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灯旺旺
她忽然毫无预兆的仰头大笑:
“可是他带了孟如心,哈哈哈哈哈!
他居然带了个遇到事就只会让别人快走,然后导致俩人最后都走不掉的孟如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辛月影笑得泪都出来了:
“他敢带着孟如心跑?!他死得更快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孟如心能把简单模式的任务自我升级成炼狱模式难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菜鸟程度是那种打人机都能把队友坑死,人机被队友打的丝血大残,队友屏幕全灰,她平A都能拿人头儿,你们猜她怎么着?
她满血原地摁回城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傻小子几条命啊?乱世敢带圣母逃亡!真牛!”
霍奇气的跺脚:“辛老道!别念咒了!说点咱们都听得懂的吧!现在怎么办!”
辛月影:“你们就听我的吧!来来来,过来吃饭先,吃完饭再找吧,不会出事,信我。”
众人将信将疑,来了饭堂开始用早饭。
闫景山觉得离谱,他想说话,后腰被颜倾城拧一把。颜倾城给他递个眼神儿,示意他一起过来吃饭。
孟如心这边仍然带着闫霁安在山坡上狂奔。
“啊!”她崴了脚,闫霁安被她从高高的山坡上带下去了。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翻滚着。
闫霁安的右眼磕在了石头上,他惨叫了一声:“啊!”
孟如心压在他的身上,颤声道:“霁安!你没事吧?霁安!霁安!”
“你小点声!”闫霁安伸手去捂她的嘴。手却僵住了。
两个人同时问对方:“你的门牙呢?”
又同时恍然大悟。
孟如心气得攥拳:“我定轻纵不得那毒妇宋氏和那矮子辛氏!”
闫霁安说:“你先从我身上下来,你快压死我了!”他闷咳两声。
孟如心这才反应过来,红着脸从闫霁安的身上下去:
“霁安,你和闫大人怎么了?他不是一向很疼你的吗?”
闫霁安坐起身,沉声道:“我爹这人,简直无药可救了!他往日里贪赃枉法也就罢了!竟然为了娶个妓子!还要与我断绝关系!好!那就别怪我不孝了!”
孟如心:“我看是那妓女从中作梗!常言道有后母自有后爹,这总是没错的!”
辛月影这边仍在吃早饭,气氛欢快,互相让菜。
闫景山在给颜倾城剥咸鸭蛋:“这个油多,城城,吃这个。”
孟如心这边双双站起身,才走两步,孟如心惨叫一声“啊!”
闫霁安:“你怎么了?”
孟如心:“我脚太疼了,走不动了!”
“我背你!”
孟如心僵持着:“不!你快走吧,别管我了!”
闫霁安:“我带你一起走,上来!”
“不!我这样会拖累你的!
听我的吧,实在不成,我便回城。
我只说我不知情,他们不会拿我如何的,应只是受些皮肉之苦,我忍一忍也就罢了!
毕竟碍于我爹,他们应该不敢杀我。
你却不同,你一定要保存实力!快别管我了,快走吧!”孟如心推搡着闫霁安。
她越是这么说,却越是激发了闫霁安的一种身为男人的保护欲。
闫霁安沉声道:“我必须带你走!快上来!”
辛月影这边吃饱了饭,沏壶茶润润口,气氛仍然很欢快。
茶品完了,辛月影一挥手:“吃饱喝足!去找!”
尚不及站起来,刀疤就带人把闫霁安和孟如心弄回来了。
两个捕快背着俩麻袋,刀疤一身紫衣捕头官服走在前面:“老九!你怎么回事啊!这孟如心和闫霁安怎么跑出来了?你太大意了啊!”
他走进来,见桌上还有剩饭,腰刀一摘,和那俩捕快落座吃早饭。
刀疤抓了个豆包,大笑:“昨夜我们进城快活来了,我们三人今早才从窑子里出来,正打算回牛家山的衙门点个卯,路过一条巷子,听见有一对男女争吵的声音。
女的啊一嗓子,吓我一激灵。
女的说,你太可怕了,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呢?你还是我认识的霁安么?
男的说,你小点声!我必须要让誉王剿了他们。
那女的说,我救你出来,不是让你复仇的。
她说,最坏的是那个矮子和毒妇,其余人是被教唆的!不要伤及无辜!”
众人默契扭头看向辛月影,又看向宋氏。
矮子和毒妇脸色铁青。
刀疤意识到说走了嘴,赶紧往下继续说:“然后他俩就吵起来了,好家伙,那女的声音真大,咿咿呀呀的怪叫,男的还给她讲道理,还一个劲儿的说你小点声。
我过去带人都到他们身后了,谁也没发现我。还在那聊这个事呢,真他妈逗。”
矮子和毒妇过去了。
宋氏拆开麻袋,见得是昏迷的闫霁安,恶狠狠看向辛月影:“你的!”
辛月影这边也拆完了,将装着孟如心的麻袋往宋氏那边拖:“你的!”
宋氏薅着昏迷的孟如心的头发回家了。
众人都陆陆续续出去了。
闫景山不想看到闫霁安,拂袖而去。
颜倾城追在后面,临走又踩了闫霁安的脸。
这一脚,将闫霁安踩醒了。
他抬眼,望着辛月影,他生无可恋了,自知大限将至:
“我全招了,我只求你给我个痛快的死法。
誉王让我来做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尽量找到布泰耐与他共谋天下。
但他没有布泰耐的画相,因为皇帝一直常年对各地藩王多加把控,不会轻易让他们出封地,而誉王门下又无武将可用。因为只有武将才与布泰耐交过锋。
所以他没有布泰耐的画相,他也在着手让我们去打听着。
第二件事,是调查清楚一个叫王培安的老太监,如果找到这个人,若见他带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必须杀死他们,以绝后患。”
小石头凑过去,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他:“我呀?”
闫霁安看向小石头,渐渐的,他恍然之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生无可恋的一笑,精神终于崩溃,昏死过去了。
小石头好奇的望着辛月影:“誉王为什么要杀我呀?”
辛月影:“我听小疯子说,誉王把皇帝折腾的绝子绝孙了,就差你了。”
“嘿,狗咬狗,真好笑。”小石头坏笑。
辛月影蹲在地上沉思一阵,起身去隔壁。
一推门,见得颜倾城和闫景山坐在一张摇椅上。
闫景山坐在下面,颜倾城依偎在他身上,翘着二郎腿,娇滴滴的说:“不许真生气,不然我不理你了。”
闫景山满眼宠爱:“好好好,不气,不气。”
辛月影:“咳咳。”
闫景山浑身一震,忙要将颜倾城推开。
摇椅荡得幅度骤然变大,嘎吱吱地响。
颜倾城偏不依,将他抱得更紧:“哟,你害臊了?你我明媒正娶,慌什么呢?”
“别闹别闹。”闫景山很小声的说,带着一抹哀求的语气:“这不成体统。”
他试图推推颜倾城,脸都红了。
颜倾城嬉笑着下去了,让院外的小厮搬两把椅子来。
辛月影坐下,闫景山起身:“不打扰你们姐妹叙话了,辛娘子请便。”
辛月影:“闫大人,我有点事想问你。”
闫景山对辛月影这个人本就没有什么好印象。
加之男女有别,他换了个坐姿,正襟危坐。
垂眼理了理衣摆,并没有看向辛月影:“何事。”
嚯,好大的官威呢。
辛月影对闫景山也没什么好印象,面无表情的问他:
“既然闫霁安是为誉王做事,这事你是怎么想的?是想去找誉王?你和我家二郎是不是打算来个......”
“呵。”闫景山哂然一笑,连个正眼也没给辛月影:
“无知妇孺,妄谈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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