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条纹花瓶
但是……
林慧瞅一眼小表弟:“你的交友范围是不是太广了。”
元浩言谦虚道:“一般般啦。”
“刚刚跟你打招的男生身高超过一米七。他读六年级吧?也愿意和你交朋友?”
“不是六年级哦!他是隔壁初三的宏大大。”
“我对他叫什么名字不感兴趣。”
“那你对我们怎么认识的感兴趣吗?”
林慧:“……”
林慧对他挥手:“快进去,一会该迟到了。”
“要不我请假吧。”
“为什么?”
因为你脸色看起来好差……“我想去医院探望外公外婆。”
记忆中,外公是一个脾气暴躁的老人,对孩子的学习万分重视。
林慧呵呵一笑:“你想屁股开花吗?”
这次轮到元浩言沉默。
两人在学校门口分别,林慧乘坐环城2路巴士来到天府第三医学院附属医院。
这座南部市最大的医院挤在一堆破旧的老楼中间,门口的的电线杆上贴满一层层小广告,专治不X不X、特效根治X病、治疗牛皮癣,我们有办法……医院小小的广场则早已被一层层的旧报纸占据,人们用它垫在屁股下面,或者是垫在身体下面,或坐或躺。一眼望去,医院门前没有一个空位,一个人刚走,又有另一个人补上,如同节假日的热门景区,仅仅通行都成为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这里有三分之一的人是病患,正在排队等待治疗;三分之一是黄牛,倒卖专家号;还有三分之一的来源就比较混乱。
比如,胳膊肘撞上林慧手腕的男人就属于最后的三分之一。
“啪——”
林慧的钱包掉在地上。
男人一个跨步蹲下,将钱包捡起来,当着她的面打开钱包一格格的翻找,将里面的纳西币全部取出,放进兜中。最后,一脸不屑地将空钱包丢回地上,“穷鬼。”
林慧:“……”
什么美丽的城市、什么治安极佳……这辣鸡游戏简直是在胡说八道!她从庄真真的记忆里得知,整个纳西联邦的治安都挺糟糕的。
一个像她这样的女青年怀里揣着一包现金出门,百分之百会被抢。
这间正是庄真真的实习医院,她总不能天天上班都被抢,所以是有应对手段的。
“先生,我是医生。”
林慧伸手拦住男人。
“这所医院的?”
男人一脸晦气的表情,见林慧点头,不情不愿的将抢她的钱还给她,扬长而去。
这就叫兔子不吃窝边草,抢医院的工作人员容易引来治安署的严厉打击。
林慧捡起钱包,走进医院。
穿过门诊部大楼的时候,有一位年轻的白大褂百忙之中和她打招呼:“师妹,回来了。”
庄真真一分钱不拿,做牛做马近一年轮转完大半个医院的科室,凭借着美丽的容貌和温柔的性格积攒下不少人脉。
没办法全天陪护两个老人,科室的熟人们也会替她多多留意照顾。
虽然她没有正式入职,但家属看病一样是有些许优惠的。
“张师兄,早上好。”
张师兄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超声科医师,拥有着对漂亮事物嘘寒问暖的天性。关心道:“你脸色好差,要不要做个身体检查?”
林慧拒绝他的好意。
一直在住院部待到中午,她才在两位老人的驱赶下离开医院。
医院和庄真真的学校只有一条街之隔,她午饭就在学校外面解决。
众所周知,学校周围的饭店大多物美价廉、量大管饱。
庄真真记忆里最常去的是一家面馆。老板和大学里极少数的二代们一样任性,后者是想逃课就逃课,老板则是一个星期只开业两天。玩票兴致做生意的同时又量大实惠很美味。
以至于天府三医大一直流传着该店吃到就赚到的传说,毕竟谁也不知道老板什么时候会关店继承家业。
林慧走进店里的时候,一名蓄着络腮胡的魅力大叔正在明厨里忙碌。健壮的手臂一抖,薄如纸张的配菜纷纷落进汤碗中。不同的食材,切得长宽一致、大小均匀。
林慧甚至怀疑用尺子丈量,都不会有丝毫误差。
这位正是老板,一把刀用得出神入化。听到脚步声,他抬头和林慧打了个招呼。这位凭情怀做生意的老板,认得大部分的老主顾。
“同学,吃什么?”
林慧回答,“一碗清汤面。”
老板另一只手持木质长筷,轻松从翻滚的沸水中捞起全部的面条。
一根漏网之鱼都没有。
滚烫的鸡汤浇在堆成小山的面条上,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面碗送到林慧面前。
“同学,你的面。”
“我要的是清汤面。”
“只收清汤面的钱,”老板头也不抬地说:“我没记错的话,你以前一般都点鸡汤面。同学,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活着才有希望。”
林慧:“……”
她看起来像是不想活了的样子吗?
尽管是误会,但这份难得的善意正是老板在学生中口碑极好的原因。
鸡汤面很好吃。
林慧吃完出了一身的细汗,顿时觉得舒服许多。
她结账离开面馆,正巧一辆巴士停在面前——终点站是家中。
面馆里,目送她离开的老板放下刀,抽出一根烟,点燃。几分钟之后,烟蒂被丢进垃圾桶里。
老板拿出手机,拨通一个闭着眼睛都能按对数字的号码。电话接通,那一头传来汽车行驶的噪声,他用低沉的声音吩咐道:“庄真真身上有永恒陶像的气息,将陶像带回来。如果她已经成为职业者,杀掉她。”
挂断电话,老板洗干净手,重新拿起刀。埋头切菜,揉面,等再有学生进店,他又会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老板一样,不算热情也称不上冷漠的询问:“同学,吃什么?”
第3章 司机【大修】
林慧登上巴士,往投币箱内塞进一元的纳西币。“叮咚”一声响,司机的目光直视前方,注意力似乎并不在乘客身上,只是用低沉的声音说:“不要挡路,往后面走。”
车上的乘客神情冷漠,没有谁抬头看周围的人一眼。
林慧一直走到车厢的最后一排才有空位。
车子缓缓向前行驶。
没有人注意到司机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全程沉默,直到最后挂断电话都没有说一个字。
二十几分钟过去,巴士没有在预定的站点停靠,有人觉得不对劲,高声对司机喊道:“喂!你搞错路线了。”
司机没有应答,有节奏地晃动着身体,嘴里哼唱着一首欢乐的歌。
路线的确不对!
林慧从庄真真的记忆中得知周围的景物是陌生的,而且巴士已经驶入城市的边缘地带,周边偏僻无人。
前排乘客走到驾驶座后方,试图拍打司机的肩膀,让他停车。
只听“嗤”一声响,车辆急停。前排乘客因为惯性向前栽倒,一头撞在投币箱上。
巨大的声响让车上的乘客没有不替他觉得疼的。
“搞什么?”
他一时间爬不起来,高声咒骂:“你疯啦!忽然踩刹车要人命的。嘶,我要去医院……”
只见司机不慌不忙地站起来。他头戴一顶灰色棒球帽,年龄三十上下。面容普通,脸上挂着营业式的假笑,弧度僵硬,如同孩童油彩棒下过分夸张的涂鸦,眼神却极为冷酷。
他走到受伤的乘客面前,蹲下。
乘客的咒骂声戛然而止,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他的喉咙被割断了。
身体剧烈抽搐几下……1秒、2秒、3秒……彻底不动了。
司机站起来,脸上依旧带着僵硬的假笑。如同社恐人士被逼社交时,不得不强行给自己戴上的一副面具。认真分辨,其中甚至有一点腼腆、一点尴尬和一点点勉强。
与之相反的是他收割生命的利落、干脆。
他朝着车厢后方走来,嘴里依旧哼着欢快的歌。每走一步,都有反应不及的乘客捂着喷血的脖子歪倒在座位上。
林慧甚至看不清他的动作。
这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能具备的业务水平吗?不可能的。
哪怕是杀一只鸡,也得先将鸡翅膀反擒,夹住两只腿,又稳又快地下刀,还得确保一次性割断动脉……司机杀人仿佛十倍速快进,违背常理。显然不是普通人!
虽然没有眼神交流,但林慧觉得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恐惧中回过神来。
只能逃。
她是穿越的,还有一个游戏系统,甚至有一个“前途远大”的游戏职业——医生。可这都没有用,游戏界面只会挡住她逃生的路线。
司机高大的身影挡住去路,唯一的办法只有跳窗。
这时候,仅剩的几个存活者都和林慧一样回过神来,但他们的选择显然不一样。坐在倒数第二排的青年忽然暴起,用随身带着的滑板砸向司机的头。
“嘭——”
砸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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