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翁怀松没说话,自顾用绷带替温若萱包扎。
见其不语,温若萱又道,“翁老……”
“宸贵妃只管按照你的计划做事。”翁怀松包扎好伤口之后站起身,“老夫这边,亦会尽力。”
待翁杯松离开,秋晴急忙凑过来,心疼不已,“娘娘还好吧?”
温若萱点头,“无碍,翁老这几日休息可好?”
“听宫里人说,翁老一夜没睡。”
温若萱忽然觉得胸口堵的难受,“辛苦他了。”
“奴婢觉得翁老这么做,多半也是因为与老侯爷的交情。”
“不管因为什么,本宫都记下这份恩情。”
温若萱忽然想到一件事,“吴嬷嬷那边还没有消息?”
秋晴正要禀报这件事,“回娘娘,奴婢刚从外面回来,那绣坊关门了。”
温若萱微怔,秋晴越发着急,“奴婢不敢贸然派人去找,怕打草惊蛇再惊动凤仪殿那边的人,可也担心吴嬷嬷万一离开皇城,我们再找就难了!”
温若萱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眼底微暗,“不用找。”
“可知道当年真相的人,或许只有吴嬷嬷,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秋晴不甘心。
温若萱轻轻吁出一口气,“她会出现的。”
“为什么?”
“本宫不是叫你查了那个绣娘么。”
“桃花?”
“没错。”温若萱想喝茶,伸手时腕间隐隐作痛。
秋晴心领神会,将茶杯端起来送到温若萱手里,“你别忘了,桃花的父母死于那场瘟疫。”
“的确。”秋晴查的明明白白,“可这跟慕夫人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太庙那晚温若萱险些丧命,弥留之际她脑子里忽然冲出一念,只是那时她已经没有时间思考。
幸温宛跟萧臣回来的及时,她捡了一条命。
登基大典不再是威胁,她便又将案子的事搁在心头,加上那晚一念,让她想到一种可能性。
“本宫问过翁老,皇后手抄的那份药方,并不是瘟疫初时展歌配制出来的药方。”温若萱眸色深凝,眼底覆霜。
秋晴不解,“那……有什么问题?”
“问题可大了。”
温若萱浅抿清茶,细细分析,“那药方是瘟疫卷土重来,展歌最后配制的药方,事实证明,那药方确能驱除瘟疫。”
秋晴还是没懂。
“吴嬷嬷离宫是什么时候?”温若萱问道。
这个秋晴查过,“十年前中秋。”
“瘟疫卷土重来又是什么时候?”
秋晴想了想,“中秋之后。”
见温若萱看过来,秋晴笃定道,“十年前的中秋,奴婢与几个宫女偷偷给那些没机会再过中秋的小姐妹们烧纸,所以奴婢记得特别清楚,那时我们还庆幸劫后余生,可中秋过了不到一个月,与我一起烧纸的小姐妹就有两个因瘟疫死了。”
温若萱盯着秋晴,“所以,你想想。”
秋晴不明所以,但也努力在想。
温若萱不着急,慢慢等她。
“瘟疫尚未卷土重来,皇后娘娘就已经有了药方?”
秋晴猛然抬头,大为震惊,“这怎么可能?”
第二千一百三十六章 耳朵被人堵上了吗
温若萱之所以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才想到这个问题,是因为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哪怕顾蓉再坏,她都觉得还没坏到散布瘟疫的程度!
然而事实证明,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展歌的医术在本宫眼里无人能敌,可哪怕是她,在瘟疫卷土重来之后尚且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配出药方,那么,皇后手里那张药方是哪里来的?”
秋晴仍然沉浸在刚刚的震惊中,“瘟疫尚未变种,皇后就有药方了?”
“确切说不是顾蓉,是洛沁。”
在温若萱眼里顾蓉不是过是杀人的刀,执刀人,是洛沁。
秋晴眉头紧皱在一起,“奴婢不明白,洛沁是怎么做到在瘟疫卷土重来之前,就已经有了解毒的药方!”
“因为她知道瘟疫会变。”
“她怎么知道?”秋晴抬头,一脸疑惑。
这一刻,厅内死寂。
温若萱眸色倏的一亮,“快去,叫温宛入宫!”
“是!”
秋晴离开后,温若萱终于想通了这件事。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洛沁罪该凌迟……
皇城,西市。
靖坊。
扎纸铺子里,萧冥河看着对面一脸焦急的司南卿,劝他少安毋躁。
“姬娘现在不知道是死是话,你叫我怎么少安毋躁?”
司南卿也是实在没办法,这才找到萧冥河,“我都不明白潭乙的脑子是怎么想的,登基大典已经取消,不管他杀没杀皇上,这事儿算是办成了,他跑什么!”
“苏玄璟为了阻止萧桓宇登基,还真是什么事都敢做。”
萧冥河握着手里的玉金象,声音透着几分凉薄,“弑帝。”
“他有什么不敢的,都快死了……”
见萧冥河看过来,司南卿索性直言,“苏玄璟中了剧毒,我虽对毒无甚了解,可看他那样子怕是活不长了。”
萧冥河略惊,“谁给他下的毒?”
“多半……”司南卿欲言又止。
“太子萧桓宇?”萧冥河挑了挑眉梢,“因为他帮了萧臣?”
“所以我想找出潭乙,一来姬娘在他手里,二来若他知内情,或许能拿到解药救苏玄璟一命。”
“我可以帮你找潭乙。”萧冥河正色道。
“那你可快点儿……”
“但不保证找得到。”萧冥河的确不知道潭乙去了哪里。
司南卿瞬间陷入无助跟绝望,“也对……苏玄璟动用整个血雁门的力量也没有半点线索,那货连自己侄子的命都不在乎了?”
“因为姬娘在他手里,他知道你们不敢。”
萧冥河看了眼手里的玉金象,“其实你与苏玄璟大可不必着急。”
“怎么说?”
“时局尚不明了,潭乙只是不想过早站队,所以他藏起来只是拖延时间,等一个答案。”
司南卿不以为然,“时局还不明了?萧臣已经住在皇宫里头,御书房的位子他坐的简直不要太稳。”
“可他尚未登基,称帝。”
“这事儿还有悬念?”
“慕展歌案。”
萧冥河重新动了动手指,在玉金象的耳朵上慢慢摩挲,“如果温宛他们没有证据证明皇后跟洛沁是杀慕展歌的凶手,立时就会被顾蓉反噬。”
“怎么说?”
“你耳朵被人堵上了吗?”
司南卿,“……舆情?”
“没错。”萧冥河看向司南卿,“据我所知,顾寒已经集结十万兵卒守在剑门山一带,为何没有出兵?”
“为何?”
萧冥河瞧了眼司南卿。
司南卿明白,“我现在脑子里只有姬娘,不太够用想别的。”
“因为顾寒在等,等慕展歌案尘埃落定之后的孰是孰非。”
萧冥河停下手里动作,看了眼掌中那枚玉金象,“本皇子不禁好奇,倘若温宛他们输了,萧臣会如何?”
“那我不禁好奇,温宛他们怎么会输。”
萧冥河抬头。
“莫说萧臣已经抢了萧桓宇的位子当了监国,手握重权,那大理寺公堂上坐着的主审官可不是别人,是宋相言!他就判个冤假错案,也不能叫温宛输。”
萧冥河笑了笑,“倒也没什么悬念,就看这过程,是不是精彩。”
司南卿想了数息,“六皇子图啥呢?”
这个问题他想问很久了。
萧冥河忽然板起脸,精致到近乎妖孽的脸突然就没什么表情了。
司南卿低咳一声,“潭乙之事,拜托!”
待司南卿走,师媗现身。
“主人觉得这场官司温宛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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