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偏执大佬 第224章

作者:泉水潺潺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快穿 穿越重生

  大少夫人二少夫人不敢吭声。

  老夫人直接道:“若明年你们还没动静,还不肯纳人,那就别怪我往老大老二房里塞人。”宋家的香火绝对不能断了。

  “是,儿媳谨听婆母教诲。”

  大少夫人二少夫人只能听从,不敢反驳,宋家虽然大不如前,但老夫人是宋尚书的嫡妻,因着宋尚书壮烈赴死的缘故,太子殿下对老夫人分外优待。

  老夫人是能在一国储君面前得脸,能说的上话的人,她们哪里敢顶嘴,只能生生受着。

  *

  年关越来越近,田恬想着街道上热闹,今儿天气晴好,太阳打在身上暖洋洋的,她最近在家里安胎,憋的快闷死,今儿个忍不住想出去走走。

  怀孕前三月,胎儿还不稳,应多在家安胎,但宋文见她可怜巴巴小模样,还是心疼了。

  “咱们就四处转转,半时辰后必须回家。”这是他的底线。

  能出去已经很好,田恬哪有不答应的:“成,我们现在就出去。”

  宋文哭笑不得,耐着性子帮她穿衣服和披风,把她裹得严严实实,这才携着她的手,往街道走去。

  来福跟在他们身后,便于提东西。

  年前的街道上,人山人海,四处车水马龙,街道两旁林立的铺子门口,皆高挂大红灯笼,就连路旁的树上也挂满了红绸布料,入目一片喜气洋洋。

  田恬怀孕后馋的很,看到吃的便走不动路,路过包子摊前,忍不住买了几个鲜肉包子,路过点心铺子,又忍不住买了一些点心,路过烤鸭铺子,馋的吞口水,宋文无奈,又给她买了一只烤鸭。

  之后田恬又去了胭脂水粉铺子,买些珍珠粉回家制作面膜,怀孕之后,不能抹刺激的胭脂,田恬爱美,准备自己做一些胭脂水粉,反正她除了画些成衣样式外,闲在家里没事,鼓捣些小玩意儿,就当打发时间。

  逛了半个时辰,田恬意犹未尽,宋文强硬带她回家。

  田恬也知道今日已经是宋文最大让步,同他商量下一次逛街的日子:“三爷,等胎儿满了三月,你在陪我出来逛逛吧,街道上好热闹,多走走看看,没什么的。”

  这个要求不过分,宋文想也不想的答应。

  田恬笑颜如花。

  回去的路上,田恬走到半路,累的气喘吁吁,宋文见她辛苦,直接把她打横抱起。

  田恬还没来得及反应,双手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脖颈,脸红脖子粗。

  “三爷,你快放我下来,大白日的,被人看了去,会被人笑话的。”

  宋文无所谓:“夫人身子重要,旁余闲话不足为道也。”以前他做上门婿时,动辄被她虐待打骂,日日过的猪狗不如,那时候他已经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当初那种日子都过来了,如今只是抱一抱她,有什么怕说项的。

  古代男女大防严重,就算是夫妻间亦没有大白日如此亲密的,田恬倒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宋文是举人,以后还要进入官场,他的名声尤为重要。

  两人男俊女美,十分登对,且宋文又抱着她,一时间引来了不少行人频频注视。

  田恬连忙解释,是她孕期疲累走不动路,宋文抱她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远处的一辆豪华马车内,有个漂亮女子掀开车窗帘,正好看到宋文抱陈氏的这一幕,漂亮的眸垂下,掩饰不住的落寞。

  三爷是真的喜欢陈氏吧,否则亦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无所顾忌的抱她,否则她身怀有孕,亦可以叫软轿或马车送回去。

  更让她心里不平静的是,陈氏竟然怀孕了。

  她,好像没有一点机会了。

  垂眸看着手里紧紧拽着的钱袋子,最近这段日子她一直惦记着三爷,生怕三爷过的不好,马上年关将至,她怕三爷连一个年都过不好,终于忍不住拿了五百两银子来城西,希望可以帮他暂解燃眉之急。

  去宅院门口敲门,丫鬟说三爷带着陈氏去逛市集,她又吩咐马车驶进街道,没想到便看到了这么一幕。

  还不如从未看到过这一幕,至少不会如此心伤。

  “小姐,三爷就在那边,咱们要过去送银子吗?”旁边的丫鬟忍不住出声问道。

  甘棠偏头看过去,目光复杂。

  三爷红光满脸,唇角笑容浅浅,双眸神采奕奕,抱着陈氏亦是呼吸平稳,他身后的仆从手里提了不少东西,陈氏面若桃花,怀孕依旧美的惊人,一看平日里将养的极好。

  看他们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缺银钱的样子。

  她这一趟,多余了。

  不过也让她看清了,三爷心里只有陈氏,以前他们之间的种种已经成为过去。

  三爷心里装不下别的女人。

  她应该学着看开,释然,放下。

  “不去了,回甘府。”甘棠放下车窗帘子,低头垂眸,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落在钱袋子上,浑身弥漫着悲伤。

  旁边的小丫鬟看在眼里,不是滋味:“小姐,您别伤心,若真的无法释怀,咱们现在就去找三爷,这些年您一直未曾忘记过他,若您说出这些年的不易,也许三爷心软便接受您了。”

  甘棠摇头:“不用,我放下了。”她见过了他爱人的样子,便知道她也许从未进过他的心中,她和他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对她,可能从未有过心动,也许从始至今,都是她一厢情愿。

  罢了,她不想再去打扰他们。

  “回甘府。”

  “是。”丫鬟连忙吩咐车夫回去。

  宋文和田恬回到家,锦绣如实说了甘棠小姐今日过来一事。

  宋文皱眉,不明白甘棠为何一直如此,他之前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他和她是不可能的。

  田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自家丈夫太优秀,一直被人盯着,那种滋味也不好受。

  宋文怕田恬多想,连忙安慰:“夫人,若甘棠小姐下一次再来,我会亲自向她说清楚,你现在怀着身孕,别多想。”

  田恬笑道:“我没多想,是我的,别人抢不走,不是我的,我怎样努力也留不住。”她相信宋文,他不会辜负她。

  若他真想娶甘棠,之前早就娶了,更不会被老夫人逐出家门。

  除夕夜,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锅子,热热闹闹过了个年。

  宋文买了鞭炮,带着桥桥在院子里玩耍,桥桥的笑声传的好远好远。

  除夕夜要守岁,宋文怕田恬辛苦,让她去休息,他和来福守岁便行。

  田恬刚开始还能撑住,后面实在困的不行,只好去睡了。

  翌日,田恬睡醒起床,便发现宋文坐在外间,脸色不对劲,一脸沉重悲痛。

  田恬心里咯噔一下,担忧的问:“三爷,发生了何事,你脸色看着很不好?”

  宋文低沉着声音:“今日一早得到消息,皇帝陛下于寅时驾崩了。”

  田恬顿时了然,皇帝驾崩属于国丧。

  年前就传出皇帝身体不好的消息,如今撑了几个月,终是撑不住离去了。

  初一的早上,原本一片火红的京城,全部撤掉红灯笼红布,换上白布条和白灯笼,举国国丧。

  田恬也把家里的红色窗花,对联,灯笼全部收起来,门口挂了两个白灯笼,以示沉痛哀悼。

  之后的日子,宋文一心在家中苦读,田恬除了画些成衣样式之外,每日便在院中散步,安心养胎。

  太子即位,成为新帝,宋家的封赏也到了。

  田恬没有刻意去打听,但是新帝给予了宋府无限荣光,京城百姓都看在眼里,一时间一传十十传百。

  长子宋冲,被封为正六品内阁侍读。

  庶子宋渊,被封为正七品大理寺评事。

  虽然两个官位不算很高,但是比之金榜题名的进士。

  他们的官位要高了一级。

  历年新科状元,也就是个从六品翰林院修撰。

  榜眼和探花,也就是个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

  其他进士,运气好的,能留在京城为官,大部分都是外放为知县等。

  他们的起点算是高的。

  *

  时间转眼来到新年二月,春闱马上开始。

  田恬怀孕四个多月,腹部高高隆起,已经显怀。

  春闱连考三日,考试举子一应吃喝住行,全在考场内,田恬怕宋文吃住的不舒适,早早便为他准备好。

  考试当日,田恬更是一大早,亲自送宋文到考场门口。

  考场门口全是会试的举子,还有送他们过来的亲朋好友,以及候在场外的小厮丫鬟。

  田恬挺着大大的肚子,在人群中,依然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田恬没有把那些目光看在眼里,耐心叮嘱着宋文,视线始终在他一人身上:“进去好好考,就算没考上也没关系,大不了三年后继续,无所谓的,我和桥桥还有肚子里的儿子,等着你出来。”

  金榜题名十分不易,哪怕宋文学富五车,苦读数月,但田恬历经数世,知道科举刷下无数有材之士,一次不过,是常事,有的人考一辈子,也过不了。

  宋文若是没考中,他若不放弃,那三年后继续,若他放弃,那他们一家人做点生意,也不会饿死。

  总之宋文是否考上,只是锦上添花。

  宋文点头:“好,我知道的,夫人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失望。”视线落在她腹部,又偏头看了一眼桥桥:“夫人,好生照顾桥桥和未出世的儿子,我这就进去了。”

  “好。”田恬连忙把他的东西给他,还给他准备了不少吃食,现场众位会试举子,也就宋文带的棉被最厚,吃食最多。

  一时间,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薛公子也在现场,他一个月前已经到达京城,在京城同窗家中住了一月,目的便是参加今日会试。

  宋文被逐出宋家的消息,他从同窗处得知一二,原以为他们夫妻的日子会过得很苦,没成想今日看到他们夫妻你侬我侬的,感情瞧着极好,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陈氏已经怀孕了,高高的腹部隆起,浑身散发着母性的温柔,虽然有孕了,但丝毫没有折损她的美,她依旧面若桃李,肤光胜雪,站在人群里,依然是最亮眼的那个,几乎是一瞬间,他便看到了她。

  田恬自然也看到了薛公子,只是她和薛公子不熟,也只是象征性的朝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薛公子亦回应的点点头。

  目送宋文进入考场,田恬这才坐着马车回去。

  薛公子走在宋文后面,见他验明身份进入考场,他真的有些搞不懂宋文,为了一个女人,丢掉了宋家三少爷的身份,丢掉了可直接入仕的机会,若换做是他,他绝对不会像他那么傻。

  金榜题名固然好听,可三年一次的科举,能中进士的屈指可数,纵然他自诩文采不菲,又花了大价钱打点,依旧不敢保证能够金榜题名进士及第。

  三日后,田恬又一大早到考场门口接人。

  她提着一个精美食盒,站在马车前翘首以盼。

  宋文一脸疲惫出来,看到门口大腹便便的妻子,瞬间不觉得累,几乎是一路快跑朝她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