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灯旺旺
“你少他妈废话!”辛月影急了,勃然大怒般的朝着闫景山嚷嚷:“你男流之辈我没见你厉害多少!一路了,你都发现不了这个奸细吗!”
崔淮目光一震。
她看向护卫:“把他缚了!”
由于过于激动,手里的枪头往前一顶。
“啊!”锋利的枪尖划破了崔淮的背,他痛叫:“闫景山!你想做什么!”
闫景山:“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他看向辛月影:
“你问她,我现在也在问她想做什么!”
闫景山纳闷的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辛月影对着崔淮大叫:“跪下!跪下唱征服!”
“什么?”崔淮根本听不清楚,他被护卫反绑住了,面对着万丈悬崖,他紧绷着脸:“你要干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他妈让你跪下唱征服!”
她大叫。
回音回荡在山峦。
“唱征服!我让你跪着唱征服!”她双眼猩红:“唱啊!唱!”
崔淮跪下了,面对悬崖:“我不会唱!!!”
“那你学狗叫!你学狗叫!叫啊!”她大吼。
沈清起的眼眸骤然一颤。
第198章 折辱之仇
崔淮:“你到底什么人!闫景山!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想谋害我吗?你以为我死了,你能活?啊————”
“噗嗤。”锋利的枪尖戳了他屁股一下。
崔淮血流如注。
辛月影气势汹汹的大叫:“现在他妈的是我跟你对话!你他妈要么给我跪着唱征服!要么给我学狗叫!”
在跪着唱征服和跪着学狗叫之间,崔淮选择了后者。
“汪汪。”他叫了两嗓子。
“我听不到!你大点声!叫啊!你不是很会叫的吗?啊?当初你就是这么叫着才讨好的那府尹啊你!你很会叫啊你!大声叫啊!”
护卫甚至觉得辛月影在开黄腔。
有人实在憋不住了,噗嗤笑了。
闫景山无奈负手仰头:“这太荒唐了!这简直太荒唐了!”
他看向辛月影:“你稍安勿躁!我有话要问他!可否容我问他一问......”
“你问我!问我就行!这老梆子的事我门儿清!”辛月影脚丫子踩在了崔淮的脑袋瓜。
崔淮顺势倒在了地上,伤口钻心般的疼,交织着恐惧与羞辱,他大叫着:“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闫景山,我没得罪你!你为何要对我痛下杀手!”
闫景山甚至没有在听崔淮说什么,眼前的辛月影,似乎比崔淮更危险。
闫景山担心辛月影下一刻不知要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于是很配合的问辛月影:
“他为何甘当大漠人的奸细?”
“老梆子想架空皇帝!所以他跟大漠人勾结!天下乱了,他的机会就多了!”
崔淮双目一震,急忙辩驳:“没有!我没有!你别听她一派胡言!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
辛月影看向崔淮,目眦尽裂:“老梆子你敢想不敢认?怂蛋呀你?
这么怂蛋也敢想架空皇帝?
凭什么架空皇帝?凭你的鹰钩鼻子吗?”
她弯身,又给了崔淮两撇子:“你怎么不想征服宇宙去啊?那么爱征服,你不会唱征服啊你?唱啊!唱!给爷跪着唱征服!”
“先容我再插句话。”闫景山探头问崔淮:“崔淮,你想架空皇帝?是这样吗?真的吗?”
崔淮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他在这样的情景下,拥有一个这样宏大的理想显得非常不合时宜。
以及可笑。
连闫景山的护卫都忍不住的嘻嘻笑着,有个护卫轻声“嚯”了一声,探头看着他:
“真有志气,瞧瞧人家,好家伙,小小的侍郎,大大的理想。”
周围人笑声更大了。
崔淮刚要张嘴,被辛月影一脚踩了后脑勺,崔淮的下巴撞在地上,磕了舌头,痛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你问他没戏,他是个怂蛋!他敢认吗他!”辛月影激动得看着闫景山:“你直接问我!我对这老梆子门清!”
那要是这么个事,闫景山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崔淮想杀闫景山,自是为了讨好上意,这他倒是知道。
他眼眸流转,又问:“首辅李荣,可曾暗中授意于你,暗算于我?”
他想知道,李荣,有没有对他下杀心。
“李荣那老杂毛也活不了!但先解决这个老梆子的事情,那老杂毛还真看不上这老梆子!
所以老杂毛不可能授意于这老梆子。
这老梆子前前后后无数次谄媚那老杂毛,斟茶倒水那就不必说了。
还有一回,老杂毛的儿子娶亲,给这老梆子忙够呛!
他见了老杂毛的儿子,是又送礼又送钱,还跪下把头磕,人家儿子都不拿正眼掸他!给他气够呛!
老梆子在外头受了窝囊气,回去拿下人出气!
一个小丫鬟给他洗澡,老梆子坐在木桶里故意找茬,把小丫鬟薅过来,活活浸水里溺死了!
你说他是不是个变态!!!
tui,tui,tui!”
闫景山嫌弃的看着崔淮:“噫,宵小鼠辈,无羞恶之心,枉为人也。”
“你甭跟他之乎者也的!他听不懂!没文化!他,就靠舔,就靠谄媚上级,一步步舔上位的!
这老梆子跟你在一起,一准是装个清官模样吧?
他看透你啦!闫大人,他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这老梆子跟你在这装清官呢他,实际上他一肚子坏水儿!
他心里阴暗,自己舔上来的,又想报复别人,以折辱别人为乐!他变态呀他!”
崔淮整个人都慌了,这种事情,甚至关于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才清楚的事情,这个红衣女人是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
“老梆子就是个变态,老变态!”辛月影鲜红色的小羊皮靴子踩在了老变态的后脖上,说着话,弯身又戳了老变态肩胛骨一下。
老变态浑身痉挛的惨叫。
辛月影:“学狗叫!学狗叫我就放了你!学狗叫啊!”
崔淮整个人吓得浑身发抖,听得辛月影说能放了他,下意识又出声:
“汪汪!”
这次崔淮的叫声变大了不少,一连叫了数声:“汪汪汪汪汪汪。”
但辛月影没有放过崔淮,她又用枪头戳了崔淮的腰眼,这一下,刺得不轻:
“啊————”
崔淮惨叫着抽搐,他惊慌的大叫:“闫景山!我若死了,朝中的人不会放过你的!你放我一马,我......”
“他没人儿!”辛月影声调盖过了崔淮的声响,两只眼睛血丝根根分明,目光凌厉而凶狠。
看得闫景山心里一哆嗦:“你......你别激动,放下武器…….”
辛月影语速极快:“跟他结党的人都是一群墙头草,知道为什么吗?”
她眼神透着阴森的光,不待闫景山回答,她自问自答了。
辛月影:“因为这老梆子逮谁折辱谁!比他低的他就折辱,比他高的,他就当舔狗!
他对上唯唯诺诺,对下重拳出击。
谁给他卖命?
就说他勘察水利遇到意外坠山!或说他里通外敌畏罪自杀!总之他必须死!”
“哈哈哈哈哈哈!”
她突然仰头爆发出诡异的笑容,一脚踩在了崔淮的背上,手里拎着锋利的枪头:“没人给他报仇!你相信我,我无所不知!”
她咧嘴发出咯咯的笑。
锋利的枪头划破崔淮背上的衣裳,划破了他背上的肌肤,崔淮的后背被鲜血染透。
他的叫声咒骂声,缭绕在山峦。
最终他开始求饶:“放了我,放了我吧!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什么都依你!求你!你拿我当条狗放了,汪汪汪汪汪汪汪。”
“真是一条好狗呀你!”她激昂大叫,顺便背刺崔淮。
崔淮惨叫着。
霍齐和沈清起远远走来。
霍齐一嗓子拔了老高:“辛老道!你干什么呢!”
辛月影抬眼望着沈清起:“你别想用他!”
她两只眼睛猩红着,脸颊染着血花:“我就看上好大儿了!他挡我好大儿的道,我就让他死!”
沈清起想回应她,可他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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