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莫晚
梁振国摇摇头,“我媳妇儿的身世苏师傅你也知道了,我岳母娘家的亲戚不太好相处,重男轻女,欺软怕硬,可能是我媳妇儿小时候被那家人欺负了。”
除此之外梁振国想不出别的能把苏舒欺负成这样的人。
苏天荣愣在那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如果不是梁振国亲口说,若是换一个人来告诉他,苏舒这孩子有些自卑,苏天荣能冷笑两声让那人去医院挂个眼科。
梁振国话解释到这里,苏天荣回过神以后也只是点点头没再问。
“这纸张你给你媳妇儿,就说是我给她的,她懂得。”苏天荣把攥在手里的纸张塞进梁振国手里,看了看左右无人,他才继续道,“那天在你家听你们聊,知道你们在查高家。”
苏天荣道,“我今天在废品站看到高家人了。”
“高志远?”梁振国问。
“不是他。”苏天荣道,“算起来应该是高志远最小的叔叔,高捷民最小的弟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废品站的人喊他何叔。”
“何叔是高家人?”梁振国万万没想到,还以为何叔是高家找来的办事的手下,但真没想到何叔会是高家本家的人,而且还是关系如此近。
“高捷民最小的弟弟叫高续瞻,年轻的时候出国留过学,但是后来我听说他病死了,没想到他没死,还变成了什么何叔。”苏天荣道。
“何叔有没有认出你?”梁振国担心何叔认出苏天荣,会因此担心身份暴露,以高家的手段,没准苏天荣还会有生命危险。
“我认识他,但是他不认识我。”苏天荣道,“我认识他,那是在国外一次留学生学术交流会上,我看到他为了一个女人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众人面前大打出手,我从始至终都在楼上看热闹,他在花园里忙着打架,打完架他就被警察带走了,我们没有见过面。”
梁振国松了口气,“我们查何叔查了很久都没有线索,多亏了苏师傅。”
梁振国打心里感激,苏天荣真帮了他一个大忙!
“和你媳妇儿说一声,我临时有点别的事就不去你们家吃饭了,我回单位了。”苏天荣说完匆匆就走了。
梁振国知道苏天荣在单位多受欢迎所以也没多想,拿着纸张就回去了。
而那个说有事要忙的人,走了十几米远以后,却忽然停下来回头朝着苏家的方向看了很久很久。
?
第224章 我知道错了
梁振国回到家两兄弟已经洗完澡在院子拿着玩具枪在玩了,看到梁振国进门,枪口朝着梁振国一转。
大喝一声,「你这个鬼子,举起手投降!」
梁振国嘴角抽了抽,抬手作势要抽人,两兄弟咻的一下跑了。
肖力快笑晕过去,「真是又怂又贱的两孩子。」
既怕梁振国,又非要招惹梁振国。
梁振国道,「老子当了十年兵,敢叫老子鬼子,不打一顿都说不过去。」
说完,梁振国瞄了眼躲在边上探脑子观察他的两兄弟,没搭理他们,径直的进了屋找苏舒。
「媳妇儿,我刚才碰见苏师傅,他让我把这个给你,然后和你说一声,他单位还有事,就不过来吃饭了。」
苏舒哦了一声,一手接纸条,一边和吴香兰说,「那就少做一道菜。」
说完又问梁振国,「纸条上写什么?」
梁振国一听,笑了,「给你的,又不是给我的,我也没看过怎么会知道写什么?」
苏天荣说了给苏舒的,梁振国不至于这么没品,干出未经过苏舒同意私自看她东西的事。
苏舒瞥了眼梁振国,然后打开看了眼就立刻意识到是什么。
见梁振国要凑过来,苏舒迅速把纸张折好放回口袋。
「啧。」梁振国一阵无语。
刚才她还问的坦荡荡,他还以为没什么是他不能看的,等他做好心理建设要过去瞅一眼的时候,她又快速收了起来。
「亏我好奇心不重,要不然能被你这一招闹的心痒痒。」梁振国拍了苏舒脑袋一下,然后让她低头。
苏舒伤口已经拆线好些时间了,她恢复的快,也不是易留疤的体质,秃的那个地方已经长出新头发了。
一小撮短短的,用手一摸,和胡须似的还会刺刺的。
「明天开始你跟着我们一起锻炼。」梁振国道,「让你混了不少时间过去,你看我们家三个孩子跟着我锻炼这些时间,是不是精神十足?」
「我们家孩子除了生病的时候,哪天不是精神十足?」苏舒反问。
「长久坚持下来就能看到好处。」梁振国话还没有说完,苏舒已经走远不搭理他了。
吴香兰还在那,看梁振国吃瘪的郁闷样,很不厚道的在那低声笑。
吃过饭三个孩子抱着玩具去找小伙伴们了,吴香兰和周学军在屋里学习,苏舒几人在院子里纳凉。
梁振国和两人说起刚才苏天荣告诉他的事,何叔是高志远最小的叔叔这事,直接把苏舒和肖力惊的目瞪口呆。
「难怪我觉得那个何叔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这么一看,确实是高家人的样子,那副姿态,高家祖传。」苏舒道。
「高续瞻在国外留学过,所以他有海外背景。力莱集团的人,大概率是高续瞻在中间牵线,作为达成两边合作的重要人物,之前已经有一大批文物流向国外,应该也是高家做的,但是目前还不知道高家是怎么送出去的。」….
「那边有那边的同志在暗中调查。」梁振国道,「但是高家现在把高续瞻都转到安田农场过来了,说明高家把主场转移到这里了,他们原来的那条线是已经废弃不用了。」
肖力点头,「就是因为已经中断有一段时间了,所以那边的同志很难查到痕迹,高家缜密,扫尾工作做的好。」
「高家舍近求远肯定是有原因的。」苏舒猜着,「查一下高家整个家族,包括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这几年的职位工作变动没准能查到点什么。」
聊完高家的事,梁振国又把话题带到苏舒和周知书今天这个案子上。
肖力道,「我回到单位
以后听到这个案子就过去盯了一下,周知书起初一直说你就是贼,肯定是你把东XZ哪里了,后来高志远来了一趟,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周知书好像被吓到了,就改了口,说她凭空捏造出的东西故意栽赃你的。」
「一问动机,就是见不得你好,和你有私人恩怨,所以想抹黑你的名声,让你丢脸,还想让李老看看他那么喜欢的外孙女是一个小偷,说时间来不及做别的,所以就随口胡说你偷了一个能放进包里的东西,也不是真想让你坐牢,就是想让你丢脸,故意折腾你。」
「下班前廖大潘来了一趟,就把周知书保出去了。」肖力摊摊手。
「既然是廖大潘领走的人,那我明天就去骂廖大潘。」苏舒双手抱胸,「人是谁保走的,我就当这事是谁指使的。」
肖力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然后噗嗤笑了出来。
「你可真损,被你这么一骂,廖大潘得记恨周知书和陈大德他们了。」肖力点点头赞成苏舒这么干。
三人此时说的周知书也不太好受。
听闻这事,就连陈大德也匆匆从市里赶了下来。
周知书现在住的地方是一个一居室的单人宿舍,陈大德到的时候,高志远和何叔已经在了,宿舍被砸得乱七八糟,一地狼藉,没一个能下脚的地方。
周知书坐在床尾怕的瑟瑟发抖,一看到陈大德来,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舅舅,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冲动了。」
「我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你这么蠢的人!」高志远不敢再当着陈大德的面打周知书,但在陈大德来之前,高志远已经发了一次脾气,把周知书宿舍所有的东西砸了个遍,就连周知书的衣服都比他撕了大半。
「为了栽赃给苏老师,从小仓库里拿东西,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藏在小仓库里的东西值钱,还洋洋得意的要告诉人家印章多值钱,若不是我正好赶过去,及时打断你的话,你今天就要毁了我们所有人!」何叔怒不可遏,一双眼科瞪着周知书都在喷火。
「你周知书可真是了不得啊!若让你栽赃成功,今天我们所有人都给你陪葬!苏老师落一个偷东西的罪,她有个好外公,有个好丈夫,还有个肖队长帮忙,她最多是丢了名声再坐两年老。」
「我们却要用命给你填这个栽赃的游戏!周知书,你好大的脸!」高志远骂着,「栽赃不成功,你丢脸,你还丢了我们千辛万苦弄来的东西,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人?」
听了事情的原始,不用高志远动手,陈大德就气的一巴掌甩了过去。
「那个印章现在在哪里!」陈大德压着声音吼着周知书,「你知不知道那个印章多值钱?那可是唐代某位皇帝的私印!」
周知书挨了一巴掌却不敢躲,哆哆嗦嗦,含着泪说:「我真的把它放进苏舒的包里了,我亲自放进去的,不会错的。」
周知书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印章会在苏舒的包里消失不见。.
?
第225章 我反思了
「看来是被苏老师发现了。」何叔道,「她原本来要找旧课本和旧字典,但是没有进仓库,去了厕所就走了。」
何叔说完朝着陈大德看去,道,「我听说戴珍珠住院的时候苏老师去过医院看望她,你马上让戴珍珠去问问苏老师。」
何叔虽然看不上戴珍珠,但是论做人做事,戴珍珠要比周知书优秀千倍百倍。
至少戴珍珠管着废品站的时候,就出不了周知书今天这事。
戴珍珠是个聪明的女人,也干不出周知书这种蠢货才会干的事。
虽然那两个花瓶和木盒子至今为止不知道是怎么消失的,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拿走的,但好歹不至于让废品站处于这么大的风波之中。
等到陈大德三人走了以后周知书才终于哭出声来,她今天又一次见识到了高志远的可怕,还有陈大德这个所谓她的依靠的可靠度。
以前她做任何事都会有人给她垫底,她性子冲动,根本不用怕会有什么后果。
今天,周知书才真正的明白了,她是真的没有靠山了。
就连陈大德这个亲舅舅也不会事事都帮她。
戴珍珠来的很快,她到小河街的时候,还遇上了刚离开的肖力。
苏舒和梁振国正在据理力争早上锻炼的事,戴珍珠在门口站了两秒,才笑着咳了两声。
「苏老师,梁主任,忙着吵架呐?」戴珍珠手里拿着苏舒今天没有拿到的课本和旧字典。
「戴站长怎么来了?快进来。」苏舒瞪了梁振国一眼起身去迎戴珍珠,「你出院了?身体怎么样了?看着脸色好像还不是太好,医生怎么说?」
这一连串的关心,问的是真情实意。
「好多了。」戴珍珠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今天你在废品站的事我都知道了,周知书这事情做的太过分了。」
「怎么还特地给我送一趟呢?」苏舒一把将梁振国从椅子上拽起来推开,然后让戴珍珠坐。
戴珍珠笑着看了梁振国一眼,才解释,「说来惭愧,不是特地给你送这点东西的,我是为了废品站的事情来的。」
戴珍珠道,「周知书这事我们站里自己调查清楚了,周知书承认了,确实拿了废品站的东西偷偷放进你包里栽赃给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在你包里看到。」
「这事周知书做的确实过分,你是受害者,我代表我们废品站郑重的向你道歉。」戴珍珠说到这,叹了口气。
「其实那个印章不是废品站的东西,是我一个朋友搬家,杂物太多,没地方放,和别的东西一起寄放废品站,王建才他们收拾东西没注意,以为也是废品站的垃圾一起拖出来收拾了,印章是我那个朋友的老师亲手篆刻送给他的礼物,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戴珍珠拍拍苏舒的手,「我看你平时用的包都挺宽松的,所以想问问你,你觉得东西在你包里,有没有可能是你不注意的时候,在什么时候,在哪里掉出来了?」….
陈大德他们猜测的是苏舒发现了周知书那个小伎俩,所以随手把东西丢在废品站哪里了,或者她藏身上带走了。
而且他们觉得苏舒高风亮节,只要告诉她东西是别人的,对别人意义非凡,再把责任全部推给周知书,如果东西在苏舒的,她一定会拿出来交给戴珍珠。
「你这么说我还真想到了!」苏舒一笑,「我上厕所的时候好像有听见什么东西掉进粪坑的声音,我一开始还担心是我的钢笔掉了,一看,钢笔还在,包里也没少什么东西,所以我就想着可能是我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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