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萧臣瞬间脸红,“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你睡在这里,我出去睡!”
温宛睁大眼睛,“你以为我想跟你一起睡?”
“不不不……”萧臣被温宛的话惊的越发表达不清,双手在她面前摆成两只摇扇。
见萧臣这副模样,温宛扑哧笑出声,“逗你的。”
不想温宛动时肩头宽大衣袍滑下去,露出白皙雪颈。
萧臣眼睛下意识瞄过去,瞬息背转身形,面颊胀红,声音沙哑,双手不知所措攥紧拳头,“对……对不起。”
温宛急忙拉起长袍,裹了裹,“料子不错……”
气氛瞬间陷入难以形容的尴尬里。
过了许久,温宛轻声开口,“萧臣。”
“嗯?”
“我饿了。”
温宛真的饿了,说好的吃午饭这都过了酉时。
饭没吃成不说还把伙房给祭了。
萧臣恍然,当即侧着身子逃命似的跑出营帐,“我这就去逮两只兔子!”
萧臣离开后,营帐里瞬间寂静下来。
温宛裹着宽大衣袍坐在木床上,双手围住曲起的小腿,下颚抵着膝盖,神情渐渐松散下来。
自重生到现在,往回看全都跟做梦一样。
她往前回想,从苏玄璟到御南侯府提亲被拒,到她与萧臣定情,再到遗诏跟密令出现,后来发生了很多事都颠覆了她对上一世的认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臣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到温宛坐在床上睡着了。
他刻意放缓步子走过去,烛光映衬下那张白皙精致的脸颊散着淡淡的光晕,美的像是画中的仙子。
动情往往只在不经意间,萧臣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体正在慢慢前倾。
或许他想看的更清楚一点,直到温宛睁开眼睛。
看到萧臣瞳孔里的自己,温宛眨眨眼。
萧臣,“……兔子烤熟了。”
“哦。”温宛低下头,双手搥住木床想要下去。
萧臣默默侧过身。
见温宛皱眉,萧臣不免忧心,“怎么了?”
“腿麻了。”
篝火就在主营帐后面一处空地。
温宛走过去时旁边铺了一个软软的垫子,她狐疑时萧臣拉她坐下来,“给你准备的。”
待温宛坐下,萧臣从架子上拿下一串改过刀且腌制过的兔肉,“尝尝。”
呃—
温宛嘴急,接过兔肉咬下去,滚烫油渍溅到唇角,疼的她皱眉。
“好烫!”
“我给你吹吹!”萧臣急忙倾身,与被温宛举在半空的兔肉擦肩而过,薄唇贴近温宛唇角,呼呼吹风。
温宛,“……”
月光如银,篝火烧的树枝噼啪作响,火焰映照在温宛的脸上闪烁间透着一种难以抵抗的美。
萧臣情不自禁俯下去,却被温宛塞了一串兔肉。
“你是不是也饿了?”
第二千零三十一章 不是苦,是惨
篝火噼啪,萧臣握着那串兔肉坐到温宛身边。
“有件事忘了跟你说,紫玉生了一个小郡主。”
“真的?”温宛闻声猛然侧身,双手握住萧臣胳膊,“什么时候的事?”
暧昧的气氛瞬间冲散,看到温宛笑出声,萧臣也跟着开心,“今晨君庭那小子找本王借令牌说是接紫玉回家,那时我也知道紫玉七日前生了一个小郡主,母子平安。”
温宛忽然就哭了。
眼泪急涌,毫无预兆。
“宛宛?”萧臣惊慌看向她。
“我没事。”温宛破涕为笑,双手不停擦拭眼泪,“我就是太高兴了!”
她等这一天,真的很久了。
上一世紫玉凄苦,此生尽得圆满!
萧臣也在这一刻想到前世,紫玉死在他面前的情景记忆犹新,“宛宛,没事了。”
温宛笑着点头,“我知道。”
“还有,少行从陇西传信回来,狄轻烟也有了身孕。”
温宛又是一惊,记忆中那个可爱的小娃娃她赫然浮现在脑海里,才被截住的眼泪又如泉涌。
温宛终是忍不住,扑在萧臣怀里痛哭失声。
没有悲伤,全都是感恩!
感谢拥有的一切!
萧臣没有出声,只默默将温宛揽在怀里,不时拍拍她肩膀。
直到这一刻,他可以无比肯定,这才是温宛想要的一切。
篝火正旺,火苗高高窜起照亮眼前一片夜空,炸裂声响,星星点点的火花如同莹光四溅,篝火的影子随火焰不时跳动,萧臣看着怀里哭着哭着睡过去的温宛,眼中露出满足的笑意。
你不愿为后,我便不会为君。
宛宛,你想要的。
我都给你……
夜深,人静。
城郊一处闲置许久的别苑里,师媗端了碗参粥走进卧房。
萧冥河无甚胃口,手里捧着那只早就被他搓磨到‘瘦骨伶仃’的玉金象。
从永安宫离开,他只带了这个。
“六皇子。”
“温若萱还没有出现吗?”萧冥河停下手里动手,抬头看向师媗。
“还没有。”师媗犹豫片刻,“她会不会……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不会。”
萧冥河低下头,视线落在手中那只玉金象上,精致如雕的绝美容颜透着冰冷寒意,“慕锦歌救过她的命,于满城百姓有救难之恩,是位功德无量的女子,倘若她的死都可以不了了之,那么这世间还有什么公道可言。”
“可属下听闻她在后宫多年不曾与人结仇,行事作派十分圆滑,眼下皇城大局已定,她当真会为一个死去很多年的人,再起波澜?”
“因为没有在意的人所以才会圆滑,后宫那些人是好是坏,是生是死都与她没有关系,除此之外,她为不牵扯其中连子嗣都没留下,足见她这个人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师媗点了点头,“可她还没出现……”
“等着看,不把顾蓉弄死她不会甘心的。”
“只是,这到底是她与顾蓉的恩怨,能影响得了大局?”
“顾蓉是太子萧桓宇的亲生母亲,慕锦歌是温宛的亲生母亲,是温御的长媳,你说慕锦歌的死影响不了大局?”
“六皇子说的是。”
房间隐隐有敲打声传出来,师媗下意识看过去。
“你退罢。”
待师媗离开,萧冥河起身走到北墙。
机关开启,北墙暗门随即打开,脚下出现一道暗梯。
他踩着梯子走下去,上面暗门闭阖的同时,暗梯左侧石门发出低低的轰隆声。
密室里有夜明珠,有一张石床。
床上是萧冥河给萧灵准备的被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东西。
“冥河?”一身华贵锦衣的萧灵看到萧冥河时眼底尽是担忧 。
她冲过去,“你怎么也在这里,他们……”
萧灵本能拉过萧冥河,将其护在身后,转尔蓄积内力,狠狠一掌拍向石门。
看着萧灵一掌一掌拍过去,萧冥河终是开口,声音清冽,“姑母别白费力气了,你打不开。”
彼时萧灵一直昏迷,这才刚刚醒过来体力本就虚弱,几掌下去气喘吁吁。
她转回身靠在石门上,额间发丝被汗水打湿,“皇兄做的?”
萧冥河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走到石床旁边,“这里姑母住的可还习惯?”
突如其来的安静。
萧灵双手搥住石壁,身子勉强站直,眸子里带着无法形容的震惊跟质疑,“你?”
萧冥河转回身,美到近妖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若是父皇,我有可能活着站在姑母面前吗?”
“为什么?”萧灵没想到萧冥河会承认,可即便他承认了,她都觉得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萧冥河静静看着神情悲愤的萧灵,“姑母觉得,我这一生公平吗?”
萧灵知道眼前少年过的苦,苦到骨子里,“即使命运不公,你可以自己争取。”
“姑母在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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