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是男人对女人的爱!
上一世他怯懦到连说都不曾说过!
这一世他有勇气说出口,却没有勇气坚守。
“宛宛,等出去……”
“我原谅你,是因为我已经释然。”
温宛把衣襟扯成布条,小心翼翼替萧臣包扎好,“当下大周皇城时局混乱,皇上固然立萧桓宇为太子,可从未阻止别的皇子挑战太子府权威,我不认为那是皇上对太子的历练,未来会有什么样的磨难跟机遇等着魏王殿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拼了命保住御南侯府,我要让御南侯府长长久久立于大周皇城,这是我的路,魏王殿下也有自己的路要走,所以我们不能死在这里。”
萧臣看着从自己背后走到火堆旁边坐下来的温宛,将那些几乎要从喉咙里冒出来的话生生噎回去。
“我们不会死在这里。”萧臣终是收回视线,低声道。
温宛不经意看向萧臣,如雕刻般的五官,俊朗的眉目,举手投足间的沉稳跟淡然,哪怕这个男人辜负了她,温宛依旧相信萧臣是胸怀坦荡的君子。
没有哪个皇子,会比这个人更适合成为一国之君。
火堆噼啪作响,温宛收回视线,看向外面。
渐渐破晓,山涧里的景致越发清晰,溪水潺潺,轻灵通透。
她的心便如这溪水般变得透彻,不乱于心,不困于情。
温宛,你可以的。
萧臣望着正在望风景的温宛。
还是他认识的温宛,却多了一份淡然跟豁达,不畏过去,不惧将来,不负当下。
他眼中的温宛光芒万丈,而他也要变得更优秀才能配得起这样的温宛。
“天亮我们就出去。”
温宛听到声音回头,正迎上萧臣看过来的目光。
相视一笑……
成翱岭内,高昌主帅夏侯沛每每看到萧奕都有一种‘我想弄死你,但我只能想想’的无力跟忧伤。
阵前,夏侯沛又一次找到萧奕,“歧王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言!”
凡事都有因果,他不相信萧奕把他们困在此处的原因只是想把他们困在此处!
萧奕一身铠甲,风华绝代,单手叩住腰间佩剑,另一只手抬起来,遮挡从树间洒落下来的阳光,邪魅眼波瞄向自己修长如玉的五根手指,动动嘴,“不知道。”
萧奕可以说非常诚实了。
他的确不知道萧臣为何叫他截住高昌夏侯沛,与他交代时那表情严肃的哟。
夏侯沛感觉自己吃了屎,“萧奕,你别以为你三万三千兵真战起来就真能赢!”
“那没有。”
萧奕撂下胳膊,挺直身形认真看向夏侯沛,“本王暂时还没想到输赢问题,这两日主要是在替夏侯将军思考,你要找什么样的理由才能打起来,什么理由能让这实至名归的侵略挑衅,变得合情合理。”
“萧奕!本将军只是误入!”
“我不信。”
第五百二十六章 圆寂了?
萧奕摊手摇头,摆出来的表情分明是‘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可我就是不信你也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气的夏侯沛脑袋瓜子嗡嗡的。
就在这时,高昌副将匆匆跑到夏侯沛身边嘀咕几句,萧奕肉眼可见,夏侯沛那张饱经沧桑的老脸又瞬间沧桑不少。
片刻,司马瑜亦从后面小跑过来禀报,说是郭浩率一万七千兵自后包抄高昌兵将,再有一日半行程即到。
萧奕听罢,扬眉看向对面夏侯沛,摇摇头,幸灾乐祸,“偷鸡不成蚀把米,真的是!”
夏侯沛知道,他完蛋了……
皇城。
温御在御南侯府一切如常,如常吃饭睡觉,如常到后院晾他的咸鸭蛋,白天把鸭蛋擦干净晒晒太阳,晚上再搁回坛子,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但他知道,出大事了。
一经不见了。
打从与一经相认,他二人有自己独特的联系方式。
三天前他给出暗号,结果当晚没等到一经,第二日没等到,第三日还没等到,现在是第四日!
后院,温御蹲在瓷坛前,一手握着抹布,另一只手握着咸鸭蛋。
一经亲自去葵郡了?
多大的线索值得他亲自去!
而且以一经的身份,突然离开护国寺会出问题的!
温御不愿意朝坏的方面想,他也想不到一经身上能发生什么更坏的事。
就在温御绞尽脑汁思考一经去向时背后传来脚步声,“不是告诉你,本侯在晒鸭蛋的时候不许任何人打扰么!”
“我看你像个咸鸭蛋!”
浑厚声音陡然响起,温御回头便见战幕甩着袖子风风火火跑进来,哪有一点两朝谋士,太子之师该有的样子。
温御暗惊,心里打鼓,脸上却是厌烦,阴阳怪调,“这是哪阵妖风吹过来的大妖怪,吓到本侯了啊!”
此刻战幕已至温御近前蹲下身子,刻意压低声音,“一经前日找你之后找了我,他真的去了?”
“谁?”
也就是温御,换任何一人都做不出明明心里正在想,脸上却做出仿佛将这个人遗忘很久,连名字都很陌生的表情。
战幕紧紧盯住温御,“一经。”
“你说那个妖僧去了?去……”
温御眼眶瞬间湿润,“圆寂了?好突然!”
战幕老脸一黑,字字冷寒,“我说他找你之后找了我。”
“他没找我啊!”
温御睁着那双茫然不解的眼珠子,狐疑看向战幕,“他跟你说他找我了?”
温御反侦查。
哪怕一经去找战幕,也总好过突然消失!
“没有。”战幕正色答道。
“他没跟你说他找过我?”
“他找过你?”
“没有啊!不是你说他说找我之后找的你么!”
“好吧他没找过我。”
整个大周朝,能让战幕舍掉一身尊贵痛痛快快揍一顿,代价是死他都愿意的唯有温御,就那种,你想试他就没有一次能试出来的时候。
警惕性辣么高你是有多防着曾经也是生死之交的我!
多少年的损友,温御还不知道战幕是谁。
就那种,他越是跟你正经说话你越不能正经听,正经死的快!
“那你刚刚说他找过你。”
温御还在绕。
战幕气极,直接起身朝温御摆在旁边二十几个咸鸭蛋狠狠踢过去,蛋碎一地。
“他没找过我!”
“知道啦!”温御亦起身,怒气冲冲,“你踢我蛋干什么!”
“一经丢了!”战幕没试出来,索性直言。
这次温御没演戏,一直隐忍在心底的担忧浮现在脸上,“真丢了?”
“本军师闲的蛋疼拿这种事情骗你,真丢了!”
战幕重新坐下来,因为焦虑双手紧握在一起,白眉紧皱。
他告诉温御,因为身份各异,他自入太子府之后从未找过一经,因为怕别人误会一经入局,进而给他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可不找,不代表心里没有。
他有派人在护国寺暗中保护一经,三日前那人传回消息说一整日未见一经,两日前传回同样消息,一日前亦是。
战幕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可那不是别人,且一经二十几年来从未出现三天不见人影的情况。
温御坐在矮凳上听着战幕与他陈述的事实,背脊飕飕冒凉风。
“你有没有在我御南侯府安插眼线?”
战幕闻声,眯起眼睛,“重新问。”
“你有没有派人在御南侯府暗中保护我?”
“没有。”战幕实事求是。
然后温御不干了!
“是我不配?”
战幕好想一拳头搥死温御,“一经可能出事了!”
不是可能。
温御知道一经一定出事了。
“他能出什么事?”温御看向战幕,他相信战幕一定不是密令者了。
因为作为密令者的他,根本不敢这样肆无忌惮跑出去寻问任何人任何有关一经的消息。
他心里有鬼。
战幕没有。
要不是战幕,他可能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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