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玄学,五年破案 第53章

作者:春华棠棠 标签: 现代架空 爽文 玄学 轻松 穿越重生

  一贯自负的宁邵宇眼?中?全是痛苦与无措,他?想开口说?话也停在了这一瞬。

  宁邵宇沉默地站在原地,他?垂着眸,眼?中?的情绪掩藏在乌发中?,少年缓缓地开口说?道:“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一个故事。”

  徐书宴瞧着男孩垂头丧气像是丧家?犬的模样,她终究是没真忍心,冷冷淡淡地开口:“你?说?。”

  “有一个小男孩出生在名门?望族中?,他?虽然是主脉出生,却排行?老二。他?上面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这个位置让他?十分地尴尬。原因是他?的哥哥只?比他?大五岁,而他?的母亲是父亲的二婚妻子。这偌大的家?财,母亲自然不甘心男孩成为豪门?联姻的棋子终归是要争一争。

  于是男孩幼年完全没有休息时间,每天都要拼命地学?习,若是今天的任务没有完成就会挨打。在母亲的高压政策下,男孩如愿学?成,只?不过其中?哪有这般简单,男孩的哥哥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天赋斐然,父亲从小便看?好哥哥,眼?中?从来也放不下其他?的孩子。男孩做得再好也没用。母亲在父亲漠视的态度下,行?事越来越疯狂。

  最后?母亲被确诊为精神衰弱,在疗养院静养一年病逝,父亲再婚,年仅七岁的男孩又有了弟弟。不过男孩在父亲口中?明白了一个真相,这家?业永远是大哥继承。他?永远比不上也争不过哥哥,在父亲的安排下,丧失斗志的男孩开始系统地学?习侦探,决定听从父亲的安排。”宁邵宇说?完,抬头看?着满天繁星,他?眼?神中?闪过无助与茫然。

  在月色上,徐书宴瞧着少年的如玉的侧脸,那仰头中?带着的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徐书宴试探地开口问道:“男孩的母亲是被父亲……”

  徐书宴说?着作了抹脖子的手势。

  宁邵宇绝望地苦笑着点头,声音带着沙哑:“对。像我们这样的人?怎么?能奢求爱情,母亲她很爱很爱父亲,但是爱情并不能改变一切。她在一次又一次的绝望中?逐渐疯狂。”

  徐书宴伸手安慰地拍了拍宁邵宇的肩膀,身上却被上流社会的残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妻子因为爱丈夫患上了精神疾病,然后?为了豪门?名誉被无情地杀掉,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冷血残酷的家?族,没有利用价值就是弃子。

  徐书宴忍不住开口道:“你?爸爸为什么?要你?去当侦探?还有那未婚妻怎么?回事?”

  宁邵宇听见徐书宴的问题,他?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我与柳玲玲是家?族联姻。这是宁家?人?的命运。华国有七大家?族,这七大家?族影响着华国未来发展,它们分别是付夏兰王田柳宁,其中?金华付家?为首,其次为天华夏家?,五华兰家?,月华王家?,再者是裕华田,英华柳和金华宁。

  七个省份拼成了华国的完整版图,家?族势力也是省份之间的差距。这完整的华国竟然被七个家?族统治,这有志之人?,自然不甘于此。我出生便自带着使命,那就是统一华国。即使我这辈宁家?人?不行?,还有后?辈子孙。”

  徐书宴瞧着宁邵宇眼?底的光亮,她眼?中?闪过陌生,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这样宁邵宇斗志盎然。

  徐书宴不懂豪门?贵族的争斗,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想过好平凡的一生。

  徐书宴开口道:“之后?呢?你?就想跟我说?这些吗?”

  宁邵宇瞧着徐书宴丝毫未变的脸色,他?心底升起一股挫败,然后?摇头:“是的。”

  “好。感?谢你?的坦诚相待,不过这些与我关系不大。宁少爷后?会无期。”徐书宴脚踩着柔软的运动鞋,穿着不伦不类的连衣裙坚定又决绝地走出了宁邵宇的视线中?。

  宁邵宇抬起的手臂停在半空许久,又重重地垂下,少年敛着眸,琥珀般剔透的眸中?全是怅然若失,现在的他?不知道他?失去了是什么?,他?心底只?是失落。

  此时,宁邵宇也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么?,为家?族奉献,以?家?族利益为根本观念已经深入他?的骨髓,刻进了他?的灵魂中?。

  享受到了世界上最优渥的资源和崇高的地位,相对应地也有着如千斤顶一般的责任。

  这是他?一辈子都无法企及避开的责任。

  夏风习习,温暖的风吹拂着她的脸颊,七月的天气并不寒冷,徐书宴走在小路上莫名感?觉身上寒冷异常,她下意识地裹紧了礼服。

  徐书宴手指触碰到身上那光滑又冰冷的衣服才感?觉不适合,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像她这样的穿这种衣服不合适,还是换回原来的衣物吧。

  想着徐书宴拐了弯,走进了来时的换衣间,偌大的换衣间中?此时空无一人?。

  房间里闪烁的昏黄灯光像是映照着徐书宴此刻的心情萧瑟又惆怅,顺着灯光徐书宴很快便看?见了被随意扔在角落的衣服。

  徐书宴苦笑一声,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老老实实地拿起自己的衣服换上,这场宴会她不过只?是过客罢了。

  既然是过客,闹剧也闹了,就到此结束吧。相信她的名声今后?必定臭名远扬,也不需要再结交什么?朋友了。

第81章 宴会坠楼案4

  徐书宴换回自己的衣服正打算悄悄地离开这伤心地, 在出大?门?时被却守在门?口的保安拦下。

  严肃高?大?地保安开口说道:“客人十分抱歉,因为宴会出了一点小意外。书记大?人通知我?们现在暂时不?能让客人先行离开。宴会中有各种?娱乐设施,还请客人等待片刻。感谢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徐书宴听见这话, 知道他们是在调查宴会坠楼案。

  徐书宴表示理解,她在保安的带领下, 回到了?宴会。

  宴会相比于刚开始的热闹, 现在冷清了?不?少。

  大?多数人应该是在警方的安排下到休息室中休憩,因为宴会上都是达官贵族留给?警方的时间也不?多, 他们所有人都埋着头认真地工作,不?想耽误时间。

  徐书宴被保安领到了?身穿警察制服的中年男人面前。

  徐书宴瞧着中年男人肩膀上三枚四?角星花心中有了?底, 面前的男人应该是龙华县派出所局长,也是这种?大?人物也应该出现在这样的宴会上。

  徐书宴并不?诧异他的到来, 她刚走到中年男人面前,中年男人对?着徐书宴开口道:“你是刚刚跑到现场里的小姑娘。叫徐书宴是吧。”

  徐书宴点头,恭敬地开口道:“是的,局长。”

  “你这丫头反应速度挺快的,是个好苗子?, 以后可以报考警察考试啊!这侦警不?分家, 谁不?一定咱俩还可以共事呐。”局长笑着称赞徐书宴道。

  徐书宴连忙回道:“不?敢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侦探, 哪里能和局长大?人共事。”

  “哈哈哈!小徐你就是太谦虚了?, 你当时那反应力可是让老夫惊艳了?一把, 就是身板弱了?些, 跟着我?们去训练一番, 到时候特警部队你这丫头都能有一席之地。”局长是个爱才之人, 他瞧着徐书宴这么年轻稚嫩的脸庞, 实力斐然,心里对?徐书宴升起了?喜爱。

  聪明人向来不?把感情当一回事, 那宴会上吵吵闹闹的三角关系,在局长眼中什么都不?是,甚至因为这个,局长更看好徐书宴,这么年轻,家世普通,若是要想配上宁家二少爷,那绝对?的实力,与柳三小姐能够相提并论的价值才是徐书宴向宁家的敲门?砖。

  这也只有政府才能提供给?她。局长眼中闪过精光。

  徐书宴面对?局长的打量,她心里有些不?适,但也没表示什么,只是再次推辞谦虚回答。

  局长也是点到为止,他瞬间转移话题开口道:“你到犯罪现场看见了?什么?我?们根据在场地脚印显示你是第一个到达犯罪现场的人,你看见了?什么?”

  徐书宴听见局长的话,眉头不?由蹙了?蹙,第一个达到现场的人,他没有再跟自己开玩笑吗?她到的时候,那神?秘男人不?是已?经到了?吗?

  徐书宴努力回想着她之前与男人的对?话。

  “你是什么等级的侦探?这样直接在命案现场溜达没事情吗?”

  她记得男人的回答:“全权接手。”

  徐书宴眉头紧蹙,还是老实地开口说道:“局长大?人,我?并不?是第一个到场的人,在我?到达之前就已?经有人到了?。那是一个长发男人,他说这个案件他已?经全权接手了?。”

  “嘘。”局长听见徐书宴说到这话,他眼神?扫视了?周围一圈,压低了?声音开口道:“我?知道了?。徐同学,你之后也尽量别提这个人。小蔡,带徐同学去13号休息室。”

  徐书宴瞧着局长严肃的表情,她眼神?中带着疑惑不?解,为什么不?能提那个男人,他到底是谁啊?身份这么严实。

  徐书宴难得升起了?一颗好奇心,不?过她时刻谨记着自己平民百姓的身份,还是不?想太作死,然后把自己作死了?。

  这局长都不?敢轻易提起的人,她大?大?咧咧地开口去问人家身份,简直是在作死边缘,徐书宴决定将?遇见男人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

  等到她在年轻警察的带领下,徐书宴来到了?13号休息室,休息室里面有着许多人,有的人见过许多面,有的只有一面之缘,还有从未见过,基本上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就算是上层人士也是年轻人一组,中年人谈天说地,各自有着各自的话题与圈子?。

  说是休息室,其实里面各种?娱乐设施应有尽有,有飞镖区,豪华牛皮沙发,有四?五台台式电脑,DVD碟片,还有电视游戏,一旁还有露天花园。

  徐书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看着身着华贵衣服,穿着大?方得体的众人,她可不?想碰别人的霉头,特别是她还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现在的徐书宴只想变成一只不?起眼的乌龟缩在角落里等待着案件结束然后赶紧回家。

  不?过根据墨菲定理,你越想实现的事情,越不?可能实现,你越不?想发生的事情,越会发生。

  在徐书宴最后一个走进休息室,大?家便都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再加上刚才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所有人都记住了?这与宁二少纠缠不?清的少女,再打量了?徐书宴衣着,众人不?由带着了?轻蔑鄙夷与不?屑。

  “瞧瞧,这不?是我?们心机初级侦探吗?怎么刚才你到案发现场去没找到什么线索被人赶回来了?吗?”说话的人是站在沙发椅旁长相清秀的度假小姐。

  徐书宴视线顺着她看了?过去,便瞧见了?坐在沙发椅上的熟人。

  少女一身雪白色长裙,衣领、袖口、领口处都坠满了?圆润珍珠和璀璨的宝石,裙摆上还绣着精美绝伦的暗花纹,她本就生得好看,在这高?贵典雅的装扮下,人越发的精致耀眼。

  和穿着土里土气的徐书宴对?比,徐书宴就像是误入天鹅领域的癞疙宝。

  徐书宴攥了?攥裤子?,她并没有说什么,在宴会上发生之前那一幕后,徐书宴就知道自己之后的处境了?。

  她只能在心里劝告自己这些都是贵族少爷小姐要是把他们打伤,爷爷他们怕实有危险。

  不?过该有的教训,徐书宴是一个都不?会少的,他人欺我?辱我?必当相报。不?然这些人真把自己当软柿子?好拿捏,欺辱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要想别人不?欺负自己,只有强大?自身,而她有着这个世界的人没有的东西,那就是灵力。

  徐书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语气冷淡地开口:“与你有什么关系,喂,你家的狗乱咬人你不?管管?”

  徐书宴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心里都在惊讶,她怎么敢这么对?抗三小姐说话,这柳小姐动动手指头,她就彻底爬不?起了?。

  柳玲玲听着徐书宴嚣张的话,眼皮总算是动了?动。

  面容精致的少女抬眼望向面前的女孩,看着她的打扮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嘲讽,就这,宁家不?可能让她进门?的,她这一辈子?也成不?了?自己的绊脚石。

  柳玲玲兴致缺缺起来,她意兴阑珊地挥挥手,对?着身旁人开口说道:“掌嘴。”

  柳玲玲知道徐书宴对?自己没有威胁,并不?代表放过她,她竟然敢回顶自己,就是瞧不?起她,看不?起她柳家。

  徐书宴冷笑:“你们可以试试。”

  说着,她右手凝聚一团灵力,心中默念咒语,决定给?面前这高?高?在上的柳三小姐一个难忘的教训,让她这辈子?都不?敢再招惹自己,自然也不?会影响到爷爷和奶奶她们。

  “你是闲得没事干?”一道沉稳的男声从徐书宴身后响起,众人回头便看见了?一个身穿制度的警察走了?进来,他眼神?中带着不?耐烦,对?着坐在沙发椅上的柳玲玲开口道。

  徐书宴瞧着来人,是付文翔,她神?情有些恍惚,今早付哥哥确实说他要去宴会上值班,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

  徐书宴开口喊道:“付哥哥。”

  “嗯,书宴妹妹,你在我?身后来。”付文翔出现在这并不?是意外?,他是特意寻来的,方才他还在宴会外?巡逻,没想到听见同事闲聊说起宁二少的风流史,他起初还不?以为意,之后听见徐书宴的名字,这才有些慌了?。

  作为七大?家族付家出身的付文翔自然听过柳玲玲的名声,柳玲玲和她姐姐柳晚晚人称笑面狐狸一个模样,都是表面乖巧背地里却心狠手辣的人,但她没柳晚晚手段高?,只学了?皮毛,还想与柳晚晚争,一代都笑话这丫头东施效颦,这也是付文翔听闻她过她名字的原因。

  众人被这反转惊呆了?都在议论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谁,柳玲玲是最先坐不?住的,她看着付文翔不?可思议地惊呼一声:“付三星?”

  “你这丫头懂不?懂什么礼貌,哥哥姐姐的名字是你能直呼的?”付文翔斥责道,“看来我?得给?你姐姐聊一聊了?,莫不?然柳家的名声都得败在你身上了?。”

  “竟然是金华付家的吗?”

  “付三星,莫不?是付家三子?星的第三星付文翔,他不?是五年前被流放了?吗?竟然来了?我?们龙华县,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嘘,人家被流放也被我?们强。万一付家哪天启用了?他怎么说?现在别得罪他,万一人家秋后算账,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群众议论声都传入徐书宴的耳中,徐书宴这才知道付文翔的身世是这般的了?不?得,她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奶奶这好心一救,可真是捡到宝了?。她以后总算不?由担心爷爷奶奶会被人放冷箭了?。有付家这一层光环在,龙华县再怎么都会给?付文翔一个面子?。

  柳玲玲听着付文翔当众斥责自己,她咬了?咬嘴唇并没有开口说话,她比其他人更了?解付家,付家与他们主?脉分脉区分明显不?同。

  付家没有分别,他们一贯信奉实力为尊,换句话说,付家三星,每个人都是付家家主?最得力的竞争者?,未来的付家家主?将?会在这三个人中诞生,她不?了?解付文翔为何?会出现距离金华市两千千米的龙华县,但她清楚,付文翔是她绝对?惹不?起的人。

  柳玲玲迅速地整理了?面部表情,她面带微笑地朝着付文翔甜甜微笑道:“表哥哪里的话,我?这不?是跟书宴妹妹开个玩笑吗?”

  “掌嘴开玩笑?”付文翔并不?买柳玲玲的账,她的面子?,付文翔丝毫不?关注,两人便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若是她姐姐柳晚晚在这里,付文翔还可能就跟她好好说两句,如今就柳玲玲一个人,他直接回怼:“我?掌你嘴试试?”

  柳玲玲讪讪一笑。

  “徐书宴,我?干妹妹,在座的记住了?。别以后狗眼看人低的,惹了?不?该惹的人,到时候连累了?家族,有你们好果子?吃的。”付文翔揽着徐书宴肩膀带着她转了?一圈,对?着年轻的小辈开口说道。

  众人瞧着付文翔威压满满的眼神?不?自觉地垂下来眼眸,站在原地一句话都不?敢说,等到付文翔带着徐书宴出了?休息室,房间才重新喧闹起来。

  徐书宴和付文翔并排走着,两人之间并没有对?话,两人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