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寒棋冷笑,“公孙斐,你别以为你觉得温弦是长公主,她真的就是长公主,我劝你把眼睛擦亮!现在就这般轻怠我,你会后悔的!”
得说寒棋就从来没朝那方面想,她只道公孙斐怠慢而已。
公孙斐,“……不知殿下这么早来找斐某,可有要事?”
“宗政被我绑了。”寒棋开门见山。
公孙斐拽着被子坐过来,被子略低,露出精壮胸口,“为什么?”
“他想回信求父皇母后一旨文书,确认温弦公主的身份。”寒棋毫不吝啬道。
公孙斐听罢,沉默数息,“只怕殿下挡不住。”
“能挡一时是一时,只要没有文书传过来,温弦就还不是于阗公主。”寒棋看向公孙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选我,还是温弦?”
公孙斐略显诧异看向寒棋,脑子里忽的一闪。
糟糕!
眼见公孙斐起身,寒棋一把拽住他胳膊,锦被落地,公孙斐上半身的精致线条一览无遗。
寒棋脸红了,一瞬间红成秋天熟透的软柿子,碰一下就会破皮。
即便是这样寒棋也没有松开手。
公孙斐虽然不对寒棋过敏,但在看到寒棋泛红脸颊时心跳失常,眼见疹子就要涌出来,公孙斐猛的闭眼,“殿下要不要先放手?”
“不要。”寒棋得温宛请求,务必缠住公孙斐,别叫他坏了今日大事。
寒棋自觉没什么退路了,只有跟着温宛干到底。
至于现在么,她抓着公孙斐的手,他就不能穿衣服,不穿衣服就不能走……
而此时,睡梦中的温弦只觉脸上异样,昏昏沉沉中抬手摸过去,瞬间吓的从床上弹坐起来。
天微亮,温弦坐在榻上拿起那张字条仔细看,片刻脸色骤寒。
没有犹豫,她收起字条后直接下床行至梳妆台前,没招呼丫鬟,自己草草梳头,盘了个简单发髻后穿上衣服离开温府。
看着温弦乘坐马车离开,暗处卫开元松开手里白鸽后紧随其后……
桑山,护国寺。
温宛在寅时一刻开城门后便离城赶去护国寺,这会儿马车停在护国寺下,她踩上百步阶直向眼前足有两丈高的佛殿。
人还没到佛殿,一阵喧嚣声已经听的温宛眉头紧皱。
待她走进去,前殿无人。
声音是从后堂传出来的,乱糟糟,根本听不清。
今日的护国寺,所有和尚都被勒令呆在各自禅房里,谁也不准出来。
这会儿温宛绕到后堂,傻眼了。
只见萧彦正站在十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面前,气的直跳脚。
柏骄则穿梭在那些个坐在椅子上的老者面前,沏茶倒水,发馒头。
“佛家重地,你还想吃烧鸡?”萧彦站在最前排的老者面前,恨的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温宛早就忘了皇城里还有这样一号人物,皇族旁支的老王爷,封号蜀王,无权无势也无名望,但有身份。
“啥?你说啥?”比萧彦还老十岁的蜀王提着耳朵抬起头。
“有烧鸭。”萧彦搭眼。
“来两只!”蜀王痛快道。
萧彦,“……”
除了蜀王,余下十几个老头儿也都是一般身份,倒也十分适合作这个见证。
“娇娇,本王想吃人参果!”
“娇娇,本侯想吃苌楚,不要籽!”
“娇娇,扶本王出恭,快点儿要挺不下去了!”
“……”
温宛轻唤萧彦,萧彦见她当即喊道,“娇娇,给蜀王准备两只烧鸭!”
第一千八百一十八章 杀李世安
萧彦走过来时,后堂仍是一片喧嚣。
温宛瞧着座上十几个老祖宗,面露难色,“贤王殿下,这……不行啊!”
太吵了!
萧彦扭回头,瞧着这些个能作的,脸上少了刚刚的不耐烦,“你只管放心做,温弦来之前,本王一定能叫他们闭嘴。”
温宛知道萧彦的身份,得他一句话倒也放心,就是,“殿下为何连康王都请了,他好像是个聋子吧?”
“不是好像。”
萧彦表示他就是个聋子,但有些事不患寡而患不均,“本王请别人看戏,不请他,要是被他知道,相信本王,届时你会想着把他毒哑。”
那就是个大嘴巴。
温宛点头,“辛苦贤王殿下。”
“本王不辛苦,就是辛苦你回头把本王这次花销找人补上。”
看着萧彦转身离开,温宛情急之下追上去,“蜀王可能吃不了两只烧鸭……”
“谁说的!本王能吃下三只!娇娇,来三只!”
温宛愕然,听说蜀王耳朵也很背,不过事实证明,老皇叔找对人了……
回到佛殿,温宛独自来到佛尊前,双膝皆跪。
她不知道自己重生是得了什么样的机缘,可她感谢这样的机缘,让她重活的这一世可以活出自己,而非上一世那般恍恍惚惚,浑浑噩噩。
与苏玄璟恩怨尽消,她当着佛祖的面,无比虔诚叩首。
今日,是她最后一次忆前尘。
往后余生,她只会向前看。
再不回头……
天已亮。
戚枫依照约定来到后院厢房找宋相言,敲门时板门‘吱呦’一声。
房门没有上栓,“小王爷,时间已到,我们该出发了。”
戚枫等了数息,没听到动静。
他微蹙眉,一般来说只要是温宛的事都轮不到他来找宋相言,“小王爷?”
戚枫推门进去,厢房里空无一人。
床榻上被褥凌乱。
戚枫只是愣了一下便出门去寻上官宇。
昨日定好的计划是宋相言带上官宇及十二卫赶去护国寺保护温宛,以防生变。
奇怪的是,戚枫找到了十二卫,却没见上官宇……
西市的扎纸铺子,掌柜的得到指示没来。
紧闭的铺子里,萧冥河穿着一身黑衣坐在矮桌前,对面司南卿跪坐。
“事情办的如何了?”
“回六皇子,太子信了微臣的话,亦觉得宋相言该除。”司南卿恭敬道。
萧冥河点点头,“然后呢?”
“太子的人已经把宋相言给抓了,至于关在哪里,我暂时还没有打听到,至于关裕么……”
见司南卿欲言又止,萧冥河微微一笑,“死了?”
“六皇子如何猜到的?”
“非但死了,而且是你杀的。”萧冥河补充道。
司南卿再不隐瞒,人不是他抓的,但萧桓宇逼着他结果了关裕性命,原因很简单,要么不知道,要么就得一起上船。
“我若是萧桓宇,也会如此。”
这个司南卿知道,给战幕下毒就是最好的例子,“六皇子觉得太子会不会杀了宋相言?”
“暂时不会。”萧冥河把玩着手里烧给死人的金锭子,轻飘飘的,“他没给你留后路,但须给自己留一条。”
司南卿懂。
“还有一件事。”
萧冥河抬起头,“萧臣知道尊守义的存在了。”
听到这个消息,司南卿愣住,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怎么知道的?”
“我已经叫李世安把消息传回于阗了。”
司南卿压下那份震惊,“此事的确该叫尊老知晓。”
“司南卿。”
但凡叫全名,不是赏,即是罚。
司南卿迎上萧冥河那双乍见璀璨,实则深渊的眸子,莫名有些心慌,好在脸色如常,“六皇子有事尽管吩咐。”
“尊老来之前,你须替我办件事。”萧冥河道。
司南卿稍稍放下心,“六皇子只管说,什么事?”
“杀了李世安。”
扎纸铺子里一时寂静无声,阴风阵阵。
忽有人在外面拍门,惊的司南卿猛然起身。
萧冥河竖指于唇,‘嘘’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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