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于是郁玺良就只能坐在床头,默默聆听来自萧彦的声声畅诵,不时低头抹脸……
皇后与宸贵妃回宫的消息很快传出来。
此时大理寺内,温宛跟宋相言仍在翻查卷宗,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任何线索。
沈宁到底是礼部尚书,不能时时逗留在大理寺。
至于苗四郎,自然是沈宁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你说顾寒他们中的毒都是苗四郎配的?”
雅室桌边,宋相言搁下手里书卷,“不会有问题吧?”
“小王爷指什么?”温宛视线一直没有从案卷上移开。
“他给你的是虫子,我怕那些虫子不认人。”宋相言担心顾寒他们是不是真的中了毒,万一不中可以再补一补,“再说你叫苏玄璟下毒,他可靠么?”
“苗四郎我信得过,至于苏玄璟……”温宛表示苏玄璟离开后苗四郎暗中走过那些府邸,虫子的确都留下了。
宋相言还是不太放心,“苏玄璟为什么肯帮你?”
“我答应欠他一个人情。”温宛淡声回道。
宋相言还想再问时温宛阖起身前卷宗,伸手又拿一份。
“别看了。”宋相言阻止道。
温宛却执拗,眼下除了这些卷宗,她实在找不出任何线索。
“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人为什么要害慕夫人?”宋相言把卷宗搁回到桌上,肃然开口。
温宛愣住,她没想过。
“很显然那个人是冲着慕夫人去的,杀人总要有理由,或许我们的方向错了。”
“怎么错了?”
“哪怕旋复花真是案情关键,可时间太久了我们没办法证明它是谁偷的。”宋相言转而又道,“与其找这种很难求证的事实证据,我们不如从人心下手。”
“怎么下手?”
温宛脑子很乱,她只想听结果。
“那人若与你母父有仇,我们可以去看看你父母生活过的地方,或许会有线索。”
温宛虽然不确定宋相言说的是否可行,但总比坐在这里看那些她翻了几百遍的案卷让人更有期待。
“现在就去!”
见温宛起身,宋相言与之一起,“我陪你。”
大理寺马车一路疾驰回到御南侯府。
温宛不想打扰到府里的人,于是带着宋相言从后门进来。
穿过墨园,温宛将宋相言带到父母生前呆的最多的地方,药室。
此间药室自父母离世后她很少来,管家会派专门的下人过来打扫。
吱呦。
温宛轻轻推开药室房门,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自父母离逝,她有很久没有来过了。
宋相言随温宛一起走进来,看到里面陈列摆设时惊叹不已,空间阔朗,装潢古朴,身在其中,隐隐可以闻到淡淡的药香味。
说是药室,里面三面墙壁皆是书柜,书籍摆放整齐,涉猎之广不仅仅有医书,天文地理,还有些杂谈跟怪志。
“我记得小时候,父母最常呆的地方就是这里,母亲总是在药案前摆弄药材,父亲就坐在这张座椅上看书,看母亲。”温宛想到儿时画面,眼角湿润道。
宋相言不想勾起温宛太多伤感回忆,“我们找找看。”
温宛收敛住情绪,走到东面书柜。
宋相言则走去南墙。
两人从书柜里的第一本书开始翻找,仔仔细细,希望可以找到一点有关那个人的线索。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两个时辰。
两人默默无声,一本一本的看。
他们翻找完东南两面书柜后并没有任何发现。
二人生怕自己疏漏,又交替翻找一遍仍然没有任何线索。
北墙要比东南墙大两倍不止,左侧陈列的是温宛父亲温策平时喜欢收藏的笔墨纸砚,右侧是一格一格的药柜。
“这里面是空的?”宋相言打开药柜,里面空空如也。
“父母离逝后祖父叫人清理了。”药材不似他物,存放不住。
宋相言恍然,即便这样他还是把所有药柜都寻了一遍,无一例外,全都是空的。
温宛拿起一块砚台。
砚台精美,轮廓上纹路跟凸起的地方雕着细碎浪花,质感光滑冰凉,颜色中透着一股沉静的韵味。
只是砚台边角有一处磨损,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温宛?”见温宛站在那里发呆,宋相言轻唤一声。
“这块砚台是父亲最喜欢的。”
宋相言走过去,视线落在那块砚台上,“的确非凡品,只是……”
“这一处破损了。”温宛手指抚过那处破损的地方,“那时少行不听话,刚好它在我旁边。”
剩下的画面宋相言想象到了。
温宛咬了咬牙将砚台搁回原来的位置,“找吧。”
宋相言便同温宛一起翻找唯一剩下的方寸之地,结果仍然无所获。
许是站的时间太久,温宛再挪步时身子趔趄险些跌倒,幸有宋相言及时扶稳,“小心!”
温宛摆手,“没事。”
“应该是没有什么……”
“等等!”
就在宋相言觉得药室里并没有线索的时候,温宛突然蹲下身。
宋相言见状一起蹲下来。
“怎么了?”
宋相言顺着温宛的视线看过去,陈列柜下面并没有摆放东西,是空的。
然而在他注意不到的角度,温宛分明看到横板下面有一个与柜子相同颜色的木楔。
她下意识伸手,轻轻按下。
砰!
一个隐于墙体之内的暗盒弹了出来……
第二千零七十五章 相思豆
看着突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暗盒,温宛跟宋相言心都跟着提起来。
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宋相言自不会动手,温宛强压制住心底那份激动,缓慢打开暗盒,里面是一个精致雕花的紫檀方盒。
她将方盒握在手里,又看了眼宋相言。
宋相言也跟着紧张,下意识噎了下喉咙。
方盒打开,里面赫然摆着两枚红豆,“这是……”
“相思豆。”宋相言认得此物。
温宛诧异抬头。
宋相言表示他之前审过的案子里碰到过这东西,“但这两枚相思豆似乎与普通的并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宋相言仔细瞧了瞧,“我见过的相思豆没有这个大,没有这个……通透。”
为了比对,宋相言将自己小拇指凑过去,“我见过的相思豆只有这个一半大小。”
相思豆,顾名思义,寄予相思。
“父亲能把它藏的这么隐秘,一定是不想我跟弟弟碰到。”
温宛猜测,“这应该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宋相言不否认,“相思豆多为此用。”
温宛看了看周遭,便又将方盒放回原来的地方。
“别灰心,总会有办法。”
“我不会灰心。”
温宛忽然想到姑姑已经回宫,“你先回大理寺,我去趟宫里。”
“我陪你。”
这么关键的时刻,宋相言一刻都不想离开温宛,生怕她会出任何意外。
温宛有心拒绝却见宋相言已经走出药室。
她站在药室门口,看着那抹背对她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轮廓泛起淡淡的光,莫名的,一种难以形容的酸涩涌至心头。
感谢的话在心里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宋相言,我会记得你的好……
早朝之后,苏玄璟没有回吏部,而是直接换私服乘车出城,赶去羽林营。
营帐外,司马瑜禀报之后苏玄璟走了进来。
“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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