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前一辆马车里,宋相言跟苗四郎护着翁怀松走出来,温宛跟沈宁紧接着走下马车,五人才往前走了数步便见御前侍卫统领聂磊带着向个侍卫阻路。
“太子有令,任何人不得上山。”
五人之中宋相言最能说得上话,他上前一步,“聂大人别误会,我们是送翁老院令过来的,没打算上山。”
聂磊也有四旬,翁怀松在御医院当职时他还只是个小小的皇宫侍卫。
看到眼前老者,聂磊拱手以示敬意,随后又道,“任何人,不得上山。”
“老夫此番上山,不除瘟疫绝不下山。”翁怀松面色平静,直言。
“还请老院令别为难属下,只要有太子手令,吾等自会放行。”聂磊挡在路中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温宛大怒,“翁老已经保证过,你们阻挠可将……皇后跟宸贵妃安危放在眼里?”
聂磊不语,拱手而立。
沈宁亦上前,“此事本官与小王爷自会向太子呈禀,救人如救火,还请聂统领行个方便,先让翁老进去。”
“但凡出事,自有本小王全权承担!”宋相言决然道。
纵然宋相言愿意承担责任,聂磊依旧没有放行的意思,身后侍卫更是握住佩刀,跃跃欲试。
双方僵持之际,背后传来疾驰的马蹄声。
众人回头,见是萧臣。
一身锦蓝色长衣的萧臣纵马而至,快到时勒紧缰绳从马背上跳下来,大步行至众人面前。
翁怀松拱手,“瘟疫事关百姓安危,老夫愿入天慈庵灭除瘟疫,生死不怨。”
萧臣得知天慈庵被围当即去找温宛,在大理寺扑空之后赶来这里。
他无比担心看了眼温宛,随即面向聂磊,“还请聂大人网开一面,先放翁院令入山,不管发生任何事皆由本王一力承当。”
聂磊依旧未动。
铮—
众人惊呼时萧臣已将墨鲲驾到聂磊脖颈上,“你们都退下!”
身后一众侍卫见状犹豫不决。
墨鲲微颤,鲜血顺着剑尖滴滴而落。
一众侍卫见状当即分至两侧。
翁怀松朝萧臣拱手,之后从宋相言手里接过药箱,大步走向阶梯。
眼见翁怀松入天慈庵,萧臣这方收剑,“得罪了。”
聂磊当即刻命人回皇宫禀报,“此事魏王殿下冒险了。”
萧臣未理,急忙走到温宛身边。
“你没事吧?”
众人见状各自散去。
宋相言眼尖,看到来时路上又来一辆马车。
那辆马车的主人他认得,于是迎了过去……
第二千零五十七章 你怎么不下车
见萧臣与温宛上了马车,沈宁则带着苗四郎回到自己的马车里,宋相言则去了另一处。
车厢里,温宛忽然扑进萧臣怀里,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
萧臣心疼抱紧她,“宸贵妃不会有事的。”
呜呜呜—
萧臣不知道,除了温若萱,温宛想她的父母了。
哭了许久,温宛抽泣着看向萧臣,“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
温宛抹过眼泪,脑海里想起沈宁刚刚说的话,“ 这次瘟疫,来的蹊跷。”
萧臣并不知道内情,“的确,按道理皇后娘娘久居深宫不该染上瘟疫,眼下宫中御医也都忙着抽检,希望宫里没事。”
温宛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萧臣真相,“萧臣。”
“嗯?”
“你真的决定放弃皇子的身份吗?”
萧臣没想到温宛会突然问到这个,“自然。”
温宛忽然低头,脑海里两种声音针锋相对。
出于私情,她想让萧臣放弃,待一切尘埃落定,她与萧臣一起游历四方,何其快哉。
可若不考虑私情,她该劝萧臣不要放弃,除去御南侯府手握重兵是隐患,倘若害死自己父母的人是皇后,她绝对不会放过仇人。
那么太子,不可以登基……
“宛宛,有什么事你尽管与我说,我都能做到。”萧臣看出温宛有心事,轻声开口。
温宛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瘟疫的事还没有查清楚,太子跟战幕的安排算是把半臂江山都给了萧臣,若叫萧臣继续追逐,她说不出口。
人总是矛盾的,不能既要又要。
“没什么,我只是担心姑姑……”温宛重新靠在萧臣怀里,下定主意不告诉萧臣了。
这是她的事,她自己解决。
另一辆马车里,苗四郎看出沈宁有心事,不免问道,“在担心宸贵妃?”
“那会儿雅室里翁老跟花神捕的话你全都听到了……”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宁看向苗四郎,“你有没有感觉到,整件事都很蹊跷。”
苗四郎点头,“刚刚与翁老同行,他有说过整件事背后或许藏着一个医术高手,他入天慈庵一是救命,二来很有可能会遇到对手,他希望我能保护好在外面的人。”
许是没想到翁怀松会与苗四郎说这样的话,她略有些震惊,“翁老他相信……”
“不止翁老,宋小王爷也愿意相信我。”想到那日宋相言与他说的话,苗四郎打从心里觉得宋相言对沈宁,真真切切是兄长对妹妹的好。
换作他,未必大度到原谅欲置自己于死地的人。
沈宁忽的松了一口气,“这样再好不过。”
“沈宁,我会努力。”
“什么?”
“我会努力得到所有人的认可。”苗四郎浅声开口。
沈宁不禁抬头看过去,却见苗四郎已经把头扭向侧窗,那抹侧颜当真好看,线条流畅,轮廓柔和。
不知从何时起,她竟然觉得苗四郎也是俊美的。
怎么看都看不够……
最后一辆马车里,宋相言瞧着连马车都没机会走出去的苏玄璟,嘲笑他一阵。
苏玄璟不以为意,反倒问了宋相言一个问题。
“听说坊间传你与我有了儿子。”
呕—
宋相言给恶心着了。
“你怎么就不能解释一下!”
苏玄璟一袭白衣倚在车厢背板上,眸子瞥向窗外,“苏某很好奇小王爷与我的儿子长什么模样。”
呸!
宋相言哼着气,“你想的美!”
“皇后娘娘当真染了瘟疫?”苏玄璟言归正传。
宋相言挑眉,“你在问谁?你不是太子的人么!”
“皇后娘娘才入天慈庵,宸贵妃后脚就跟来了,之后就发生这样的事……”苏玄璟似有深意看向宋相言,“魏王不甘心?”
“与萧臣何干?”
“因为之前答应了战幕,不好反悔,于是表面上看淡名利,私下里想这等法子害皇后跟太子,只能说他心机够深。”
“你放屁!”宋相言气到炸毛。
苏玄璟冷笑,“被苏某说中了?”
“中个屁!”也就是宋相言,被苏玄璟这么诓也没把真相说出来。
他比谁都清楚,苏玄璟是战幕的人。
“如果不是这样,那是怎样?”苏玄璟身子凑过去,打算洗耳恭听。
宋相言冷笑,“你不是很厉害么,自己去果啊!”
知道宋相言不会说,苏玄璟耸了耸肩膀退回到自己的位置,“瘟疫之事非同小可,谁若利用此事玩弄权术,置百姓生死而不顾,可就太下作了。”
“你记住自己的刚刚说话。”
宋相言瞪了苏玄璟一眼,“停车!”
马车停下来,苏玄璟在等宋相言下车。
宋相言也等了半天,“苏大人在等什么?”
苏玄璟也愣住了,“小王爷为什么还不下车?”
车轮重新滚动起来,宋相言留在了原地……
此刻,天慈庵。
翁怀松冒险走进斋室时,温若萱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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