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泉水潺潺
冯清点头,擦了擦眼泪:“妻主,奴家去给您做午饭。”
“去吧。”田恬拍了拍他的屁股。
该占的便宜,一点没少占。
冯清乐颠颠就去了。
之后的日子,冯清和田恬两人关系越来越好。
冯清来月事期间,田恬虽然看不见,但会叮嘱他喝红糖水,会让他少碰凉水。
冯清感动的不行,回报也是惊人的。
他来了月事,不便伺候,但总会想其他法子伺候她。
田恬美死了,越来越爱这个冯清小宝贝。
难怪古代很多男人都喜欢去逛青楼,她之前不知道,如今算是明白了。
就这种小/骚/货,又骚又体贴又温柔,谁能逃的过去。
她现在晚上都恨不得别让他出工了,不过家里没银子,没办法。
而且原主不知道他重进风雪院,她也不便多说,否则容易引人生疑。
*
这晚,冯清唱了半夜,回到后台休息喝茶,青楼老倌带着他的相好,神情激动的过来了。
“冯清,好消息啊。”
冯清站起身,恭敬喊了声:“爹爹。”
青楼老倌笑的合不拢嘴,拍了拍他的肩膀:“坐下说。”
冯清点头,两人坐在一块。
老倌相好站在旁边,她穿着一身红衣,三十多岁的年纪,和老倌在一起有几年了,一直靠着老倌过日子,软饭吃的正大光明。
风雪院的公子都知道她的存在,平时给她三分颜面。
“爹爹,您有什么好消息?”
后台还有不少公子歇着,青楼老倌没避着他们,直接道:“你不是一直想给你家那个看眼睛吗?”
冯清点头:“爹爹难道有什么好大夫推荐?”
青楼老倌笑着道:“确实有一个,京城益禾堂的刘大夫要回来了,我今日还是听一个贵客说起才知道的。
刘大夫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声吧,那是京中有名的神医,这些年一直在大凤王朝各地游学,这次回来,恐怕医术更精湛了,我想着这个消息对你有用,赶紧来告诉你了。”
冯清很激动:“谢谢爹爹。”
后台有个公子道:“刘大夫我也是听说过的,此人医术极好,但极爱银子,若想要找她医治,恐怕要大笔银子才行。”
又有个公子道:“听说五年前隔壁小倌院有个花魁得了脏病,请便无数名医救治无门,最后找了刘大夫,花费千两,才药到病除,那价格贵的让人咋舌,平常的小倌,一辈子也出不起这个价,只能等死。”
冯清当时还在风雪院,还没接客,但也听过这个事情,那时候沸沸扬扬的,想不知道都难。
这时,一个小厮端了一杯茶水上来:“爹爹,您喝茶。”又给旁边站着的女人端了一杯。
青楼老倌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郑重对冯清道:“你家那个伤的是眼睛,病情恐怕不比五年前那花魁轻,你若想治,至少也要准备一千两,否则刘大夫那里想都不要想。”
冯清犯愁,他现在统共才存了三十多两银子,哪怕结了这个月的工钱,也就一百两左右,根本没有那么多银子。
青楼老倌继续道:“冯清啊,你得想办法赶紧凑银子,眼睛这病越早治越好,若是治的晚了,能不能重见光明还得另说,想来你心里也是明白的。”
冯清心中苦涩,他何尝不知青楼老倌的心思,他这么好心过来告诉刘大夫回京的事,还不是想逼迫他接客。
一旦他接客了,银子挣得多了,他拿六成,就是最大的受益人。
“爹爹,您让我好好想想吧。”冯清现在心乱如麻,让他拿身子去伺候别的女人,他打心底不愿意。
青楼老倌笑着道:“成,你好好想想,大堂那边还有不少客人,我得过去看着,你想好了就来告诉我,我会替你安排。”
冯清点头,目送他们离去。
路上,老倌的相好忍不住道:“那冯清会愿意吗?我瞧着你这是多此一举了。”
老倌笑着道:“别人或许不愿意,冯清说不准,他那个傻性子,也许真的会为那个女人豁出一切。”
他愿意为霜王爷重进风雪院,那就有可能为了霜王爷,再次把自己卖了。
相好不懂,她觉得这世上没有那么傻的男子。
后台房里,一众公子劝冯清。
“你可千万不要犯傻,爹爹什么心思,大家都明白,你好不容易才出了这个泥潭,可千万不能再陷进来。”
“依我看,那女人的眼睛永远不好才稳妥,若是真的治好了眼睛,届时她还能要你吗?你别花那个钱了,既然喜欢那女人,你就好好守着那个女人过日子,等这个月结了工钱,你就别来风雪院了,身上有个百八十两银子,自己找个小本营生做,能过活就成。”
“对,我觉得张哥哥说的有道理,冯清,你就按我们说的做。”
“爹爹就是不怀好意,你千万别上当了。”
“那女人眼睛好了,对你百害而无一利,你自己得想清楚了。”
冯清点头,心中感动:“多谢众位哥哥为冯清筹谋,你们容冯清再好好想想吧。”
翌日回家,田恬就感觉冯清心事重重的,忍不住道:“清郎,可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更夫的活计若是做的不开心,咱们索性就不做了。”
田恬这段日子在家里也没闲着,她也琢磨着给自己找个营生,可以养活两人。
“大不了我出去做事,我听说去茶楼说书也能挣钱,我想去试一试,若是成了,以后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冯清眼泪婆裟:“妻主身份尊贵,哪里能去说书,奴家是不会同意的。”
“有什么尊贵,我已经被母皇厌弃被贬为庶人,我现在就是一平凡人,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冯清感动的不行:“妻主,您待奴家真好,若是有一日您发现奴家并不值得您这样做,您肯定会后悔的。”
“你是我的男人,对你好是妻主的本分,你在我最危难时不离不弃,还散尽家财为我治伤,我这条命都是你给的,我怎么会后悔。”田恬道:“我确实后悔,后悔在府中没有好好待你,冷落你三年,以后,我会珍惜你爱你,和你生一堆的孩子,你说好不好?”
“好,奴家要给妻主生一堆的孩子。”冯清感动的稀里哗啦,心中暗下决定,一定要帮妻主治好眼睛,妻主那么好,她应该有更好的男子配她,她的人生应该是绚烂辉煌的,他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困她一辈子。
他这样脏污的人,注定配不上她。
这辈子能和她有过一段,能得到她真心垂怜,他已经知足了。
“妻主,奴家月事过了。”冯清倚在她怀里,声音柔柔充满魅惑。
田恬浑身就像过了电一般,酥酥麻麻的,心都乱了。
虽然冯清月事时,有用别的法子伺候她,她也美得很,但毕竟不是真刀真枪的,她还是怀念那种感觉的。
“很好。”田恬声音都低沉了。
冯清像只小狐狸似的:“奴家这就去洗漱,妻主稍等片刻。”
田恬吞了吞口水,坐在床前期待的很。
冯清是个爱干净的,洗了小半个时辰,才进屋。
田恬要求她也要洗,冯清又开始帮她。
毕竟是两人同房,田恬也是个爱干净的,而且冯清伺候的极为周到,若是没洗干净有味道怎么办?
总之仔细谨慎总是没错的。
“若是难受,记得直接说出来,不要忍着。”田恬想起之前冯清哭的厉害,她就忍不住心疼。
冯清点头,他只感觉今日妻主十分温柔,对他给足了耐心。
他虽然只伺候了妻主一人,但成日在风雪院做事,见惯了公子们伺候女子的场景,那些个女子一个个急不可耐,只顾自己痛快,根本不会顾及男子是否痛苦。
田恬很小心,生怕让他痛了,甚至还让冯清准备了猪油,以便到时候派上用场。
说到底,冯清这也是第三次伺候,还是个新夫。
这一次,两人分外和谐,折腾到了中午,两人吃过午饭,才相拥入睡。
晚上,冯清去风雪院上工,他刚进后台收拾上妆,旁边的哥哥就忍不住盯着他看。
冯清被他盯得不好意思。
“张哥哥,你这么盯着我作甚?”
张哥哥笑着道:“今日看你红光满面,与往日有所不同,你家妻主看来没少疼你。”
冯清小脸就红了:“张哥哥,你又取笑我了。”
“我这哪里是取笑你,这是羡慕你。”张哥哥继续上妆。
冯清想着妻主对他的温柔,心里就像是吃了蜜似的。
之前伺候妻主,只有疼痛,今日他也尝到了不一般的美妙。
那是妻主给予的。
日子继续过着,进入五月,天气渐渐热了起来,但是雨水也多了。
连着好几日,大雨滂沱,房子四面漏水,田恬住的房子潮湿的厉害,冯清想要重新找房,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好的,两人只能先凑合着住。
“妻主,都怪奴家没本事,找了这么多日的房子,还没有找到合适的。”
冯清自责不已,田恬安慰道:“没事,慢慢找就行。”
原本想着夏天来了,热起来了,房子破旧点也能住人,多余的钱存着治眼睛,没想到连日大雨,房子都快倒了。
“妻主,奴家带您去镇上住客栈吧,这样淋下去,恐怕不行。”冯清担忧的很,妻主本就是个病人,若是一直住在这么潮湿的地方,对身体肯定有影响。
田恬却有顾虑:“我现在看不见,你带着我恐怕不方便,路滑的很,这时候出去,容易摔跤。”
冯清愁的不行。
田恬道:“要不等雨势小一些,咱们在出去,到时候咱们就一直住在客栈,等你找到新房子,咱们在搬进去。”
冯清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
田恬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虽然她有龙诀,但双眼有病是实打实的,当天下午,她就感觉双眼刺痛的厉害,那种疼痛不能忍受,疼的她在床上直打滚。
冯清当即被她吓哭了,手忙脚乱起身:“妻主,您忍一忍,奴家这就去给您请大夫过来。”
田恬强忍着疼痛回了一句:“好,你去吧。”
冯清打着伞,快步消失在大雨里。
田恬疼的快晕过去了,她默默运转龙诀,疼痛稍微减轻一些,但还是特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