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莫晚
“你可真客气。”李大牛甚少遇到这么大方的人,想了几秒,答应了,和值班室的同事说了一声,便跟着胡余生出去了。
李大牛走出砖厂没几十米就直接被胡余生以强硬手段控制住了,等被押上车,看到车上还穿着一个制服的公安,李大牛人都傻了。
“同志,我是良民啊,我没做什么犯法的事啊,你们不能随便抓人啊~”李大牛整个人都贴着车门,脑子是想跑的,但是三双眼睛盯着他,脚却动都不敢动。
“老实坐好!”黄胜亮出手铐,不由分说的就给人铐上的,省的一个没看住李大牛会跑了。
梁振国一直观察着李大牛,当他一双手被拷上以后,他很慌,也很急,但同事,也很茫然,实实在在的事那种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的茫然无措。
见此梁振国揉了揉眉心,便直接问了,“我们看过你们单位的出车记录,说说你怎么做到同一天出两次车,其中一次还是帮亲戚搬家出了两天才回来还车。”
李大牛一听公安同志问的是这个,忙道,“这个活是我们厂的副场长介绍给我的,给亲属拉活,厂里会给员工福利,价钱算得便宜一些,所以记的时候就以给亲戚搬家为由。”
李大牛的茫然不作假,“除了交给车队里的,剩下的就是我自己的了,我们整个车队都这样干的,队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说啥,这也犯法吗?那怎么只抓我一个人?”
“说重点!”梁振国没几分耐心听李大牛说什么厂子规则里的小猫腻,“这一次出车两天时间,当天下午你怎么又能帮你同事代班送了一次砖?”
“这个啊~那天早上一早出车,我到了那人的家里,那人就让我回家休息,说车子租给他用就行了,说两天后车子回还回来,钱不少我,之前说好多少钱,就还给我多少钱。”
“我怕他们要偷车子,起初不同意,后来副厂长来了,副厂长作保,反正有副厂长作保,车子要是真丢了,也找不到我头上来,那我就乐得清闲。”
“那天我在家休息,正好我同事妈妈摔了一跤,他知道我在家,就喊我帮他代班出了一趟车送转头。”
李大牛举着两手擦着额头上的汗,话说到这,李大牛不是傻子,立刻想到了可能是那天租车子租出事情了。
李大牛连忙撇清关系,“同志,租车子的事情是我们副厂长做主的事,和我真没关系,要是没有副场长同意,你说我一个普通基层开车师傅,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把车子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开啊。“
李大牛说话的时候梁振国几人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等他说完,梁振国才把揣了一路的照片拿出来,让同样坐在后座的黄胜拿给李大牛看。
问他,“你认真看下照片,找一下,上面有没有那天借走车的人,再想想他们有没有奇怪的地方或者行为。”
李大牛听明白了,有问题的是那天借车的人,还真和他无关,这下他放心了,也更加配合了。
他伸着脖子仔仔细细的辨认,照片上老小的脸,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摇摇头。
“那天租车的人不在照片上,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我听到副厂长喊他小高,我就只知道他姓高,但不知道他全名叫啥。”
李大牛顿了顿,还在认真想那天的事。
几秒以后,他忽然抬高声音,激动的道,“要说奇怪的事情还真有一个!那天他们还车的时候,车里拉了一车满满的砖头,我问他怎么不把砖卸了再还我车,他说砖不要了,送我了。”
?
第397章 漳县
李大牛说到这有些激动,“那开始满满一货车啊,我直接拉乡下老家去,我一家人卸了半天时间才卸完呢!我怕他后悔回头找我要砖,那些砖我们家到现在也不敢用,都还在老家院子里堆着呢。”
那毕竟是一大车子砖头,得值好几百块钱。
馅饼掉的太大,李大牛接下馅饼也没敢立刻张嘴吃,只能先放在边上晾晾,以免馅饼主人后悔了回头找他要回去。
“对了,还有个奇怪的事,也不能说砖头有满满一车,因为砖头码的很乱,看着样子像是被人推倒过,上面的砖还有脚印,有人踩着这些砖走过。”
“哦,还有货箱最里头还多了两块很厚的铁皮,像是为了装什么东西特地改装的,为了拆这个,那人还多给了我五块钱,让我把货箱复原,铁皮块也一起送我了。”
李大牛道,“那铁皮也老值钱了,我拆了拿回乡下老家,谁看了都稀罕,都夸我这几天走了大运,碰上这么大方的雇主。”
幸运心态说的是今天之前,现在李大牛只有一个担忧。
“同志,你们忽然问我这个,那天租我车的人该不会是杀人犯或者抢劫犯吧?那我那一车砖和两块铁皮算是赃物吗?要上交的话,我这就回老家拉回来~我可一块砖都还没有用呢。”
黄胜拍了下脑门,这能算赃物吗?
谁知道呢。
“你们在砖厂上班的对别的工厂的砖熟悉吗?”梁振国问,“能知道那一车里的砖是哪个厂里的吗?”
“这你问对了,我大伯是砖厂的老师傅,他烧砖烧了一辈子,年轻时候要去别的厂交流学习过呢,那天我把砖拉回家,他看了,说我那一车的砖应该是S市砖厂烧出来的砖,他年轻时候去过那个厂,所以认得出来。”
线索好像到了现在就对上了。
高志远找陈大德借了车,先去了农场把苏舒和三个孩子带走。
到了市里高志远就把车还给了陈大德,他们应该就该用砖厂借来的车。
用拉砖当做幌子一路到了X市。
高家所有人最后的身影都是在X市市区踪迹,人都是在X市没了影。
那个租车的姓高,不在高捷一家的全家福上,说明不是高家主家人。
可能是养子,或者是高家宗亲,深的高捷信任。
货车货箱最里面两块铁皮应该是藏人用的,就算路上遇到查车的人,有外面满满的砖作为障眼法,也不会真有人让拉砖的货车整车卸下来查看,最多是看看外边几层。
一行人没有立刻把李大牛放走,而是将李大牛交给了X市这边的同志,让X市的公安同志去核实李大牛说的话,然后有让人去把砖厂的副厂长带来问话,追查租车的那个小高的身份和行踪。
梁振国三人在办公室等了半小时出去的同事怎么出去的,就怎么回来的。
“梁队,我们去了砖厂找人,那个副厂长这两天去出差了,还要几天才回来。”
“小高的身份查到了,全名叫高小详,祖籍是隔壁市的,在X市工作了好几年了,养父叫高辉,高小详和单位请假了一个月,说是养母身体不太好,要回去照顾养母,还完车那天之后有人看到他提着行李离开了,在那之后就没人见到过他。”
“经查实,砖厂副厂长最小的妹妹的丈夫和高小详是同单位同事,在此之前没有人见过高小详和副厂长有什么来往,我们又去了一趟高小详的单位,找到了砖厂副厂长的妹夫,经过核查,高小详为了租车私下给了他副厂长一笔钱。”
“一个人给了三十块钱,高小详说租车是去拉砖,说他找外省亲戚的门路弄了一批砖,他打算拉回老家修房子,因为走了门路的,不能让人知道,所以只能他自己开车去拉。”
“副厂长的妹夫说,他估计高小详还找副厂长帮忙开了什么证明,私底下应该又给了不少钱,就是因为知道高小详有钱,所以副厂长才会放心把车让他开走。”
小同志说完以后就看向梁振国,“梁队,我这边目前查到的就这些。”
至于高小详是坐汽车还是火车离开的,暂时也还没有查到,毕竟有好几天时间了,查起来也需要费些功夫。
梁振国点了头,“借用办公室电话。”
梁振国需要给卫浩声那边打电话说一下这边的线索,还要给林国河那边汇报下现在的情况。
打完电话梁振国就决定留在X市继续找新线索,那边就交给了卫浩声。
“调派人手去周边走访,问一下前几天哪里有出现不明来源的新砖头。”梁振国道,
“高小详他们一定有一个接头的地点,他们转移车里的人,一定要把车里的砖块先卸一部分下来人才能出得来,有砖块出现的地方,一定是他们接头的地方。”
只要找到这个地方,再过去原地查看,或许能查到新的线索,有很大可能能查到苏舒他们又被带往什么方向。
高家绑走苏舒和三个孩子,一开始是要把苏舒他们当做人质。
所以,人质一定会和高捷这群人待在一起。
X市这边的同志给出了最高的积极性和行动力配合梁振国他们。
一个多小时以后,去火车站和汽车站调查的同志也都回来了,两边都带来了消息,高小详不是通过坐汽车或者坐火车的方式离开X市的。
下午三点多,新的线索也送到了梁振国手里。
在X市管辖下的一个名叫漳县的一个镇上出现过一些新砖块,那些砖块后来被镇上的人捡走了,经核实,这些砖块和李大牛家院子里的砖块都是同为S市砖厂出来的砖,并且是同一批。
得到消息梁振国就立刻赶往漳县。
漳县距离X市很近,从地图上看,从S市到X市并不需要经过漳县,所以高小详绕路去了漳县把人送过去,然后才开着车回X市。
高小详的这个行程,直接暴露了一个信息。
高家主家一行人离开X市以后直接去了漳县,漳县是高家他们再一次出现的地方。
?
第398章 没她不行
漳县区里X市也就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去漳县的车上,梁振国一直拿着地图看着。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高家到漳县的目的是什么?
到了漳县以后,高家会去哪里?
高家现在是藏在漳县或者漳县附近?
还是高家已经离境?
这个问题直到车到了目的地都无解。
梁振国几人到的时候,当地的公安同志已经在这里等候了,他们已经提早展开了调查。
见梁振国他们过来,这里的队长就小跑了过来。
道,“几位就是市里来的同志吧?你们好,我给几位汇报下我这边带队调查到的消息。”
“我们安排了一个队的人手在整个镇,包括周边的村子都走访了一遍,目前无人看到那天夜晚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发现砖块的地方远离居民居住地,大家都是第二天早上上工经过的时候看到的,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发现砖块的时间。”
“周边要道各个大小路口我们也安排人去查过了,近几日并未发现什么可疑车辆和人群。”
“整个镇和周边村子也都询问过,也没有陌生人群经过或者赞助。”
所以,线索再一次在漳县这里断了。
“你们县城有没有哪个单位有车队,或者有货车?”梁振国问,“劳烦查一下你们县所有车子近几日的情况,包括是谁开,去了哪里,去做什么,都有哪些人在车上,有没有人半路上载过可疑的过路人等等。”
X市已经没有继续蹲守的价值,梁振国就留在了漳县。
但这一留就是两天时间,漳县这里也再无有用的线索。
而省城那也没有再得新线索。
事情好像忽然就僵持在了这里。
这两天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可所有跑断腿,跑坏的车子,都没能换来同等价值。
白天尚且还能忙的脚不沾地,可一到晚上,大家都累得回家休息了,梁振国站在招待所的窗户前,一抬头,看着高挂黑夜的月亮。
不知不觉又是一月的月圆时分,他走的时候,月亮尚且还只是一个月牙。
清清冷冷的月光,也不知道能不能照的到他心中挂念的人身上。
也不知道他心里想念的几人,此刻一抬头,能不能如他一般看到这一轮满月。
他们到底会在哪里?
他们如今,还能不能再看得见新一天的日出和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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