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敖青明
她说着说着明显又露出了软弱的样子,像是在给自己洗脑,说服自己。
白茶叹了口气。
“什么叫应该?你父母觉得你应该去献祭,让你去死,你为什么不去?那难道不是你应该的吗?”
秋歌愣住,讷讷的半晌说不出话。
“所以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的,只有你想和不想!”
“你想活着吗?”
“我当然想!”秋歌下意识脱口而出。
“那就去做,想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意义呢?”
秋歌深吸一口气,点头,这次,她表情看起来,比刚刚坚定认真多了。
“好!”
“那请你告诉我,我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呢?”
白茶沉默。
“我不清楚你说的那个神明究竟是否存在。在祭祀开始之前,你是否拥有自由?”
秋歌摇头,脸上又露出哀伤。
“他们不许我出门。”
“去烧香也不行吗?”白茶问道。
秋歌迟疑了下,道:“这个好像是可以的。”
“那就去,带上我。”
秋歌点点头,翻出来了一面小小的铜镜。
“那你来这面镜子上?”
白茶看了一眼那个镜子,心念微微一动,意识就换到了小镜子上。
但是她如果想要换到别的物体上就不行。
白茶看了一眼秋歌,是需要秋歌的许可?还是必须是镜子呢?
这两者可是有很大的区别。
秋歌叫来了碧云,重新洗漱了一番,然后去见了自己的父母。
她表示自己想要去上香,父母对于她这个要求,确实不会拒绝。
她能去上香提前和祂沟通,这是大家再看好不过的事。
母亲其实有些欲言又止。
毕竟自己的女儿,马上要面临的是要被火活活烧死。
她也不想。
但是她无法反抗。
她很清楚,反抗是没有未来的,只会遭到无情的镇压和恐怖的结局。
她最后不忍的低下了头,擦了一下眼泪。
“要不娘亲陪你一起去吧?”母亲开口。
秋歌摇头。
“不了,我想自己一个人。”
如果让母亲跟着去,发现珩耀怎么办?
虽然这些年来并没有人发现过珩耀的存在,但是以防万一。
秋歌怕母亲还是想跟着自己,于是又慌忙的解释。
“我总是惴惴不安又很难过,我想自己一个人先去看看,让自己快点接受这个现实,母亲你还是不要去了,让我自己去吧,我总要面对的。”
母亲顿时鼻头一酸,不忍的转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父亲也有一些沉默,最后摆了摆手。
“去吧。”
秋歌看到自己的母亲伤心,心里的难过又被勾了起来。
她不想死,可也不想连累自己的母亲。
如果她反抗的话,母亲怎么办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上了马车,秋歌也将心事吐露给了白茶。
白茶:“……”
白茶:“如果你想认命的话也来得及。反正你现在什么都没做,毕竟你想的也没错,这事儿也会祸及家人。”
秋歌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
“那我该怎么办?我实在不想那么自私,他们生我养我,我又怎么能让他们因我而遭受这样的祸事……”
想了想还是更新一章吧,一夜一天没有睡着,感觉我的脑子都不能要了,睡觉去了,另外既然请了假,这张就当加更了,叉腰
我好像真的该存稿了,但是我真的拖延症没救……只要写完了更新,我就没有动力了,多一个字我都不想写_
第333章 333:「连枝共冢」做了白工
白茶感觉到了,自己现在被眼珠子影响到心情确实不好。
如果是以前的耐心,应该还是比较足的,会用比较温婉的方式来循循善诱。
但是现在……
珩耀竟是我自己。
“秋歌。”白茶声音冷了下来。
“我还是那句话,你想要什么呢?”
秋歌茫然无措的看她。
“不考虑你的父母,不考虑任何人,只考虑你自己,你想要什么呢?”
秋歌声音干涩的说道:“我……”
在她看起来又想说我不知道的时候,白茶迅速打断了她。
“不要说你不知道,你什么都知道,这里只有你和我,你完全可以坦然的面对我,你在顾虑什么呢?有什么好顾虑的?没有人看得到我,只有你能,我也不可能将这些事情告诉别人。”
秋歌紧紧的攥着衣角,马车的颠簸,就如同她内心的起伏。
“我想活着。”
秋歌又一次陷入到了痛苦中。
马车外面传来碧云的声音。
“小姐,你是哭了吗?”
秋歌一惊,连忙擦了擦眼泪,用带着明显的哭腔说:“我没事,你别管我。”
碧云在外面沉默片刻,道:“小姐,你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可以跟我说的。”
白茶挑眉,碧云又开始说「我」了。
这个碧云……
秋歌含含糊糊的应付了过去。
被这么一打岔,她那些情绪被打断,没有再继续失声痛哭。
“我是想活着,可我也不能够让我的家人因我而连累啊……”
“嗯……如果你和你的家人说你想活着,他们会救你吗?”
秋歌一愣,下意识的想到刚刚母亲擦眼泪的样子。
她想说会,但是又很清楚,不会。
无论母亲再怎么心疼,她或许会劝父亲一两句,让父亲想办法,但父亲是绝对不会救她的。
因为救她的后果,就是他们一家人都会死掉。
而牺牲她一个,就可以保全全家的性命,所以父亲是不会同意的。
父亲不同意,母亲也没有办法。
“你看,你很清楚,他们不会救你。因为他们不想死,哪怕你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又怎么样呢?”
作为唯一的孩子,在这种传统背景里,这怎么也应该是唯一能有可能给自己养老的对象。
家里面也不是很穷,可以找一个上门女婿,这样就可以防止自己老了动不了,没有人照顾。
虽然风险仍然很大,比如说会被吃绝户之类的,但这是另说。
只是说作为唯一的子嗣,既然他们决定牺牲了,那就是他们更在乎自己。
“所以你也想活着,你和他们有什么分别呢?”
秋歌咬着唇,心痛如刀割,却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
她也这么说了。
“可我是他们的孩子,我的命是他们给的,还给他们不是也是应该的吗?”
她眉头紧蹙,看着镜子,道:“若
因为我一己之私把他们害死了,那我就是不孝。”
“但是你都死了,还管什么孝不孝顺的呢?”
秋歌一愣,随后又摇头。
“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