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宋相言的视线也跟着看过去,“县主的意思是……师傅是想本小王把这些重礼都转送给你?”
温宛起初也没想明白郁玺良为何要朝她嘴里塞肉干,但在看到这一车厢的宝贝时,她想明白了。
郁教习,我爱你!
宋相言踌躇着坐下来,英俊五官稍稍有些纠结。
这些东西若给郁玺良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给温宛,他总觉得欠点儿意思,“你真觉得师傅是那个意思?”
温宛看着自己身边的方盒,想到里面绿的发光的夜明珠,感慨人间值得,“小王爷有空把那块没拿来的玉玺给补上。”
宋相言,“……”
温宛没与宋相言一起回大理寺,而是在马车经过朱雀大街时去了金禧楼。
歧王想叫万春枝入股问尘赌庄,这是大事,也是好事。
就身份地位而言,她觉得这件事当由玉布衣出面先与万春枝接触。
此时金屋,玉布衣高兴,正在唱曲儿。
温宛推门进来便见玉布衣双腿翘在桌上,单手端着酒杯,边唱边抿一小口儿纯酿,词曲含糊在嘴里听不清晰。
“玉食神心情不错?”温宛走到桌边,瞧桌上空空如也,喝酒不配菜必有心头爱!
温宛特别好奇玉布衣这是遇着什么好事。
“县主来的正好,唱个小曲儿听听!”玉布衣扬起笑脸看向温宛。
温宛没说话,眼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搭。
“开玩笑!开玩笑!”玉布衣当即撂下酒杯站起身,神神秘秘,“县主来的正好,本食神近日偶得三幅墨宝,县主要不要鉴赏鉴赏?”
温宛就知道事出有因,一般情况下玉布衣看见她很少能笑出来。
某县主对于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定位一向拿捏的非常准。
“原来食神还有收藏字画的爱好……”跟玉布衣这么熟,温宛直接落座给自己倒杯茶。
玉布衣则走向北面贴墙的纯金书柜。
世人只道书中自有黄金屋,在玉布衣这儿黄金屋里装着书,本末倒置的简直不要太厉害。
温宛无心书画,她在想万春枝入股问尘赌庄后纯利分配的问题。
这会儿玉布衣抱着三幅墨宝走回来,温宛随手推开桌上装着茶杯的托盘空出地方,把自己茶杯端起来,顺势喝一口。
玉布衣将三幅墨卷叠加展平,眉飞色舞,“县主且看,渝韩生的真迹!”
噗-
茶水喷溅,温宛脸色变得无法形容。
玉布衣看到这份震惊,洋洋自得,“县主是不是没想到,本食神居然能有三幅渝韩生的真迹?”
温宛默默不语,之前的确没想到,现在想到了。
她就临摹了三幅……
“咳,食神运气真不是一般好。”
温宛忽然觉得,冥冥之中她跟玉布衣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缘分,才致于她都没想坑眼前这位食神,这位竟然颠儿颠儿跑到黑市让她坑。
“那是自然!”玉布衣有钱,他没指望这三幅墨宝能赚多少。
他高兴的是极少被人撞到的好事被他撞到,这可是有钱都买不来运气!
“有件事本县主想拜托食神。”温宛视线掠过桌案上她前天晚上才赶做出来的‘真迹’,一本正经看向玉布衣。
玉布衣小心翼翼收起书卷,依旧沉浸在喜悦中,“县主且说。”
“万春枝想要入股问尘赌庄,我想请食神出面与她详谈。”温宛道明来意。
玉布衣闻声愣住,“县主是怎么把万春枝骗到手的?”
温宛,“……”
“县主你看这样,让她拿一百万金给我,我在问尘赌庄的一成股给她如何?”玉布衣急不可待开口。
温宛,“……”
“以后县主要是再缺钱随时找我,我虽然不能借给你,但我能帮你想办法帮你一起骗。”
面对玉布衣诚恳乞求,温宛不忍,“问尘赌庄很快就能赚大钱了,食神当真要放弃自己那一成股?”
玉布衣重重点头,“绝不后悔!”
温宛无奈,“如果万春枝同意,本县主就同意。”
且在温宛走后,玉布衣越发肯定他的运气在变好……
第三百一十三章 即是空
魏思源大婚,宰相府大摆筵席,从迎亲拜堂再到送入喜房,温弦一次都没有笑过。
前院推杯换盏,温弦独守喜房。
凤冠霞帔压在身上让她喘不过气,她愤怒扯掉盖在头顶的喜帕,狠狠扔到地上。
七时梳的飞仙髻起初不觉有异,越到后来越勒的紧,这会儿温弦只觉皮都似被那发髻带起来,牵扯的难受。
“该死的七时……冬香!”
温弦正想唤候在门外的冬香进来帮她卸妆时,忽有声音传进来,“你想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温弦听到头越发疼的厉害。
门外冬香回话,“我家姑娘唤我进去……”
啪-
“大周朝婚娶规矩,今晚这喜房只有夫君能入,你想进也要等明天。”
魏沉央冷脸绕过冬香,行至门前清了清嗓子,“长嫂有什么要不得的事,定要叫丫鬟进去?”
喜床上,温弦气到用手紧扯喜服,却只字未语。
见里面没有动静,魏沉央转向冬香,“既然进了宰相府的门,你家姑娘尚且是我宰相府的人,你一个丫鬟也要多认认主子。”
魏沉央气场太强,冬香屈身,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就在这时,魏思源一身喜服走过来,“沉央?”
“兄长……这酉时还没过,前院那些叔伯走了?”魏沉央迎过去,笑着问道。
魏思源摇头,“我与那些叔伯不熟,前院有父亲照应着,我回来……”
魏沉央见魏思源瞧向喜房,也不恼怒。
事已至此,她不能因为一个女人与亲兄长生出嫌隙,“那兄长还愣着做什么,长嫂这一整日又饿又累,你若再不回来我都想去前面叫你了呢。”
魏思源怔住。
“愣什么,快去啊!”魏沉央侧身让路,“长嫂都等急了。”
魏思源欣慰妹妹懂事,笑着点头。
看着兄长迫不及待走去喜房,魏沉央眸子微垂,眼底星点寒光。
来日方长,温弦若不老实,她自有法子治……
温弦到底是活了一世的人,她听到魏沉央在外面与魏思源说的话便晓得那女人玩的是两面三刀的路子,便从地上捡起喜帕盖起来。
这谁不会呢!
房门响起,魏思源却止在房门处没有走过来。
视线里,温弦蒙着喜帕,端端正正坐在床榻上,一切看起来那样美好。
苍天不负,有情人终成眷属。
温弦等的心烦,眸子垂落却始终不见魏思源的锦靴,“夫君?”
甜腻的声音触动心脏,魏思源急急走过来,“让温二姑娘久等,思源罪过……”
“夫君管我叫什么?”只要想到魏沉央那么会装,温弦便也沉着性子,娇滴滴道。
魏思源恍然,“夫人!让夫人久等……”
“夫君该不会想一直与我这样说话吧?喜帕还没揭。”
经温弦提醒,魏思源陡然想到这件事,于是转身到桌边拿起喜秤,回到榻前时握着喜秤的手微微发抖。
喜帕挑起,温弦绝艳妆容赫然出现在魏思源面前。
那一刹那,眼前女子在魏思源眼中惊为天人。
他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一幕。
“夫君不扶我过去吗?”温弦抬手,媚眼落在魏思源身上。
魏思源当即搁回喜秤,小心翼翼扶温弦行至桌边。
合卺酒早有准备,二人交杯共饮。
时候不早,温弦坐在铜镜前由着魏思源帮她卸妆,直到长发如瀑般散落下来。
银色月光透过窗棂洒下一地碎银,魏思源拉着只着单衣的温弦坐到榻上,玲珑曲线,雪色肌肤。
魏思源心绪微荡,当喜欢的女人成为自己的妻子,情到深处自想行周公之礼。
温弦没有排斥魏思源亲近。
随着单衣被解开,热情浓烈的亲吻落在身上,温弦终被魏思源压下去。
一阵缠绵悱恻,耳鬓厮磨之后,就在魏思源想要真正拥有时温弦突然推开他!
不行,她不甘心!
她这具身子不该用在这里!
魏思源忍到极端停下来,“夫人?”
“我困了。”温弦无视魏思源眼中情欲,勉强从他身下侧过去,蜷起身子。
因为太爱,魏思源最终没有继续。
他强忍一阵躺回到温弦身边,又尝试几次没有得到回应之后,替温弦拉起被子,“夫人累了一天,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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