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县主后悔了?”萧臣不管别人好不好,哪怕温宛不好,他也喜欢这不好。
温宛长长叹了一口气,“魏王想我怎么帮你?”
终于到了比较艰难的时刻,有些话说出来可能不要脸,可司马瑜说了在爱情面前,要脸干什么?
又不是长的多帅!
“母妃喜欢柳滢,本王若直接拒绝怕伤母妃的心,但若柳滢拒绝,那便不是本王的错。”萧臣试探着看向温宛,“县主说是不是?”
温宛深以为然,“是。”
“柳滢要怎么才能拒绝本王,这是个问题。”萧臣就像司马瑜引导他一样,慢慢引导温宛。
温宛也在思考,“是个问题。”
萧臣,“……”
某位王爷忽然能理解,司马瑜为何在与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时不时咬牙,恨铁不成钢!
“咳,本王觉得……倘若柳滢能喜欢上别的男子,那本王就安全了。”
萧臣循序渐进说到关键处,眼睛似不经意瞥向温宛,“这皇城里,有没有哪个男人可以让女人瞬间喜欢上的?”
温宛瞬间就想到一个人,“苏玄璟。”
她就是在某一瞬间看到苏玄璟摇扇,绝代风华,仙气飘飘,就被吸引,就喜欢上了。
这是萧臣想要的答案,却听的他心里不舒服。
“但是苏玄璟不行。”温宛随即挺身,“柳姑娘不能喜欢苏玄璟。”
与苏玄璟谈感情,就要做好抄家灭族的准备。
萧臣脸色瞬即转淡,“县主舍不得?”
“跟我没关系,是柳姑娘,她若真喜欢上苏玄璟,那以后怎么办?”温宛不能因为不太喜欢那个叫柳滢的女子,就把人家朝火坑里推。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苏玄璟会喜欢柳滢吗?”萧臣反问。
温宛想了想,摇头。
“那他们就没有以后,可本王还有以后……”萧臣伸手从鸡肚子里拿出一个虾仁,又把温宛的手拽过来,把虾仁搁到掌心,声音轻轻柔柔,“县主会帮我的。”
温宛觉得萧臣也学坏了,居然吃鸡之前不说这事儿,“王爷真不打算娶柳滢?”
“不打算。”萧臣重声道。
温宛犹豫片刻,用另一只手将掌心虾仁捡起来搁进嘴里,下定决心,“好兄弟,一起单身!”
萧臣黑眸瞠大,兄弟?
“县主答应了?”兄弟就兄弟!
温宛点头,如果柳滢跟萧臣一定要牺牲一个,自然是柳滢,无疑是柳滢。
萧臣莫名欣喜,并非因为柳滢,而是温宛竟然愿意把苏玄璟‘贡献’出来,所以司马瑜说的对!
你不试一下,都不知道生活为你准备了怎样的惊喜。
“魏王笑什么?”
萧臣甚至笑出声音。
“流萤好看。”萧臣避开温宛疑惑的视线,抬头看向满树萤光。
温宛恍然想到那一树流萤,转过身抬起头,痴醉沉迷。
在她背后,萧臣视线回落,没你好看……
同样是夜,苏玄璟则在仙瑶阁内独自斟酒。
白天的事他反复在想,一遍一遍,他想确定一件事,可又徘徊不定。
直到雪姬走进来。
“姬娘可知苏某不吃韭菜?”
雪姬才坐下来,听见苏玄璟说话,不免皱眉,“公子不吃韭菜?”
她显然不知道这一点。
为何温宛知道?
苏玄璟在这一刻无比肯定,温宛心里,也有他!
“公子在笑?”雪姬挑眉。
她识男人,这种青涩中透着欣喜的表情,与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年郎思春几乎一模一样,“温县主立誓五年不嫁,公子莫不是想等她五年?”
“有何不可。”苏玄璟脱口而出时,看向雪姬。
雪姬掩唇浅笑,“果真是温县主。”
话已出口,苏玄璟没有否认,“殿试之后,我将入朝为官,五年时间成败早已注定,若我为权相,温宛便是宰相夫人。”
“那也得温县主愿意才行。”雪姬无意泼冷水,可她总觉着自上次提亲之后,温宛对苏玄璟的态度大不如从前。
苏玄璟饮酒,落杯,“她是我的。”
看着苏玄璟眼中升起的情欲,雪姬不禁感慨,心旁有青,青乃朝气。
到底是年少轻狂,不知情字之苦害了多少人……
昨夜吃鸡吃的晚,省了早膳。
某县主起床梳洗之后去了耳房,屋里被褥叠的整齐,人已经走了。
今日空闲,温宛让管家吩咐徐福备车,她要去靖坊。
两件事,一是去问尘赌庄,二是去看七时顺便把紫玉……
想到紫玉,温宛犹豫了。
她想把紫玉接回府里,可墨园已经不是往日的墨园。
不接紫玉也是不可能,这辈子紫玉对她有着特殊意义。
温宛边走边琢磨,行至拱门处时看到一抹颀长身影在丫鬟引领下去了西院。
背影陌生,温宛不禁皱眉,“那是谁?”
管家钟岩上前拱手,“回县主,那是翰林院侍读魏思源,当朝宰相魏泓之子。”
温宛下意识停下脚步,她昨日才看到这个名字,今日便又在御南侯府里看到本尊,无巧不成书了。
“他来御南侯府做什么?”温宛刻意放缓脚步,狐疑开口。
“魏侍读是来拜访二老爷的,前段时间来过一次。”钟岩也只知道这么多。
温宛微微颌首,记下此人。
就在温宛几欲走上马车时,忽然回头,“二姑娘可在府里?”
“回县主,在。”
温宛没再多说话,转身走进车厢。
马车滚滚,直奔靖坊……
那厢,萧臣早早自御南侯府离开,第一时间入了密道。
石门开启,某位王爷走出来的样子春风得意,与几天前那次仓皇之态完全不同。
“布衣兄在用早膳?”
第二百一十八章 请叫我全名
一句‘布衣兄’,差点儿没把玉布衣灵魂叫出窍。
眼见萧臣一袭锦蓝长衣绕到玉桌对面潇洒落座,一双星目微微弯起,玉布衣握着汤匙的手抖两下,“请叫我全名。”
萧臣就当没听到,“布衣兄在吃什么?”
三脆羹配洗手蟹,五珍脍,还有一只三鲜肥鸡,与那日一模一样。
“肥鸡留给你,剩下的本王凑合一下。”
没等玉布衣缓过神,萧臣径自站起身,将洗手蟹跟五珍脍端到自己身边,还刻意绕过去把玉布衣身前那碗佛莲羹端在手里。
待萧臣坐稳,发现少点儿什么,于是抬头,“烦请布衣兄把你手里汤匙递过来。”
玉布衣皱着眉,呆呆怔怔的,递过汤匙。
萧臣伸手去接,之后吃蟹,喝汤,姿态温和儒雅,谦谦君子不过如此。
眼见对面萧臣左手握汤匙喝粥,右手握蟹钳但没有吃,这是提示他吃软不吃硬的意思?
“昨天那一千两,是你……是你抢我的吧?”
萧臣抬起头,气定神闲,“布衣兄此言需要纠正一下,那本来就是本王的钱。”
“没事没事,不是我抢你的就行。”
不得不说,自打入金屋连个白眼都没翻过来的某位王爷,硬是把玉布衣给逼崩溃了。
见萧臣吃了一会儿没说话,玉布衣试探着开口,“眼下这局,魏王怎么想的?”
他不关心局,他就关心萧臣能不能正常思考。
“三皇兄出局已成事实,接下来有实力站在太子对面的唯有歧王。”萧臣停下吃粥的动作,思忖片刻,“本王该出手了。”
面对萧臣突然变得严肃的脸,玉布衣揪揪耳朵,“出……什么手?”
玉布衣不心虚,他也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从一开始,他与萧臣的关系就建立在威胁与被威胁上,他能净天想着萧臣怎么倒霉那也是人之常情。
“三皇兄与太子对立,本王作壁上观,那是因为三皇兄在朝中除了孔威并没有实在的人际脉络,除兵部,余下五部无一尚书是三皇兄的人。”
见萧臣认真分析,玉布衣把手撂下,心稳了稳,“歧王已经受封,这个时候出头蠢了点儿吧?”
“这个时候不出头,便无人站在太子对面,若由着太子势力放肆扩大,他日想要取而代之难上加难。”
萧臣又道,“歧王与四皇兄走的近,他出头,自是借四皇兄的名号打压太子,待时机成熟再推开四皇兄,与萧桓宇一决生死。”
这原本是条捷径,也是好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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