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她怎么样?”
“回六皇子,安分着呢。”
萧冥河闻声,沉默不语。
“你说他们谁会赢?”
师媗想都没想,“萧臣。”
“为何?”萧冥河扭头看向跟了自己许多年的少女,狐疑道。
“六皇子赌谁赢,我便赌谁赢。”
听到师媗这样解释,萧冥河忽尔笑了,“是这个道理……”
天慈庵内,顾蓉对外宣称瘟疫已除之后依旧没有放人上来,且传令下去明日回宫,萧桓宇随后解除对天慈庵的控制,将聂磊一干人留下,只带了几个侍卫离开。
萧彦因中毒留在松居,郁玺良陪在身边,萧桓宇下令李显留在此处,直到把萧彦救醒。
山下的事基本处理妥当。
天慈庵内,温若萱听完温宛讲述事情来龙去脉之后颇有些无奈。
“姑姑骗你,就是怕你卷进这件事,到底还是没瞒住。”
“父母之仇我一定要查个清楚,该谁偿命,就要偿命。”温宛红着眼眶,眼神发狠。
温若萱心疼温宛,把她抱在怀里,“别难过……”
“可是姑姑,我好想哭。”温宛终于在这一刻卸下伪装,躲在姑姑怀里哭出声音。
过了许久,温宛止住眼泪,“那个人已经出现了是不是?”
温若萱没有再瞒,将知道的事全都说出来,“那人是用毒高手,我身上的瘟毒就是她下的,幸而翁老在。”
“姑姑,我能做干什么?”除了从大理寺那里得到有关旋复花的线索,温宛根本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你想如何惩治凶手?”温若萱严肃道。
温宛愣住。
“是想查到之后干脆杀了他们,还是判罪判罚?”
温若萱的问题犹如一块石子砸进温宛心里,荡起波澜。
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我要让他们入大理寺公堂受审,判罪判罚,杀人偿命。”
“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你做的很对,以毒制毒是我们不牵连无辜的手段,但不是我们的目的。”温若萱擦净温宛眼角泪珠,“你先下山,顾蓉这里自有我来周旋,还是要有证据。”
温宛明白姑姑的意思,“姑姑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还有……”
见温若萱欲言又止,温宛了然,“此事我未与萧臣说,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改变他的决定。”
看着温宛这样懂事的样子,温若萱暗自叹息,“那便不与他说。”
时候不早,温若萱叫温宛先回去,走太迟怕入不了城门。
温宛把苏玄璟带过来,自然要带回去。
路上,苏玄璟大致猜出前因后果,“县主是想以那些人的性命,换花拂柳跟贤王平安?”
“不止他们。”温宛裹着身子,头歪在车厢木板上,透过侧窗看外面的风景。
苏玄璟见她心情不好,“距离皇城还有一段路,你若累了就睡会儿。”
温宛没有吭声,慢慢闭上眼睛。
“徐伯慢些。”苏玄璟嘱咐道。
马车缓下来,温宛闭着眼睛靠在侧板上,身子随车厢颠簸轻晃。
苏玄璟默默看着那抹侧颜,才几日不见温宛瘦了好多,神色肉眼可见的憔悴。
刚刚温宛在斋室里的时候黑衣现身,告诉他一件事。
‘前夜偷袭我们的女人从皇后房间里出去了。’
洛沁,他那个所谓的师叔怎么会出面在这里……
另一处,战幕拉着温御跟一经没有回皇城,而是去了皇陵。
九十九道华表尽头,是大周先帝萧魂裂开的陵墓。
阶梯百余层,温御跟一经跟在战幕身后,终于走上皇陵。
“战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温御问后,下意识看了眼一经。
他以为自己与一经商量的事被战幕知道了,有些心虚。
一经暗暗摇头,贫僧啥也没说。
“知道老夫为何没有派人过来修葺先帝陵墓么?”
第二千零七十一章 大师武功何时恢复的
这个问题温御跟一经早就想知道了。
战幕带着他二人绕到皇陵后面,“因为皇陵里有秘密。”
‘秘密’两个字如同两只小手挠的温御跟一经心头痒痒。
“什么秘密?”温御快走两步靠到战幕身边。
一经在两人身后,耳朵也跟着竖起来,生怕错过一个字。
他们相信,这一个是个大秘密!
吱呦—
战幕停在皇陵后面,弯腰时手指触动机关,一道暗门赫然出现在三人脚下。
“这是?”温御低头,所见是一条通向地下的阶梯。
说真的,自从上次在皇宫密道被堵了几天几夜之后,温御有些怕黑。
战幕没有犹豫,当即迈步走下去。
一经对‘密室’也有阴影。
于是在走了几步之后,战幕发现那两个人并没有跟下来,“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战哥你忙,我们在这里等你。”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战幕皱起白眉,“你们两个是怀疑老夫会害你们?”
“那肯定没有。”温御单纯就是怕黑。
一经迟疑数息,“军师带我们来此处,所谓何事?”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有关先帝。”战幕面色冷沉的补充一句,“有关皇位继承。”
听到这里,温御跟一经再度相视,心神皆动。
或许他们可以就此事,当着先帝的面再与战幕谈一谈,有转机就最好。
于是温御先迈步,紧接着是一经。
战幕见状转回身继续往下走,白眉之下那抹微不可辨的光芒稍纵即逝。
阶梯很长,温御紧紧跟住,恨不得去拽战幕衣角。
温御着急,“战哥,你这个洞挖的挺深啊!”
一经也隐隐感觉到眼前密室与他之前遇到更深些,“先帝皇陵在上面,军师挖这么深的密室可妥当?”
终于。
阶梯尽头,战幕再次按动机关。
石门开启,耀目光芒从里面射出来。
温御二人随战幕走进密室。
密室虽然不大,装潢却出奇的讲究,顶端跟四壁镶的玉石叫白玉姿,地面铺的是青霞客,都是极其昂贵且稀有的理石。
“这里装的是什么?”温御朝靠在北墙的紫檀木箱走过去,箱子没有上锁。
打开一刻,温御傻眼了。
满箱的金银珠宝,里面有些玩意他看都没看过。
一经则被另一个宽大竖柜吸引,上前打开时震惊不已,笔墨纸砚。
三面墙壁,大概有七八个木箱。
温御跟一经无比好奇打开一个又一个,丝毫没有注意到战幕的身子正在悄然后退。
“怎么还有这些?”温御站在其中一个木箱前,低头瞧着箱子里四季都有的衣裳,忍不住伸手去翻,翻到一半发现不对,叠在上面的衣裳是衣裳,下面的好像是……纸做的?
“战哥……”
就在温御抬头一瞬,忽然发现战幕已然退到石门旁边。
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惧感骤然腾起,“老秃驴!”
一经猛扭头,却见温御正瞪着牛眼看向石门。
轰隆—
此时此刻的战幕已然退到石门外。
咻!
电光石火的瞬间,一经身形闪动,在石门闭阖瞬间将战幕抱进密室。
轰隆声止,密室里死寂无声。
三人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向冷静自持的战幕脸颊开始皲裂。
温御终于忍不住,“战哥,你刚刚……是不是,想把我们两个关在密室里?”
即便这就是他看到的,可面对战幕他还是忍不住用了疑问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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