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孤千城捂住腮帮看向来者,温君庭?!
“你干嘛!”孤千城怒声低吼。
温君庭眼中冷戾,拳风再袭,“宰了你-”
孤千城平白无故被打一拳也生气,抡着胳膊冲过去,二人很快斗到一处。
温少行则站在紫玉旁边,“紫玉别怕。”
“奴婢不怕。”紫玉看到孤千城打了温君庭一拳,颇为担心,“二少爷会不会有事?”
温少行摇头,“不好说。”
紫玉,“……大少爷觉不觉得……该过去帮一下?”
温少行扭头看向紫玉,露出看起来单纯可爱又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不懂,这事儿我可不能帮。”
如果阿姐临摹那次他还只是怀疑,这会儿他可以很肯定温君庭这臭小子情窦开的早啊!
面对温君庭招招要命,孤千城很不开森,“你来真的?”
温君庭打红眼,浑身气血涌动,怒意犹如烈焰在心里沸腾。
孤千城到底不是吃亏的主儿,眼见温君庭下死手,骤然释放七成内力硬撼!
有句话说的好,打仗父子兵上阵亲兄弟。
温少行不帮前提是你不能真打,这会儿孤千城想朝死里打自家兄弟是当御南侯府没人了咩!
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温少行实属偷袭,孤千城的腮帮子再次被温君庭的拳头狠狠亲吻,喷出一口老血。
“停!老侯爷来啦!”
紫玉一声喝,三人顿时停手,皆定。
“老侯爷没来……”紫玉只是想劝架,不想下一秒三人又打在一处。
紫玉长叹口气,只得坐到石台旁边认真思考。
男人的世界,她不懂。
终于,三人打到筋疲力尽,手疼脚疼之后停下来。
紫玉见状跑去耳房。
孤千城躺在中间,欲哭无泪,“你们两个为什么打我?本小王拢共来你们大周朝三次,你们合起伙打我三次,拜托你们做个人好吧?”
“你就没有错?”温少行龇牙搥身侧卧,“第一次你当着我们面说要娶阿姐,第二次是你先打的我们!”
“这次因为什么?”孤千城亦坐起来,愤怒捶打地面。
这时紫玉拿着涂抹的药膏从耳房跑出来,第一时间蹲跪到温少行面前。
温少行直接摆手,“我没事,君庭伤的重!”
“可是大少爷你也受伤了……”
“不不不!我不要紧,你去看君庭!”温少行连连摆手,身体不由自主靠向孤千城。
孤千城未领会其意,“他不擦我擦,紫玉你过来给我上药!”
刹那间,孤千城只觉颈间骤痛,一对眼珠往上翻到尽头,扑通倒地。
夜深人静,寒鸦飞过。
嘎、嘎……
温宛去了魏王府,答应给玉布衣的真迹,她想先做出三幅。
书房里又热,又潮湿。
三幅真迹皆已临摹完毕,白汲水,红萝炭,不夜侯也都派上用场。
温宛与萧臣坐在相对凉快的西南角,聊到葛九幽。
萧臣对这个人没有印象,“县主怎么会认识这号人?”
“机缘巧合。”
温宛敷衍过去,有些事她解释不清,“王爷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把问尘赌庄跟幽南苑开在金禧楼旁边吗?”
长夜漫漫,总要聊点儿什么。
“县主刚刚说,是因为酒色财不分家。”萧臣侧眸,见温宛身上衣襟湿哒哒贴在身上,雪色脖颈有汗珠儿滴落。
他忽的移开视线,胸口略显起伏。
“酒色财不分家是真,可我看中的,是金禧楼那颗梧桐树。”温宛扭头看向萧臣,无数次落在她眼底的侧颜,每次都会让她觉得惊艳。
看淡了苏玄璟的盛世容颜,温宛一度以为自己对所有男人的长相都能淡着看。
原来不是,就萧臣的侧颜,她是看一次深陷一次。
莫名的,温宛脑子里忽然想到那夜她亲过萧臣的画面。
“梧桐树?”萧臣不禁看过去。
目光胶着一刻,温宛脸颊唰的红了,“嗯……梧桐树。”
“没有梧桐树引不来金凤凰。”
温宛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问尘赌庄跟幽南苑就算开在朱雀大街,可若想引起达官显贵注意并不容易,反倒是金禧楼,每日都有皇亲国戚进进出出,如果能与金禧楼绑在一起,自然就能把金禧楼的贵客引到问尘赌庄跟幽南苑。”
萧臣听罢,甚觉有理。
“我与玉布衣谈过,但凡金禧楼入问尘赌庄的客人皆送一百赌金,钱不在多少,没赌先赢讨的就是这个彩头。”
温宛抱膝看向窗前月光,“有皇亲国戚光顾的问尘赌庄,会很快壮大的。”
“我信。”温宛抱膝前倾,萧臣才敢肆无忌惮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抬手,想要摸一下温宛垂落的发丝。
“对了!”温宛忽然想到一件事,身体猛朝后挺直。
萧臣只觉手腕顿挫,隐隐泛疼。
见温宛诧异看过来,萧臣佯装淡定,“你背后有个小飞虫……”
“对了,魏沉央跟万春枝的事,王爷怎么看?”温宛想听萧臣对这件事的看法。
萧臣克制住心虚,“何止是魏沉央跟万春枝,太子与歧王内斗已经波及到朝堂,相信过不了多久,即会分出胜负。”
“那我们?”
“伯乐坊跟万家货栈总有一个会败落,剩下那一个,会是我们的敌人。”
萧臣告诉温宛。
太子与歧王之争结束后,他会站出来……
第三百三十八章 你是我的人
自魏泓身死,宰相府大大小小事宜皆由魏沉央说了算。
依魏沉央之意,魏泓尸体以水晶棺柩封存,供在后院祠堂且派家仆日夜看守,一日不查清魏泓死因便一日不能入土。
午正,魏思源从祠堂回来时温弦已经命冬香备好膳食。
“思源,过来吃饭。”温弦除了夜里不与魏思源行房,其余时间都依本份做事。
魏思源缓步走到桌边落座,无甚胃口。
温弦舀过去一碗参粥,“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伤心。”
“我想……”
魏思源接过瓷碗,“我想父亲能入土为安,像现在这样我于心不忍。”
温弦瞧了眼魏思源,拿起筷子给他夹菜,“谁又忍心!可这件事是沉央作的决定,你我也就是想想。”
“且等今晚沉央回来,我去找她。”魏思源神形憔悴,“这段时间苦了你,我本该早早陪你回御南侯府看岳父岳母大人。”
“父母知道宰相府出事,不会怪你。”温弦瞅准时机,“说起沉央,外面有些传言我想来想去,得同你说说。”
“什么?”魏思源抬头,狐疑看过去。
“现在朝廷里乱,太子跟歧王撕破脸,沉央跟着太子做事便与歧王手底下的万春枝铆上,为此前两日专门在皇城里开了一间亿家货栈,又是几倍工钱挖万家货栈的镖师,又是低价接手万家货栈的生意,这干赔不赚的买卖真是大把大把朝里头砸钱。”
魏思源从来不打听这些事,不管父亲跟妹妹做什么,做的对与错他都不会问。
他心思不在此处,便也不会干涉父亲跟妹妹的事,“沉央有她的想法,随她去吧。”
“沉央的想法就是太子的想法,思源你没看出来么!太子在拿沉央当枪使,若然这杆枪断了,太子还可以换一杆,可咱们宰相府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就忍心看着父亲一手打下来的家业付之东流?”
“这是妹妹的事。”魏思源不愿去想朝廷里那些纷争。
“这是宰相府的事!”温弦搁下手里银筷,眉目焦虑,“伯乐坊不是沉央一个人的,那里面有父亲的心血,如今父亲尸骨未寒,沉央便拿整个伯乐坊跟万春枝去拼,万一输到血本无归……”
“那便血本无归。”
魏思源抬头看向温弦,“那样也好,出局也好。”
温弦一直都知道魏思源是个窝囊废,没想到这样窝囊!
“墙倒众人推!若然沉央出局得有多少人等着看宰相府笑话?又有多少人会趁机踩一脚过来?”温弦有些着急,“这些你都不考虑?你还是不是宰相府的男人!”
魏思源心情烦躁,却还是忍着脾气,“那你觉得……”
“分家!”温弦直言道。
魏思源震惊看向温弦,“这不可能!母亲大人还在!更何况沉央未嫁,她是我妹妹!”
温弦料到如此,话锋转弱,“我说的分家不是真分,是想你能为宰相府保存实力,他朝太子真不顾沉央的时候还有你这个哥哥能助沉央翻身!”
魏思源目光狐疑,似是不懂。
“沉央一心与万春枝斗,你若劝她停手根本不可能,与其这般,你倒不如以分家为名替她攒些家业,他朝不管沉央想不想翻身,她都有个安身之所,还有母亲大人还有我!宰相府有你,就不能倒。”温弦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这情到深处掉下几滴眼泪。
魏思源看不得温弦哭,急忙过去擦掉温弦眼角泪珠儿,“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误会你,是我把你娶进门却没让你过上好日子……”
“妾不怪夫君,只盼着咱们宰相府能好。”温弦顺势依偎在魏思源怀里,泪未干眼底渐渐冰凉。
魏思源紧紧抱住温弦,将她刚刚那番说辞往心里去了。
“我先去母亲那里商量,晚些时候等沉央回来,听听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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