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泉水潺潺
男人一走,田恬开始梳理自己目前的状态。
这次她穿到了一个女尊男卑男生子的时代。
她所在的地方为大凤王朝, 这具身子名叫秦霜, 乃大凤王朝皇五女, 身份尊贵。
原主记忆里, 她之所以落魄到这个地步,还得从皇二女金龙山之变说起。
皇二女深受女皇重视,是五个皇女里最有资格和皇太女一较高下之人。
女皇去金龙山冬猎,皇二女看到时机,在金龙山逼迫女皇退位,生死存亡之际,援军及时前来解救女皇,金龙山之变失败。
皇二女被女皇亲自下令斩杀。
而原主和皇二女玩的好,冬猎时她也在场,莫名就成了帮凶。
女皇大怒,赏她一百大板,把她贬为庶人。
一百大板下去,虽然比皇二女下场要好些,但明眼人都明白,不死也得瘫。
府中众人走的走,跑的跑,就连原主正夫,也是十万个瞧不上原主,一封和离书离去。
原主养了几百个小侍,当初何等风光,一朝败落,全部离去。
只有一人,就是刚才进来的男人,留了下来,把她带到这个地方,散尽家财为她治伤。
男人名叫冯清,是原主从青楼楚馆里赎出的清白小倌,三年前宠了一次后,就把他丢到后院,再也没有收用过。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最艰难的时候,是他收留她。
原主这双眼睛,就是被自己生生哭瞎的。
她根本没有参与皇二女的金龙山之变,只是碰巧关系好,碰巧就在那里。
她平时招猫逗狗喜爱男色,对政事从不过问,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谋反。
自从被贬为庶人后,她就成天为自己喊冤,成宿成宿的哭,两个月后,她的眼睛就瞎了。
如今臀部的伤还没好,眼睛又瞎了,她除了躺在床上,哪里也去不了,与活死人无异。
不一会儿,脚步声由远及近,冯清轻轻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妻主,您要如厕吗?”
田恬确实有点那个想法,一直没喊他,就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但这种事情憋是憋不住的,她只得硬着头皮道:“要。”
冯清说了声好,脚步声离开,不一会儿,好像端来了什么东西,放在地上。
田恬也看不到,只能任由冯清搀扶着她起来。
原主一百大板下去,不死也要瘫的,这两个月来,是冯清散尽家财,帮她请了无数大夫,又对她悉心照顾,她如今才能慢慢下床。
扶着她坐到一个恭桶上,冯清道:“妻主,可以了。”
田恬见他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也不敢喊他离开,原主就是这样伺候的,她若是露出异常,肯定会让人怀疑。
忍了好一会儿,最终忍无可忍,还是尿了出来,那放水的声音迅疾无比,她面红耳赤。
完毕之后,冯清让她双手撑着桌子,他轻轻抬起一条腿,在田恬还没意识他要做什么时,一块温热的巾子轻轻柔柔的帮她擦洗。
田恬整个人都不好了,若不是双手牢牢支撑着桌子,她很可能摔个屁股墩。
田恬安慰自己,这是正常的,女尊女人,就如同古代的男人一般,没有羞耻感。
有羞耻感的是男子。
就在这时,冯清用两根手指打开,仔细擦洗。
田恬眸子瞬间瞪大,表情要多震惊就有多震惊,小脸红到了耳后根。
冯清完全没注意到田恬的神色,他伺候的无比认真,十分虔诚。
田恬心底怒骂原主太讲究,害的她完全跟不上步伐,差点丢丑。
“妻主好了,奴家扶您上床歇着。”冯清道。
田恬点头,如鸵鸟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次她的任务目标就是冯清。
上辈子冯清也是这么照顾原主的,他一直心存感念原主把他从秦楼楚馆赎出,虽然她只宠幸过他一次,但不碍着他对她喜欢。
哪怕她后宅小侍数不胜数,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上辈子冯清带原主出来后,散尽家财为她治伤,但他存的体己也就一百多两,远远不够治伤的钱。
冯清没有法子,只能重操旧业,回到小倌院卖艺不卖身。
他从小被家里卖进小倌院,一直学的就是讨好女人的本事,其他的一概不会,帮原主治伤要一大笔银子,他不得不那样做。
冯清为原主,可谓付出了所有。
两人也有过一段幸福时光。
但时光不长,三年后,原主等到了女皇的心软,女皇年纪大了,也想念女儿,得知女儿过的不好,恢复了她的皇女身份。
原主恢复身份后,就开始嫌弃冯清的过往,他在小倌院的事情,就是她此生最大污点。
冯清要求不高,只要进府做一个小侍,原主也不愿意。
最后烦了,趁着三皇子和亲他国,她直接把他扔进和亲小侍里,让他跟着去了陈国。
冯清由爱生恨,他长相俊美魅惑,很快得到女皇抬举,一路高升,勾的女皇不早朝。
不出几年,女皇英年早逝,他早已根基稳固,辅佐自己得女儿成为女皇,他大权独揽,发动两国战争,以至于无数将士百姓死亡。
菩萨得知后,派她过来,改变冯清结局,挽救万千生灵。
中午饭和晚饭都是冯清端进来喂她吃的。
清粥小菜,味道一般,但勉强能够下咽。
田恬现在是个不能自理的病人,也没什么理由去挑理。
晚饭过后,冯清就要出去了:“妻主,奴家要去上工了,您早些睡,明儿奴家回来给您做早饭。”
田恬点头。
冯清对原主说的是晚上接了更夫的活儿,一晚上要走街串巷打更。
其实冯清根本就不是打更,而是去京城最大的小倌院风雪院卖艺。
他一个弱男子要给原主治病,只能重操旧业。
冯清走了,家里空荡荡的,偶尔夜风进来,吹的人凉飕飕的,她不由紧了紧被褥。
她虽然看不见,也知道这房子很破败,幸好现在进入春天,天气回暖,否则非得冻死在这里不可。
田恬默默修炼龙诀,上辈子原主虽然治愈了,但还是伤到了根本,身子不似常人强健。
她既然接收了这具身子,自然要好生对待。
而且想要改变目前现状,她的身体也必须好起来。
练习一夜,田恬非但没有困意,反而精神抖擞。
冯清回来后,直接钻进了厨房,半个时辰后,端了热气腾腾的包子进来。
田恬趴着吃早饭,冯清温柔给她抹药。
“辛苦你了。”田恬忍不住出声。
冯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话,瞬间红了眼眶:“伺候妻主是奴家份内之事,谈不上辛苦。”
温温柔柔的声音虽然很正经,但就是透着一种魅惑,田恬听的心头发紧。
“你累了一晚,早些歇息,别把身子熬垮了。”
冯清笑着应声。
一顿早饭,吃的很欢快。
冯清沐浴后,躺在了房间里另一张木板床上。
“妻主,奴家先歇息一会儿,您有什么吩咐,直接喊一声奴家便是。”
“好,你睡吧。”田恬点头。
不一会儿,冯清就睡着了,平稳的呼吸声都显得那么乖巧。
田恬莫名觉得屋里多了冯清,空气中多了一丝丝皂角香,是那种很干净的味道,刺激的她心头热乎乎的。
她扯了扯领口,女尊的女人伤不起。
好色程度丝毫不逊色古代的男人。
屋里只是多了一个男人,她就有种莫名的冲动,想要宠他。
她现在还是一个病人,一动不能动,还有那么大的瘾,真是恐怖。
也难怪之前原主养了那么大一堆小侍。
女人至死是少年啊。
冯清作息很好,快中午自己就起了,做了午饭,伺候田恬用完,他又继续去睡。
就连贴身小厮都没有他那么周到。
田恬找不到一丝错处。
日子转眼过了一月,田恬腰椎臀部那块好的差不多了。
冯清每日给她上药,小心呵护,她自己练习了龙诀,双管齐下,事半功倍。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田恬每日都要沐浴,不沐浴浑身难受。
这天,田恬泡在浴桶里,任由冯清伺候她。
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冯清洗的很认真,一丝一毫的地方都不容放过。
田恬只感觉冯清的手就好像带了电一般,所过之处,她浑身酥麻着火。
田恬双手在水下紧紧拽着,强忍着心中快要出笼的野兽。
“妻主,您是怎么了?”冯清声音无辜带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