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莫晚
廖大潘说完话,陈秀花立刻嚎了起来,“老天爷啊~看看我们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有人黑心肝,要逼死我们一家啊~要是我男人出不来,我就不活了,我就死在这里!”
郑小丽一边哭,一边说,“梁主任,求求您放过我公公吧,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可怜可怜我们一家吧。”
郑小丽哭完,场长爱人钱姐也发话了。
她的语气显得更加语重心长,是一副站在长辈的立场上再说这件事。
“梁振国,苏舒,我知道这件事让你们家受气了,王同志也知道错了,保证以后不会再犯,王同志平日里还是很不错的,为人大方,乐于助人,这么好的同志,不能因为他犯了一次小错,就不给他改过的机会。”
钱姐倒不是昧着良心说话,王大刚在她印象里,确实为人大方,还乐于助人。
她有时候带着小孙子孙女去国营饭店吃饭,王大刚会多给她这桌上些东西。
她买菜路上,要是遇上王大刚,王大刚也会帮她把米啊菜的送到家里。
所以钱姐觉得,应该给这么好的一位同志改过自新的机会。
但钱姐这一番话,落在小河街道几位邻居的耳朵里,没人觉得这说的是王大刚。
苏舒也听笑了,“钱姐,王大刚是一位什么样品德的同志,您啊,不能光您自己一个人说,您既然都到我们小河街道了,您去问问我们街道的邻居们,王大刚是一位什么样的同志。”
苏舒是看这位钱姐长得面善,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人,所以才耐着性子和她好声好气的说了这么两句话。
一转头,再看向廖大潘和趾高气扬的何金凤,苏舒可就没有这么好脸色了。
“廖大潘,我发觉你真是一根搅屎棍,谁在我和梁振国头上拉坨屎,你这根搅屎棍就急不可耐的来搅合两下。”
苏舒和梁振国到农场的这几件糟心事,哪一件没有廖大潘过来掺一脚?
“您,廖书记,还有您的太太,可真是好大的阵仗!”苏舒见陈秀花又要张口嚎,直接吼了过去,“还没轮到你哭丧,你给我闭嘴!”
陈秀花直接被吼的愣在那。
“你们这么一群人替王大刚找受害者取得原谅,陈秀花撒泼,郑小丽卖惨,你廖大潘两夫妻以权压人,再来一个钱姐状若讲道理,试问哪个人对着你们敢说不同意?”
普通人家,那些原本就选择忍气吞声的人,那些王大刚口里好面子的体面人,哪一个抗得过这群人随便拎一个出来的几句话?
扛得住的人,当初就和苏舒一样能当场撕了王大刚了。
何金凤愣了两秒,气坏了。
“你说谁是搅屎棍?你知道我家廖大潘是什么人吗?你竟然敢直呼他的大名,你这人好没有礼貌,好没有教养,真不知道你爹妈怎么教出你这种人!”
祸不及家里人,哪怕是没有见过面的父母也不行!
“廖大潘是爱搅屎的搅屎棍,你就是屎!”苏舒怒骂,“廖大潘是书记,那又怎么了?你这位书记太太,摆的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你知道书记是什么吗?你不知道,你以为这是你得以炫耀和压人的权势。”
我但告诉你,不管是书记,还是场长,又或者是我家梁振国这个主任,他们是这个农场的领导。”
“什么是领导?领导是领导人民百姓安居乐业的人,这是他们的职责,也是他们的存在这个农场的意义!”
“领导手里的权利,不是用于欺压人民群众,而是为了凝聚群众的力量,在领导的指挥下,力往一处使,心往一处聚,大家共同团结,用自己的努力去创造更好的生活。”
“领导不是权利的象征,他们是人民的公仆,为人民的吃饱穿暖而服务,为人民的公平而评判,为农场的发展而决断。”
“在人民群众利益受到损害的时候,他们应该站出来主持正义,而不是高举手里权利的火把,将这把火落在无辜的人民群众身上!”
“一个不为人民群众所想,不为百姓所念的领导,算什么领导?要想先人敬重,就得先敬重他人!”
苏舒话落,人群里忽然有人鼓掌叫好。
“苏老师说得好!”
“对!要想受人敬重,就得先敬重他人!王大刚一家子心眼不好,踩高捧低,看不起不如生活不如他家的,攀附逢迎各家领导,一心惦记着占比他家日子过的好的邻居的便宜,在领导前一张脸,在普通人这里又是另外一张脸。”
“就是!因为王大刚在国营饭店,我都好多年不去国营饭店吃饭了!知道因为啥吗?就因为之前我和王大刚吵过两句嘴,他给我端上来的东西缺斤短两,我说数不对,他说我自己偷吃了,说我讹诈国营饭店。”
?
第79章 不打女人
“还有这个陈秀花,谁不给她占到便宜,她就在背后说人家坏话,说这家女人黑心肝,那家女人偷汉子,搅合的人家家宅不宁,害的好几家媳妇儿挨了男人的打!”有妇人大声骂着,“原谅这种人,行啊,先让人打回来再说!”
“我撕了你这个黑心肝的,我让你乱说话!”陈秀花骂着就朝着说话的妇人冲了过去。
那妇人就是被陈秀花害的其中一个女人,今天终于不忍了,卷起袖子就和陈秀花打了起来。
“今天不打死陈秀花,我就出不了心里这口恶气!”另外一个遭过陈秀花欺负的女人也加入了打架的行列。
人群里,有个年纪稚嫩的声音跟着喊着,“苏老师,陈秀花说过你的坏话,她说你搬来这几天,成天往外跑,肯定在外面偷汉子了!”
梁振国眉毛一抖,他是真的不打女人。
但是他不能看着有人打群架。
别看陈秀花年纪大,但是她打起人有狠劲儿,专往眼睛和鼻子扣,两个年轻妇人都打不过陈秀花。
梁振国状若劝架被推了没站稳,一脚往陈秀花的小腿肚上踹,陈秀花一个吃痛哎哟一声,身子一斜,这就让那两个妇人找准机会。
力气大的那个妇人直接坐在陈秀花身上压住陈秀花,四手双拳如雨点一般落在陈秀花的身上。
梁振国则站在一边,一副急的半死的样子,“别打了!小心打出人命!哎呀,拳头怎么能往那地方使呐,多容易出人命啊,真要打,你往旁边打啊,那地方肉厚,耐造,好歹不出人命啊!”
“快来几个人把人拉开啊!让人这么打下去,要真闹出人命怎么办?”梁振国火急火燎的绕着打架的三人转。
嘴上是在找人来劝架,可谁要是凑近了,他就一副着急的样子不小心就把人撞开了。
一直到见差不多了,他才占着自己身高优势和力气大,一把将坐在陈秀花身上的女人拉了起来,又把另外一个女人拽开。
“行了!让你们别打了,你们当耳旁风啊!我不生气,没一个把我的话当一回事是吧?”
梁振国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吼着被他拉着的两人,看陈秀花站起来又要冲过来,梁振国厉声骂着,“谁要是敢再打,就全都去公安局里的大牢冷静冷静!”
不同于前面骂另外两个女人的口吻,梁振国骂陈秀花的语气却更加冷厉和凶悍。
陈秀花冲过来的脚,被吓得硬生生停了下来。
钱姐吓坏了,她是一辈子都是斯文人,哪里见过这么混乱的场面。
林素红见状就上前把钱姐带到她身边,低声道,“钱姐,您要是信我,就别掺和王大刚这事,您也看见了,王大刚一家在咱街坊邻居眼里,是人人喊打,人人厌恶。”
钱姐忙点头,心里也隐隐察觉到,她今晚大概是被何金凤坑了。
梁振国见场面控制住了就迅速松开手,这才朝着看好戏的廖大潘看去。
“廖书记,还有您,尊贵的书记太太,王大刚这事,我没资格谈原谅。”
梁振国道,“我虽然是农场的主任,但是我没资格代表农场受王大刚欺负的人民群众论原谅与否,
我更没资格代表国家的法律说原谅二字,我无法凌驾于人民群众之上,更无法凌驾于法律之上。”
“所以,法律该怎么判王大刚,那就怎么判!”
说完,梁振国看向陈秀花,“陈秀花同志,我警告你,若是再让我知道,你恶言重伤的妻子的名誉,我定不饶你!”
陈秀花嘴唇抖了两下,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一吸气,喷了一坨鼻涕出来,却被梁振国的眼神盯得,擦都不敢擦。
这一刻,陈秀花真的感觉到了危险。
梁振国的眼神仿佛是刀子一样,要将她砍了。
说完,梁振国摆摆手让大家都散了。
送走了邻居们,这才把院子大门咣当一声锁上了。
苏舒听着落锁的声音,回过头看了梁振国一眼。
“你锁门干什么?”苏舒问。
“省的又有人来搅屎。”梁振国气不顺的应着。
“你把门锁了,孩子回来了,发现家门锁了,要怎么想?”苏舒道,
“别人家孩子能咣咣敲门,梁志超和梁志强两人心思敏感,容易多想,你去把门打开,留个缝,这会儿不会有人这么不识趣的再来找我们了。”
梁振国拍拍脑袋,气狠了,把三个在外面玩的孩子给忘记了。
“回头给他们三个人一人配一把家里的钥匙,让他们戴脖子上。”梁振国道,“这样他们哪天看到家门锁了就不会多想了。”
也亏是梁振国回去开门开的快,他刚打开门,就看到对面家,三个孩子朝着家狂奔回来的样子。
应该是这边是闹着的时候,对面李长青和游秀梅怕伤着孩子,没让孩子出来,现在这边散了,就让孩子回来了。
梁志超跑的最快,跑在最前面,越过梁振国,嗖的一下窜进门,径直的跑到苏舒跟前。
一边大口喘气,一边问,“他们打你?你哪里痛?谁打你了,我去给你打回来!”
气都还没有喘均匀,小家伙就把一连串的问题丢了出来,还卷起衣袖要出门干仗。
“还有我!”紧跟进门的梁志强大声道,“他们打你哪里,我就打他们哪里,我和哥哥力气大,打的他们嗷嗷哭!”
一一眼睛都红了,小手拉着苏舒的手摸着,“姐姐,你痛不痛?”
苏舒愣了半晌,心里隐隐有什么在松动。
这三孩子一路这么跑回来,是因为担心她?
一一就算了,梁志超和梁志强竟然也这么担心她?
“有我在,谁能打她?”梁振国被三个孩子无视的彻底,十分无奈的走回去,敲敲梁志超的脑袋,“我力气不比你大?还有,你听谁说她被人打了?”
“我们在李启哥哥家一起画画,忽然听到这边的声音,游老师不让我们出来,让李老师来我们家看看情况。”
一一说话比同龄孩子更清晰,“李老师回去的时候,说我们家好多人围着,还有人打架,李老师说太欺负人了。”
孩子们听的一知半解,只能提取关键词。
太欺负人了,打架。
然后脑子一转,就下意识的想到有人打苏舒,太欺负苏舒了。
故而一得了李老师和游老师的许可,三孩子连最宝贝的蜡笔都没有带回来,就一路冲回来了。
“是秀花奶奶和人打架了,没人欺负我。”苏舒笑着解释,“我还把那群人骂了一通,然后你们爸爸把坏人赶走了。”
梁志超和梁志强齐齐松了口气。
梁志超小大人的模样看向梁振国,点点头,“你总算有点用。”
梁振国气笑了,“我是你爸,怎么和我说话的?”
“用嘴巴和你说话,这样,啊啊啊~张嘴说话。”梁志超指了指张大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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