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天鹅啊
胡盐毕竟不是他的配偶,他孩子都生了,不能随意地和人做这种事,哪怕只是胡盐所说的“摸摸”。
但他却没能说出拒绝的话来。
他听见胡盐光脚踩在报纸上的声音,然后她贴着他躺下,从背后轻轻拥住他。
阿绸的信息素,在狭小的空间内飞速扩散着,蛋得到了高品质的滋养,亮得像一块夜光的玉。
胡盐在他耳畔低声呢喃:“看,孩子多高兴啊,你们Omega不是为了孩子什么都能做吗?”
然后胡盐的手就探进了毛毯,细细地摩挲着。
完蛋,还真的很像绸缎。
*
胡盐爱不释手。
“你丈夫挺有福气的。”她一边在阿绸耳边吹气,一边肆意作乱,“我就喜欢你这种有肌肉的Omega。别人不喜欢,是他们没品位。”
此时的胡盐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下意识地把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偏好说了出来。
她只是专心感受着手上的韧劲,反复搓磨揉捏:“还不推开我?这么喜欢吗?”
阿绸蜷缩得更紧了,但还是没有拒绝。
也不知是怕胡盐生气,还是真的欲罢不能。
胡盐用嘴唇轻吻着他香香的耳垂:“我记得你说过你没有Alpha,是真的吗?”
阿绸浑身颤抖着,用力点了下头,但又摇了摇头。
胡盐便一路吻向他的后颈:“说清楚点,不然就停了。”
过了几秒,阿绸才艰难地开口道:“我还没有结婚……”
倒也不算意外。
胡盐的手向上,抚上饱满的一处:“有奶吗?”
阿绸摇摇头:“……我的信息素质量太差了。”
“怪我没伺候好你了?”胡盐揉得更加用力了,同时话题又拐了回去,“你的意思是,这个孩子是你未婚先孕得来的?孩子的另一个血亲到底是Alpha,还是Beta男?”
阿绸不说话。
胡盐也不着急,都到这一步了,她有的是办法把话逼出来:“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吗?”
阿绸似乎也知道自己瞒不住了,索性把心一横:“我不知道。”
胡盐手上一顿:“你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谁的?”
调戏暂停,她支起身子坐起来,伸手把阿绸的脸掰向自己:“你玩这么乱的吗?谁带你这么玩的?是宫玦?”
“不,不是的。”阿绸见误会大了,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我没有跟人做过。”
胡盐觉得离谱:“你没做过,那孩子是哪来的?”
“我真的没有。”阿绸说着轻轻按住她的手,“我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就连现在你对我这样子的……都是第一次做……”
胡盐:???
【?作者有话说】
回答姐妹们的问题:
因为是ABO文,所以在X方面人均道德偏低,从这个角度来说这篇文人均人渣,人渣之间互相看不惯。
女主愤世嫉俗的重点不是a少玩得花,她连a少的小情人都可以帮着照顾,顶多是嫌事后清理脏发发牢骚。
她愤世嫉俗的重点是a少杀人后逃脱了制裁。(实际上如果没死人,a少做的事儿真没什么,虽然玩的花,但都是你情我愿的)
a少杀人之前可以理解为渣女瞧不上渣男,a少杀人后是渣女痛恨逃脱制裁的杀人犯。
甚至女主的执念已经到了其他上等人怎么黑暗她都不在乎,她只盯a少一人,就是因为他杀了女主觉得很美好的一个女孩。
第7章 联邦法
◎感谢您的正义。◎
“你拿我当傻子耍?”胡盐问他。
阿绸着急地拉住胡盐的手,语气几乎是哀求:“是真的,我真的没有过……而且、而且也没人愿意跟我这样……”
这个理由放在胡盐这其实没什么说服力。
因为在她看来,阿绸明明就很有魅力,那身紧绷的肌肉比任何干瘦的Omega都性感,她不理解为什么很多人会把肌肉Omega叫做虾蟆。
是的,胡盐不装了,如果喜欢肌肉Omega就是变|态,那她确实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这么多年过去了,胡盐对Alpha没感觉,对Omega没感觉,对程风这么好的Beta也没感觉,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性冷淡。
直到这一天,她丝滑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她不是性冷淡,她只是变|态而已。
*
“应该是被下药了,然后有的孩子。”再上班时,胡盐是这么跟程风说的。
她是相信阿绸说的话的,在那种状况下还敢撒谎的话,那作为一个Omega,他的精神力强到都可以去做间谍了。
但是她不可能真相信什么都没干就能有孩子,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干了,但阿绸自己不知道。
程风叹了口气:“做Omega真不容易啊。”
“是啊,这个岁数了还受这种罪。”胡盐说着,口香糖还是被她吸出了一副抽烟的架势。
程风顿了顿,问她:“还问出别的没有?”
“他说他叫阿绸,特别强调是绸缎的绸,可能名字里真有这个字。”胡盐说,“你权限比我高,查查最近和宫氏走得近的人里有没有叫这个的。”
程风说:“我待会拜托其他队友查一下,我侄子快孵化了,我得请几天假。”
胡盐看看他:“你侄子孵化关你什么事,你弟婿哪去了?”
程风看着远方,后槽牙似乎是咬着的:“你不是很清楚吗?Alpha里出现人渣很正常啊。”
*
是的,胡盐万分赞同,这个群体里是很有些劣根性在的。
她又吸了口烟:“你先忙你的吧,回来再说,不要委托旁人查。这件事就你跟我知道就好。”
“没必要吧?这么保密?”
“人命关天啊。”胡盐说,“要是我自己权限够,我甚至都不想你插手。”
程风还是不理解:“如果真像你想的那么凶险,那你更应该寻求帮助。现在听你讲的,好像宫氏是上世纪的强宗豪右。”
“上世纪?”胡盐笑笑,“强宗豪右一直都在,只是看他们装不装而已。装得好看点,就不像了。”
胡盐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不信也是好事。有空帮我把该查的查了,之后的事和你无关,我会解决的。”
“怎么可能和我无关,人是我让你带回家的。”程风嗔道,“别妄想一个人做英雄。等我回来。”
*
如果真的那么凶险,那就更应该寻求帮助。
是的,那件事刚发生时,胡盐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顶着暴风雨去报案,对方只是让她回去等消息;她进行法律咨询,反被劝告不要再插手;她多次催促想要个结果,却只是让每个人看到她就躲,丝毫不想和这件事扯上关系。
有那么两、三个月,她每一日都沉浸在噩梦中,闭上眼就是那个Omega发紫的脸庞。然后一醒来,便马不停蹄地出门去,没头没脑地为这件事奔波。
那些日子里她听得最多的话就是——
“放下吧。”
“有些案子它是结不了的。”
“你是个好人,别把自己搭进去。”
好人?我是吗?
在胡盐的死缠烂打之下,终于有个年轻的Alpha警官被她打动,表示愿意去申请现场调查。但就在申请发出的第三天,小警官就在下班途中被人蒙着麻袋打得头破血流。
胡盐去医院看他时,小警官对她说——
“你看到结果了,放弃吧。”
“他们暂时还查不到你头上,但你要是再继续纠缠,那就不一定了。”
“打我只是警告,你要是被发现了,他们肯定要动真格的。”
胡盐的精神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但当时她只是怔怔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这时胡盐才知道,最深刻的绝望并不是遭遇伤害,而是无处伸冤。
在她离开病房前,小警官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除非宫氏整个儿倒台,否则没人能逮捕宫玦。”
*
胡盐始终没有想明白,宫玦为什么那么信任她。
姐姐常说,她长着一张“螺丝钉”的脸。
就是那种没有个人想法,没有坚定意志,过一天是一天,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的脸。
就好像她是什么机器人,充满电就能跑,收到指令就执行,不会出任何故障或差错。
大概她也给了宫玦这种错觉吧。
从艳厅骚乱那天起,到去了宫玦那里之后的每一天,她总是那么恪尽职守,看起来不比任何一个Alpha差。又因为在艳厅干过活,有着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所以总能对宫玦的一切荒唐行为保持淡定。
现在想想,那时的她就像个极致模糊的背景板,没人会提防她,没人在乎她会做什么。于是就连事发后她请假的这两、三个月里,宫玦都没有管过她,好像忘了有她这号人一样。
是的,其实这个时候胡盐还没有辞职,她仍然是宫玦的贴身保镖。在小警官被打后,心如死灰的胡盐是打算回去复职,然后趁宫玦不备直接和他同归于尽的。
但或许是她这种念头表现得过于明显,在她决定实施之前,一位警长找到了她。
“我很理解您的心情,我知道您对这样的结果感到愤怒。”警长说着摘下帽子,“但请相信我,这还不是最终结果。”
胡盐问:“那最终结果是什么?”
“您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