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灯旺旺
“不是不是,夫人是误会了,我不过是好奇,有空......有空再来与令夫赌一把。”
他说着话人往后退,没留神,脚底下还绊了一跤门槛,险些栽到地上去。
落英走远了。
卤肉大娘走进来问:“丫头,那人是想来调戏你的吧?”
辛月影:“怎么,大娘见过他?”
“见过!”卤肉大娘眯起眼睛,指指外面:“你前几天在屋子里干活儿的时候,那人就在这附近转来转去,你一出来,他就躲远处去了,你在屋子干活,他就望着你色眯眯的傻乐。”
这家伙果然包藏色心。
辛月影:“大娘认识此人么?”
卤肉大娘摇摇头:“不认识,脸生。”
卤肉大娘给辛月影提供了(马后炮)线索,她临走前从大娘铺子里买了不少卤肉,正好带回家吃。
夜深了,辛月影拎着两包卤肉登上马车。
马车两畔有小弟护送着她朝着家里行去。
车厢里弥漫着卤肉的味道,她馋了,打开了油纸包,打算先捡一个吃解解馋。
马车猛地急停,辛月影连人带油纸包直接从软座上摔下去了。
“干什么的!”外面传来了小弟的一声怒吼。
辛月影赶忙爬起来,捂着脑门儿挑开车帷,赫然见得对面立着五个男人截住了他们的去路。
对面的男人手中提着明晃晃的刀子,凶神恶煞的看着辛月影这边。
小弟怒声问道:“铜锤帮的马车也敢截?活腻了是不?”
辛月影这边带着十个小弟,对面只有五个男人。
人数上她占了优势,且这帮小弟身上都揣着开山刀,若真打起来,应该有胜算。
辛月影:“是什么意思?劫钱?还是......”
“劫你!”为首的男人恶狠狠地用刀锋指着她这边:“把你截走卖到窑子里去!”
“哈哈哈哈哈——”话音未落,他身后四个男人大笑。
辛月影尚未开口,赫然听得远方一声怒喝:“住手!你们胆敢对她无礼!”
辛月影皱着眉头看过去,见得那五个男人让开了一条路,落英立在远方,将剑负于身后。
他扭头看向那五个男人,说了声,“夫人莫怕。”便持剑朝着男人们杀过去。
五个人和落英打成一片。
叮叮当当的刀剑声响,小弟都愣住了,探头看过去,又回头看向辛月影:“九爷,他们这啥意思?”
“唱戏呢!看不出来吗!”辛月影探过身去,扯了一把缰绳,马车掉头了。
马车直接朝着远处跑走了。
待得那群人反应过来时,马车已经不见了。
男人看向落英:“公子,这怎么办?”
落英脸色登时变了,一巴掌朝着问话的人扇过去:“定是你们的戏唱得太假!人家发现了!”
男人们诚惶诚恐的跪下。
辛月影蹲在颠簸的车厢之中,垂着眼看着地上的卤肉,肉铺在了地上,落了满脚油星。
油腻,太油腻了!
赶车的小弟问她:“九爷怎么知道他们是做戏?”
辛月影:“哪有人大半夜的截咱们这么多人保护的马车,费这么大劲,就为了把我卖窑子?偏生这么巧,那男人出现了,谁信呐!”
“九爷,那家伙什么来头?”小弟问她。
辛月影蹲在马车里面收拾着地上的肉,一面寻思着此人是什么来头。
他衣着不俗,还有打手陪他演戏,行为举止没有江湖气,且卤肉大娘瞧他脸生......
落英......
辛月影手中的动作顿住,她想起了一句诗来:
自拾落英浮水面,玉舟撩乱满江湖。
这是苏轼诗里的落英。
这孙子是齐玉舟!
马车绕至十字路口,辛月影鼻尖嗅到一抹焚烧纸钱的气味。
她火速掀开车帷,问赶车的小弟:“今儿个是什么日子?”
中元节啊。
坏了菜了!
辛月影挑开车帷,指着一个小弟:“你去跟着那群人!一旦他们去了何处火速回报我!”
“是是!”
辛月影对赶车的小弟道:“去衙门!快去衙门!”
颜倾城这些日子都没有来,显然是答应了帮沈清起做事的。
颜倾城要在中元节,想办法留住齐玉舟,以便小疯子去做事。
可如今事情出了岔子了,齐玉舟竟然来了她这边。
辛月影到了衙门,和小弟拍着大门,里面竟然无人回应。
辛月影连忙回了山中,只有夏氏和孟如心在家。
辛月影转身朝着山下跑去。
第103章 拔刀相助
醉梦楼。
空旷的堂内,一张圆桌前坐着齐玉舟,对面坐着正在弹琵琶的颜倾城。
齐玉舟冷眼望着颜倾城。
他蓦然开口:“你说这世上,有几个女人敢与丈夫一起赌命的呢?”
颜倾城十指顿住,抬眸望着齐玉舟:“齐公子,何出此言?”
齐玉舟站起身来,行至颜倾城的面前,垂着眼,鄙夷的看着她:
“或许这话问你根本是问错了人,听你弹个曲儿,得五千两。你又怎么懂得千金难买一真心的道理?”
颜倾城疑惑的看了看桌上的酒壶,这人才落座,且没见他喝酒,怎么这就开始胡咧咧了。
瘪犊子。
颜倾城一笑,昂头望着齐玉舟:“公子,妾身自不懂千金难买一真心,不如.......”
“可惜啊......”齐玉舟打断了颜倾城的话,他甚至没有在听颜倾城说什么。
齐玉舟神情阴冷,思考着他自己的问题:“可惜啊,那样的真心却赋予一个老杂毛的身上。”
老杂毛?
颜倾城眸光流转。
齐玉舟垂眼望着她:“我有的是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可那些女人都是冲着我的钱来的,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怎么就遇不见一个能真心与我生死相随的女人呢?”
齐玉舟眸光渐渐阴森:“我年富力强,风流倜傥,又是官宦子弟,竟然比不过一个一无所有的老杂毛。这传出去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颜倾城:“齐公子......”
“你闭嘴吧!”齐玉舟勃然大怒,他骤然抬手,锢住了颜倾城的双颊: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若非钱已经一早交出去了,我今夜根本不会放下机要过来见你!
臭婊子,凭你也值五千两?在真心面前,你个贱货一文不值!”
他说完了话,推了颜倾城一把。
颜倾城花颜失色地自圆凳上跌落在地,手中的琵琶撞在了头上,登时额头一阵剧痛。
颜倾城的眼中凝着屈辱的光,蓦然想到谢阿生,知他一定有要事要做,无论如何也当尽力拖延。
她强忍着这份羞辱,紧抱住齐玉舟的脚:“公子留步......啊!”
齐玉舟的另一只脚踩向她的腕子,因得疼痛,她惨叫一声,刹那失去了力气,松了手。
齐玉舟鄙夷的瞪着颜倾城:“臭婊子,你也配摸我的皂靴?”
齐玉舟拂袖离去。
“去码头!”他怒声对下人道。
齐玉舟人才从青楼出来,赫然见得辛月影负着双手立在树下。
他两只眼睛登时直了,朝着她跑过来:“是你!你怎么来了?”
辛月影抬眼看他:“我适才太害怕了,这才叫家奴赶马逃跑,后来我越想越不对,这才反应过来,公子是来救我的。幸好我打听之下,知道公子来了这里,想来和公子道声谢。”
她将莲香那日的词,直接照搬过来。
齐玉舟恍然,笑了:“快别这样说,我不过一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青楼:“我来青楼是找我一个朋友,没有别的意思。”
“公子若是不忙,可否去我铺子里叙话?”
“好啊!”齐玉舟连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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