自然不会把二房财产交于他。”

  这等于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田恬气的够呛。

  宋文脸色黑如锅底,心中恨到了极致,老夫人从未把他当过宋家人对待,有用时,说两句好话抚慰,无用时,一脚踢开,毫不手软。

  就像三年前宋家落难,老夫人第一时间想着保全大房一家人,她利用娘家关系,护住了她的女儿,原本也想护着宋冲,但宋冲得罪了丰华,丰华暗中捣鬼,使得宋冲被辗转到沙石镇李府为奴。

  大少夫人亦有娘家护着,她们可以说从未受过苦难。

  而他和娘亲,无人可护,无人可依,他去做了上门婿,而娘亲至今还未找到。

  二爷宋渊是庶子,也和他一样自生自灭。

  若老夫人当初真的把他当宋家人,只是帮扶一下的事情,能免去他无数苦难。

  她没有。

  在她心里,从未瞧得起过他。

  屋内气氛十分严峻紧张。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视线注视着宋文,等待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